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車禍
蘇琉想到蘇璃,突然有點不明白了,既然她和蘇琅沒有血緣關係,那當初為什麽父親會那樣說。
“琉琉,怪爸爸嗎?當年葉家手裏拿著的是關乎你母親行蹤的資料,那是你母親一直想逃開的事情呀,爸爸沒辦法。當年葉家的條件就是隻要讓蘇琅認宗歸祖就放過蘇家。”蘇父在醒了後聽說了這幾年的事情,得知妻子對女兒的責怪,心裏其實是難過的。妻子隻要有恨,那就是沒有放下,沒有放下以前的事。
蘇琉有些明白了,葉家當年以蘇母的事情威脅蘇父,蘇父為了逼蘇琅回葉家,隻得騙了蘇琅,但固執的蘇琅卻不明白,即便是沒有血緣關係,對蘇琉來說他也隻是弟弟而已。
“爸,這件事,如果見到琅琅,不要告訴他好嗎?”蘇琉突然之間覺得蘇琅其實也是可憐的。
蘇父愣了一下,開口問道:“你見過琅琅,他好嗎?”
蘇琉擦了把眼淚道:“恩,上周出差去B市見過一次,他很好。”蘇琉拉著父親給蘇父講著蘇琅的事情,獨獨忽略了蘇琅對自己的種種。
蘇母在屋裏喊著飯好了,蘇父看了眼女兒道:“琉琉你和琅琅?”說著歎了口氣。
蘇琉看著母親走近的腳步開口道:“爸,不管有沒有以前的事,琅琅隻會是弟弟而已。”
蘇琉對上蘇母時,有點不自然,但還是強忍著,不管母親對她如何,父親始終是個好父親,吃飯時,蘇父問了蘇琉,當年撞到他車的明明是A市的車,但醒來後,聽蘇母講的卻是B市一個村鎮牌照的車。
蘇琉愣了一下,當年車禍,坐在後座的副駕的蘇母並未看清對方的車牌,所以當時查出來是一個年輕男子醉駕,也沒什麽異議。但聽父親這麽一說,也有點糊塗了。
蘇父搖搖頭道:“算了,當年的事就算了,可能又是有錢人頂罪的那一套,當年對方的車裏坐的明明就是一年輕女子,那麽大的車禍,如果不是上麵有人,怎麽會頂罪呢。”
一直到離開療養院,蘇琉都沒有和蘇母講過一句話,蘇母也沒和她講話,隻是一直聽著蘇父在講,蘇家當年的那個小公司,早就不存在了,蘇琉又給蘇父留下了自己的工資卡,反正她不需要花什麽錢,雖說當年的六百萬還沒有用完,但蘇琉覺得,做為女兒,她能為他們做的好像隻有這些而已。
坐在回程的車上,蘇琉的腦子亂亂的,蘇父說當年有肇事車是A市的,是一個女人。得有多大的權利能把那場事故讓人頂罪,雖是晚上,但相信圍觀者還是不少的。
A市,女司機。。。。。。。
蘇琉想起了什麽一樣,打開手機,不管上麵有多少個未接電話,撥通了那張蘇琅留下的手機號。
她沒有多說,隻是讓蘇琅幫忙查五年前的那場車禍,也許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樣,可那麽多的巧合,讓她不得不懷疑。現在能幫她的人,隻有蘇琅。
蘇琅接到蘇琉的電話,並沒有吃驚,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相信過不了多久,就能讓蘇琉見識到喬澤煜的真麵目。
蘇琉到市區的時候,已經晚上十二點了,大院的門早就鎖上了,雖是夏天,但還有絲絲涼意,一路上,手機又響了好幾次,她看著發亮的屏幕上那熟悉的數字,並沒有接聽。站在宿舍大院的門口,她不知道該去那裏。
也許她該找個地方睡一覺,這麽想著就拎著小包,往大馬路上走著,前方的車燈,照的她不舒服的用手擋在額前。蘇琉有股罵人的衝動,有車了不起呀。
車燈老遠就閃著,車子卻在離她一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就在燈光,男人緊皺的眉頭她都看的清清楚楚,可是這個時候,蘇琉忽然都不敢看他一眼,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麽,她低著頭,像做錯事的小孩般,雙手絞著手裏拿著的包包上的袋子。
喬澤煜生氣的看著眼前的小女人,從下午她急匆匆的離開後,他就一直發短信,打電話的,可是這女人卻沒回一個字,一直到吃完晚飯,忍受了自家媽咪的口水轟炸,和老爺子下了幾盤棋後還沒有隻字片語,睡下沒多久又悄悄的起床,打她宿舍電話沒人接聽,打手機也沒人接,他先去城西的雅苑也尋不著人。一直到累了才開車過來,想去她宿舍看看,不曾想這點了在外麵看到她。
生氣,真的很生氣,氣她,更氣自己。
拉著她,把她塞進後座,竟直的往宿舍大院駛去,大門是自動門,像喬澤煜這種領導級別的都是有自動門的鑰匙的,所以蘇琉一點也不奇怪。
停好車,蘇琉就從一邊下來,出了停車場,就往她宿舍的方向走去,也沒管身後的喬澤煜,沒有心情,也沒有管的必要,她之於他,隻不過是情婦而已。她為自己的這個身份深深的鬱悶著。
回到宿舍,開了燈,蘇琉深吸了一口氣,這間單身宿舍雖然小了一點,沒有做飯的地方,但蘇琉把她收拾的很好,小小的空間,三角拐彎型的電腦桌上麵是書架,合理的利用了空間,書架上密密麻麻的放著好多書,蘇琉在那小小的浴室裏衝了個溫水澡,拿毛巾包裹著頭發,關了屋裏的大燈,坐在書桌前拿起桌上未做完的試卷做了起來。工作兩年了,她想考研,所以一直在準備,打算考研,如果順利的話,等半年後,她完全可以離開這個城市,找一個春光明媚的城市去學習工作和生活。
做了會題,小腹隱隱傳了墜痛感,這一年多來身體調理的還不差,沒有多少疼痛感,可能最近情緒波動太多了吧,看書上說過情緒也會影響生理健康的,蘇琉忍著疼起身去了浴室換了衛生巾,才躺在床上,剛想睡下,電話響了。
手一伸,拿起床頭的座機。
“現在,過來。”是喬澤煜打來的,蘇琉忍不住在心裏罵道,你讓我過來我就過來,真是禽獸,自己都這樣了,他下午也說他不是不通情理,咋就不能放過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