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十七話 學監會和工學會(一)
臨近天亮,青色一片,不見繁星點綴,更無皎潔月光。
旦丁培訓營內,老生們卯時開始起床打飯和操練,一如平常,剛開始不習慣,這是為了養成後期修魔人的基本修養。
一個優秀的修魔人不需要睡覺也不需要吃飯,有些家裏老人念叨著的不吃飯羽化成仙或者是“辟穀”什麽的,但修魔人到了後期依靠魔力即可,個別者就連洗漱好像都不比,魔力能夠為修魔人帶來一切。
這些都是最基本的,身上有些汗液,直接用魔力附著在皮膚上輕輕震散即可,可以讓人看起來更體麵一些,除非是個別有潔癖什麽的。
而在旦丁培訓營內,或者是說在整個人族的類似於學院這類的地方似乎是都有那麽一些人比他們起的更早。
食堂忙活的大叔大嬸。
“操,感覺西苑食堂一年不如一年了,跟吃豬食似的,那鹹菜弄得像是糠,味同嚼蠟,還有那米飯,以前不需要付飯錢的,隻要菜錢米贈送,變了,變了喲……”
那人說話有些憤恨不平,看了前麵的人一眼。
每個方隊百人,共有二十多個方隊,這些人中匯聚了整個西苑、中苑和東苑的學生,而那些學弟學妹們一個個眼神明亮,個別漂亮的學妹他們幾人也是吹著口哨。
“錯了,這話不對。”,另外一個人也是覺得對方說的不準確。
“哪錯了?”,那人驚訝。
沒道理的呀,這西苑食堂店鋪少又做的難吃,還米飯都收錢。
“是一天不如一天!”
那人不忙不急的說到。
“……”
那人一愣。
“這沒毛病啊!”,那人也是苦笑起來。
這個時候,前麵一個俊美青年朝後看過來,使了個眼神,他們也是不敢說話,在這旦丁培訓營內,學監會的人不敢招惹。
帥氣陽光的笑容,卻無法讓人心生不舒服的感覺,即便是他們這些男的。
說來也奇怪,作為來到這旦丁培訓營三年的老生,說白了也就是老油條,見證了太多優秀的人,隻不過能把一個每個人都不想搭理甚至是偏偏作對的學監會變成了旦丁培訓營的香餑餑,也不得不佩服那個叫做好玩蘭的學弟了。
也隻是比他們小了一屆而已。
是學監會,顧名思義,就是監督學生有沒有按照要求來做的組織,像是這些新生,初來乍到,有些享受的意思,但對於他們這些老生來說,與其這沒用的強身健體還不如好好的打坐修煉。
晨跑沒有學分給,但被發現一次就要被扣一分,沒有上限,故此以前一些人總是討好學監會的人,故此你明明恨得要死卻偏偏要笑臉相迎。
而這些學監會的人管理這些出勤情況的同時還可以可以掙取少量學分。
等到新生們因為剛來到這裏渾身是勁兒的時期一過,估計就開始叫罵了,畢竟他們西苑的還好,雖說飯菜像是豬食,住的地方沒旦丁大廈那麽舒適講究,熱水都要自個兒提桶去打,至少隔得最近,可以多睡一會兒。
但現在不需要了,現任學監會會長說一不二,而且精明的很,對他們這些老油條偶爾放水,等了人心,也不接受任何人好處,時間長了,也不是不敢故意招惹他,一招惹了便是成為所有女學生攻擊的對象。
畢竟學監會會長哪裏是得了他們這些男同誌的心?除開學監會的成員外,得的應該是所有少女們的芳心,可憐的他們就連湯都喝不了。
新生們似乎是很聽從導師的話,說不能講話就不講話,一個個的看什麽的都挺新鮮,不少學生開始使用魔力附著在腳底,沒有騰空而起,不仔細看的話那些魔力顏色剛好和光線差不多的直接是不用動了。
魔力七級後即便是飛不了也能離地十幾分鍾,沒啥稀奇的,隻要別被發現了就好。
他們偷懶,但不被發現就好了,這就是典型的老油條作風。
好玩蘭來到旦丁培訓營晚了範無救一兩個月,但最先他那黑無常的外號是自己取的,時間長了大家暗地裏都叫那範鎮為範無救,反正副校長總說他無可救藥,一身黑衣,時間長了,見什麽都能玩上一陣的自己,給他起了黑無常的名。
聽一些人說,一次他穿白色禮服,皮膚也白,雖說也帥氣,卻有些淒豔的帥,邪邪的,故此範無救稱呼為白無常,從此以後,這旦丁培訓營就多了一對活著的黑白無常。
算得上是引火燒身,惡心到別人也惡心到了自己,但也無所謂,隻是好玩蘭,或者說是謝必安以後都不穿白色禮服了。
是的,來這裏遇到對手範無救後,他差不多忘了自己原本叫做好玩蘭的事實。
都認為自己就是白無常謝必安了。
工學會主席範無救曾在新生來到這裏前開了個會,所有工學會的人必須在向別人介紹的時候不得提學監會會長的真名好玩蘭,統一稱之為謝必安。
當然,直接稱呼他為白無常也可以,隻是別在學監會的人麵前稱呼就是了,畢竟按照工學會主席的話來說,這太不禮貌了,還是帶著嚴肅的那種表情。
當然,所有人隻是笑笑不說話。
好玩蘭離開隊伍。
“那就是學監會會長麽?好帥哦!”
