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刺傷江二叔
顧雲夕和鄭雨彤留在原地,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沒過多久,顧雲夕的手機也響了起來,是江止寒,隻聽他說了兩句,顧雲夕也是麵色大變。
鄭雨彤心裏“咯噔”一下。
顧雲夕掛斷電話,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實情告訴了鄭雨彤。
“陸阿姨拿著匕首想要刺二嬸嬸,還好被攔住了。”
鄭雨彤聽完,整個人都有點不太好,都不知道該怎麽評價她的這一行為。
等兩人都趕到的時候,屋子裏已經滿滿當當地站了一群人。
陸麗麗的手被反綁住,披頭散發的樣子。
桂嫂正在給江二叔處理傷口,江遠怒目瞪著陸麗麗,陸書通一臉的痛心疾首。
事情是這樣的。
當時桂嫂正在補妝,陸麗麗已經跟著他們轉了大半天,所以誰也沒有將她放在心上。
也不知道是什麽刺激了她,見江二叔在客廳裏忙著,其他人也不在,隻剩一個化妝師,陸麗麗突然從包中拿出了準備已久的匕首刺向桂嫂。
要不是化妝師看見了,大喊一聲:“小心!”
那個匕首如今可能就在桂嫂的身體上了。
江二叔聞聲趕過來,見到當時的情景,就要去奪陸麗麗手上的匕首,兩個人扭打起來。
按理說,江二叔的體格收拾陸麗麗那是分分鍾的事情。但是顧忌著她是兒子的母親,所以並沒有下狠手,隻是以搶奪匕首為目標。可是陸麗麗已經完全瘋了,下起手來絲毫不手軟。
江二叔一個不查,被她刺中。
還好江止寒及時趕到,三下五除二的就把人給製服了。
陸麗麗不知悔改,仍然在一邊叫囂:“我過的不好,你們誰也別想有好日子過。這個賤人,是你奪走了我的一切,今天就是要讓你好看。”
陸麗麗的妝已經花了,頭發鬆散開來,配上她的紅衣服,非常有驚悚效果。
桂嫂慘白著一張臉。
江二叔忍無可忍,上去甩了她一巴掌。
陸書通嘴巴囁嚅幾下,條件反射地往前走了一步,最後堪堪停住腳步,手無力地垂在大腿兩側。
鄭雨彤見了,心裏一陣難過,她上前牽起他的一隻手。
陸書通剛開始沒有反應,最後反手緊緊地握住鄭雨彤的手。
江止寒看了一眼手表,對在場的所有人說:“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麽辦?婚禮馬上就要開始,是不是要取消?”
“取消個屁,老子的大喜日子,一切照舊。”江二叔說。
“可是你的傷……”桂嫂擔憂道。
江二叔渾不在意:“這隻是小傷,不影響的。”
陸麗麗見他這樣了,仍然要娶這個女人,內心的不甘心都快要衝破天際了。
“我詛咒你們!你們不會得到幸福的。”
顧雲夕實在是聽不下去,看了看房間,拿起桌上的餐布揉吧揉吧,直接塞進了她的嘴裏。
房間裏一下子安靜了。
江止寒給了顧雲夕一個讚賞的眼神。
雖然桂嫂已經給江二叔的傷口做了簡單的包紮,但是負畢竟是被匕首刺的,還是不放心。
好在江止寒派去請醫生的保鏢很快就回來了。
這個醫生被保鏢拽著,跑的氣喘籲籲。
當時隻聽說這個大漢跑進醫院,說有一個人被刺傷了,醫生救人心切,二話不說拿個醫藥箱就跟著來了。
來了以後看見滿屋子的人,他覺得這個病人肯定傷的很嚴重。
結果等他給江二叔檢查完,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怎麽了,是不是傷到器官了?”陸書通看著他的反應,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醫生看著他的眼神,頗有些一言難盡。
江二叔被醫生不說話的樣子嚇了一跳,不會吧?自己並沒有覺得怎麽樣,這就不好了?
“嗚嗚嗚——”陸麗麗瘋狂地想笑,隻是她被綁著,嘴被堵著,發不出聲音。
醫生見這一屋子的人,感覺沒幾個人是正常的。
他瞅準靠門口站著的江止寒,剛剛那個大漢是衝著他報告的。
醫生直覺他是全場能說得上話的人。
“沒有什麽大礙,就是皮外傷,不要說沒傷到內髒了,就是皮肉也沒傷到多少。”醫生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鏡,“剛剛包紮的就挺好的。”
江止寒點頭致謝,又吩咐保鏢,把醫生好好地送回去。
大家有把視線集中在了江二叔的身上,畢竟他是當事人,陸麗麗怎麽處理還是要他來。
一直默不作聲的江遠開口說:“不能就這麽算了,誰知道還有沒有下一次,難道我媽她要一直生活在驚恐中嗎?”
陸書通替母親辯解:“她不是一直這個樣子的,隻是今天心情不太好,所以才……”
“你信嗎?”江遠也沒說別的,就這麽反問了一句。
不信!陸書通的內心有一個聲音這樣回道。
“我看還是把她送去療養院吧。”江二叔一句話石破天驚。
“爸——”
江二叔抬手,“我知道你要說什麽,她是你的親生母親,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想讓你傷心難過,可是你看看她的樣子,還是一個正常人嗎?”
把陸麗麗送去了療養院,隻要跟療養院打好招呼,陸麗麗想要再出來,恐怕就沒有這麽容易了。
至少鄭雨彤就覺得這個主意挺好。
陸書通看看母親,走過去把她嘴裏的布拿了出來問:“你不是真的想要這個樣子的,對吧?你是無心的,對吧?
可是陸麗麗看不懂兒子眼裏的祈求,隻覺得唯一的兒子也靠不住,“你跟他們就是一夥的,我怎麽就養了你這麽個白眼狼?幫著外人欺負你媽?”
陸書通眼裏最後的亮光也熄滅了。
鄭雨彤看不過去,說:“他作為兒子還要怎麽幫你?不管你犯了多大的事,他都替你擦屁股。他為你忙前忙後,可是你作為一個母親卻從來沒有替他考慮過。”
陸麗麗惡毒地看著鄭雨彤罵道:“還有你這個賤人!我兒子就是認識你以後,才胳膊肘向外拐,幫著外人不幫我這個媽,連他爸結婚的事情都不告訴我。”
總之說來說去,都是別人的錯。
陸書通看著母親的眼神,隻有無盡的失望,他真的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