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黑暗中的交易
縣科技局長方濤接到了公安局長汪立冬的電話，他在電話裏麵委婉地表達了餘大海要狠狠處分李小丹的意思。
方濤很為難，李小丹工作認真，又是以省行政學院公考生的身份進入科技局的，再說她的家裏七拐八拐的也有些人脈關係，方濤接受過李家的吃請，也拿過東西和幣子，這也不能說開就把李小丹開了。
再說就算給李小丹處分也要有個名義，方濤道：“這個不太好辦呢，畢竟我們沒掌握李小丹作風敗壞的證據，僅僅是餘超去敲她家的門，而餘超還是自己摔倒在樓梯上的。”
汪立冬歎了一聲，“我說老方，這些道理我也明白，不過誰知道是不是李小丹把餘超推下去的？”
方濤：“.……”
“再說，要是李小丹打著欲擒故縱的套路，想從餘超身上得到更多的利益，那就屬於道德敗壞了，得從嚴處理。”汪立冬道。
方濤沉吟了一會兒，“我說汪局，咱們都不是外人，就打開天窗說亮話，這麽整人家一個小姑娘，是不是做的有點兒過了？”
“我也聽說了餘超的事，半夜從歌廳喝多了，要在大街上強叉人家漂亮的女店員，被打成了性.無能，但又跟李小丹有什麽關係？”
汪立冬道：“既然你這麽說了，我也就不瞞著了，這就老餘家要泄憤，要找個出氣口，餘縣長認為要不是餘超追李小丹不成，也不會讓他頹廢，更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餘縣長的性格你還不了解，他可是睚眥必報，這事你要是不按他的意思辦，你就等著.……咳咳。”
方濤先是沉默，然後無奈地道：“好吧，我.……唉。”
放了電話他靜了良久，他站在窗前抽煙，這就是特麽的活生生的現實，官大一級壓死人呢，就這麽把一個年輕有為的姑娘毀了，他真的辦不到。
可又有什麽辦法，餘大海可是縣委常委，在人事任免上有話語權，別看縣科技局從外麵來講是個清水衙門，但裏麵的彎彎繞繞隻有他知道。
每年都會給科技局三百萬的科技扶貧和創業基金，這可是很肥的一塊兒肉，這錢分給誰不給誰，又怎麽給都是有講究的。每次撥完錢，都會有百分之二十的回扣，那一年也是六七十萬的暗箱收入……
方濤抓起電話打到李小丹辦公室，得知她第一次回來上班，並沒有在電話裏批評她，隻是讓她來一趟自己辦公室。
李小丹像是有預感，餘超出事的故事已經傳遍了大街小巷，她在家裏的時候想起了吳良說的話，不要管餘超，一切都會很快結束，難道是吳良做的？
可又不像，明明餘超是嫖妹，然後喝多了又要強叉下夜班的服務員，再然後被打的沒有生育能力。本來這事是要在醫院保密的，可知道這事的除了醫生還有護士，就連走廊掃地的也能從醫生的議論中聽說細節，所以很快就傳了出來。
竟然出了這麽大的事，餘超的父親餘大海會不會把怒氣發在自己身上？她接到辦公室主任的通知，讓她去局長辦公室的時候，她就想到了某種可能。
她靜靜地坐著沒動，辦公室裏的幾個同事都在偷偷看她，有的替她惋惜，有的嫉妒她的美貌而幸災樂禍，總之什麽樣的心態都有。
李小丹拿出紙和筆，把早就打好腹稿的辭職信寫好，然後折了起來拿在手裏，她站起來走向二樓的局長辦公室。
半個小時後，她帶著笑意從方濤的辦公室裏出來，而方濤握著手裏的筆呆坐在辦公桌前。
“就這麽辭職了？”
“好好一個孩子，一輩子就因為縣委常委副縣長的一句話，就毀了？”
他把筆重重地丟在桌子上，點上煙用力吸了幾口，“他媽的，這都是什麽世道？”
李小丹急急地去了衛生間，確實裏麵沒有人，她用涼水洗著臉，然後無聲的哭了。她不知道為什麽而哭，是因為徹底的解脫，還是因為委曲，或是為了這操蛋的世道和強權，她不知道。
哭完了，她洗了臉，慢慢走回辦公室，正在議論紛紛的聲音突然停了下來，就像一群雞猛地被掐住了脖子，大家都看出來李小丹哭過了。
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大姐實在看不過去了，就走過來道：“小丹呢，這些事都跟你沒有關係，你別有壓力，好好過你自己的。”
李小丹苦笑一下，“謝謝大姐。”
她拿出一個紙箱子開始收拾東西，桌上的照片、小鏡子，抽屜裏的私人物品，一樣一樣整齊的放好，然後把檔案櫃的鑰匙交給了辦公室主任。
老主任站起來道：“小丹呢，你這是？”
“我辭職了。”她笑笑，全屋的人全都安靜了，就連那些在心裏嘲笑她的同事也十分震驚。
