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不可以

  陸景清還是第一次掛她的通訊,精神力的反應也奇奇怪怪的,好像很怕她聯係陸景清一樣.……

  想到這,越溪挑眉:“說,你們到底瞞著我幹什麽了?”


  精神力:沒有!絕對沒有!

  越溪仍然挑著眉梢看著它,無聲逼問。


  精神力有些緊張,還沒來得及開口辯解什麽,就聽見越溪道:“你一定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上次你給他下了藥之後也是這個反應.……你是不是又幹什麽了?”


  想到這個可能的越溪急了,瞪眼:“你給我讓開!”


  她要看看陸景清怎麽樣了!


  精神力怎麽可能攔得住越溪,瞬間就被扔到了一邊,眼見她就要撥打通訊,急得都開始轉圈了,那邊周文樾的通訊就打進來了,開口就是無比冷靜的陳述:

  “出事了。”


  越溪在藍星上的黑料,被匿名賬號爆出來了。
……

  越溪一下飛船,周文樾就把一遝資料遞給了她,口吻倒還算理智:“今天淩晨一個剛注冊的匿名賬號發布的,實名顯示用的是假的身份序號,我猜測是職業的爆料賬號,背後有一條完整的產業鏈。”


  “也就是說,這可能是一波有預謀的黑。”


  越溪翻了兩頁,就把資料還給周文樾了,她看向他:“你們有解決方案了嗎?”


  “需要你配合再進行討論,不用急,我們會處理。”


  越溪頓住:“能盡快嗎?我有急事?”


  “什麽急事?”


  正帶著越溪往淨月直播公司的公關部走的周文樾聞言腳步一頓,轉頭皺眉:“這些爆料影響很惡劣,而且每個爆料都配了照片和視頻,現在星網上已經鬧開了……如果不及時澄清,你的賬號可能會被直接封禁,到時候永遠都不可能開啟直播,你知道嗎?”


  越溪揉了揉額頭,精神力拖著越溪就想往公關部:先處理你的事!


  越溪看它:你確認他真的沒事?

  精神力也急:我怎麽可能會害自己?你去吧!


  越溪停頓片刻,這才鬆口,跟著進了公關部。


  淨月直播公司的人員結構非常簡單,因為之前和反叛軍對壘屢戰屢敗的原因,在職的工作人員數量也很少,會議室裏隻有寥寥幾個人,坐在電腦前,似乎在統計數據,見到周文樾和越溪來了,直接就站了起來。


  周文樾手往下壓了壓,示意他們坐下。


  越溪看了周文樾一眼。


  周文樾淡淡道:“我剛好是副總經理,兼任你的經紀人。”


  越溪由衷讚歎:“厲害。”


  周文樾:“.……”


  明明聽起來挺正常的兩個字,由她說出來為什麽怪怪的?這是她繼懟人之後的又一大天賦嗎?陰陽怪氣???


  越溪已經自來熟地拉了把椅子坐下來,坐下的時候,還揮手趕了趕灰:“不是要處理嗎,說吧,你們準備怎麽處理。”


  周文樾打開了虛擬投影,朝其中一個戴著銀邊眼鏡,穿著職業套裝的短發女性點頭:“開始吧。”


  那位職業女性點頭,然後拿出激光筆,開始對著PPT分析。


  期間還不止一次地用帶有審視意味的目光看向越溪。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越溪並沒有像其他鬧出緋聞的主播一樣,對這樣的分析感到不耐煩,難堪甚至惱火,而是像一個局外人一樣,聽著她分析自己這次被黑的原因,可能的幕後推手,和黑料是真是假的兩種處理方案,仿佛一點也不在意自己被當成深度剖析的典型。


  正當孫妍對越溪改觀,覺得那些黑料可能真的是斷章取義的時候,終端響了一下的人忽然站了起來,推開了椅子:“抱歉,我突然有急事,你們先談。”


  正準備開始講解決方案的人蹙眉:“可是我們後續還需要你的配合,這些黑料你還沒有向我們解釋.……”


  越溪打開門:“我沒做過。”


  她看向孫妍:“如果你們不相信,那就當我做過吧,所有後果我自己承擔。”


  周文樾起身:“越溪!”


  卻沒能喊住她,眼睜睜看著她離開了會議室,周文樾臉色難看一瞬。


  有人猶豫著開口:“老大,緊急公關.……”


  其實他想問的是,當事人自己都放棄澄清了,這緊急公關還有必要做嗎?

  可是看著周文樾的臉色,還是沒敢問出口。


  周文樾抿唇,表情冷冽:“做。”


  “那按哪個提案?”


  周文樾看向PPT上給了同學一巴掌,和對著年邁父母不耐煩打斷的越溪,停頓片刻,然後冷靜道:“B。”


  “好的。”


  這邊的越溪已經趕到了軍艦外。


  在看到精神力屏障的那一刻,越溪的眸光就發生了變化,整個人的身形倏然加快,就在一瞬間,突破了那層軍艦防護和精神力組成的透明屏障,出現在了陸景清身邊。


  那些離他最近的精神力,已經凝結成了鋒利的冰錐,尖銳的頂端,正好對準了陸景清太陽穴,似乎隨時準備在他失去控製的時候,對他發動攻擊。


  越溪卻絲毫沒有顧忌那些在失控邊緣的精神力,和耳邊那縷精神力的呼喚,伸手就拉起了陸景清:“陸景清?你怎麽樣?”


  她伸手探他額頭的溫度,在手背被燙到的一瞬間,熟悉的閃念再次劃過她的腦海,可是越溪再凝神仔細去捕捉的時候,那絲閃念卻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剛剛那一瞬間的閃回隻是她的幻覺。


  越溪想知道自己到底忽略了什麽,但是現在時間緊急,陸景清的眼睫也濕得厲害,她隻能先暫時將這件事拋到腦後,伸出手,避免碰到他地,拉著他讓他靠著牆角坐了起來。


  男人慢慢地,眼睫輕顫地,睜開了半闔的眼,眸中濃重的墨色深沉暗然,暗到連越溪看了都忍不住心驚。


  像是被火灼燒著理智的人盯著越溪,感覺到自己腦海中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在慢慢地拉緊,到了崩斷的邊緣。


  越溪卻還在喊他:“陸景清?你再堅持一下,我給你放冷水……實在不行,我,我……”


  陸景清喉嚨微緊。


  不可以.……

  不可以。


  他伸手想推開她,可是卻沒有力氣,連精神力都瀕臨失控,他隻能勉強控製自己的精神力不要傷害她,其他的卻無能為力。


  喉頭劇烈聳動的人隻感覺被她觸到的地方像是有冰涼的水汽彌漫,玉質的器皿慢慢地握在了他的手裏,貼在了他的額頭上,他無法控製自己不去觸碰,不去貪戀……

  男人的呼吸突然變得滾燙不穩,越溪都沒辦法忽視他這種變化,也不知道涼水還有沒有用,隻能一遍遍地喊他的名字:“陸景清,你別睡……陸景清?”


  她似乎靠近了他一些:“陸景清,你別睡啊.……你看看我……”


  那雙仿佛盈滿瑩瑩月光,涓涓細流,粼粼波光的眸子望著他,映著他的身影,寫著焦急,仿佛眼中隻有他一個人。


  緋唇還在叫著他的名字:陸景清。


  男人腦海中的那根弦,徹底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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