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成聖
卻說通天。
他會這個時候出現在這個地方打斷元始的好事,說到底還是因為元始這個二哥平時太不做人。
上清通天本性自在灑脫,最不受束縛。偏偏元始是個沉悶重規矩的,以二哥的身份,終年把通天限製在昆侖閉關。不讓他出去。
為此,通天沒少跟元始鬥智鬥勇。
元黎跟元始初見的那一次,就是通天翹家失敗,被元始當場抓住。後帶回昆侖山,一關又是好多年。
直到七年前,通天無意發現他二哥連著兩次離開昆侖。一時叛逆心起,也是好奇,便偷偷改了二哥的禁製,反定位了元始的位置。
雖說通天一向疲懶,但在陣道上的天賦是極佳的。一番偷偷摸摸的修改,元始根本就沒發現。
然通天的本意設下陣法追上來看看是什麽讓閉關狂魔二哥靜不下心三番跑出來。卻也沒想到會遇上這麽一幕。
他二哥竟然換了模樣,跟當初瞧不上的“泥點子”元黎一起泡在溫泉裏,摟摟抱抱,似是要做什麽小兒不宜的事。
最關鍵的是,他二哥,是被壓在下麵那個啊!
思及此處,通天又忙裏偷閑地瞄了一眼。卻正對上元始一臉陰沉,目中仿佛要噴火。
紅衣青年嚇了一跳,一時晃神,差點被三寶玉如意砸中。
“二哥——”
又一聲喊出,三寶玉如意照頭砸下,玉清仙光放出凜凜殺意。
通天倒抽一口涼氣,話沒喊出口。
二哥這麽凶,真要殺親弟弟啊!
再次聽到通天的聲音,元黎也從茫然中回過神,皺起眉頭,
“二哥?”
被那雙鳳眼盯住,元始一個準聖,竟生出窒息之感。
繃著臉,麵不改色地反問,“他叫你元黎,你們認識?”
反正他不認識。
元黎看他的模樣,似是完全不認得通天。
她沒有太多洪荒修士的常識,便輕易信了他。
“嗯”了一聲,忙拉住元始的手臂,道,“他算是我半個恩師,你快停下別打了。”
元始:……
恩師?
元始的臉色一陰,聽到元黎對通天的定位,愈發堅定不能讓她知道自己真正身份的心思。
陰測測的目光掃向通天,仙光還要往下壓。
與那冷眼相對望,憑著千萬年兄弟的一點點默契,通天腦中陡然靈光一現。
二哥那麽愛麵子的人,改頭換麵還表現得不認識弟弟,肯定是不希望別人認出他。
便高喊一聲,“二哥不在,是吾走錯了。”
三寶玉如意一頓,卻依然懸在通天頭頂。
通天再接再厲,“不好意思打擾了。吾去找哥哥,你們繼續!”
把手一推,虛空裂縫頓現,趕緊跨進去溜走。
留下元始和元黎二人,麵麵相覷。
因為被通天打斷,雖還在泉水裏,卻少了剛開始的熱烈激情。
元黎看著青年的麵容,指節拂過他的白發。麵上不免有些沉鬱,
“二哥?”
柔媚的嗓音傳入耳中。元始的身體驟然繃緊,僵硬非常。一時自己也摸不清自己的想法。
他應是看不起元黎的,卻為了她再三破例。
明明殺了她是隱瞞身份的最好的方式。隻要元黎不存在,就沒有人會知道玉清元始曾被卑微的人族搶過,睡了自己看不上的泥胎,還為她擋雷劫。
他卻選擇了不討好的方式,欺騙別人,欺騙自己。將浮黎和元始分開。
為何?他也不知。可已經本能的不願放手。
女人柔軟的指節緩緩理著他的發絲,帶來輕微的拉扯感,使得頭皮酥酥麻麻。
那酥麻的感覺順著流進了心底,是從未有過的感官上的舒適。
他就像是一尊無情無欲的冰雕,長久一直凍在玉京山之巔,俯瞰下界。山下一切事物對他來說都是同樣的低下,卑微,不屑一顧。
突然有一天,一團烈火衝撞了他,融化了表麵的冰層。用最直接的方式告訴他,冰下有感官,血脈在流淌。
元黎的指腹沿著元始的背脊而下,力度不輕不重。至下方,似漫不經心地在他後腰畫著圈。聽他發出一聲沉重的喘息。
也不知是出於什麽心態,女人清透的鳳眼定定看著元始,語聲中有幾分試探,
“浮黎……你見過玉清元始嗎?你跟他很像……”
元始握住元黎纖腰的手乍然收緊。
那雙狹長的,微微上揚的眼垂了下來,沒有與元黎對視。隻盯著她的紅唇,語聲冷硬,“那一夜是我。”
“嗯?”
