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緣起
“哼,你真以為你那麽重要,我壓下這件事情,隻不過不想讓人知道我在外麵養了個女人而已,為了你,作夢吧。”男人更加冷酷的聲音。
。。。。。。隨後是女人無盡的哭罵聲,和男人甩門而出的聲音。
蘇琉咬了咬牙跟在男人的身後走到了醫院的大門口。
看著男人打開車門快要進去時,蘇琉終於鼓起勇氣走上前,一把按在車門上開口了:“請等一等。”
男人冷酷的眼神掃來,帶著一絲不解看著她。
蘇琉抬起頭迎上男人探視的眼神然後開口:“剛剛我聽到你們在病房的對話,我想也許你可以包養我。”
男人臉色有些陰沉的看著她並未開口。
蘇琉有絲窘迫的看著男人,在等他的答案。
男人冷冽的眼神掃來,示意她鬆手,蘇琉鬆開按在車門上的手,男人並未回答她就要上車。
蘇琉有些慌張的站在了車前,阻擋了車子的前行,車前的燈光耀眼的幾乎讓她睜不開眼晴,但她依舊強忍著那強烈的燈光,倔強的想要男人的答案。
男人陰沉的臉上露出思索的神情,這讓蘇琉更加不安了,自己是不是會錯了病房裏這個男人和那女人的對話中的意思。
男人打開車門,走出來,然後開口了:“你要多少錢?”
蘇琉有點不明所以然,這麽說男人是同意了她的要求。
男人又上前一步開口道:“理由呢?”說著男人看了眼腕上的手表一眼,看向蘇琉開口道:“給你五分鍾,說出你的價位和理由。”
蘇琉大學是主修法律的,所以邏輯思維上很容易就理清自己想要表達的事情,在學校時她也是一個答辯高手,所以對於五分鍾的時間來說足夠了。
蘇琉理清了思路豪不猶豫的開口了:“我父母車禍肇事車逃逸,我需要錢為父母住院治療和討一個公道。我總的需要600萬。”
男人聽到她說的話帶著探索的眼神在她身上掃了一圈才開口:“你值600萬嗎?”
蘇琉被男人這句話堵的無話可說,在醫院呆了兩三天的蘇琉並未梳洗過,頭發亂了,臉不用說也沒有洗麵,現在看上去定是不雅觀的。但這個時候,她不允許自己退縮,如果明天再拿不出錢,父母的治療勢必受影響。這種情況下隻能咬牙迎上:“六年行嗎?我保證我不會像病房裏那個女人那般有不切實際的事情,不會像病房那個女人一樣給你找麻煩可以嗎?”
男人聽後沉默了一會才開口問:“你父母在剛剛那樓的病房?”
蘇琉不明白男人的意思但還是點了點頭。男人看著她點頭,僅是想了一會就還是開口了:
“上車吧。”男人說完就坐在了車裏。
蘇琉似乎沒想到會男人會這麽痛快,但也鬆了一口氣,因為她實在沒有辦法了。
上車後,男人一邊開車一邊扔給蘇琉一本雜誌,蘇琉有點不明所以然的拿著雜誌。
“那裏麵是我的專訪”男人仍舊麵無表情的開口。
蘇琉打開雜誌,這是一本財經雜誌,第二頁是A市經濟發展的推動者喬澤煜的專訪。
喬澤煜,現任A市招商局副主任,年齡23歲,畢業於。。。。。。
蘇琉看了眼男人,有點明白了男人的意思。政客們最怕的就是緋聞,就算包養是普遍存在的,但也是十分低調的。
男人看她放下雜誌問她的情況,蘇琉簡單的作了說明,蘇琉本來就是A市讀書的,本來暑假打算是回來探親的,沒想到父母卻出了這種情況。
男人聽完她的自我介紹戲謔的開口道:“既然你是學法律的,那麽我想你最好擬一份協議,這樣我們雙方都有保證。”
蘇琉聽了男人的話並未出聲,但也默許了男人的注意。
那個晚上年僅十八歲的她,顫抖著把自己交了出去,任憑男人那不管不顧在她身上發泄著,事後,她愣愣的站在鏡子前對自己暗暗的發誓,一定要堅強,一定不讓眼淚流出來。
從一開始,蘇琉就明白自己的身份,從未向喬澤煜提過過份的要求,而喬澤煜順利的安排了蘇家二老的治療事項,蘇琉就在雅園成了喬澤煜的秘密情婦。
