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章

  丁漠湉笑了笑,隨後歎了口氣,感慨道:“我真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你就是個口硬心軟的人,剛才動手打了他,馬上又讓Toni來問劉思齊要紅花油,那你有沒有幫他擦藥啊?”


  “哈?我能給他紅花油就不錯了,難道還要我幫他擦藥啊?做他白日夢去吧!”


  施薏笑了起來,沒拆穿丁漠湉,她心裏清楚的很,雖然井友林很不爭氣,但丁漠湉一直默默的在幫他收拾爛攤子,“幹嘛要動手打他啊?”


  丁漠湉一開始不作聲,接著回答道:“我一下子沒忍住?”


  施薏能理解丁漠湉的心情,畢竟誰碰到井友林,都會變得忍無可忍的,丁漠湉摟著施薏肩膀,感歎一下道:“好丟臉啊!在大庭廣眾之下,我動手打人了?”


  “你還怕丟臉啊?”


  丁漠湉露出了委屈的神情,施薏還不忘調侃一句,“原來你會打架啊?”


  丁漠湉先是一愣,接著噗呲一聲笑了出來,“我突然有點好奇,我在你心裏是個什麽形象啊?”


  “不告訴你。”


  丁漠湉偷笑的自誇道:“你不說我也知道,肯定是個光輝形象?”


  “你就臭美吧!”


  丁漠湉笑了下,施薏又問了句,“那你還跟誰打過架啊?”


  丁漠湉一轉頭,臉帶好奇問道:“你感興趣的點好奇怪啊?”


  “說說嘛?說說嘛?”


  “跟Toni。”


  施薏一個驚訝,張大嘴巴問道:“你亂說一個騙我是嗎?”


  “是讀書的時候,我騙你幹嘛!”


  “誰贏了?”施薏打算問到底了,“他。”


  施薏咯咯的笑了起來,不免嘲笑了一句,“你一看就是打不來架的人?”


  “Toni比我大了好幾歲好嗎?小時候大幾歲差好多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施薏嘴上一邊說好,臉上還是笑個不停。


  丁漠湉哼了聲,施薏又問道:“為了什麽事打架啊?搶女人爭風吃醋嗎?”


  丁漠湉微張嘴巴,回了句,“不記得了,好久前的事了?”


  “是不記得了?還是不好意思說啊?就像上次Katie說起,你在瑞士發生的糗事?”


  丁漠湉翻了翻眼,說道:“平時不覺得你記性那麽好嘛?”


  施薏笑了笑,“又被你發現一個優點了?”


  丁漠湉被施薏逗笑了,“除了Toni,你還跟誰打過架?”


  “你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啊?”


  施薏笑著點點頭,丁漠湉當然沒忘記跟曹緒打的那場架,但眼下在施薏麵前,就沒必要再提起了,“沒人,我是個有文化修養的人,又不是靠拳頭吃飯的,哪會整天跟人打架啊?”


  施薏笑著摟起了丁漠湉的腰,再次關心的問了句,“手真的沒事嗎?要不要擦點藥油啊?”


  丁漠湉摟上施薏,摟入懷中,輕聲在她耳邊說道:“我老婆這麽關心我,我哪裏都不覺得疼了?”


  施薏推開了丁漠湉,羞澀的說道:“你正經一點好不好?誰是你老婆啊?”


  “你啊!”


  施薏低頭笑了下,卻又抬起頭來,認認真真的問道:“我會當真的哦!你幫我戴上了戒指,我就賴著你不走了,說不定會凶你一輩子哦?現在後悔還.……?”


  一個深深的吻,打住了施薏要往下說的話,丁漠湉還跟曹緒打過架,是因為她的緣故,施薏沒有忘記,“那你記得要凶我一輩子哦?”


