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新年快樂
臨近午夜十二點,窗外已經隱隱可以聽見遠處的炮竹聲。
幾個孩子都不願意回房去睡,一個兩個都趴在沙發上迷迷瞪瞪,身上蓋著毯子。
電視裏的春節聯歡晚會,主持人開始倒計時,五、四、三、二、一,時針和分針在十二點重合,新的一年到來。
這年也是江止寒和顧雲夕重逢的第四年。
電視裏熱鬧的氣氛吵醒了幾個孩子,團團揉著眼睛問:“餃子好了嗎?”
三個孩子裏,團團是最喜歡吃的,有時候顧雲夕都擔心,他這樣的會不會被人販子拐跑。
江二叔稀罕死了這小樣了,站起身,把小家夥夾在咯吱窩下,在團團一路的尖叫聲中帶著去餐廳,顧雲夕煮好的餃子已經出鍋。
暖暖給妹妹穿好鞋,牽著她的小手也來到餐廳,江止寒摸摸她倆的腦袋。
陸書通從後麵而來,也玩心大起,把圓圓從背後抱起,放在她的專屬座椅裏。
顧雲夕不敢讓大家多吃,一個餃子三個小朋友分,剩下來的大人,一人兩個,免得積食,其餘的餃子等早上起來再吃。
團團很快就吃完了,不滿地看著媽媽說:“不夠,還要。”
其餘兩個也眼巴巴地看著。
江止寒沙發話:“再給一個吧?”
江二叔:“就是,再給一個,大過年的孩子想吃就吃。”
喂喂喂,要不要搞得我像個後媽?顧雲夕哭笑不得地想。
最後還是給了他們一人一個,孩子們歡呼,大人們卻是不要了。
當電視裏幾十如一日地響起難忘今宵旋律的時候,熱熱鬧鬧地一天就結束了,大家也都準備洗洗睡了。
然後就碰到了一個問題,現在隻有一間客房,原本是有兩間的,隻是其中一間改成了老爺子的臥室。
江二叔他們三個人勢必有兩個人是要住一起的。
陸麗麗作為女士,獨享客房,也就是江二叔常常住的那間。
但是陸麗麗女士還是不死心,她對江二叔暗送秋波,說:“我不介意我們倆住一間。”
“我介意!”江二叔的回答都已經形成了一種條件反射。
江止寒才不管他們怎麽分,拉著顧雲夕就走,把兩個小的安頓好,然後是大的。
這一切弄好之後,那三個人還在走廊上僵持,江止寒很欠扁地說了聲:“晚安。”就把房門砰地關上。
陸麗麗咬住下嘴唇,一臉哀怨地看著江二叔。
江二叔才不想跟她廢話,拉著兒子就進老爺子的屋。
陸書通還不忘囑咐:“媽,你早點休息。”
長長的走廊就剩陸麗麗一個人,她冷哼一聲,把腳一跺,去了客房。
老爺子的房間裏,東西都沒動過,床上的枕頭被子都是新的,江二叔絮絮叨叨地問兒子:“你爺爺會趁我們睡著的時候來看我們嗎?”
陸書通斜他一眼說:“封建迷信要不得。”
江二叔很是一本正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兩個人相視一眼,陸書通福至心靈:“爸,是不是害怕?”
江二叔幹笑兩聲:“我怕什麽,那是我自己的親爸。”
陸書通挑眉,好吧,你說不害怕就不害怕,但是你把浴室的門開著是幾個意思?
陸書通也不拆穿他,靠在浴室的門框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跟父親聊著。
“爸,你真不想跟我媽在一塊兒?”陸書通的聲音透過水幕傳進來,隱隱綽綽的。
江二叔:“年輕的時候就沒打算在一起過,現在老了就更不想了。”
陸書通半天不說話,江二叔以為當著兒子的麵說不想跟他母親在一起,他不太高興了。
於是他解釋了一句:“沒別的意思,就是單純的覺得不合適。”
陸書通似乎是笑了:“我知道,隻是希望你們都能幸福,在不在一起,我都無所謂。”
江二叔鬆了口氣,兒子能這樣想最好。
江止寒的臥室裏,顧雲夕還在洗澡的時候,江止寒摸了進來,顧雲夕甚至都沒看清楚人,就被江止寒壓在浴室的瓷磚上,來了個深吻。
間隙間,江止寒對著顧雲夕的耳朵書說道:“兩個人快一點。”
顧雲夕真的很想翻個白眼,兩個人快?要是一個小時能從這裏出去,她顧字倒過來寫。
事實證明,這種事的快在江止寒身上是永遠也不可能發生的,總之最後,顧雲夕是被江止寒抱出來的,她本人已經困得睜不開眼睛了。
也就任由江止寒擺布,讓伸胳膊就伸胳膊,讓抬頭就抬頭,不讓倒下,她就在吹風機的聲音中硬撐著不倒。
隻睡了幾個小時的第二天她是真的不想起,但是想著家裏還有長輩,她渾渾噩噩地掙紮著坐起來,眼睛都整不開,全憑自己的本能起床。
江止寒看她這樣,覺得真是可愛的緊,又把人拉進懷裏,這樣那樣地吃了好多豆腐。
最後在她嘴上重重吸了一下說:“你繼續睡吧,外麵的事有我呢。”
話音剛落,顧雲夕噗通就倒在了床上,江止寒愣神了好一會兒,顧雲夕隻聽見一陣低低的笑聲,震得耳膜鼓鼓的,隨後就墮入黑暗,人事不醒了。
江止寒任勞任怨地把人放平,蓋好被子。
陸書通也醒了,正在廚房找水喝,看見神清氣爽的江止寒,說:“大哥,新年快樂。”
江止寒點點頭,拿出了一個紅包。
陸書通受寵若驚地問:“這是給我的?”
江止寒環顧四周,意思是還有第二個人嗎?
陸書通也覺得自己問了個蠢問題,雙手接過紅包,也沒看,就直接放進了褲子後麵的口袋,脆生生地道了謝。
江二叔看見了,也耍無賴地摻和,衝江止寒伸手要,“我的呢?”
江止寒理都不理他,陸書通在一邊偷笑。
江二叔又把目光投向了兒子,陸書通笑嘻嘻道:“爸,應該是你給我,你欠了我好多年的。”
這句話不說還好,一說江二叔的心一酸,眼淚差點就要掉出來。
陸書通尷尬地撓撓頭,“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開玩笑.……”
瞧兒子著急忙慌地解釋,偏偏又說不好,江二叔噗嗤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