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撞邪了
沈心怡晚上了還抬不起頭,覺得顧禕這事做的就是不對,大天白日的,還是在寢室裏,哪能就那麽幹,外麵也不知道有沒有人經過,嚇得她一顆心到現在還砰砰亂跳。
顧禕看來可是舒坦的不行,躺在床上光著膀子呢,被子攔腰蓋在身上的,懷裏摟著一樣什麽沒穿的顧太太,一隻手正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
顧禕這時候覺得,沒什麽事比睡覺更幸福的事了,特別是摟著他家顧太太,光溜溜的那麽舒服。
顧禕眯著眼睛躺在床上的,聲音裏帶著一絲絲的慵懶沙啞,臉上也是帶著愉悅笑容的。
“還不累呢?要不在玩一會?”顧禕壞壞的那麽一說,其實他也有點累了,沒什麽力氣的。
沈心怡就以為顧禕說的是真的,立刻就把被子扯上了,趴在顧禕的懷裏不願意動彈,顧禕睜開眼朝著他家顧太太看了一眼,看完了翻身過去摟著顧太太的腰,扯了扯被子把兩人貼的更近了。
顧太太有點害羞的抬不起頭,總想著要把房間裏的燈關上,剛剛黑天,房間裏的燈就開了,燈火通明的,照的她都覺得刺眼,也難為情,她就想把燈關上的。
顧禕說什麽不準的,還一堆的借口等著他家顧太太。
“關了燈睡。”沈心怡伸手要去關,顧禕就拉著不讓關,還趁機親了一下他家顧太太的。
“你懂什麽,開著燈就沒人敢過來,不開燈一會來人了怎麽辦?”顧禕其實說的都是實話,他這屋要是開著燈肯定沒人過來,他有家屬在這兒呢,誰沒事討人嫌過來啊,但要是燈關了,指不定什麽人淘氣就過來了,那多不好!
“胡說,誰相信你!”
“不信算了。”顧禕也沒想著顧太太能信他,他家顧太太想來都是十分與眾不同,就比方今天的這件事來說,一般情況下他們現在的這種方式見麵,多少都會有很多問題吧,但他家的顧太太根本沒那麽多的問題,最大的問題就是他在這裏吃的好不好,住的好不好,其他的根本沒問過,回來的一路,顧禕聽見最多的就是你千萬要保護好自己,不要什麽事都逞強衝在前麵,缺你一個不缺少你一個也不少的話。
顧禕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感覺,說點什麽呢,他家顧太太和其他的女人其實本質上沒什麽太大的區別,但是他是一個兵,當兵的那天開始就是聽著要在旗幟上寫下忠誠的話過來的,這時候要是說別忠誠了,他還真就幹不出來這事,但他家顧太太話裏話外的惦念之情,擔憂之情,到讓他有了新的認識。
忠誠,是一個軍人當兵那天開始就堅定不移的信仰,那天起就沒想過要改變,如今顧禕覺得這份忠誠對他尤為重要,如果他能用一輩子在旗幟上寫下忠誠,他在婚姻上寫下忠誠一定也可以。
顧禕沒別的想法,他會忠於他的事業,更會忠於他的顧太太。
正因為是有了前麵的堅決,後麵的他才會拿起來的毫不猶豫,更不妥協。
再說個別的事,齊愛的那件事,一般女人都會吃醋吧,就是不吃醋,遇上個深明大義的,你總要問一兩句吧,可你看看他家顧太太,人機壓根沒管這事,沒看見似的,還沒有寢室裏這個燈關心來的大呢。
有時候顧禕真覺得他家顧太太不正常,和正常人比肯定是不正常。
顧禕正在被窩裏樂著,顧太太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話來:“大白天的,害不害臊。”
顧禕愣了一下,一把把他家顧太太摟在了懷裏,在耳畔說:“大白天的才沒人,都去訓練吃飯了,晚上都回來睡覺能幹什麽事,牆也不隔音,你以為是家裏呢。”
顧禕一說顧太太的臉又紅了,靠在顧禕懷裏不說話了。
親了親顧禕安靜下來,摟著顧太太問:“老頭子怎麽想起來去看你的?”
被顧禕一問沈心怡臉色變了變,找了個借口便說:“我有點困了,要不明天再說。”
這麽明顯的逃避顧禕還能不知道,他家顧太太肯定是有事瞞著他,他到也不急著問,回頭問問周博朗就行了,確實也不早了,顧太太可能早就累了,這一天折折騰騰,是該早點睡覺了。
摟著顧太太顧禕答應了一聲,親了一下顧太太的臉,抬起手關了燈的,兩個人連晚飯都沒吃就直接睡覺去了。
另外的一邊顧老爺子可就沒有這麽好打發了,一邊下著棋還一邊說呢,誰這麽不長眼睛把顧禕的申請書給壓下了,牛二趕忙解釋:“這怎麽是給壓下了,一早就給顧禕送過去了,肯定是他沒和您說,要不他那麽大的膽子,敢去領證結婚?這可是要受處分的。”
牛二心想著,這都是自找的,他們現在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誰也跑不了,要處分都處分。
“要說也是,我尋思你也不能。”顧老爺子下著棋撩起眼眸看了一眼牛二的,心想著,我看就是你不是東西,你還給我裝好人,你等著我怎麽收拾你,你就嘚瑟吧。
垂下眼顧老爺子吧嗒了兩下嘴,問牛二他們幾個:“有酒沒有啊,我來了這麽久了,你們也不說給我酒喝,這是非要讓我開口跟你們要啊?”
