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獨特地交手
赫連小煙現在是被赫連宙控製著,自項前剛才開始和她親嘴時起,她就一直竭力地掙紮、怒叫和反抗。
項前起初還對老黑的話有些疑惑,但很快他就相信了現在赫連小煙確實是被赫連宙控製著。
否則兩人又不是沒有做過這個事,事實上已經是夫妻了,即使是在如此突兀的情況下,自己要和她做,她至多也就是羞羞答答一番,斷不會像現在這被人強奸一樣。
同時她的叫喊聲,雖然仍是赫連小煙的聲音,但那叫喊的內容,卻明顯不是赫連小煙的口吻。
在項前開始和她“這個那個”的這一刻,她的反抗更激烈了。
隻聽老黑邪惡地“嗨嗨”笑著道:“幹這個事,是最費神的。什麽是費神,那就是消耗精神力。嗨嗨,你和你的小煙妹子親嘴,和她幹這個事,赫連宙的‘分身’靈魂就一定能夠感受到,就一定會飛快地消耗精神力。他的精神力還能有多少?你隻需動上那麽幾下,他就一定支持不住,非逃不可。那時,你用魂籬將他收起來交給我就成了。”
說話間他又讓項前從手鐲中取出一隻魂籬預備好。
至於那個年老的女教士,老黑說她也不是一個小人物:他是赫連宙的師妹淩玉,果然也是一個好幾千年的老怪物。隻是,她實在太老了,兩三千歲的年紀,老得已經油盡燈枯,隨時都可能完蛋。
她當然不想死,於是也像她的師兄赫連宙一樣,煉製了一個“分身”喪屍,將她自己所有的靈和記憶都複製了過去,打算用這個辦法延命。
據老黑猜測,淩玉所煉製的“分身”喪屍應該就是紫猿,“分身”的煉製不是一會兒半會兒的事,她應該已經煉製了很長時間,卻不料某一天竟然被“刀疤臉”的師父偷走或搶走,後來又經項前轉了一次手之後,成了赫連小煙的喪屍。
這也是淩玉今天一發現紫猿就動**的原因。
不過當她搶回紫猿,並采用《醍醐灌頂大法》一類的方法,往紫猿移植靈魂的時候,她的師兄赫連宙卻突然控製了赫連小煙,並借著赫連小煙與紫猿原本就有的聯係,算計了她,並與她爭奪紫猿的控製權。
這種爭奪一直從黑井堡的大石屋持續到這個古怪的地方,現在還無法確定究竟是入死誰手。
現在就連老黑也無從判斷紫猿究竟處於一個什麽狀況,不過從淩玉至今一動不動的情況來看,倒似乎是赫連宙占了上風。
不過他應該還沒有徹底地戰勝淩玉,否則就會控製紫猿來對付項前與索吟了。
這六個五六十歲的六色袍女教士顯然沒有老黑的眼力,並不知道淩玉的真實情況,隻道她仍然在往紫猿中移植靈魂。
一定要在赫連宙完全控製紫猿之前,將他從赫連小煙體內趕出來!
項前想到這裏連忙加快動作。
幸好現在赫連小煙的掙紮幅度漸漸減小,也不再亂喊亂叫了,兩眼也已經閉上,顯示出赫連宙開始屈服,有可能在放棄抵抗從赫連小煙身體內外逃。
項前倍受鼓舞,動作又快了一些。
在此之前,即使是想破腦袋,他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有機會和天魂教的第一代教主交手,而且是以這種奇特的方式!
一直在監視幾個女教士的索吟突然“啊”地一聲低呼,項前側眼看時,卻見淩玉已經放開了按在紫猿腦袋上的那隻手,整個人歪在了地上,紫猿卻已轉過身。
六個六色袍女教士卻全然不再理會倒在一邊的淩玉,隻圍著紫猿亂叫“師父”。
她們的這個舉動,無疑表明了淩玉的本尊已經死亡,現在活在世上的,隻有她的紫猿“分身”。
至少這六個六色袍女教士是這樣看的,有可能是淩玉在動手煉製紫猿前對她們有過這樣的說明。
紫猿自睜開眼睛後就一直向這邊看著。
紫猿看向這邊的目光不再像原來那樣渾渾噩噩,而是靈性十足,真的就如同一個活人的目光。
隻是,在短暫的一瞥中,項前卻在紫猿的目光中發現了仇恨、憤怒、不甘,甚至還有驚惶和恐懼。
項前無法理解淩玉為什麽會有這樣的目光,更無法確定現在控製紫猿的是淩玉還是赫連宙。
是淩玉的話還好一些,自己幾個人和她隻有“偷紫猿”這樣一個小誤會,應該可以想辦法化解,但如果是赫連宙,那可就糟糕之極。
自己現在按著赫連小煙搞這個事,其實從靈魂方麵說,搞的根本就不是赫連小煙,承受這種被搞感覺的是赫連宙,其實就相當於赫連宙被自己強奸了,他還不把自己恨到了骨頭裏!