  施薏的腦袋變得空蕩蕩的,何必要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事呢?丁漠湉喜歡她,她喜歡丁漠湉,這才是最重要的,至少她在這一刻不願醒來,雙手環繞在丁漠湉的腰後,摸著無名指上的戒指,這一刻的幸福,久久無法散去。


  很黑,很黑,但遠處卻有一絲亮光,丁漠湉困難的移動著腳步,走的很慢很慢,他光著腳,可腳下千斤重,僅有的一點亮光,也似乎變得越來越昏暗,丁漠湉追著光亮跑去,突然一群人團團圍住了他,緊接著一個個爭先恐後的撲向他而來,他瞬間就被淹沒,丁漠湉大喊一聲,從噩夢中醒來,直接從床上坐起,不斷喘著粗氣,額頭冒著汗珠,整個人都沒從噩夢中緩過來。


  井友林站在丁漠湉身旁,被此景象怔住了,“你做噩夢啦?”


  丁漠湉根本不理他,繼續喘著氣,並且直接別過身去,見丁漠湉不理睬他,井友林到沒介意,又問道:“你出了好多汗?要不要喝點水?”


  丁漠湉雙手放在胸口,緊閉雙眼,表情很痛苦,他用力吸了口氣,輕輕嗯了聲,井友林轉身去倒水,把杯子遞給了丁漠湉。


  “喂?丁漠湉,我去叫Toni來,我看你好像很不舒服?”


  “不用,我沒事。”丁漠湉有氣無力的答了句,“真的不用嗎?萬一你有點什麽事?我可是有理講不清啊!”


  丁漠湉白了井友林一眼,連眼神也變得沒有精神,“你巴不得我有事是嗎?”


  “喂喂喂,丁漠湉,你別冤枉我啊!”


  丁漠湉懶得理他,主要是剛才噩夢驚醒,讓他還沒緩過神來,胸口悶著難受,使他有些喘不上氣來,他伸手去拿身後枕頭,井友林看他一副虛弱狀態,忍不住出手幫忙,替他把枕頭放在了身後,丁漠湉順勢靠在了床頭。


  “謝謝.……。”


  “別?謝謝?我可不敢當!”


  丁漠湉別過頭去,其實從剛才到現在,丁漠湉幾乎都沒有正眼瞧過井友林,右手扶著額頭,噩夢卻環繞在他的腦海之中,井友林被丁漠湉這麽一折騰,沒了一點睡意,搬了椅子坐下,斜視著丁漠湉的一舉一動。


  “你看著我幹什麽?”


  “哈?你都沒看我,就知道我看著你啊!”


  “你別以為.……看我不舒服,你就可以趁此機會報複我?”


  “打還你嗎?反正你也不賠我醫藥費,打回你一頓,解解氣也好!”


  丁漠湉冷笑一聲,井友林上前就推了把丁漠湉,用的力氣不算小,丁漠湉肩膀敲在了床頭架上,捂著嘴表現出反胃想吐的症狀,“喂喂,丁漠湉,你真的沒事嗎?我還是去叫Toni過來看看吧?”


  井友林轉身想去叫錢子豪,丁漠湉在他身後來了句,“我會告訴Toni,你趁我不舒服,還用力推了我。”


  井友林果真停住了腳步,但轉念一想,白天的時候,丁漠湉還活靈活現的,怎麽這會就不舒服了?井友林還是不放心,他決定,還是去把錢子豪叫來,死就死吧!

  “你回來,我沒事了,緩一下就好了,你離家多年,所以不知道我有這個老毛病。”


  井友林坐回椅子,神情疑惑的看著丁漠湉,“什麽老毛病啊!做噩夢的老毛病啊?”


  丁漠湉苦笑一聲,並沒有說出原委,井友林突然想起了什麽,直接問道:“是你高中發生的那件事嗎?還困擾著你啊?”


  “原來你知道啊?”


  “我不知道,我媽就跟我提過一下,沒有具體說?我也沒興趣知道?”


  “哦!”丁漠湉也沒打算說出口,其實他很想告訴施薏實情的,可每次話到嘴邊,就都會卡在喉嚨口,然後就半個字都吐不出來了?


  井友林咧開嘴笑了笑,說道:“不是我說你,你就是個矯情的人,有什麽大不了的事,都過了那麽多年了,還一直放不下嗎?那麽耿耿於懷幹嘛呢?你就是被寵慣了,非要自己跟自己過不去,為了引起大家的關注嗎?”


  井友林大放厥詞,說個不停,丁漠湉冷冷的回了句,“真是好笑,你隻會說別人,不會說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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