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切身利益
顧雲夕腳都站麻了,等江止寒鬆開她的手,要轉過來的時候,顧雲夕叫道:“慢點,慢點,腳麻了。”
江止寒聞言,停頓了一秒,隨即掰開顧雲夕纏在他腰間的雙手,轉過身來,一把抱起顧雲夕,放在了幾步之遙的單人沙發上。
他蹲下身,把顧雲夕右腳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顧雲夕阻止:“哎,別……”
“別動!”江止寒的語氣裏有懊惱。
他放輕自己手上的力度,溫柔地按捏顧雲夕的小腿,讓她僵硬的小腿肌肉得到放鬆。
他做得專注,顧雲夕靜靜地欣賞。
“你再這樣看著我,我會忍不住的。”江止寒淡淡的聲音響起,頭都沒有抬。
顧雲夕反應了幾秒江止寒話裏的意思,臉頰稍許有些紅,“不正經。”
江止寒放下顧雲夕的腿,又抬起另一隻,重複剛才的動作。
他的手掌溫暖幹燥,顧雲夕舒服的眯起了眼睛,整個人有些昏昏欲睡。
按摩得差不多了,江止寒把顧雲夕的放好,直起身。
顧雲夕覺得頭上籠罩著一片陰影,她睜開迷夢的雙眼,望進了一雙深邃的眼眸裏。
江止寒的眼珠黑中帶點棕,顧雲夕在裏麵看見的全是自己。
隻見那眼眸中小小的自己越來越大,直至不見。
江止寒的唇吻了上來。
但也就是貼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顧雲夕眼帶迷茫,江止寒看著她這個樣子,覺得可愛的不行。
“乖,以後好好補償你,最近不行。”江止寒一隻手撫摸上她的臉頰。
顧雲夕的臉一下紅了,她怒視江止寒說道:“我才沒有,是你自己亂想。”
但是她現在這副嬌羞的樣子,看在江止寒眼裏,越看越可愛,用哄暖暖的語氣說:“忍一忍。”
顧雲夕氣不打一處來,用力錘了一下江止寒的胸膛,但是換來的隻有自己的手痛。
江止寒握住她那隻打人的手,親了親,問:“打疼了吧?”
顧雲夕翻了一個白眼,這還不是你害的。
江止寒又親親她的手,說:“準備走吧。”
顧雲夕一下正經,回去以後,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爸比,媽咪~”
顧雲夕條件反射地推開江止寒,江止寒差點沒站穩。
他有些無奈地看著顧雲夕不好意思的臉,心想他們是合法夫妻,怎麽搞得跟偷情似的。
暖暖揉揉眼睛,半閉著眼睛,憑感覺走到顧雲夕身邊,自己找到一個舒適的位置,窩進了顧雲夕的懷裏。
顧雲夕抱著沒有睡醒的女兒,笑她說:“小懶豬,起床了。”
暖暖閉著眼睛答道:“醒了,醒了~”
顧雲夕稀罕的很,抱著她親了好幾口,拍拍她說道:“乖,今天我們要回去了,要送太爺爺最後一程。”
暖暖問:“太爺爺是不是去天堂了?我以後再也看不見他了~”
顧雲夕抱緊懷中的小身軀,眼睛看著江止寒說:“太爺爺會在天上看著我們的,我們要高高興興地活。”
江止寒也回望著她,兩人相視一笑。
到家的時候,管家已經敞開大門等著了。
桂嫂和保姆帶著孩子下去安頓。
管家匯報:“別墅那邊,老管家一直在負責,勸了幾次都沒用。”
江止寒:“讓他去吧,陪了爺爺一輩子,最後一段路,讓他陪著走完。”
顧雲夕和管家一時都有些傷感。
管家很快就打起精神:“已經有老爺子的故交打電話過來,說要拜訪了,您看?”
江止寒:“爺爺的遺體今天可以領回來,讓他們過兩天再來吧。”
管家:“是,先生。”
他們到家沒多久,江二叔就帶著陸書通找上了門。
他們兩人顯然也沒怎麽睡,看起來都憔悴了不少。
江二叔直接開門見山道:“那個……那個誰的屍體,過幾天領回來以後,我就直接送去火化了。”
江止寒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陸書通說:“你們自己看著辦。”
江二叔懂了,接著問:“那他骨灰?”
這回,江止寒沉默的時間有些長,“先放著吧!”
江二叔皺皺眉,心想:先放著?這個放是放多久?難道不應該找個墓地給他直接埋了嗎?
江二叔瞅瞅侄子,壓下了心底的疑問,還是先解決老爺子的喪事吧,其他的等以後再說。
對於李澤林這個人,現在他們是又氣又怒又可憐,這滋味別提了,對他的處置,確實挺傷腦筋。
現在人都死了,總不能還跟一盒骨灰計較。
但是,他跟江止寒又有殺父之仇,也不知道江止寒最後想怎麽處理。
再看一眼陸書通,江二叔希望到時候這個傻兒子不要幹出什麽傻事才好。
這個時候,江二叔的手機響了。
拿起來一看,是一條信息:有空出來喝一杯咖啡嗎?有關兒子的事情要跟你商量。
號碼沒有署名,但是一看這語氣,江二叔就猜到是陸麗麗。
本來他不想見這個女人的,但是聽他說有關兒子的事情,他就不得不去了。
他跟江止寒打了一聲招呼,說有事出去,一會兒就回來。
等出了屋子站在電梯裏,江二叔回撥了那個電話:“地址。”
陸麗麗在電話裏報了一個名字。
這間咖啡館他知道,離這兒不遠,也不知道陸麗麗是有意還是無意。
江二叔沒有開車,溜溜噠噠地就走過去了。
陸麗麗早已經在裏麵等著了。
她今天畫了一個淡淡的妝,別說還挺有韻味的。
等到江二叔坐下,她喬笑嫣兮地說:“也不知道你現在喜歡喝什麽?給你點了杯拿鐵。”
江二叔:“不必了,老外的玩意兒我喝不慣,給我來杯水就好了。”
陸麗麗的笑僵在臉上,但是一想起今天叫他來的目的,又不好發作,隻好說:“那就來杯水吧!”
等服務員把水和咖啡端上來以後,江二叔直接問道:“你今天找我來什麽事?”
陸麗麗用勺子攪動咖啡,端起來喝了一口,在雪白的杯口上留下了一個鮮豔的口紅印。
她放下杯子,直視江二叔的眼神說:“當然是關於你和我們兒子切身利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