紫猿如果是他控製的,第一件事,就一定是幹掉自己!
紫猿淩厲而複雜的目光盯著這邊,突然抬起一條長而粗壯的胳膊揮了一下。
“師父,你想讓我們幹什麽?”那個黑袍的女教士道:“是不是讓我們殺人?要殺哪一個?是殺那個偷我們紫猿的丫頭片子,還是全都殺了?”
項前心中一緊,卻聽那個紅袍的女教士截住話頭道:“殺她幹什麽?她現在被那小子欺負,看她神情,明明就是生不如死,殺她豈不是便宜了她!”
紫猿先點頭,但又立即搖頭,隻把抬著的長胳膊搖晃了一下。但項前卻看到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惡狠狠地狡猾的笑。
那黑袍教士道:“師父,你這究竟是什麽意思啊?”
幾個女教士頓時七嘴八舌,亂猜起來。
紫猿又變了幾次手勢,幾人卻總是猜不中,說什麽的都有,甚至有人猜她們的師父是不滿項前這個在大庭廣眾之下幹這種事、明顯恬不知恥的家夥,要把他閹了!
淩玉棲身的紫猿似乎終於不耐煩了,慢慢站了起來。
“師父,這可不能怪我們啊,”那個白袍女嘟嘟嚷嚷地道:“我早就說過的,變紫猿雖然厲害,但並不好,你看是不是!連話都不能說!師父,這其實也怪你自己,你當時要是聽了我的建議,找個人煉成‘分身’,哪裏還有這樣的事。”
項前剛才因為擔心被老黑知道了不該知道的,又因緊急的情況稍為緩解,就把短劍丟開了。但他並沒丟多遠,就在右手邊,這時見紫猿站起,急忙又抓起來。
劍剛入手,老軒埋怨的聲音便傳過來道:“小黑皮,你幹嘛要丟開劍,很危險的。我都四五千歲了,什麽事情沒有見過,你和小丫頭的這一點點事,有什麽怕我知道的。”
說著他又似乎是輕籲了一口氣,繼續道:“還好,是淩玉控製了紫猿,不過,她雖然未必殺你,但說不定會阻止你做這事,那赫連小丫頭可就完了,你還是快一點吧,好在憑著我感應到的來看,赫連宙也快要支持不住了。”
但他話未說完又一聲驚“咦”,語調變得急促了起來:“不對,是赫連宙連淩玉也控製了!你要加快,更快!更用力!否則就完了,就來不及了!大家都要完!”
項前大驚,連忙吃奶的勁兒也用上,登時屁股抽動如充電馬達。
好在這時赫連小煙已不再掙紮,也不再說話,雙眼緊閉就如睡著了一般,隻身體在項前的衝擊下前後晃動。
紫猿在六女的簇擁下一步步向這邊走來。
雙方相距本來就隻有兩丈來遠,幾個人很快就來到索吟布下的慘白色的火蛇前。
項前知道索吟根本就不可能是這一夥猿、人的對手,因此也知道事情已經是萬分的緊急,對幾人根本就不理不睬,隻是全力以赴地在赫連小煙身上耕耘著。
簇擁著紫猿的六個老女教士仿佛互相攀比似的,一個接一個發出“嘖嘖”的驚歎聲,這自然是驚異項前在這樣的情況下,竟然還有心情幹這種事,而且還幹得這麽專心致誌、旁若無人。
火蛇是攔在項前和赫連小煙前麵的唯一的屏障,索吟自然不肯收去。這時她也顧不得羞赧了,緊張地一手握劍,不時地望望紫猿和諸女,又回頭望著已累得一身大汗的項前。
六個老女修仿佛同一個人般,同時發出一聲呤哼,同時抬起右手掐動手訣,同時發出一個鴿蛋般大小的光團。不過光團的顏色卻各不相同。
六個光團同時飛到索吟的火蛇前,聚在一起變成一個拳頭般的大光團,倏地化為一個光球“呯”地爆開。
索吟全身劇震,攔在雙方之間的火蛇化為光點慢慢消散。
紫猿卻慢步穿過正在消散的光點,一步步走向兀自屁股聳動不停的項前身側。
項前知道索吟根本不是六嫗和紫猿的對手,不可能擋住她們,因此傳音讓她遠遠退開,隻發出各種魂技,盡量地遲滯她們到來的時間。
索吟所發的這些魂技,當然全被六嫗輕而易舉地擋開。
一猿六嫗很快來到項前跟前停下。
六嫗的六對眼睛全都瞪得如雞蛋一股大,全都看怪物一般看著項前。
能在這種情況下,不顧生死仍然堅持做這種事的,也隻能以怪物論了!
紫猿眼中卻現出掙紮、無奈、不甘的神色,長而壯的紫色右臂慢慢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