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看望母親
婚禮在熱熱鬧鬧鍾落下了帷幕。
江二叔給酒喝多了的不方便回去額賓客都開了房間,因為這裏地處郊區,空氣環境都很好,有的人就幹脆留下來,當個短期度假了。
江止寒帶著一家人留下來了,宋晨和周玉也留了下來,陸書通因為要去看母親,所以還是回去了。
熱鬧過後,顧雲夕才覺得白天發生的事讓人心有餘悸,陸麗麗跟他們待了好幾個小時,匕首就藏在她包裏,如果她一早來就動手,那現在又是另一種結果了。
“這個女人放在外麵是個禍害。”江止寒的聲音發冷。
陸麗麗這麽多年都沒吃到一次教訓,這種人無藥可救。
“就怕書通心裏有想法。”顧雲夕擔心的是這個。
他們一而再再而三對陸麗麗不留情麵,縱使他們占理,可是時間長了,這種情況也不好說。
“他要是連是非黑白都分不清,哼……”
剩下的話江止寒沒有說出口,顧雲夕毫不懷疑真有那天,這個男人也不會手軟。
而他們的討論的主角,這個時候已經到家了。
徐姨已經收拾好了陸麗麗的換洗衣物和一些慣常用的日用品,陸書通到家正好拿著東西就可以走。
“怎麽就突然去療養院了昨天還好好的。”
她今天早上來的時候,陸麗麗就已經出門了,還是鄭雨彤找過來,她才知道陸麗麗是自己跑去的。
結果人沒回來。
陸書通現在沒有心情解釋這些,隻說短時間內不會回來。
徐姨隱約感到發生了什麽事,她有些擔心地問:“沒事吧?孩子。”
陸書通回了她一個無奈的笑就轉頭出門了。
鄭雨彤一直在樓下的車裏等他,陸書通喝了不少酒,所以是她一路開車送他回來的。
療養院位於新區,和婚禮的場地是一南一北。
看著窗外遠去的風景,陸書通說道:“我想搬出來住,就我一個人,不是跟他們任何一個。”
曾經他以為,他可以兩邊都兼顧,但是到頭來其實什麽都沒有。
“我想把房子選在離你們家近的地方,這樣子我送你回家也方便。”陸書通說著,自個兒就笑了。
“嗯。”鄭雨彤翹起嘴角。
“你說好不好?”陸書通問。
“嗯。”還是隻有一個單音節。
陸書通收回望著窗外的目光,樂道:“別光笑,你說行不行?”
鄭雨彤傲嬌地回他:“你自己住的問我幹嘛?你喜歡就行了。”
“哦——我喜歡就行——”陸書通的尾音拖得長長的,揶揄的味道很明顯。
鄭雨彤撇了他一眼,眼神嬌嗔。
陸書通心情大好,因為要去看母親的那種沉重心情淡了不少。
夏天的夜晚來的格外晚。
到達療養院的時間是晚上八點多,天也才完全黑沒多久。
這座療養院坐落在溫泉邊,通市的溫泉不是最有名,但是用來做療養院還是極好的,每年有不少老幹部都會來此修養一段時間。
如果不是有江氏這塊招牌,陸麗麗也不可能這麽快就能住進去。
陸書通提著東西和鄭雨彤來到陸麗麗的房間門前。
帶他們進來的是個三十幾歲的女人,姓呂,主要是負責陸麗麗的飲食起居,她看著兩人欲言又止。
陸書通:“有什麽話盡管說。”
呂欣想了想還是把事情說了:“陸女士心情不太好,下午來了以後砸了不少東西,也不讓人進去收拾。”
陸書通料到母親肯定不會甘心的,所以心裏也沒有太驚訝。
“損壞的東西我們會賠償,我媽這人脾氣不太好,以後還要多多麻煩你們了。”
呂欣點點頭走了。
陸書通推開門,果然如之前說的一樣,地上滿是瓷器的碎片,椅子東倒西歪,吃的也灑了滿地。
陸麗麗還穿著白天的那套紅衣裙。
“呦,你還知道要來看我這個媽?”陸麗麗看清楚進來的人,氣不打一處來。
陸書通撿著能下腳的地方踩,還讓鄭雨彤小心地上的碎片。
“我給你帶了換洗的衣服,還有一些日常用品都在這個行李箱裏了。”陸書通把行李箱靠牆放好。
鄭雨彤看著房間亂的不像樣子,看到旁邊放著掃帚,於是拿起來把地上的碎瓷片都歸攏歸攏。
陸麗麗一聽兒子居然還帶了衣服,一看就是讓她長住的架勢,頓時就不幹了。
“不,我不住這兒,你帶我走,你馬上帶我走。”
“媽,您別再鬧了,您知道您今天這一下是什麽性質嗎?”
陸書通打算把話攤開了說,不把話講明白,陸麗麗會一直這麽肆無忌憚下去。
“您這叫故意傷人,要是報警了,沒您好果子吃。”
陸麗麗有些坐立不安:“什麽故意傷人?我就是一時失手,沒拿得住……沒拿到住刀。”
“不是所有的人都會像我一樣讓著你。”陸書通說:“真把爸他惹急了,連我也保不住你。”
“你是死的呀,我養兒子,我養你養的這麽大,有什麽用?”陸麗麗歇斯底裏。
鄭雨彤一聽就不幹了:“是,您是養他養到這麽大,可是呢?您卻不停地在給他惹麻煩,扯後腿,讓他跟親人有嫌隙。”
“這是我們家的事兒,有你什麽事兒?”陸麗麗把炮火轉向鄭雨彤。
鄭雨彤看著這個前段時間還對她和顏悅色,一口一個彤彤喊著的女人,心裏隻覺得拔涼拔涼的。
“你不疼他,我來疼。”
“我得謝謝你將他培養成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現在這個男人他歸我了。”
鄭雨彤說的臉不紅心不跳,陸書通的眼睛亮晶晶的。
“你……你……”陸麗麗氣得手抖,指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陸書通的心一下子就敞亮了,他對母親說:“你就在這兒好好修養吧,除了出去不太方便以外,你需要什麽都可以跟我說。這裏的環境條件都不錯,沒事兒的時候你去多泡泡溫泉,這個對你身體好,不知道有多少人想進這個療養院都進不來呢。”
“你們這是非法軟禁。”陸麗麗猶不死心。
陸書通長歎一口氣,他發現母親這個人自有一套她自己的邏輯,別人跟她說什麽他都聽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