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錢子豪顯然是認識丁漠湉身邊的女子,互打了個招呼後,客套了一番,丁漠湉就招呼大家隨便坐,他還真如錢子豪所說,隨便挑了個位子,就坐了下來,包房裏的其他人,也就依次坐下了,剛一坐好,服務員又領著一人進了玫瑰廳,謝過服務員後,這人張嘴就對丁漠湉說道:“David,你這的服務員很熱情啊?我都說對這裏熟門熟路了,還非要給我領路。”
“就你意見多,隨便坐吧!Peter。”丁漠湉身邊的女子,很識趣,趕忙讓開個位子,給薑峰坐下。
丁漠湉看向章越,誇獎道:“章經理,說明你管理人員很到位,剛才都得到薑總的誇獎了?”
薑峰連忙轉過頭去,白了眼丁漠湉,打趣道:“我剛才是在誇獎嗎?我的意思是唐風的服務員太過熱情,David你最近一定是太累了,理解都出問題了?”
丁漠湉笑了起來,錢子豪吩咐章越幫他們點菜,郭鳴其猜測丁漠湉身旁的薑峰,應該是他的朋友,郭鳴其本來以為,和丁漠湉一同進門的年輕女子,有可能是丁漠湉的女朋友,但從剛才主動讓座的舉動看來,又顯然不是。
丁漠湉看著郭鳴其,解釋了一下,為何吃飯多了兩個人,“郭經理,這兩位是我朋友,這位是薑峰,那位是洛雪兒,他們正巧在這附近,我就讓他們一起過來吃個飯,反正我們桌子這麽大,空位又多。”
郭鳴其笑臉相迎,覺得丁漠湉還算客氣,竟然還特意跟他介紹一番,他站起身來,伸出手去,問候道:“你好,薑先生,你好,洛小姐。”
互相簡單介紹了一下,也算是認識了吧?洛雪兒看薑峰對剛才的話題,似乎還不依不饒了,立馬在桌下踢了他一腳,悄聲說道:“你怎麽回事啊?不喜歡熱情款待的?喜歡冷落冰霜的嗎?”
薑峰笑了笑,自認一物降一物,就沒再往下說了,洛雪兒看丁漠湉的眼神,總是特別特別的深情,她關心的問道:“David,你最近來回奔波勞累,一定很辛苦吧?”
“還好。”薑峰覺得自己心裏很糾結,他討厭洛雪兒對丁漠湉的癡情,卻又看不得丁漠湉對洛雪兒的冷淡,“Anna關心你?你就回答人家兩個字?”
錢子豪偷笑一下,說了句,“有人要打抱不平了?”
郭鳴其看了看在場的四人,也不大懂他們之間的調侃,洛雪兒反而有些緊張了,解釋道:“David,我沒覺得你是敷衍我哦?”
丁漠湉笑了笑,白了眼薑峰,“就你事多!”
陸陸續續有服務員來上菜,大家一起動著筷子,吃了起來,郭鳴其發現,丁漠湉跟朋友一起時,話也多了,笑容也不少,不像平日裏,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
薑峰吃完嘴裏的菜,突然來了句,“David,聽說你和Sherry和好啦?”
丁漠湉抬頭看著他,還沒回答,就被洛雪兒搶先說道:“啊?和好了?你們..和好了?什麽時候的事啊?我怎麽不知道?”
洛雪兒失落的樣子,讓薑峰吃醋起來,立馬嘲諷了一句,“他們和不和好?跟你有什麽關係?”
洛雪兒沒空理會薑峰的醋意,專注的看著丁漠湉,郭鳴其發現到,貌似這位洛小姐,似乎好像喜歡丁漠湉?郭鳴其來回看了看這兩人,認為應該是這麽回事。
“我們恢複了工作關係,做回了朋友。”聽著丁漠湉的解釋,洛雪兒鬆了口氣,誰知丁漠湉卻調侃了一句,說道:“Anna,我聽說你知道我分手了,在家裏開香檳慶祝啊?”
洛雪兒立馬轉頭怒瞪薑峰,“Peter,你什麽都和David說嘛?”