當大四開始,同學們都出去找工作實習的時候,喬澤煜安排蘇琉繼續讀書,好在蘇琉的學習一直很好,經過一年的努力考上了公務員,和在職研究生,在工作一年後拿到了法律碩士的學位,本來導師讓她跟著繼續做課題研究的,但因為公務員的身份和喬澤煜的之間那份協議,畢業後就拒絕了導師的挽留。其實他們之間除了畢業那年鬧過矛盾後,這兩年一直過的很不錯。
那個時候,正麵臨畢業,蘇琉意外懷孕了,喬澤煜隻說了一句話:“你按照協議辦就可以,不用問我。”
那個時候蘇琉就明白了自己犯了所有女人都容易犯的錯誤。男人因性而性,女人因性而愛。
她愛上了這個男人,愛上了那種兩人相處的溫馨的感覺。
雖然一直不願承認當時的心境,但蘇琉明白,從她告訴喬澤煜懷孕之時起,她是動了私心的,但精明如喬澤煜這樣的男人又豈會不明白。
蘇琉終於在喬澤煜離開一周後去了醫院。醫生說有無痛人流,可是她卻要求不打麻藥,那種從身體裏剝離出的的感覺,不管過了多少年她都不會忘記,忍著,生生的忍著那刻骨的疼痛,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那時候她就對自己的心說,看清楚吧,看明白吧,這個世界上是有因果報應的,誰讓你有了私心,今天就活該受了這份痛。
事後一個月,喬澤煜回到了雅園,告訴蘇琉讓她報考公務員,之後便開始了周末的時候兩人才去雅苑幽會的情景。兩年多一直如此,蘇琉本份的退回自己的位置。一直相安無事的過著。可是喬澤煜最近的行為讓她很費解不過也隱隱的明白點什麽。但蘇琉早已認清了現實,兩年前喬澤煜那殺人不見血的話讓蘇琉恪守自己的本份。
021:我們談談
喬澤煜看著靜靜的坐在那裏的蘇琉,五年多的時間,他看著她從一個清純的小姑娘成長到如今帶著絲嫵媚的女人,她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女人,可能無關情愛,但卻融入了他的生活中,就像水離不開魚一樣,一年多的時間,喬澤煜盡量的克製自己遠離這個女人,想要改變那種內心對蘇琉的強烈的渴望。可是沒有成功,當他越想逃避,就越發的思念,習慣了這女人在他身下婉轉承歡,習慣了這女人隻會做的一種飯叫陽春麵,習慣了去寵這女人,卻又怕她知道後會嘲笑他。
有掙紮了一年的時間後,喬澤煜終於決定順應自己的心思,他想寵她,想要疼她,甚至想過,時機成熟時把她帶到父母麵前,他現在隻能想到這,因為自身工作的原因,他比別人更能克製,更能偽裝,當初包養蘇琉時並未想到會有這一天,是男人都有正常的生理需求,他也不例外,但工作的關係,注定他不能像別人一樣去隨便的談戀愛,況且,在他的世界裏,事業才是最重要的,所以這方麵一直很克製。
但這五年多蘇琉的陪伴讓他上了癮,不得不說,蘇琉的確附合他的要求,床上火熱的蘇琉,人前冷靜的蘇琉,體麵的工作,如果加以時日,也許她會有資格與他並肩而行。
“蘇琉,我們談談、”喬澤煜從來就是一個有了目標就行動的行動派。這個想法形成後他就一直想找機會和她談談,這次一來是帶她散散心,二來就是為這事。
蘇琉啜口杯中的茶,抬頭望向喬澤煜,也許是該談談。
“蘇琉,我希望一直保持這種關係,如果你願意,一年後我們結婚。我需要一個能站在我身邊的女人。”喬澤煜平靜的說完,其實心裏有點緊張的,但這是他所能給她的最大限度的承諾了。
蘇琉並未說話,低頭看著清淡的茶水。如果說兩年前的蘇琉聽到喬澤煜這句話一定會喜極而泣的,但現在蘇琉聽到這句話則是猜測著喬澤煜的心思。
再過兩三個月A市新的任命要下來。喬澤煜是會成為A市主管經濟的副書記之一,以後的仕途勢必不可限量,這就更需要蘇琉這個情人不出任何意外吧,喬澤煜大概是因為這個才說出這樣的話吧。他是怕自己再像一年前那樣提出非份的要求嗎,所以才先提出這個想法了,給她一顆定心丸,免去他的後顧之憂嗎?
