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就是最大的壞人
白雅妮將玉藕般的胳膊支著白皙的下頜,似笑非笑地對他道:“你倆手拉著手,人家小姑娘一看就對你一往情深的,別說你不知道?”
吳良想要解釋什麽,又不知道該如何說是好,用力抹了一把臉,這才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菜上齊了,白雅妮起開啤酒,遞給他一瓶,一邊道:“那是什麽樣?”
他把酒杯倒滿,也不管她,自顧自地一飲而盡。知道瞞不過她,這把杯放下道:“我這才逼著她考大學,等兩年後小晴當上真正的空姐,見的人和世麵多了,就沒了現在小孩子的幼稚想法。”
他的解答,也就證實了白雅妮的猜測是正確的。
“不管怎麽說,將來別辜負了人家小姑娘就行,我看她很難放棄對你的感情,畢竟從小一起長大,這也叫青梅竹馬。”白雅妮的酒量很好,將杯裏的酒也幹掉。
他苦笑一下,“我可不這麽想,我一個窮小子有什麽好的,隻希望她以後能幸福,她的父親和後媽都是做官的,她的未來也差不了。”
白雅妮不再糾纏這個話題,兩人一邊吃東西一邊喝酒,聊到報社的一些人和事,喝酒的氣氛自然就打開了。
他本來在心裏發誓一周不喝酒,可現在又把這杯中之物端起來了。
也好,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喝醉了就什麽也不想了,再轉頭看看這個世界,到處光明一片。
看著他坐在那裏,抽著煙嗬嗬地傻笑,喝了六瓶已經到量的白雅妮,抿著嘴唇道:“你一個人傻笑什麽呢?”
“沒什麽,就是想笑笑,或許是因為生活太過苦悶無趣了。”他拿起杯把酒一口幹掉,然後解開襯衫的兩顆扣子。
“是啊,有時候是得一個人笑笑。”
白雅妮偶遇吳良陪著,終於感到這個周末不算孤單寂寞。
“你心情不好,是因為前女友結婚?”白雅妮問到主題。
吳良沉默了幾秒,也沒有否認,“剛開始是,多少受了些刺激,還因為這個喝多了,上錯了女人的床。”
“啊,什麽故事說來聽聽?”她頓時來了興趣,這也是女人天生的八卦心態。
他看著她嬌豔的俏臉,又想到在一起瘋狂的兩個晚上,就借著酒勁開玩笑道:“你讓我親一下,我就告訴你。”
“切,不說拉倒。”白雅妮看他的表情,知道他在想什麽了,就紅著臉將頭扭到一邊,可起伏不定的胸脯,早把她的情緒出賣了。
他就把跟李小丹的故事講了一遍,聽得白雅妮咯咯直笑,“你到挺有女人緣兒的,你的流氓勁兒上哪兒去了,那麽好的機會沒抓住,我還以為生米能煮成熟飯呢?”
吳良嘿嘿一笑,“我對小女人不感興趣,更喜歡成熟的女人。”他在白雅妮麵前表現的肆無忌憚,她咬著嘴唇,抬起一條腿在桌下狠狠地踢他一下。
他一伸手,就把那條腿抄在手裏,先摸著小腿,然後手就探到裙子下麵摸到了大腿上,那光溜溜的手感,讓他有現在就把她壓在沙發上肆虐一番的衝動。
“啊嗯,你快放手……真流氓。”白雅妮緊抿著嘴唇,身體不住發抖,一股熱流在小腹內湧動,她趕緊夾緊兩腿。
他這才鬆了手,極為無良的一笑,把杯裏的酒喝幹。似乎跟白雅妮在一起,才能展露出他放鬆和本真的一麵,不用在她麵前偽裝。
“不過,這些事情都過去了,現在清醒了。”他又幹掉一杯酒,眼神空寂地看著窗外的夜色。
“真的過去了嗎?”白雅妮先瞪了他一眼,醉紅的麵頰透著成熟的女人嬌媚。
吳良翹起唇角,“真的,也想通了,既然她跟著別人能幸福,又何必跟著我遭罪呢。”
她指著他手腕上的紗布,“蝴蝶結很漂亮。”
他一笑,“是很漂亮。”
白雅妮故意逗他,“看來給你包紮的小護士很懂風情,不是看上你了吧?”
他看著她道:“根本沒有的事,你當我是萬人迷?”