“是呢,我覺得他男扮女裝後絕對比你還漂亮。”
“胡說!”
晨跑結束,幾個姑娘開始鬥嘴,鶯鶯燕燕般的響起來,那銀鈴般的嬉笑聲讓老油條和新生們骨頭都酥麻了起來,個別者繼續吹口哨。
可以說話了。
男子身穿酒紅色燕尾服,這種正裝還不是一般人能夠駕馭得了的,也是一種用不褪色的潮流。
鞋子黑的發亮還係了個蝴蝶結,給人一種柔美感覺。
五官棱角分明,高挺的鼻梁嘴角上揚,明亮的眸子,細看,帶有些許金色,自添幾分尊貴,笑容也因此多了幾分自信和暖意,像是夏季的風。
不遠處,帶隊晨跑的好玩蘭跑了一會兒便是走到中間,幾個學監會的人開始清點人數。
“少了三個!”,一個米粒般大小眼睛的胖子走了過來。
胖子動作很快,要是說腳底抹油不太形象,十米距離三步就到,有黑色的光芒縈繞在雙腳之下。
“三個?”,謝必安有些驚訝。
“老……”
“都是新生!”
胖子還沒有說話便是打斷了前者說話,不由得也是有些尷尬。
“沒事。”,謝必安沉默。
還以為是工學會的那幾人呢,也有個別不買賬不怕扣分的,因為他們學分修滿了,就死皮賴臉的待在旦丁培訓營中當老油條,也是見怪不怪了,因為各種原因。
但,居然是新生。
新生都是小兔子,唯唯諾諾的,一點也不男人,女孩兒就算了,男子應該像獅子老虎那樣氣勢洶洶才對。
“其中兩男一女,男的叫做竺明和李伽祁,但景導師說他們準備在西苑經營一家店鋪,聽說來自於五環外,家裏邊是開客棧的,手藝了得,故此按照規則即便不參與晨跑也……”
“不參與晨跑也在理,但前提是那兩人也在卯時前起床,如果在廚房裏忙活什麽的就算了,沒有也算曠操,扣一分!”
好玩蘭冷哼一聲,小胖子卻在他話音一落後離開這裏。
“女的查出來了,叫做青澤淚。”
這時走來一個同樣穿著燕尾服的男子,身形稍微偏瘦,眼中卻帶有幾分精明的神情。
“說過多少次,穿正裝幹正事,別有油漬,一點也不體麵!”,好玩蘭有些不喜。
“呃,下次注意,下次注意”,那人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怎麽處理。”,那人話鋒一轉連忙轉移話題。
但也是心裏有些笑意。
“不過女孩兒是高高在上的天使,她們自帶尊貴,無論年紀體型和外貌,都應給她幾分麵子,但下不為例。”,好玩蘭嘴角上揚。。
四周學監會的人也是點點頭,很是信服。
西苑老大的一貫作風。
“瞧瞧,這才是男人!”
“這紳士風度我等隻能膜拜啊。”
“不愧是旦丁培訓營最集美貌和智慧於一身的男子。”
好玩蘭沒說話,習慣了他們拍馬屁,那些新生好的老油條們也散了,可每個離開的人無論男女都會看他一眼。
尤其新生,一些女孩兒也是帶著花癡的笑容。
學長太溫柔了呢!
“但她加入了工學會!”,聲音一響,氣氛變了。
像是一塊大石頭入了水中但卻沒有泛起一點點漣漪,空氣有些凝固了。
那些學監會的人也沉默了。
“那就先把分扣了!”
好玩蘭離開了,麵色不悅,沒什麽心情了,還是對手的陣營。
他那一步沒踏出去,遲疑了很久,一些身邊的老生也是不說話,低下頭,另外一些也是憤恨起來。
怎麽可能?
會長走了,所有人壓抑的心情瞬間沒了。
好玩蘭記下青澤淚這個名字了,她可是唯一加入到工學會的女子呢!
聽說還是東苑的。
“瞧瞧,男女平等,這才是真正的紳士啊……”
“是啊,咋們會長總是傾向於正義和道理這一邊的。”
新生們有些錯愕。
什麽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