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被人欺負了
因為這個插曲,顧雲夕和暖暖也沒心情再逛了,從醫院直接打車回的家。
江止寒皺著眉頭,眼睛死死地盯著母女倆,問:“你們被人欺負了?”
想起在出租車上,司機師傅頻頻從後視鏡裏看她們,顧雲夕也猜到她們的現在的樣子肯定很狼狽。
暖暖還好,就是辮子在擁擠的時候,被人群擠亂了。
顧雲夕就比較慘了,米白色的大衣上有一個黑黑的腳印,白色褲子膝蓋位置是髒的,頭發也是亂糟糟的樣子。
江止寒不放心地左看右看,還好就是看起來髒亂了點,人還是好好的。
暖暖在一邊給爸爸講她們剛剛做的好人好事,顧雲夕適當在旁邊補充,江止寒這才徹底放下心,說:“車子我讓人開回來。”
顧雲夕遺憾摸摸暖暖的腦袋說:“暖暖要的東西一件都沒買,隻能明天再去了。”
暖暖看看爸爸,又看看媽媽,問:“我能去看那個妹妹嗎?”
顧雲夕:“你想去?”
暖暖重重點頭。
顧雲夕看了眼江止寒,見他沒有反對,也就答應了孩子的要求。
回來後,顧雲夕的興致一直都不高,晚飯也沒吃幾口,江止寒看在眼裏,隻是當著孩子的麵沒有問出口。
等隻剩兩個人的時候,江止寒拉著顧雲夕的手,把人禁錮在自己懷裏,麵對麵地問:“還在擔心那個小孩兒?”
顧雲夕盯著江止寒胸前的紐扣,低聲說:“想起了暖暖,有些感同身受,你不知道,就四五歲大的孩子就倒在了那兒,要不是我遇見了,她今天可能就……”
顧雲夕不敢想象,如果是以前的暖暖,就這樣倒在地上,連個幫忙的人都沒有,顧雲夕光是想想都得瘋。
江止寒不說話,顧雲夕現在需要的不是言語上的安慰,讓她把心中的惶恐發泄出來就好。
晚上睡到一半的時候,顧雲夕突然驚醒,她剛剛做了一個噩夢,夢到暖暖的手術沒有成功,她大口喘著氣,就要下床。
江止寒這時候也醒了,他略帶嘶啞的聲音響起:“怎麽了?”
顧雲夕邊穿鞋邊說:“我去看看暖暖,你睡你的。”
走到暖暖房門口的時候,顧雲夕聽到裏麵傳出來呢喃聲,心裏一沉,打開門,點點星光灑在粉色的公主床上,如夢如幻。
但是此刻顧雲夕顧不上欣賞,心裏揪著疼,她快走幾步來到床前——
果然,暖暖也在做噩夢。
“乖,媽媽在,暖暖不怕。”顧雲夕把女兒連同被子都抱在懷裏,輕輕拍著她,就像很小的時候,哄她睡覺一樣。
許是感受到熟悉的氣息,暖暖不安的神情逐漸平和,腦袋拱啊拱啊,在令人安心的懷抱裏尋到一個舒服的姿勢,沉入了夢鄉。
顧雲夕手裏拍著,嘴裏哼著不知名的調子,也漸漸睡著了。
江止寒左等右等,也沒把人等回來,跑過來一看,一大一小窩在兒童床上,睡得香甜。
江止寒靠在門框上,靜靜欣賞了好久。
暖暖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在媽媽的懷裏,別提有多高興了,她小心翼翼地用手,捏住媽媽的鼻子。
“小壞蛋,你在幹什麽?”顧雲夕突然睜開眼睛,撓暖暖的咯吱窩。
暖暖像個泥鰍,在床上扭來扭去,房間裏一時間充滿了母女倆的歡聲笑語。
“咳,咳——”
兩人同時回頭,暖暖大喊一聲:“爸爸——”
“早飯快好了,準備起床吃飯。”江止寒走近,把暖暖從床上抱起來:“我們去刷牙洗臉。”
“耶,走嘍!”暖暖趴在江止寒的肩膀上,衝著顧雲夕揮手說:“媽媽也去吧!”
小沒良心的,昨天陪你睡了一夜,現在隻要爸爸,不要媽媽了。
床有點小,顧雲夕睡得有些腰酸背痛,她站起來,捶捶自己的老腰,回房間去了。
江止寒是在顧雲夕洗臉的時候進來的,他趁著顧雲夕低頭,悄悄從後麵抱住她,顧雲夕嚇了一跳,要不是江止寒反應快,手肘差點就打在他臉上。
“活該!”等從鏡子裏看清來人,顧雲夕傲嬌地罵道。
江止寒笑著接受,大掌在顧雲夕的腰上看來回撫摸,顧雲夕,忙抓住江止寒作亂的手說:“一大早上的……”
江止寒看著她鏡子裏的眼睛問:“蜷著睡了一晚,腰不痛嗎?”
顧雲夕臉色爆紅,抓著江止寒的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最終還是在江止寒戲謔的眼神中,訕訕地鬆了手。
江止寒幹燥的大手,在顧雲夕酸脹的腰後部有力的揉捏,直捏得她昏昏欲睡,太舒服了。
“你這手藝不做按摩師可惜了。”顧雲夕調侃道。
“隻做你的按摩師。”
KO,江止寒完勝,顧雲夕內心甜甜蜜蜜,比喝了蜜還甜。
到了下午的時候,顧雲夕要帶著暖暖去醫院看望昨天的那個小女孩兒。
江止寒想跟著看看,他怕出事情。
顧雲夕無奈地說:“我這是見義勇為,能有什麽事?”
臨走的時候,江止寒還在囑咐:“有處理不了的事立馬給我打電話。”
……
到了醫院的時候,昨天的護士還記得她們,護士似乎很驚訝她們還會再來:“小多多看見你們一定會高興的。”
護士領著她們去了病房,病房裏有六個床位,除了多多,隻有一個床位看起來有人住,其餘四張都空著。
護士:“小多多,看看誰來看你了?”
多多正在畫畫,聞言抬起頭,看向護士身後的顧雲夕,先是疑惑,然後一臉驚喜:“是昨天的漂亮阿姨。”
顧雲夕沒想到在昨天那種情況下,小女孩兒還能記得她,她上前憐愛地摸摸小女孩兒的腦袋。
這時候門外又進來一個男人,護士指著顧雲夕對他說:“這是救你女兒的那位好心人。”
然後又轉頭對顧雲夕介紹:“這是多多的爸爸。”
多多爸爸感激道:“真是服虧你了。”
說著伸出手,伸到一半又縮了回去,在褲縫上擦擦,才重新伸了出來。
顧雲夕握上去說:“我隻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