“你過的好嗎?”他凝視著她的眼睛,她抽著香煙,吞雲吐霧。
白雅妮淡淡地道:“沒什麽過的好與壞,每天就是生活的重複,逼著自己忘掉以前的事。”
吳良身體靠近桌子,“可有些事情真的忘不了啊,比如,某些夜晚……”
白雅妮頓時臉上飛滿紅霞,將頭扭到一邊去,“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她咬著嘴唇,轉過頭來看著他,“你不是好人,有些事就應該忘。”
他嘿嘿的傻樂,見她又要喝酒,就把她的酒杯搶了過來,“別喝了,你明天還要上班呢。”
“明天串休,可以睡到自然醒。”她頹然道。
他輕輕抓住她的手,她用力把手抽了回來,有些慌亂地道:“我該走了。”
他主動買了單,她坐著沒動,心裏有些亂。兩個人走出餐廳,她不看他,“我家離的很近,先走了。”
“太晚了,像你這樣的美女一個人不安全,我送你。”
白雅妮就不說話了,一個人走在前邊,吳良慢了一步跟在她後麵。路上幾乎沒有人,偶爾有汽車經過,昏黃的路燈下,拖著兩個人的身影。
白雅妮身上混合著淡淡香水味和酒精的味道,特別好聞,兩個人肩並肩誰也不說話,走到了小區門口。
“我到了,你回去吧。”白雅妮躲閃著他的目光。
吳良抬頭看著樓房,“送你到家門口,壞人都喜歡躲在樓道裏。”
她加快了腳步進了單元門,上了幾層樓梯停下,從手包裏拿出鑰匙,可遲遲也不開門。樓道裏的節能燈暗了,隻剩下兩個人急促的呼吸聲。
吳良慢慢站到她的身後,兩手環住她的腰肢,她的身體開始顫栗,將頭後仰,任他親吻自己的脖頸。
他的兩手不斷上移,最後探進她的衣服,將絲蕾小罩罩推了上去,把那對兒曾極熟悉的飽滿高峰,肆意地揉握著。
“你就是……最大的壞人。”她將整個身體向後弓了起來,嘴裏喃喃道。
他不說話,在黑暗中隻是動作。
她顫抖著試了幾次,才把門鎖打開,兩個人就這樣抱著進了屋,吳良隨後把門反鎖。
她的包掉在地上,她轉過身,兩人在黑暗中四目相對,然後白雅妮就主動環住了他的脖子,兩人親吻起來。
衣服像雪片一樣飛舞,等不及她脫下高跟鞋,他就抱著她向裏麵走去。
迷亂中她指了臥室的方向。
“流氓、壞蛋、色.狼.……你早就預謀好的。”
“是你把我拉上車的。”
“沒有,我是路過。”
“就有。”
很快,臥室的大床就響起了嘎吱聲,伴隨著白雅妮如痛苦般的嬌滴聲。
“說吧,有沒有想我?”
“你這個壞家夥,我……想你了。”
“那不給我打電話?”
“我怕控製不住自己。”
“那就別控製。”
“今晚隨你.……要是滿足不了我,我就去找……啊,別的男人去。”
“你敢!”
吳良把所有的煩惱和焦躁都發泄了出來,在她身上努力地耕耘著。而白雅妮則讓他把自己無助的空虛和寂寞,一次又一次的深入、填滿,好像他進入的不是自己的身體,而是直接達到靈魂深處。
這一晚上,也不知道做了多少次,直到快要淩晨的時候,兩個人才相擁在一起沉沉睡去。
上午十點多的時候,吳良先醒來,看著懷裏的白雅妮,心裏說不出什麽感覺。以前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隻有欲沒有情,完全是互相身心的需要。
可現在似乎不同了,他對她有了迷戀。
他捫心自問,是出於男人的本能,喜歡跟她上床,兩個人一起放縱孤獨,還是真喜歡上她了?
或許兩者都有吧。
她醒過來,看著他,白皙的手指在他的胸口畫著圈。
吳良剛要說話,她探出纖纖玉指按在他的唇上,“噓,別說話。”
“我知道你要說什麽,我也沒想清楚以後跟你會怎樣,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人生有些事情,是不需要非有答案的。”
“不過,你是我生命裏的第二個男人,也是最後一個。”
吳良擁著她飽滿豐潤的身子,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就再弄你一次,弄的你一輩子都忘不了我。”兩人再次悸動起來,又瘋狂地親熱了一回。
“再見了小男生,祝你好運。”她站在窗簾後麵,嘴裏喃喃地道,目送吳良走出小區,可心裏卻滋味莫名。
吳良帶著空落落的心情,回到大江胡同的老房子,沈玉芬見了兒子這個高興啊,到底是當媽的,一眼就盯上了他手腕上的紗布,“你這手是怎麽弄的,嚴重不?”
“媽,不嚴重,在學院勞動收拾倉庫弄的,就擦破點兒皮。”他用毛巾擦著汗道。
“光擦破皮能包這麽一大片紗布?”沈玉芬心疼地拉著兒子的手。
“少糊弄我,你不是當官培訓去了,還用你們幹什麽活?”沈玉芬關心地道,假裝生氣地甩了他的手。
“媽,我那是公考,不算官呢。再說培訓也有義務勞動。”吳良繼續胡編,看著老媽在眼前,他就心裏溫暖又踏實。
“唉,你小時候我就不應該答應你,去那個什麽武校,你都打了多少回架了。”沈玉芬歎口氣,知道也管不了他,從冰箱裏拿出冰西瓜切了,擺在他麵前一大盤。
“你啥時回來的,也沒提前告訴一聲。”
“今天是周一,你咋跑回來了?”沈玉芬看著牆上厚厚的老式台曆本。
“是不是那什麽培訓結束了?”
她一邊絮叨著,一邊開始又打開冰箱,取出一袋雞翅放水裏化著,又拿了蒜苔和凍肉,這些都是平時兒子愛吃的,她就總在冰箱裏備著。
吳良看著老媽忙碌裏,心裏十分愧疚,周末休息這兩天,一直跟李小丹、沈小晴和白雅妮糾葛在一起,沒把老媽放在心上。
“媽,我昨天就回來了,送小晴回學校遇到以前報社的同事,非拉著我去喝酒,要不然我昨晚就來吃飯。”
他幫著沈玉芬和麵,往裏麵打了雞蛋,老媽要給他做最愛吃的蔥花雞蛋餅。
“啊,小晴上你那去,還洗澡了,我怎麽不知道?”沈玉芬聲音裏帶著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