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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北荒野,布衣神相

  北荒野,南方邊境疆土。

  在經過了三天的全力飛行之後,楊雲逍和袁傑總算進入了北荒野的疆土範圍內,這一路的風塵僕僕雖然讓他們二人感到有些疲憊,但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跨越「南大域」、「西涼地」還有「中廣漠」,這樣的速度,已經非常非常快了。

  即使是楊雲逍也沒有想到,三天的時間,他們二人幾乎跨越了整個隔斷之地,原本根據楊雲逍的計算,他如果想趕到北荒野,最起碼也要一個月的時間。

  然而,能在短短三天的時間就進入北荒野的疆土境內,這都要歸功於袁傑的那條行之神脈。

  在出發之前,楊雲逍原以為袁傑就算有了行之神脈,自己也快不到哪裡去,畢竟,袁傑只是一尊極道聖君,就算有了一條行之神脈,他所能掌御的程度也高不到哪裡去。

  但是,從現在的速度來看,袁傑使用行之神脈的速度,簡直比楊雲逍的電光神行身法快了十倍不止!這實在是超出楊雲逍的意料之中。

  「袁天罡傳授你什麼秘法了,你居然能百分百掌御行之神脈。」楊雲逍看了袁傑一眼,十分感興趣地問道。

  「嘿嘿嘿,大兄弟,天機不可泄露,你又不是我道教的人,這樣的秘術那可是香餑餑,怎麼可能白告訴你呢?」袁傑賤笑了一下,一臉欠揍的樣子十分討打。

  聞言,楊雲逍笑了笑,沒有繼續深究。

  在他看來,袁傑的這門秘法,至少也是大帝天階級別起步,能把神脈的力量完全開發,這確實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甚至,就連楊雲逍手中的兵之神脈和斗之神脈,都是他在東皇善屍的手中得到的九字的「兵」字和「斗」字的本體之後,才把這兩條神脈的威能完全開發出來的。

  可是,袁傑一個極道聖君,手中不可能有九字真言這樣的神物,但是他卻能和楊雲逍一樣,完全掌御一條神脈,這在任何人看來,都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在行之神脈的加持下,又過了半日,二人便已經來到了北荒野的中心地帶,這裡山川林立、河流繁多,茂密森野開闊無比,常有各色散修來來往往,也有無數中小型勢力在此開宗立派。

  總體而言,北荒野的繁華雖然不如南大域那般統一,但卻也別有一番風味。

  見天色已晚,楊雲逍和袁傑隨便找了一條相對安穩的古街,這條古街直接坐落在一片空曠的大地之上,四周不遠處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勢力,與其他地方不同的是,這條古街位於好幾個勢力的交界處,被好幾個勢力包圍在了中間,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紛擾,相對而言比較安穩平靜。

  楊雲逍和袁傑在古街上閑逛了一圈之後,最終找到了一家勉強湊合的客棧,打算先在這裡住一晚,等到明天一早再前往幻樂坊,畢竟,大晚上拜訪,在禮節上,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更何況,經過了整整三天的舟車勞頓,楊雲逍和袁傑早已經是身心疲憊、灰頭土臉,臉上儼然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

  如果不收拾一下,注重一下形象,只怕剛一到幻樂坊,就會被人當成乞丐轟出去。

  「拿去,開兩間最好的客房,剩下的都是你的了,我等一會兒再上去。」客棧門前,楊雲逍隨手扔給了袁傑一大袋子精粹,其中最次級的都是上等聖君品質的精粹,這可把袁傑高興得不行,這簡直相當於白白賺了一大筆錢啊!

  「好嘞,大兄弟可真敞亮,等我發達了,一定找好多好多的漂亮姐姐陪你那個啥。」袁傑一臉猥瑣地笑著,屁顛兒屁顛兒的就跑進了客棧。

  在這個時候,楊雲逍把袁傑支走之後,他並沒有著急進客棧,也沒有去做其他的事情,而是一直站在客棧的門前,看著距離客棧不遠處的一個小攤位。

  那個攤位的旁邊,豎有一桿長旗杵立在那裡,上面寫著「卜吉避凶,推衍測字」。

  攤位的擺設非常簡單,只有一桿招牌旗幟,一張小方桌,兩把椅子而已。

  顯然,這樣的一個小攤位,其經營者乃是一位擺攤算命之人。

  此時,楊雲逍緩步來到了攤位之前,他看了看旗幟上寫著的那八個大字,口中情不自禁地念了起來。

  「卜吉避凶,推衍測字。」楊雲逍輕聲說道,不由露出了一副意味深長地微笑。

  「閣下可是要測字?」這個時候,一直靜坐在那裡的攤主發話了,問道。

  此時,楊雲逍看了一眼攤主,發現此人乃是一位十分樸素的青年,樣貌只有不到三十歲左右,一襲布衣長袍加身,五綹長髯隨風微飄,看上去十分儒雅文靜,儼然是一副江湖相術師的模樣。

