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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三十四章 再見

  “什麽那就好?”


  唐玉並沒有回答越溪的疑問,而是仍舊用那種溫和的目光看著越溪。


  “投資的事林哥已經和我說過了,”唐玉對上越溪的視線,眼睫垂下一瞬,也就是這個時候越溪才發現他居然這麽白,而且五官很精致,但不是那種不耐看的類型,很溫和儒雅,隻是看著似乎有點眼熟,“你和林哥考慮得很有道理,資源如果不把握在自己手裏,確實很容易受人鉗製。”


  他似乎是想起什麽,深深地看向越溪:“投資確實是最好的選擇,所以我支持你們。”


  越溪立刻就想起那天他說他也攢了一些錢的事,立刻道:“其實我們現在資金還是很充裕的,等錢真的不多了,師兄你再投資也不遲。”


  她依稀記得唐玉自己手頭也並不是很寬裕,租的小公寓幾年都沒換:“這件事我和林哥來就可以了。”


  唐玉也沒有強求,隻是在兩人相對靜默之後,又提起另一件事。


  聲音放輕:“林晗那裏,我會處理的。”


  “嗯?”越溪沒想到唐玉這裏還會產生變故:“處理什麽?”


  “林晗她……對你有一些誤解,最近的工作強度也太高了,不太適合讓她繼續跟著,所以我準備和林哥談一談,讓她去跟一跟華宇其他的藝人。”


  原來唐玉也發現了林晗的不對勁……

  越溪這麽走神了一會兒:“那你和林哥說吧,到時候要是不行,我再出手。”


  唐玉失笑:“出手?”


  越溪擺擺手,似乎是不想解釋什麽,就上了保姆車。


  買好了奶茶,送過去的人回到車上,給唐玉遞了杯溫熱的紅豆奶茶。


  “謝謝。”


  等快回到小區的時候,唐玉忽然請司機師傅停了車,看向越溪:“師妹要喝點什麽嗎?”


  越溪看了看窗外的奶茶店,咳嗽一聲:“我能不能喝冰汽水?”


  最後越溪是捏著吸管,喝著常溫汽水下車的。


  唐玉還有通告,越溪揮手和他作別,心想,她也是時候好好工作了,十萬可不是一時半會就能還的清的。


  想到某個把她的飲料都扔了的狗男人,心情又不好了的人捅了捅吸管,走進電梯。


  電梯門剛要合上,又有一個人踏進了電梯。


  越溪幾乎不用抬頭都知道是誰,往旁邊站了站。


  陸景清按下了樓層,透過模糊不清的牆麵可以看到身旁的人的身形。


  看上去和之前沒什麽差別,抱起來卻那麽輕,他一時竟然感覺到自己可能真的錯了。


  他不該那麽自作主張地進入她的世界,又在發現錯誤之後決意抽身離開,依她的性子,不生氣,就不是她了。


  男人側眸,看著自己喝著汽水,玩著手機的人:“他給你買的?”


  越溪:“.……”


  嗅到一絲火藥味的彈幕暗暗興奮起來,但是按捺住了。


  越溪毫不客氣:“關你屁事。”


  等電梯門開了,她率先走出電梯,才聽到他的聲音,沒啞,甚至算得上平緩,可是越溪卻聽出了那深藏在他隻言片語之後的沉寂,腳步頓住,卻沒回頭:

  “你在恨我?”


  那一瞬間她幾乎有一種衝動,捏扁手中的汽水,然後冷笑著回頭,用最刻薄的語氣回答:“是啊,我在恨你,我恨不得現在就把你當場火化!這不正是你希望的嗎?陸司令?”


  可是她真正的反應卻隻是揚眉:“你想多了。”


  她聽見自己說:“不過是談了一場哪哪都有些可笑的戀愛罷了,崩了就崩了,有什麽值得恨的?”


  她一向知道自己潛意思是傳達的最準確的,正如這句話她真正想表達的是:你以為你是誰呢?能讓她由愛生恨,她早就不在意了。


  說完這句話的人直接進了公寓。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聽見門開的聲音。


  越溪坐在沙發上換電視,手裏的汽水還沒喝完。


  就算是坐在沙發上,背對著她,她也能感覺到他的視線,甚至想象出他的表情,但卻沒有預料到他的話:

  “越溪,我不希望你傷害你自己。”


  “就算我們.……”


  “砰!”越溪手裏捏著的汽水忽地炸了,汽水四處迸濺。


  她猛地起身回頭,麵上卻愈發冷然,沒有怒氣,隻是諷刺:“陸景清,你能不能別把自己想得那麽重要?”


  你以為你是誰值得我要傷害自己來引起你的注意?

  陸景清就站在門邊上,這樣靜靜地看著她,似乎不管她說什麽,都隻會這樣看著她。


  突地竄起的無名火,燒得越溪心髒如燒紅的烙鐵落下一般,一陣灼熱的刺痛,她眸光灼灼,隱含怒氣,自己卻反倒先笑了:“就像你說的,陸景清,我們已經分手了,你已經沒有資格管我了。”


  她指著門外:“再插手我的事,就滾出去!”


  她不稀罕收留一個處處管著她的陌!生!人!


  可是男人隻是平靜地收回視線。


  越溪麵色冷硬。


  公寓裏安靜下來,觀眾連大氣都不敢喘。


  “不論如何,”忽而開口的男人嗓音恢複了一貫的平緩和理智,“多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


  彈幕還沒反應過來,男人已經打開了門。


  就連越溪都以為陸景清是想和自己理論,可是拋下那樣一句話的人,卻隻是收回視線,就走了。


  所以她剛剛聽到的那些聲音,是他在收拾行李。


  他之所以突然問這些,也隻是為了給這段過去畫一個句號而已。


  也對,她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收留的因果也了結了……走就走,搞得好像她舍不得一樣。


  越溪捏著汽水罐的手指攥緊了,最後卻隻是轉過頭。


  彈幕徹底不敢說話了,滿室的清寂都被鎖在公寓內,碎玉一般的月光透過窗簾灑在地板上,宛若霜雪。


  幾乎要化成人的縹緲月光,立在窗前,如同他佇立三年的身影。


  抬手直接關閉了直播間畫麵的人,最後還是沒忍住,坐下來用手背,擦了擦眼眶,可是手上就像是真的覆了一層冷硬的霜一樣,越擦她眼睛越紅,氣得她最後幹脆不擦了。


  她暗罵,都是這月光太刺眼了。


  樓下傳來流浪貓聲聲的哀鳴,明明是這麽高的樓層。


  腳步聲卻一清二楚。


  有那麽一瞬間,連彈幕都感覺到主播的呼吸聲都停了。


  但是很快就變成了劇烈的喘息聲,不知道是氣得,還是難受得。


  這個混蛋,之前明明是住她隔壁的,現在重來一次,連住她對麵的勇氣都沒了,狗男人!

  手指再度狠狠擦過微紅的眼眶,腳步聲卻沒了。


  流浪貓似乎也追著遠去的腳步聲走了,整個小區瞬間寂靜。


  靜得好像隻剩下風聲掠過窗欞,所有生靈都歸家夜眠。


  隻剩下她坐在沙發上,抱住了自己的膝蓋,好像漂泊的旅人,居無定所。


  這座公寓明明有床有牆有屋頂,可是就是不像是她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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