“需要我怎麽做?”蘇琉深吸一口氣,拿起杯子再啜一口茶,突然覺得原來清甜的非州甜菊竟有絲苦澀的味道。
喬澤煜聽蘇琉的話覺得怪怪的,可這樣說來想必是同意他的這個想法的,與是開口道:“就像以前一樣在我身邊安靜的陪著我,等我在A市任職一滿,會給你安排一個合適的位置。”坐上書記之位三年,任職滿後,他大概會下放,然後再回來就穩定了。
聽喬澤煜這樣說,蘇琉也沒再說什麽,喬澤煜自然也不會上趕子的繼續再問下去。他這樣的身份,以蘇琉的身家背景是進不了喬家的門的,但喬澤煜不這樣想,以他的能力,完全不用靠政治聯姻來達到鞏固仕途的地位,如果二選一的話,他會選像蘇琉這種由自己一手調教出來的妻子。
又是一天過去,喬澤煜和蘇琉來到清新小鎮已經兩天了,兩人就和平時一樣,喬澤煜這樣的人,他覺得自己肯帶蘇琉來玩就是最大的浪漫了,所以在這個繁花遍山的小鎮上自是和平時一般,白天兩人一起在鎮子上走走,蘇琉會進路邊的商店看看這,看看那的,而喬澤煜也隨意的順著她。兩人就像是在一起多年的夫妻一般,默契十足,喬澤煜對這種情況很滿意,他覺得妻子就該是這樣子的。
這天逛到一家古董店的門口,喬澤煜看到一寶貝,好像是明清時代的一件瓷器,喬家老爺子喜好這種古物,店裏多數物品都不錯,過幾個月喬老爺子大壽。喬澤煜就想挑一件給老爺子當賀禮。
蘇琉百般無聊的在店裏坐著,蘇琉一直不喜歡這種古物,記得以前讀中學時,校長就很喜歡,那會學校流行一句,今年不收禮,收禮隻收老古董。
那時候的蘇琉天真爛漫,最常聽到同學聊起的就是聽說校長今收了誰誰家長送的清代的寶物了,誰誰誰當了團書記了,當了大隊長了。最可氣的是就連本來該蘇琉的一些譬如說朗讀大賽的校冠軍,也會因為送禮,而被某某拿走。那會蘇琉都會特鄙視的來一句,隻有死人才喜歡死人的東西呢。所以某種狀態下,蘇琉其實是討厭那種權勢的人物和事物的。
所以高考時蘇琉依然的報了法律專業,她的想法很簡單,以後要麽當個律師,要麽考個公務員當執法人員,可是這一切,被五年前的意外破壞了,她蘇琉的人生,被抺上了這讓人包養的一筆。
有時候蘇琉想,等六年一過,她還會有當初為夢想努力的激情嗎?答案是否定的,現在的蘇琉其實真的想的很簡單,就隻想過簡單的生活,也許以後,隨便找份工作,找一個普通的男人,過著平凡的日子,也未嚐不可。但她肯定,關於將來的計劃裏並沒有喬澤煜這個男人。
喬澤煜見蘇琉坐那也無聊,於是讓蘇琉先出去逛逛,一會直接回酒店碰頭吃午飯。
蘇琉出了古董店,見還有點時間,便依著記憶,走在這條不算陌生的街道。
這裏其實有蘇家人的回憶,還記得年少時,蘇家的經濟狀況不是很好,但每年的這個時候,蘇家二老還都會帶著三姐弟來這裏住了兩日,那時候,他們住的是最便宜的民宿,常常是姐弟三人擠在一間屋子裏。那會兒,三人最喜歡的就是等父母睡下後,偷偷的跑出來吃民宿邊上那家燒烤店裏的燒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