“擋雷劫的是我,七年間給你護法的是我。”
他說著,抬起眼眸。拉過元黎,將她壓在沿池的壁上。第一次,主動吻住了女人的唇。
“專心點。”不要再說別人。
元黎沒有得到回答,可也沒有功夫再去想了。
清冷的人主動起來有一種平素沒有的魅力。
他的觸碰是生澀,包含著自我的抗拒,如一團絕豔的冷火,分外撩人。
元黎無法否認自己被浮黎誘惑到了。她覺得自己剛才那一點懷疑有些可笑。
高傲成那樣的玉清元始怎麽會做這樣的事?浮黎連通天都不認識呢。
那一點點的懷疑和隱隱察覺到的不對勁,就這麽被躁動的情欲壓下。
點點靈光牽引,陰陽二氣相交流轉。玉清仙光構成的結界牢牢鎖住這一方天地,以防再跑出個通天那樣的來。
元黎上次嫌棄一夜太短,沒想到這第二次就足足纏綿了一年有餘。若不是二人同時心有所感,估計還不會停下。
被“浮黎”從池水中抱起,修為距離太乙金仙之差一線的元黎懶懶勾著他,像一條光溜溜的魚。隻覺得腰都不是自己的了。
修為的差距,體現在各個地方。
輕盈絲滑的白袍披在了她的身上,比起麻衣的確舒適許多。
元黎揪著他的一縷白發繞指攪著,從神態到動作無處不透出親昵。
問他,“浮黎,你知道發生了什麽嗎?”
他們同時心有所感,發生的事肯定跟他們都有關係。
雙修著實是最快拉進關係的方式。
元始任由她玩自己的頭發,眉眼間的冷意退去,目中甚至透出些自己不曾發覺的柔色。
他答道,“具體不知,但山下人族部落的氣運有些不對。”
人族部落幾個字讓元黎直起了腰,麵染焦色,“是丹果那裏嗎?我們快下山。”
她醒來後就跟元始到了東山,情/欲上頭,竟把丹果忘記了。
元始擰了擰眉,不太喜歡元黎對別的人這樣關切。
按住了她,取一玉帶束起她的青絲。元始淡淡道,“人族氣運在上升,是好事。”
話說得不疾不徐,但心中終歸也好奇。給元黎束好發,便撤去結界,摟著她跨越虛空。直接到達山下緇衣氏部落的地界。
才到緇衣氏部落,便聽到一蒼老玄妙之聲,緩緩講述。
“……故常無欲,以觀其妙……”
上善若水,如自然清風直入心間,水滴穿石。種種玄奧之語,妙不可言。
不遠處,元黎記憶中的老聃端坐在阿瑪湖畔的大石上傳法,身旁有一少年跟隨,四下跪伏著無數人族。悉聞道法,無比虔誠專注。
道德之音入耳,與這些人族一般,元黎直覺那是了不得的內容,瞬間聽得入神。
而她身旁的元始,瞧見老子傳法的一幕,不知不覺竟也鬆開了元黎。神情空蒙,似有所悟。
片刻後,又有一紅衣青年跨越空間而來,領著四五個弟子。
正是通天和他逃離二哥的一年多時間裏新收的弟子。大弟子多寶也在其中。
乍然看到元始,通天嚇得差點沒掉頭就跑。但再一看,發現二哥正在專心聽大哥講道,仿佛進入某種感悟,連摟著元黎的手都放開了。才放下心來。
待到他也靜心聽了兩句,便和元始陷入了同樣的空蒙之境。體內的鴻蒙紫氣飛快消化,入了定中。連自己的弟子都忘記了。
五千言的道德經,足足宣講了九次。聽講者,無一人動彈。每一遍聽講皆有所得。
到最後一遍的“聖人之道,為而不爭”幾個字說完,老子從石上站起身。拄著扁拐,環視一周。
而後微微含笑,聲傳洪荒。
“天道在上。吾為道祖鴻鈞之大弟子,盤古元神所化之太清老子,今在此立一人教,意教化人族。代老師教化人族。
人教,立。”
話音落下,隻聽天邊傳來一聲雷鳴般的轟動巨響,仿若蒼穹震蕩。
天外飛來海量玄黃功德慶雲,滾滾如浪潮,一齊匯入老子體內。又引出開天功德如一金輪,懸掛腦後。與立教的功德洪流匯集。
功德金輪驟然增大數倍,幾乎凝成實質,映照洪荒,如第二輪金燦燦的太陽。
見老子周身氣象萬千,境界節節攀升。三花齊開,五氣朝元。有三屍化身端坐金蓮,淡然自若。
天邊有紫氣東來萬裏,太清仙光繚繞,仙音飄渺,香花如雨。
其勢浩瀚,迫使眾生無不跪地叩拜,恭迎新聖人誕生。
太清聖人直直看向自己的兩個弟弟。語聲淡然,
“元始,通天,你們還不悟麽?”
因為站在元始身旁被老子成聖的威壓刻意繞開,所以站立的元黎,僵硬地轉過臉,看向一樣恍然夢醒的白發青年。
已知老聃是太清老子,太清的弟弟是玉清元始和上清通天。
那麽老子的弟弟——浮黎,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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