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親子運動會2
掛斷電話,宋晨覺得自己腦袋上的頭發有些岌岌可危。
宋氏的總裁耶,雖然說宋家的主要業務都在海外,但是在通城的勢力也沒有很小好不好。
尤其這幾年,宋承洋對宋氏的掌控越來越牢固,要不是因為他常年在國外,圈裏的老狐狸們早把他們家門檻踏平了。
現在讓自己想辦法拖住他,他覺得自己的好日子大概是到頭了。
不管他在心裏如何吐槽,老板交代的事還是要好好完成的。
研究了一晚上宋承洋最近的活動,發現他最近對收購一家智能新興產業公司的興趣頗大,而江氏恰巧之前幫過他們老板一點小忙。
宋晨靈機一動,決定要好好收收這個利息。
等到了星期五,本來前一晚宋承洋和顧雲夕說好,兩人一起出發。
誰知道宋承洋臨時接了個電話,之前談收購的那家公司老板突然要約見麵,說是有些細節想當麵商談,不會耽誤太多時間。
前期的時候,雙方談得非常融洽,基本上已經確定下來了,一些細節方麵的問題不會占用太多時間。
而且這個項目一直是宋承洋親自在跟,再派別人去不太好。
跟顧雲夕打了聲招呼,讓她先去,他隨後就到。
知道宋承洋要忙正事,顧雲夕也不勉強,還囑咐說:“要是太趕,就不要來了,沒關係的。”
宋承洋挑眉一笑:“那怎麽行,我閨女的事就是大事。”
顧雲夕嫣然一笑,臉像綻開的白蘭花。
宋承洋不禁看呆了。
顧雲夕到達學校的時候,不早也不晚,許多孩子都是和父母一起來的。
她也沒進去,就在校門口等著。
沒多一會兒,那輛熟悉的車就駛入了眼簾,顧雲夕微微一笑,抬腳就走過去。
等車挺穩,暖暖打開車門,自己跳下了車,嘴裏喊著:“媽咪~”向顧雲夕笨了過來。
顧雲夕蹲下身接住她小小的身子,站起來剛要牽著暖暖朝學校裏走,另一邊的車門也開了。
江止寒走了下來。
今天的他沒有穿的那麽正式,藏青色的休閑長褲包裹著修長筆直的腿,淺灰色的休閑襯衫搭配卡其色的風衣,一頭利落的短發沒有用發蠟定型,自然垂下來,清爽又簡潔。
顧雲夕一時看的有些呆了。
直到江止寒走近,她才回過神,暗自唾棄自己居然剛剛被美色迷惑。
掩下臉上的吃驚,顧雲夕問道:“你怎麽來了?來送暖暖的?”
江止寒挑挑眉,“暖暖今天親子運動會,我怎麽會不來?”
“你……你不是.……忙嗎?”顧雲夕說著說著,聲音弱了下去。
她問過秘書他的行程,今天他明明有重要的行程。
不過顧雲夕不敢當著他的麵說。
江止寒假裝不知,還一臉自信地說:“暖暖的事最重要,很多工作都已經提前完成了。”
顧雲夕有些猶豫,頻頻看向路口,盼望宋承洋能及時出現。
可惜直到他們進了學校的大門,宋承洋都沒有到。
顧雲夕借口上洗手間,偷偷給宋承洋打了電話,可是電話一直都沒有接通。
知道他是有重要的事要忙,顧雲夕隻好作罷。
江止寒是暖暖的父親,她沒有權利趕他走,隻好硬著頭皮和他一起參加。
來之前,顧雲夕已經做過學校的功課了。
暖暖就讀的是通市最有名的私立小學,主張開發潛能,張揚個性。
運動場地麵積將近6000平方米,還有許多像書法、陶藝等特色課程,也配備了心理活動室,比較注重學生的素質培養、學習興趣與行為習慣。
看的出來,江止寒為暖暖選的這所學校是用了心的。
暖暖今天真是非常高興,一隻手牽著爸比一隻手牽著媽咪,蹦蹦跳跳來到老師跟前。
小大人似的跟老師介紹:“老師,這是我爸比,這是我媽咪~”
老師有些吃驚,一直以來老師隻見過江止寒,作為通市的名人,她當然知道江止寒是誰,坊間八卦也是早有耳聞。
她當然知道江止寒沒有結婚,也沒有女朋友,現在孩子突然冒出來了個媽媽。
但是看看當事人一臉雲淡風輕地默認,老師也不好當麵表現得太八卦。
顧雲夕禮貌地伸出手,“感謝您一直對我們家暖暖的照顧,我之前在國外不在她身邊,勞您費心了。”
顧雲夕本就長得清麗,今天紮了個馬尾,巴掌大的臉一覽無餘,跟人說話的時候活潑又不失穩重,讓人忍不住心生好感。
而且聽她剛剛的說辭,這是親媽?
老師連忙握住顧雲夕的手,謙虛地回道:“哪裏哪裏,暖暖媽媽言重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再說,暖暖這個孩子聰明又乖巧,跟同學們相處的也很好,老師們都很喜歡呢!”
暖暖知道是在誇她,而是還是當著爸比媽咪的麵,那頭抬得老高了,老師慈愛地摸了摸她的腦袋。
跟老師打完招呼,暖暖又帶著江止寒和顧雲夕去認識了自己的同學,對每一個人都認真地介紹:“這是我爸比,這是我媽咪,剛從國外回來的~”
有的同學還驚訝地問:“原來你有媽咪呀~”
氣的暖暖回了一句:“我當然有~”
有些知道江止寒身份的家長,也借著這個機會與他攀談。
“圈子定律”不僅拓寬了孩子的人生格局,也提升了家長的人脈圈子。
對於江止寒身邊的顧雲夕,家長們也表現出了恰當的吃驚,但不會讓人覺得被冒犯。
畢竟能進這所學校讀書的家庭,也不是什麽沒有分寸的人。
暖暖像個快樂的蝴蝶,滿操場飛啊飛啊,把她的快樂傳遞給了許多人。
早上九點,運動會準時開始。
開場是萬年不變的校長講話。
顧雲夕坐在看台上,在一群穿著校服差不多的孩子中,準確找到了暖暖,看著她站在那裏。顧雲夕隻覺得眼眶微熱。
這個畫麵,她從來沒敢奢想,現在坐在這裏,她都有種不真實感,怕是黃粱一夢,醒來隻剩那個還在泥沼裏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