牛二一聽這話樂了,馬上起來去了他寢室那邊的櫃子前麵,從裏麵拿出一瓶大瓶的酒來,平時寢室裏哪能有這個,牛二今天特意偷偷摸摸弄了一瓶子過來,顧老爺子好這一口,才才頂風作案,平常可真不敢!
幾個人放桌子的放桌子,挽袖子的挽袖子,這就要準備大幹一場了。
顧老爺子也不下棋了,站起來開始琢磨一會吃點什麽喝點什麽的事。
顧禕早上有任務,顧禕沒忘了這茬,早早的就起了床,天還黑著呢。
顧禕一動顧太太也醒了,睜了睜眼睛拉了顧禕一把,問他:“這麽早你要幹什麽?”
“我早上有任務,你再睡一會,晚點我回來帶你去食堂吃飯。”顧禕起來的快,下了床褲子就穿上了,燈都沒開就把衣服穿得個差不多了。
外麵就跟警報響了似的,一聲接一聲的叫,沈心怡也跟著起來了,披上衣服就坐在床上看著顧禕,顧禕穿衣服快的她都不敢想,燈開了她家顧先生就已經把衣服穿好了。
以前就看見過電視裏這麽有速度的穿衣服,真看見了心裏還是有些不真實感存在的。
顧禕去門口的時候她從床上下來了,顧禕出門前告訴她:“門鎖上,別那個不長眼睛的直接就進來了。”
“嗯。”她答應著顧禕才放心離開,沒多久她就聽見外麵稀稀落落的很多人經過,樓道裏撲通撲通的跑步聲經過,震得她在房間裏像是要地震了一樣。
她忙著把房間裏的燈給關上了,轉身去窗戶前麵朝著外麵看。
早上三四點鍾的這個時間,就算是夏天也不是多麽的明亮,天邊剛剛泛起魚肚白的,樓下還是有些朦朧的看不清誰是誰。
人很多,有幾百人那麽多,每個人間隔前後左右兩米距離站著,清一色的綠色衣服,那種綠和平時看見的綠不太一樣,探照燈的掃射下根本分不清是哪一種綠,更看不清誰是誰。
很快下麵的人就各就各位了,顧太太有些焦急的在下麵找尋著她家顧先生的影子,從頭到尾,從前到後的找,找了半天也是沒看見有她家顧先生的,她就想,軍醫應該站在最後邊吧!
顧禕不知道他家顧太太這時候的想法,要是知道,估計會哭笑不得。
就當所有人都筆直如柱子立在錄下廣場中央的時候,顧太太發現一點不對勁的地方,怎麽感覺走在隊列最前麵的那個人那麽像她家顧先生呢,走步得姿態,抬頭挺胸的氣勢,都很像。
顧太太有點心急,她家顧先生是軍醫,這種事軍醫也能站在最前麵麽?
正看著顧禕在地下訓話了,訓話的內容幾乎每天都一樣,對顧禕而言一成不變的枯燥乏味,但每次顧禕說出口都是氣吞山河一般的有力量。
說完顧禕退後了幾步,雙手背在身後,雙眼目光如炬看著場中央的人,左邊起第一隊列先跑,依次是第二隊列,第三隊列,最後一隊顧禕跟著跑上去的。
天漸漸亮了一些顧太太等著樓底下最後才跑開的顧禕張了張嘴,抬起手把自己的嘴給捂上了,她家顧先生是多大的個官,竟然管著這麽多的人?她是撿到寶了,還是在做夢呢?
顧太太表示很吃驚,吃驚到什麽程度顧太太自己也說不清楚了,顧禕沒回來的這段時間,顧太太坐在床上掐了自己好幾下了,每下都疼的啊的一聲,馬上把手縮回去的,回頭還不忘看看自己的皮肉,上麵還有她掐過的痕跡,一碰都是疼的。
顧禕沒回來之前顧太太就是這麽過的,顧禕回來的時候顧太太還坐在床上發呆呢,雙眼瞪得圓圓的,聽見開門的聲音立馬朝著門口看了過去,門口的人除了顧禕還會有誰,看見顧禕回來,顧太太一骨碌從床上下來了,站在床下麵叫了一聲顧禕:“顧先生。”
顧禕手裏端著飯呢,抬頭看的一愣,怎麽感覺他家顧太太撞邪了似得,眼睛瞪那麽大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