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宋清衡的告白
來人不俗hi別人,而是剛才幫她複位胳膊的骨科醫生宋清衡。
楊慕寧笑了笑,看著宋清衡說道:“沒有,謝謝宋醫生。”
宋清衡看著她的笑容,也笑了笑問道:“為什麽你的胳膊會脫臼這麽多次?而且毎次都不及時複位呢?如果及時複位的話,估計也不會變成這樣。”
楊慕寧偏頭看著他說道:“我坐過牢,在牢裏沒有條件。”
宋清衡一愣,沒想到她會這麽直接回答。
楊慕寧笑著看著他,眼前的宋醫生白皙幹淨,就像他的人生一樣,不錯的長相,不錯的頭腦,不錯的職業,幹幹淨淨的人生,自己在他麵前顯得如此的汙穢不堪,這樣幹淨的人早點離他遠點是對所有人的好處。
宋清衡摸了摸鼻翼,然後笑了笑說道:“哦,牢裏牢外還不都是一樣?莊生曉夢迷蝴蝶,究竟是蝴蝶在我們的夢中,還是我們在蝴蝶的夢中,誰說的準呢?牢裏的人看這個世界,何嚐不是一座監牢?”
楊慕寧愣了愣,笑道:“宋醫生真會安慰人,但是我不需要任何人安慰,現在天色已晚,等會我男朋友就回來了,讓他看見你不太好。”
楊慕寧盡量讓自己平靜地說道,她不是故意說謊,她隻是不想再把任何人牽涉到自己這可悲的命運中來,讓她自己一個人受苦已經足夠了,何必還要拖著別人進來。
宋清衡摸了摸鼻翼,有些尷尬地說道:“哦,好的,那你早點休息,就不打擾你了。”
說完就準備往外走,但是走到門口的時候,他轉身說道:“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笑起來的樣子真的很美,不管以前有怎樣的人生,往後還是要笑著過才對啊。”
楊慕寧愣愣地看著他,半天說不出話來。
宋清衡看她不說話,一時又覺得尷尬,感覺自己多管閑事了,於是又悻悻地點了點頭,然後離開了,走的時候順便幫她把門關上了。
宋清衡剛走一會兒,王媽就來了,還帶了幾個保鏢守在門外。
楊慕寧冷笑,傅寒玉果然說到做到。
過了一會兒,門口的保鏢走進來,手裏拿著手機,恭敬地遞給楊慕寧,說道:“楊小姐,老板讓您聽電話。”
楊慕寧本來不打算理的,但是那個保鏢說道:“老板說現在不是您逗一時之氣的時候。”
保鏢將手機又往楊慕寧麵前又遞近幾分。
楊慕寧麵無表情地接過電話,剛貼近電話,就聽見傅寒玉的聲音,他問道:“阿寧,我說給你討回公道就不是說說而已。”
傅寒玉剛說完,電話裏就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
傅寒玉笑道:“聽見了嗎?阿寧,我把硫酸也潑在她身上相同的位置了,你身上的每一處傷痕,我都在她身上劃下了,阿寧,你開心嗎”
楊慕寧抿緊了唇,沒有說話,突然聽見傅寒玉在說話,但是聲音有點遠,應該是將手機拿離開了自己的耳邊,他說:“現在向楊慕寧下跪認錯,否則我保證你活不過今晚,這條巷子的所有攝像頭內容都已經被我換掉了,你就算今晚死在這裏,也沒人知道,或許過幾天,身體爛了,引來幾隻野狗,那時候你或許能重見
天日。”
王立芳幾乎是瞬間瞳孔放大,但是她此刻傷痕累累地躺在地上,連動都不能動。
傅寒玉身邊的保鏢很懂察言觀色地接過傅寒玉手中的手機然後走到王立芳麵前,將手機靠近她嘴邊,然後就聽見王立芳幾乎是艱難地吐出一句話:“楊慕寧,我錯了,求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
楊慕寧握緊了手中的手機,但是還是說不出一句話。
她既說不出原諒的話,也說不出幫她求情的話,於是立即掐斷電話,將手機丟在床上,然後有些疲憊地說道:“我累了,你出去吧。”
傅寒玉做這些有什麽用呢?她當時感受的痛不能減少一分,她身上的疤痕不會少一條。
傅寒玉老遠聽見電話裏傳來的忙音,幾乎是一下子寒了臉,然後丟給保鏢一句:“廢了她的右手,手機被她碰過,也毀掉。”
“是。”
保鏢恭敬地領命。
傅寒玉坐回車裏,冷冷地吩咐司機:“開車。”
司機是在醫院接的他,以為他說開車時回醫院,於是也沒問,直接開車去醫院,但是在路上的時候,傅寒玉沉聲怒道:“誰讓你去醫院的?去她那裏找什麽晦氣,有這時間,我不會找個聽話的嗎?去方解語那裏。”
司機一驚,心想還沒見過傅寒玉發這麽大的火,立即小心翼翼地變道,由原來的直行換成了左轉。
傅寒玉去到方解語那裏的時候,方解語剛洗好澡,在看到傅寒玉的時候,笑容立即漾在臉上,剛問了一句:“寒玉,你怎麽幾天沒來了?”
傅寒玉卻沒回答她,隻是掐住她的後脖頸,然後低頭狠狠地吻下去,可是味道不對,她的吻不是這個味道。
傅寒玉有些惱怒地鬆開她,整個人甚至有些暴躁了,突然像是想到什麽,他徑直走到酒櫃那裏,直接拿起旁邊的開瓶器開了一瓶紅酒,也沒有醒酒,直接倒了一杯走到方解語麵前,修長好看的手指卻粗魯地掐住她的下巴,將紅酒灌進她的嘴裏,沒來及吞下的紅酒從嘴邊流下來,滴在白色浴袍上,觸目驚心。
杯底空的時候,傅寒玉直接將就被扔在地上,重新掐住她的後脖頸,低頭再次吻下去,雖然有了那晚的酒氣了,可是仍然不是她啊!他為什麽那麽想念那一晚?傅寒玉一想到那晚,以及現在楊慕寧的冷漠和逃離,胸口中就憋著一口氣,完全不給方解語任何說話的機會,隻是單純地發泄他心中的憤怒。
被黑暗籠罩的城堡,在冬日的夜裏顯地更加的孤寒,池雪黎坐在寬大的類似王座一樣的椅子上,看著窗外黑沉沉的夜幕發呆,突然一陣笑聲打斷了他的沉思。
敢在池雪黎麵前這樣笑得人除了他那個惡友,變.態整容醫生維安以外,再沒有別人了。
維安笑得快直不起腰來,他本來就長了一張可愛得娃娃臉,此刻這樣放肆得笑著,顯地更加青春可愛,他說:“簡直要笑死我了,這就是你說的你曾經得到過得哥哥得愛嗎?他可是為了一個女人,將你這個親弟弟打的鼻青臉腫的。”
池雪黎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指慢慢握緊,但是卻麽有回答他的話。
維安像是終於找到開心的事情嘲笑他一樣,看他已經生氣的臉,挑了挑眉,繼續說道:“怎麽?哥哥的愛不在了嗎?究竟我兩誰更可憐?究竟時我這個沒人愛的棄子更讓人垂憐,還是你這個自以為得到了哥哥的愛的小孩更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