“大家多保重，以後我來回來看大家的。”她擺了擺手，抱著自己的紙箱子慢慢走向門口，聽著她乖巧的高跟鞋聲，大家都不知道說什麽是好，最後集體沉默著。
夜深的時候，縣公安局長汪立冬在楊樹縣郊外的麒麟山莊。
寬大的獨棟別墅內，汪立冬穿著一身休閑的衣服，抽著煙看著外麵群山的景色。室內兩個穿著旗袍的美人正在泡茶，然後把茶端到了他的麵前。
汪立冬早就注意到了她們，這兩個少女都十分漂亮，最突出的特點是胸大和屁股大，那緊身的旗袍更能把她們的嬌軀玲瓏的凸顯出來，特別是旗袍兩側的開叉非常高，比普通的旗袍要高上三厘米。
就是這三厘米，才是最吸引男人目光的地方，那裏已經過了大腿到了髖部的地方，女人每走一步都會將整條腿露出來，那裏穿著的小丁字的細繩就會若隱若現的進入男人的視線。
汪立冬的心裏已經火熱，但他還保持著一個局長的矜持，他知道這兩個少女是四軍子給他準備的，讓她們現在展露在他的麵前，也是讓他看看是否滿意。
每年汪局長都能在這樣山莊玩上幾十個漂亮的女人，這是他的愛好，也是四軍子會投其所好。
外麵有人走了進來，聽著腳步聲，汪立冬就知道是誰來了。進來一個瘦高個子，他的頭發很長，眼神很犀利，會像鷹一樣的直視著你，在他的左胳膊上有玫瑰花的紋身。
四軍子沒有帶人來，他走進來直奔汪立冬，“汪哥。”在沒有外人的時候，他都是這樣稱呼這位縣裏治安一把手，而汪立冬也沒有反駁，看來這是常有的事了。
“軍子，這次來跟你商量個事。”汪立冬坐下，四軍子坐到他的對麵，他擺了擺手，兩個女人馬上過來給他倒上了茶。
待兩名女子走開後，四軍子嘿嘿一笑，“汪哥，這兩位都是從東莞來的，曾在知名的大富豪娛樂城幹過，聽說活兒一流，今晚就讓她們陪你了。”
“哦，我可是給你留著，外人包括我都沒碰過呢。”四軍子笑的很猖狂。
汪立冬心下又熱了起來，想著一會兒左擁右抱這兩個尤.物，他裏麵的老兄弟就有些蠢蠢欲動。但這讓他反而不好跟四軍子開口，他猶豫著拿起一支煙。
四軍子從身邊的包裏拿出一個厚厚的信封，慢慢推到了汪立冬的麵前，“這是上個季度的份子錢。”
汪立冬用手在上麵按了按，估計有四五萬的樣子，這才點點頭。
他道：“常務副縣長餘大海的兒子餘超出事，你知道了吧？”
“聽下麵的人跟我說了，餘超那小子在床上還挺能幹的，一個人對付三個女人，最後我手下的經理把單全免了，玩女人的錢都沒要。”
四軍子笑了，“沒想到這小子欲性這麽強，都玩了三個娘們，居然在大街上還要弄。”
汪立冬抽著煙，表情高深莫測，他道：“事情可不是那麽簡單，細節就不說了。這次來是餘大海交待了個事，他要把你的歌廳封了，還要讓那個三女人消失。”
“我靠，這特麽還待卸磨殺驢的。”四軍子變了臉。
“我也沒辦法，你是聰明人，一想這裏麵的事情就能明白，餘大海這是為了消滅證據，畢竟餘超嫖妹在前，而且他這次被打成了性.無能，讓老餘家絕了後啊。”
沉默了一會兒，汪立冬看了眼四軍子，道：“餘大海想把餘超樹立成縣裏十大傑出青年，為招商引資做貢獻，所以去歌廳玩女人的事絕對不能露，這就是要消毀證據。”
“那我的損失怎麽辦？”四軍子的頭發往後一甩，在他的額角上露出一條傷疤，像條蜈蚣。
汪立冬道：“我想過了，借這個機會我打擊一下縣裏的治安，你不是相中火車站旁邊的餐館嗎？”
四軍子一聽，這下眼睛亮了，“你是說……那可是小六子的地盤。”
汪立冬笑了，“這也算是補償吧，讓你關了一家歌廳，又損失了三個小姐，總得左手失去了，再從右手拿回來。”
這下四軍子滿意了，除了能得到火車站的餐廳，還能順便打擊一下小六子的勢力，這可是一舉兩得的事。
放下茶杯，外麵的酒菜已經備好，各種山珍海味外加上茅台酒，汪立冬跟四軍子喝的暢快。看了眼站在對麵的兩個少女，衣服兜裏還裝著幾萬現金，隻是他動動手指頭，派下麵的幹警按他的意圖辦，就能把這樁交易弄成了。
是啊，這就是權力的好處，它可以不受約束，幾乎等同於為所欲為，這是讓人多麽開心和高興的事。
見汪立冬喝的心不在焉，四軍子叫人準備了溫泉浴，把酒菜擺到了那裏，然後他就告辭了。等汪立冬脫下浴袍進到濕泉裏的時候，那兩個身穿薄紗的女子款款走來。
她們脫下身上的束縛，進到了溫泉裏，汪立冬下麵已經是擎天一柱了，他看了小叢林最茂密的女子，招了招手叫她過來，他仰著頭，讓女人騎坐在他的腦袋上，他大口地嘬吸了起來。
這是他的一大愛好，也是他的秘密，這樣更能讓他刺激，簡直刺激的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