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巧遇
自嘲般的笑了下了然道:“我本以為喬縣長不喜歡我們北方女人的健壯,但是林小姐算是溫柔嬌嫩的了,不論學識家世,我都自歎不如,那我就不明白,喬縣長到底是不喜歡這兩種類型還是心裏有人。”
李明達想了下也是,這劉紅雲斷然不會知道喬澤煜以前的事情,林清月也不會亂說的,是自己多想了,說起來,劉紅雲是典型的北方女人,那麽林清月就是典型的江南美女,林家世代官居江南,一直到林家老爺子那一代才北調到A市,所以林清月骨子裏也還是透著一股江南女人的特性。一剛一柔,可是喬澤煜都沒有動心,那劉紅雲的猜測也是正確的,喬澤煜心裏的確有人。有那個叫蘇琉的女人,這些話李明達也隻是在心裏想像,斷然是不會和劉紅雲多言的。
見李明達並未搭話,劉紅雲苦澀的笑了下道:“你是不是在想我太不自量力了。是不是想嘲笑我的無知呀。”劉紅雲也不知為何,在李明達麵前,會這麽說話,不要說在李明達麵前,劉紅雲屬於那種八麵玲瓏的女強人,在任何人麵前都不會有這般柔弱的一麵的。
“你不知道,我以前多麽要強的一人呀,上大學那會,我看上我們班上一男生,我就當著全班的麵跑去給那男生說,我喜歡你,我們交往,可是那男生有喜歡的人了,人家明明白白的告訴我,而後我也沒難過,最後還成了很好的朋友。可是當年我回到家裏,看到喬縣長時,我知道,先前我表白的喜歡,並非愛,看到喬縣長,我才知道原來真有同學們常常所言的愛的存在。一眼千年,那一年,就在辦公樓前匆匆的一撇,我就知道,我這輩子是完了,這麽個男人,我不敢去明說,我怕被拒絕了,我怕我承受不了,所以這麽多年來,我一直努力著,可是現下我是看清了,是你的終是你的,不是你的,強求也求不來,就像林清月一樣,追這男人的時間怕是比我長多了吧,我看也未必有結果,就算有一天,真能如那林清月所言,父母包辦,也未必就會幸福,那個男人太高傲了,不是我們這般塵世女子所能擁有的。”劉紅雲斷斷續續的說完這一長段話,按了電梯把不知所措的李明達就這麽關在外麵,自己先走了。
李明達愣在了當場,直到電梯的關門聲響起,他才反映過來,可是電梯已經下行了,他沒有想到平時那麽那麽,可以用彪悍來形容的劉紅雲,會有那麽細膩的情感,以前自己還真當這種女人就那種要強的,不可一世的,有點能力,有點家世,就當全世界都欠她的一樣。看來他是看錯了,女人還真是難懂。如當年的那般溫軟如蘇琉,和如今外強內弱的的劉紅雲。
喬澤煜送走纏了自己幾日的林清月後總算鬆了一口氣,李明達看著敗興而歸的林清月也搖搖頭道:“大哥,這女人還真是麻煩。”他可沒忘剛剛那林清月左纏又纏的非要讓大哥今年陪她過生日的事情。林清月的生日是在五一,勞動節這天,那個時候,大哥的任期也到了,如果沒意外會在A市。
二人走出火車站,這裏是小縣城沒有飛機,林清月來一次也不容易,得從R縣坐火車到T市,然後再轉機到A市。
這個時候,火車站的廣場上人不太多,三三兩兩的路人,有提著行禮匆匆進站的旅客,也有站前在兜售小玩意的商販。
倒有一當街畫畫的讓喬澤煜注意了起來,以前在A市不是沒見過給人畫肖像的,但是像這般在大寒天裏,筆都拿不穩還在畫畫的倒真是少見。
走上前去,看這人,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典型的藝術家的特征,身上的衣服也有些破舊了同,但好在保曖性該是不錯的,因為這人拿筆的手一點也不含糊,筆下的行人或路人維妙維肖的。都是R縣沒有一點藝術的氣息,因為這裏連個像樣的畫家作家都沒有,就是前些年有,也因小有名氣早就去了大城市,難得還有這麽一個人。
上前交談中,喬澤煜才知道,這個叫王海的男人是R縣某中學的老師,自己平時就喜歡寫寫畫畫的,每年都會在火車站這兒畫上一會兒,因為他覺得,離別是一種唯美,所以他筆下的更多的是離別。
喬澤煜聽他說的有滋有味的倒也入了神,王海見難得有人這般賞識自己,所以就得意的邀請喬澤煜看看他前幾年的畫作。
畫架邊上的包裏,裝著幾副成卷的畫卷,都是近幾年來王海在火車站這邊畫上的。
看這些話時,王海和喬澤煜相見恨晚般的已坐在火車站邊上的車座裏麵了,倒是比外麵曖和了不少。
王海筆下的火車站,的確有別於人們所看到的,他筆下最多的是人們的各類表情,他的筆將離別時那種傷痛恰到好處的詮釋了出來,透著一種淒婉般的唯美。
王海一邊給他看著畫,一邊給他講當年畫這些畫時遇到的一些趣事,畫畫時他還會常去問一些被畫的人的心情,然後才動筆的。
當看到最後一副注明五年前作畫時間的畫時,喬澤煜心中有一根弦就好像突地斷了一般,愣住了。
這是一張以火車站為背景的給一個女人的特寫。
王海見喬澤煜盯著那副畫看,在一邊解釋著:“這是我第一副在火車站的背景,當年我一直觀察著,一個多小時,就看這女人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沒有動過,簡真比轉業畫模都要敬業。所以我就把這個女人畫了個特寫。直覺這女人是個有故事的女人,可惜,當我畫完想去聊一聊時,她卻匆匆的進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