薑峰回瞪了丁漠湉,壓著聲音問道:“你提這個幹嘛?”
“sorry。”洛雪兒一轉臉,對著丁漠湉就變得很溫柔,不停的解釋起來,可越想要解釋清楚,卻更像是越描越黑,“好了Anna,我開個玩笑而已,我知道你沒壞心的。”
洛雪兒連連點頭,在薑峰看來,洛雪兒和顧夏韞在丁漠湉麵前,兩人會出現人影重疊,因為出奇的相似,這麽多年以來,他知道自己不如丁漠湉受歡迎,但他從沒感到過氣壘,哪怕是趙子茵那會?他也總是自信滿滿,可為什麽現在,他卻有種不一般的沮喪呢?是啊是啊!哪怕他一再否認,嘴巴再硬,終究逃不過心裏的直白。
直到洛雪兒轉過頭,湊在他耳邊說道:“你發什麽愣啊?”
“沒什麽?”薑峰衝洛雪兒笑了笑,一點都不燦爛的笑容,給人一種勉強感,他何必要跟自己較勁呢?打從一開始,他就知道,洛雪兒是喜歡丁漠湉的。
錢子豪看薑峰和洛雪兒在一起交頭接耳,不由嘲諷了一下,說道:“請你們倆不要在我們麵前,說悄悄話好嗎?我們看的很礙眼啊?”
郭鳴其一開始不知道錢子豪的身份,隻以為他是丁漠湉的助理,後來才知道,私底下,他們還是朋友,“郭經理,我決定今天下午,不回素錦酒店北區店了。”
“啊?”郭鳴其還在胡思亂想,瞬間被拉了回來,“那丁總下午是有其他安排嗎??”
“連著看了幾天,問題都很集中,我剛才一個人在辦公室裏,看了看剩下的幾家店,發現基本上是同一些問題,都是設施老舊,管理混亂,員工工作的積極性不高,人員流失也很嚴重,很難留住人。”
錢子豪看著丁漠湉,問道:“那剩下的幾家素錦酒店,都不去看了嗎?”
丁漠湉搖了下頭,郭鳴其想了想,揣測了一下,但沒把想法說出口,然後開口問道:“那丁總接下來,準備去看哪家?”
“去素錦酒店總店。”丁漠湉話一出口,郭鳴其明顯感到擔憂,“上次開會的時候,你跟我提到過,說總店有比較麻煩的問題!”
郭鳴其點了下頭,想起上次開會的時候,他提到點總店的問題,但一出會議室,就被邵衝罵了一頓,說別人是報喜不報憂,他到好,反其道而行?
“其實這兩天,我看了點關於總店的相關資料,也詢問了公司律師,在歸屬權上,是不存在任何問題的。”
“是的,問題不是出在歸屬權上。”郭鳴其停頓了一下,繼續往下說,“素錦酒店最早是開在外地的,生意不錯,後來許氏選中了總店的位置,很大一部分,是因為看中了那片還沒開發的森林。”
丁漠湉知道郭鳴其在外地的素錦酒店,幹了差不多有十年,是近期因為家庭原因,才被調回來的,“但是那片森林屬於築溪村的,村裏以村長為首,整個村子都很團結一致,又排外,思想上又十分守舊,許氏看中那片森林的前景,當時花了很多精力,才算是和朱村長見上了一麵。”
“那許氏當年是怎麽拿下森林歸屬權的?”丁漠湉看著郭鳴其,“本來是一點希望都沒有的,誰知道朱村長家有了變故,事情又變得有轉機了。”
“我知道朱村長的兒子死了,是因為這個契機嗎?”
“有關係,但他的死不是關鍵,朱村長有一兒一女,兒子是老來得子,村裏重男親女的思想很重,所以這老來子,從小就被寵壞了,從小時候的調皮搗蛋,到長大後的無法無天,吃喝嫖賭樣樣齊全,在外麵欠了一屁股的債,還不出來,就偷偷拿了自家的土地證,賣給了許氏。”
錢子豪插了一句,說道:“所以說,許氏以低價獲得了那片森林?”
丁漠湉卻提出了另一個疑問,問道:“按理說,朱村長不會善罷甘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