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回家
一家人過完了元旦就準備回國了,馬上要過年,還有許多事等著江止寒。
走之前,一家人又去了宋家,這回是下午去的,帶了芬姨自己做的點心,宋文斌小朋友邀請團團他們一起分享。
團團等宋文斌先拿了一個才動手拿,吃完一個就不吃了。
顧雲夕才恍然,平時看還不覺得,但是現在看斌斌,吃東西從不會把自己桌上和衣服上弄得亂七八糟,每樣東西都吃點,不會是那種胡吃海塞。
再看看自家,暖暖挺好的,圓圓也還行,團團每次吃飯都吃的到處都是,看到好的東西,一定是扒拉到自己眼前。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這種性子在自家可能沒什麽,但是去到別人家做客,這些習慣就是有問題了。
吃完東西,斌斌就領著小夥伴去玩耍了,江止寒提出想看顧雲夕以前住的房間。
宋母一副什麽都知道的樣子,揶揄地看看顧雲夕說:“那你自己帶他去吧!我就不湊熱鬧了,你的房間還是原來的樣子。”
說完還抿嘴偷樂。
顧雲夕鬧了個大紅臉,拉著江止寒就上樓。
推開房間門,顧雲夕說:“沒什麽好看的,又沒什麽特別。”
江止寒走了進去,環顧四周,房間的整體基調都是暖黃色,帶著一個大陽台。
江止寒閉上眼,想象顧雲夕曾經生活在這裏的場景,每想到一分,心就痛一分。
顧雲夕眼裏也露出幾分懷念:“宋阿姨把房間重新粉刷過,說是看著這種暖色,人的心情也會變好,他們一直怕我想不開。”
江止寒什麽也說不出來,隻能緊緊握住顧雲夕的手,既是傳遞自己的能量,也是吸取顧雲夕的溫暖。
沒待多久,兩個人就下來了。
知道他們就快回國,再見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宋母就一陣陣難過。
顧雲夕隻能多說些開心的事哄她高興,孩子們也來逗趣,宋母這才重新展露笑顏。
晚上收拾行李的時候,團團跑來問:“那個馬能帶走嗎?”
江止寒:“可以。”
團團歡呼雀躍地跑了。
顧雲夕笑他:“沒想到你會答應。”
江止寒反問:“合理的要求我為什麽不答應?”
出發的那日,就宋父和宋母來送行,宋承洋和霍秀秀還在歐洲度蜜月。
“這次就沒帶孩子來,不然等你們走了,肯定在家大哭三天三夜。”宋母笑著說。
顧雲夕理解地點點頭。
……
通市國際機場。
出門半個月的一家子平安落地,江家的司機已經早早等在機場。
看著窗外熟悉的街景,顧雲夕才覺得踏實,人果然是戀家的。
到家了,管家和桂嫂在門口等著,看到三個孩子,兩個人覺得已經過了好久沒有見到。
都長高了,臉色也好,看起來沒有不適應的地方,就是瘦了。
管家心疼,讓廚師多做點好吃的。
吃飯的時候吧,管家發現,孩子沒有像以前那樣,抓著勺子就開始,而是等先生先動筷子了,幾個孩子才動手。
這個過程中,飯菜米粒都一個沒有掉在桌上,就算是偶爾掉了,也很快拿紙巾擦掉。
飯後,也不在家亂翻騰了。
孩子小,總喜歡這裏翻翻那裏翻翻,不過家裏有傭人,翻亂了沒關係,有人會收拾的。
管家一看就知道怎麽回事,別人家的孩子如果在江家亂翻,管家肯定不高興,但要是換做自己的孩子,就怎麽看怎麽順眼了。
他知道先生這麽做是對的,等走出去了,被別人家說沒教養就不好了。
但是情感上還是有點.……
晚上,江二叔敲響了家裏的門。
管家:“二老爺。”
江二叔:“我聽說江止寒回來了。”
管家:“是的。”
江二叔換了鞋就往裏走,邊走邊喊:“我來了,侄媳婦兒。”
顧雲夕聞聲從自己的書房出來,打招呼道:“二叔,你怎麽來了。”
江二叔往沙發上一坐說道:“我這不是想你們了,來看看你們,孩子們呢?”
話音剛落,團團小炮彈似的衝進了江二叔的懷裏。
江二叔哈哈哈大笑:“小子,讓二爺爺抱抱,怎麽瘦了?是不是你爸你媽不給你飯吃?”
見顧雲夕還在一邊站著,江二叔大手一揮說:“你忙你的瞿,我就來看孩子的。”
顧雲夕看他是真沒什麽事,也就去忙自己的了,她手上有份設計圖,必須這個禮拜趕出來,時間上還是緊的。
一直等到晚上十點,江止寒出來的時候,人還沒有走。
江止寒抱臂站在客廳,不客氣地問:“你怎麽還在這兒?”
江二叔:“我來看孩子的。”
江止寒:“現在看夠了,可以走了。”
江二叔:“你說看夠就看夠了,孩子還沒說.……”
一轉頭,兩個小的已將在沙發上睡著了,暖暖的頭也像小雞啄米似的一點一點的。
管家早就說了,可是二老爺就像聽不懂似的,現在先生出來,他朝桂嫂使了個眼色,兩人一人一個,再把暖暖叫醒,回屋去睡了。
江二叔訕訕地說:“這不是一玩兒就忘記了時間,沒想到這麽晚了。”
說完打了還打了個哈欠。
“都這麽晚了,我今天就睡在這裏吧,不來回跑了,省的折騰。”
江止寒渾身散發寒氣,看著就不高興。
江二叔無視他的臉色,抬腳就往他原來的房間走去,江止寒的眉頭能夾死一直蒼蠅,江二叔仿佛看不懂他的臉色,快速從他身邊走過去,又快速地進了房間,把門關上。
顧雲夕出來,剛剛他們說的話,她都聽見了。
見江止寒不高興,顧雲夕勸道:“就讓二叔住吧,現在也的確晚了。”
房間裏的江二叔把耳朵湊在門上,聽著江止寒他們關上房門的聲音,長舒了口氣。
此時,他的手機響了,江二叔打開一看,是條短信:親愛的,你在哪兒呢?怎麽還不回來?
這條短信的上麵,還有好多條,都是問他在哪兒,什麽時候回來,可是一條回複都沒有。
江二叔嫌棄地撇撇嘴,手機關機,眼不見為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