  但,他那一雙多情而又滄桑的眼睛,證明了他的真實年齡遠遠不止三十,只是一眼,就能讓人聯想到那種活了幾千年的老怪物。

  見到相術師主動搭話,楊雲逍便很輕鬆地坐在了攤位的椅子上,與相術師相對而坐。

  「相見即是緣,那就測一測吧。」楊雲逍淡然地說道。

  「不知閣下想測一個什麼字。」相術師手執筆墨,緩緩問道。

  聞言,楊雲逍猶豫了一下,並沒有說話。

  現在的時間,早已經是夜深人靜,在這條古街之上,幾乎看不到有多少修士,除了楊雲逍和相術師以外,方圓幾百米內,都沒有其他修士往來,場面顯得格外寂靜。

  此時,楊雲逍陷入了沉思,周圍的空氣瞬間變得安靜了下來,針落可聞,只有幾縷微風拂過的聲音映入耳簾。

  最終,楊雲逍抬頭望了望那漆黑一片的天空,笑著說道:

  「那就測一個『天』字吧。」

  聽到這話,相術師手中的毛筆頓了一下,似乎是在猶豫著什麼,片刻之後,他最後還是在宣紙上寫下了一個「天」字,以作測算之用。

  「測『天』字,看來閣下乃是一位豪情萬丈、雄心壯志之人,這個天字,可不是一般人敢測的。」相術師拿起了寫好字的宣紙,看了一眼紙上的字,又看了看楊雲逍,緩緩說道。

  「他日若遂凌雲志,敢笑黃巢不丈夫。別人不敢測,那是別人的不夠格,我測,合情合理。」楊雲逍雲淡風輕地說道。

  見楊雲逍如此自信滿滿、胸有成竹的樣子,相術師的嘴角也不由揚起一絲微笑,說道:

  「好,那今日鄙人就破例為閣下測上一測。」

  說著,相術師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了一疊黃紙,隨手朝著空中一扔,隨著微風的蕩漾,黃紙緩緩從空中散落而下,彷彿下起了一場金黃色雨。

  此時,相術師放下了手中的宣紙,意味深長地說道:「天,與地同生,二者互為通屬,在天地之間的抉擇,可多可少,但閣下唯獨偏偏要測這個天字,而不是與之相對的地字,可見閣下的命運之中,定是與蒼天結有很深的不解之緣。」

  話音一落,相術師在桌子上拿起了一個竹籤,用竹籤的一頭沾染了幾許硃砂,輕輕在紙上畫了一道,剛好畫在了「天」字的正下方,看上去就好像「天」字的下面多了一橫一樣。

  緊接著,相術師繼續說道:「天,獨屬萬道之乾坤,掌控陰陽天道,可分四季變換,可存白晝極夜,而白晝代表生息,不可從口而出,只可描繪形意,故而天之變換的白晝與閣下無關,反而是月黑風高與閣下所言的「天」字頗有淵源,正如此時此刻,夜深人靜,清風呼嘯。」

  「你是想說黎明破曉之道嗎?」楊雲逍笑了起來,似乎對這套說辭並不是很滿意,率先說道。

  「不,閣下誤會了,常言道:月黑風高殺人夜,烏雲殘風密聚時。極夜之日,蒼天早已被烏雲所遮蔽,此乃風頭正盛,億萬烏雲可與天道相抗衡,恰逢閣下雄心壯志,想必在閣下的名字里,就有一個『雲』字。」相術師放下了手中的竹籤,高深莫測地說道。

  一聽到這話,楊雲逍不由挑了挑眉,嘴角揚起一絲微笑,對於相術師的測算準度感到有一些意外。

  「不錯,我的名字里確實有一個雲字,可如果你用了一個『天』字,最後只測出了我名字里的一個字,那是不是顯得有些黔驢技窮了呢。」楊雲逍不由多看了相術師幾眼,有幾分打趣地說道。

  「閣下稍安勿躁,且聽鄙人娓娓道來。」相術師笑了一下,隨手抄起了放在桌子上的毛筆,輕輕揮舞了幾下,就彷彿在尋找冥冥之中的氣運一樣。

  「天之變換極夜,雲所遮天蔽月,故而月為曉月,曉月既為殘月,殘月所指,為新月冉冉升起之處,看來,閣下不久之後所要做的事,定會為人凡界帶來一輪全新的盛世。」相術師一邊說著,一邊把毛筆上沾滿了硃砂,在宣紙上又添了兩筆。

  兩筆下去,一豎,一點。

  此時,宣紙之上,相術師的這兩筆剛好落在了之前他用竹籤畫出的一橫之下,除了「天」字以外,紙上又多了一個字——「下」。

  天下!

  如此恢弘大氣的二字,恰好與相術師口中所說的新一輪盛世互相照應!

  見到相術師寫出了「下」字之後,楊雲逍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此時此刻,他很清楚眼前的這位相術師到底是誰了。

  如他一般的人物,能在北荒野的繁華地帶靜靜地擺攤算命,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他有這樣的雅興。

  「敢測、敢算、敢道破天機,這個世上,除了你,怕是再也沒有第二個看相的能做到這一點了,我說得對嗎,布衣神相。」楊雲逍靜靜地看著相術師,悠悠地說道。

  「鄙人不才,布衣神相,只不過是江湖上贈予的一個虛名罷了,天下這盤棋,我終究只是一個觀棋者,哪裡比得上擎蒼傳人這般的執棋之人。」相術師也不由笑了起來,此時此刻,他也已經知道了楊雲逍的真實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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