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新朋友
場麵一時變得尷尬了起來。
葉清何或許沒有想到眼前的顧雲夕能夠做到如此的強勢。
顧雲夕隻是輕而易舉的笑了笑。
而將這些劃破的不是別人,是徐可穗。
徐可穗手裏拿著漂亮的紅酒杯,輕輕的從人群之中走了過來。
“你好,顧總。”
顧雲夕瞧了一眼徐可穗,覺得自己好像並不認識,可是他好像是過來解圍的。
徐可穗卻沒有想到能夠在這裏再遇到他的真命天女,雖然好像是在為別人爭風吃醋,不過英雄救美,也算是好事。
“你好,我是徐可穗,瑞家高新科技公司的設計部部長。”
顧雲夕對此略有耳聞,接到了他的示好以後,便和他走到了另一邊。
葉清何眼巴巴的看著他。
“怎麽這麽晦氣,什麽好事都讓他搶到風頭了…”
這個時間段沒有多少人,離了酒店喧囂嘈雜的聲音少了不少。
徐可穗喝醉不發酒瘋,隻是步子比平常輕緩,叫車的時候他問顧雲夕袋子裏是什麽,藥。
是醒酒的藥。
顧雲夕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袋子,啟唇說的蟑螂藥沒有讓這位“領導”滿意
在公交和出租車站台很快叫來了一輛車,把徐可穗塞進去後,習慣去坐副駕駛,看著後座的徐可穗,一動,和徐可穗一起坐在了後座,和他中間隔了扶手箱,在安靜的環境中她可以聽到他的呼吸。
很平穩,他睡著了嗎?
應該是的,但徐可穗突然開口說話了,可能因為喝的太多還是吹的太冷,也有可能應該感冒加喝酒的原因,他的嗓音很沙啞,還帶著鼻音,即使這樣在現在的環境中也並不突兀,他說:“他們認為她和他的關係很熟。”
他們是指誰?
“誰們?”
話出口了就後悔了,她居然在問一個感冒加喝醉的人問題,但是徐可穗卻在數,條理清晰的樣子不像一個醉鬼,外麵的燈光打進來。
在他的麵容上打下了一層柔和的光,她看著他好一會,腦子裏也在思考這個問題,她和徐可穗熟嗎?不熟,但好像,熟一點無可厚非
“其實……”
話還沒說完聽到他抱怨的嘟囔,她,不知道說什麽就閉嘴沒有說話,抿唇想了一會也不知道怎麽開口,索性解開了塑料袋,抬手開了車頂燈,想讓他把袋子裏的藥看清楚
“藥這裏有的是,每盒都忌酒,你什麽時候酒勁消了什麽時候再來談藥。”
“她說你就信?”
“你吃不吃?”
等車在巷口停下,付錢,下車,半天不見徐可穗下來。
顧雲夕繞到一邊,這位正等著有人來拉門,儼然是被司機慣的,想著幹脆他丟在車裏,但是回頭麻煩事肯定很多,想了好一會,沒好氣的拉開門,看他包單肩,手裏抱著藥,慢吞吞的下車。
讓他把藥拿過來,不給,讓他背雙肩,醜。
“醉酒了還這麽注意形象?不是裝醉?”
顧雲夕壓下內心的疑問,扶著車門的看他下車,等他下車後,關上車門,怎麽這麽像司機了,轉頭就發現他已經走向巷子深處了,但是走了很遠的徐可穗突然折返回來。
她以為他是等她一起,可是徐可穗抬了抬下巴,讓她拍下來,要拍什麽?滑動手機,界麵跳到相機,徐可穗站在路燈下,用特有的沙啞的嗓音問她看見他剛剛在這條路上走得很直了嗎
“……看見了”
顧雲夕回頭看司機走了,四周也沒人,這種傻話不會被人看見,誰知道這位少爺還要她給他拍下來,盯著看了他半晌,事情真多,低頭撥弄著手機,將相機模式切換到攝像模式,拍下來。
看看這位要麵子的“合作夥伴”明天什麽樣子
“我信了,你是真的醉了”
無論記憶裏亦或是如今經曆的夏季,都是由浸透汗液的衣料緊貼肌膚的黏糊,幹燥到火燒的咽喉等元素構成的。難捱得讓人幾近反胃。
葉清何鹹濕混合著燃燼最後一段煙芯的嗆人霧體顆粒,偏將那致幻的尼古丁含下大半,繚繞間透過鏡麵觀察自己的麵容,隻餘留極不真切感。
是夢吧?
“別抽了,對身體不好。”
宛若被按下了暫停鍵,隻是靜止的,神情木訥。
任他抽走了指尖的廉價香煙,默不作聲任他摟她入懷,任他滿含柔情地拍撫她瘦削突出的肩胛骨,任他緩慢沿著她烏黑卻不柔順的長發落下一枚枚輕吻,像個布偶任他擺弄,沒有回應,不曾動作任何。
“可是我想抽……”
葉清何終於開口,從喉間艱澀擠出的聲音自然嘶啞難聽。
你瞧,他聽了都不可抑製地顫抖了一下,即便隻是一下,她也感受到了。
“萬和,你不是愛她的嗎?隻有你愛她了啊——”
萬和又在歎氣了,稍微分開了她們之間的距離,深沉如一灘死水的眼裏隻倒映了她一個人。
“清何,我當然愛你。我因為愛你,所以即使一定要抽,也要抽好一點的,好嗎?”
那樣就會對身體好一點了嗎?
想著萬和忍俊不禁,由劃開唇角到發出刺耳的聲來,笑得雙手扒著他肩頭的脆弱布料,攥緊捏皺破壞規整,笑得彎折腰腹渾身打顫直喘不過氣來,方才才被稍微理順的長發很快又亂的不成樣子。
笑夠了般霎時靜止,眼角被刺激得猩紅,無法看見他的表情,因為他俯身緊緊抱住了她。
葉清何清晰感覺到他將側臉貼在她背上不間斷呼吸,全然不顧那單薄衣裙下削尖的骨頭是否會硌疼他。
“那你給她買煙,買最好的。”
從那刻始心底便升起一股荒唐的念頭,那或許可以稱作一切瘋狂的源頭——
都說男人需要事業傍身,林萬和,她給你前途,給你名和利,都給你,好嗎?
她就知道,自己半隻腳已經踏進了由瘋子攪動起的激流漩渦中心,再也難以脫身。
葉清何的哥哥,他總說。
“你怎麽那麽喜歡穿一身白裙,雖然好看,但見多了不免太過單調乏味。”
那時她還略顯局促,搽了淡妝的臉龐青澀不已,不過剛過成年禮的年紀。簡約毫無裝飾的白裙襯得單薄身子更如弱柳,不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