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奇怪的p
楊慕寧坐在那裏,無聲地哭著,即便沒有人,也是這樣無聲地哭著,這是多年養成的習慣,哭不能大聲,不能驚擾了別人,因為會惹得爸爸更不開心,惹得旁人不開心。
或許是哭累了,竟慢慢地歪倒在地板上睡著了。
傅寒玉回來的時候,推開門一半被攔住,低頭一看竟然發現楊慕寧就躺在地板上。
傅寒玉蹲下來,透過半開的門縫恰好能看見她的臉,她臉上的淚痕還沒幹,她剛才又哭了?從前最不愛哭的楊慕寧自從到他身邊後,一直在哭,也或許楊慕寧她本來其實是愛哭的,隻是從不在他麵前哭而已。
傅寒玉扶起她,然後打開臥室的門,將她抱起來,往床邊走過去。
直到將楊慕寧放到床上,她也沒睜開眼睛,傅寒玉微微抿唇。
傅寒玉看著她熟睡的臉,抿了抿唇,走進浴室去了。
傅寒玉剛離開,楊慕寧就睜開眼了,她起身走到客廳,看著茶幾上的水果刀,然乎神色平靜地拿起來,然後平靜地走回臥室,將水果刀放在枕頭底下,繼續躺下睡覺。
過了一會兒,傅寒玉走出浴室,然後直接掀開楊慕寧的被我鑽了進去,一切自然的仿佛楊慕寧本來就是他的一樣,他們本應該睡在一起的一樣。
傅寒玉的身上還帶著濃濃的水汽,他的胸膛很熱,靠著楊慕寧瘦弱的脊背,他的一隻胳膊橫過來就能輕鬆地穿過楊慕寧,他的鼻息輕輕地掃過她的耳朵,他的大手竟然開始不安分起來。
楊慕寧覺得惡心至極,就像是毒蛇在盤繞著她,讓她渾身的警戒都拉響了警報。
傅寒玉趴過來,低頭去親吻她的額頭,鼻子和嘴唇。
楊慕寧握緊了拳頭,就在他的大手要進一步侵.犯她的時候,楊慕寧猛地從枕頭底下抽出剛才備好的水
果刀然後快速地劃過去,正好劃在他的手腕上。
傅寒玉幾乎是立即本能地握住手腕,然後遠離楊慕寧,他眼中的熱情瞬間消失殆盡。
他皺著眉頭看著楊
慕寧,冷聲問道:‘‘你要殺我?為什麽?
楊慕寧冷靜地,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她真的是厭倦了這樣的人生,她沒有解釋一個字,隻是重新將刀口對準自己的脖子,就在她要劃下去的時候,傅寒玉猛地上前用手捏住匕首的道口,鮮血很快地滲出他的指
縫,滴落在楊慕寧的脖頸。
楊慕寧愣愣地看著眼前握住刀刃的拳頭,當第一滴血滴落到她脖頸的時候,那種灼燒感讓她猛然驚醒,猛地鬆開水果刀,然後使勁將他推開,自己則畏懼地坐起來縮在角落。
傅寒玉將水果刀扔的遠遠的,然後才看向楊慕寧道:“阿寧,你怎麽了?你不是想殺我,就是想殺了自己,你究竟想做什麽?我們明明可以很幸福很美好的在一起,這不也是你希望的嗎?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楊慕寧木訥地看著他,突然吃吃地笑了出來,她說:“傅寒玉,你就當我已經瘋了吧,求求你,不要碰我,我覺得很難受。”
“你難受什麽?!”
傅寒玉不解,強自壓下心中的怒火,問道。
楊慕寧看著他:“你看,你剛抱我的那雙手前一個小時或者也這樣抱著方解語,你吻我的嘴唇,上一刻也這樣親吻方解語,我隻要一想到就覺得渾身顫抖,就覺得自己那三年牢獄像一個笑話,就覺得自己像一個笑話,被所有人玩弄於股掌之中,被擺布,被安排,被拋棄,卻從不被愛。”
她幾乎是絕望地哀求道:“所以,求求你,不要碰我,或者放了我吧,或者結束我這可笑的人生吧。”
她已經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了,不管爸爸那個體檢報告是真還是假,她也沒有想要報仇的想法,她想或許去陪著爸爸才是最好的辦法。
傅寒玉看著楊慕寧一點神采都沒有的眼神,終於意識到她的不對勁!
阿寧她,失去了活下去的動力,她在一心求死。
怎麽會這樣?
傅寒玉靠近一步,但是楊慕寧立即警覺地後退一步。
傅寒玉皺眉,但是也沒再上前,他看著楊慕寧問道:“如果你不喜歡方解語,那我以後不去見她了好不好?這樣你會開心嗎?”
楊慕寧的臉上依然沒什麽表情,他不明白,他不明白她害怕的是什麽,也不明白她要的是什麽,而他其實什麽也給不了。
她木訥地轉過臉看著傅寒玉說道:“我不喜歡的從來不是方解語,我現在不喜歡的人,是你,你能不能讓我永遠都見不到你?”
傅寒玉皺眉,雙眼迸射出的凶狠的光,像是被惹怒的狼,他沒有上前,完全不理會她的話道:“那你想怎樣?我和你結婚怎麽樣?”
楊慕寧突然吃吃地笑出來,她直直地看著傅寒玉說道:“好啊,你給我買來戒指,我一定戴上。”
傅寒玉看著她,縮了縮兩腮,用舌尖頂了一下右側臉頰,然後笑了一下說道:“好,一言為定,阿寧,你等著,等著我來娶你。”
然後丟下一句你今天好好休息就離開了。
門口端著甜湯過來的王媽看著怒氣衝衝跑出去的傅寒玉一愣,隨即低頭歎息地搖頭。
王媽將甜湯端進臥室,看著坐在床角,縮成一團的楊慕寧,然後說的靠:“楊小姐,您這是何苦呢?女人這一生,小時候圖個好家庭,長大了圖個好男人,老了圖個好孩子,楊小姐您小時候有了好家庭,現在一個好男人就擺在麵前,以後肯定也會有好的孩子,這一切都像是老天爺的恩賜,多少女人這輩子想都不敢想,您現在和傅先生這樣鬧,圖什麽呢?”
楊慕寧木訥地發呆,眼神沒有焦距,也沒有聽見王媽在說什麽,她似乎對一切都沒了興趣。
傅寒玉開車在街上漫無目的地開著,現在已經是深夜,路上已經很少行人,但是他卻不知道去哪裏,他的人生怎麽會突然變成這樣,一夕之間,似乎所有的壞事都在向他襲來。
本來想坑池氏的南灣項目,沒想到卻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本以為終於等到阿寧出獄,他們可以像從前那樣在一起,可是阿寧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樣,就連解語,她以前是那樣的善解人意,為什麽突然變得像個猙獰的潑婦,一切都像是有預謀一樣,在阿寧出獄的這一天開始,統統向他湧過來,讓他的人生出現這樣的挫折和痛苦。
陰森到有些可怖的別墅,寒月掛在光禿禿的樹幹上,襯得城堡更加冰冷。
池雪黎今天倒沒有穿校服了,而是穿著一身得體的燕尾禮服,看起來就是一個活脫脫的豪門貴公子,瘦弱卻矜貴的病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