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如果你欺負她
莘止瀾靠近一點,直接親了親了他的唇,然後再次問道:“這樣呢?”
池屹深深地望著她,那眼神充斥著驚濤駭浪,無法停泊也無法靠岸,但是隻要莘止瀾輕輕揮手,就像是仙女的魔法一樣,立即就能乖順地依偎在她的臂彎。
池屹猛地撲倒她,抬起她的下巴,沙啞著聲音說道:“阿瀾,隻有一種辦法可以讓我不疼,但是你會有點累。”
“嗯?”
莘止瀾疑惑。
但是池屹低下頭的吻就解釋了一切……隻要他們彼此靠近彼此,隻要她在他身邊,隻要她在他懷裏,隻要她屬於他,他就一點也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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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屹和莘止瀾他們走之後,安溪卻留下來了,準確地說,她是被柴朗帶走的。
柴朗咪著眼看著她問道:“你以後準備這樣生活?”
安溪抿唇沒有說話。
柴朗繼續恨恨地問道:“你知道老板已經盯上莘止瀾了嗎?不對,應該說老板一直都在盯著莘止瀾,既然你要逃跑,為什麽要留在莘止瀾身邊,這樣豈不是更容易暴露?”
安溪終於抬起頭看著柴朗,她說:“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我不後悔,也不會後退。”
說完轉身就走。
柴朗看著她的背影,問道:“你找到他了是嗎?”
安溪頓住腳步,但是卻沒有回答他,隻是繼續往回走。
柴朗狠狠地皺著眉頭,眼神中的傷痛讓他快要抓狂,他現在是親眼看著自己的夥伴在往一條不歸路上走去,但是他卻無能為力,他既不能保護她,也不能勸她回頭。
柴朗再次大聲說道:“那些被池屹帶走的兄弟,你能想辦法嗎?”
安溪轉過身看著他,神色平靜:“我們是一類人,走出這一步就應該明白,我們沒有退路,被抓住的人隻有死路一條,如果連這點覺悟都沒有,就會在走出那裏時候就被殺死。
你現在是要我救他們嗎?”
柴朗抿唇不說話,這些他如何不清楚,他隻是還想再有些什麽事情可以和她有一些交集而已,僅此而已。
安溪冷漠地轉身離開,柴朗看著她的背影,緊緊地握住拳頭。
楊慕寧感覺胳膊有些微微的麻木和疼痛,才慢慢地張開眼睛的,她有些木訥地轉過臉,看著自己右手的輸液管已經回血了一截了,然後又機械地抬起頭看輸液袋,裏麵的液體沒有了。
楊慕寧有些吃力地坐起身,然後將輸液管的滑輪關掉,然後再按了一下病床前的呼叫鈴,過了好半天護士才過來,護士說:“因為你這裏也沒有家屬在旁邊呼叫,我們今天又實在太忙了,把你這裏給忘記了,實在是不好意思了。”
護士一邊給她拔針一邊說道:“送你來的人讓我把一個文件袋給你,都放在抽屜裏了,你自己拿,你今天的液體已經輸完了,明天早上如果燒退了,就可以去辦理出院了。”
“謝謝你。”
楊慕寧有些麻木地說道。
護士也沒時間在意她的情緒,實在是太忙,給她拔完針,就匆匆出去了。
楊慕寧看著窗外的黃昏,竟然一瞬間恍如隔世,她出來了嗎?已經三年了嗎?可是她出來了,又要去哪裏呢?她還能去哪裏呢?
楊慕寧從抽屜裏拿出來獄警姐姐給她留的東西,無非就是一些出獄的手續,和一套她剛進監獄時候穿的那套衣服,別的也沒什麽可帶走的。
楊慕寧看著出獄證明,不禁發呆,她真的自由了啊,可是她要去哪裏呢?她的家不知道還在不在?三年了,爸爸去世了,那棟別墅還在嗎?她爸爸名下的房產還在嗎?還是說這些都被劃到了傅寒玉的名下?
想起傅寒玉,楊慕寧還是覺得心口隱隱作痛,那種不知道該怎麽辦的痛楚一點一點地吞噬她,她不想複仇,也不想再見他,而她也無處可去,她這樣一個右手被廢掉的廢人還做什麽呢?
第二天早上,楊慕寧的燒果然退了,她從醫院走廊放飯的阿姨那裏領了一份早餐,吃完之後,換上自己的衣服去醫院辦了出院手續。
楊慕寧走出醫院大門的那一刻,冬日的陽光有些蒼白無力,但是迎麵吹來的刺骨寒風還是讓楊慕寧忍不住覺得自由。
她身上沒有錢,隻能走回家去看看,自己的家還在不在?因為她的衣服實在單薄,所以她不得不裹緊衣服,抱著胳膊,縮著腦袋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這是一輛勞斯萊斯從她身邊反方向開過去,後座坐著的人正是傅寒玉,他一大早就去了楊慕寧的家,吩
咐家裏的傭人準備一下,備下她的衣服和愛吃的飯菜,還有出獄時候去黴氣的火盆,然後再去監獄。
原本傅寒玉是開著窗戶的,不知道為什麽他覺得今天異常的悶熱,還有一些口幹舌燥,忍不住降下車窗,修長好看的手指放在領帶的結上,鬆了鬆領帶。
原本他是望向窗外的,如果不出意外,他或許能看見從醫院出來抱著胳膊往回走的楊慕寧的,可是意外就是出了,他的手機收到一封郵件,是關於收購莘氏的企劃案,在楊慕寧出現在他視線範圍的前一秒,傅寒玉低下了頭去查看郵件了。
她沒看到他,他也沒看到她,完美地錯過,這就是天意,上天將他們的緣分安排的已經清清楚楚,這輩子,大概是不再可能了。
傅寒玉讓司機將車停在監獄大門外最顯眼的地方,這樣她出來應該會第一個看見他的,不知道她出獄第一個見到他時什麽感覺?他們一起長大,早就時彼此最親的親人,她一定會哭著跑過來抱住他的,她永遠那樣幹淨又單純,性格溫婉,容易害羞,容易被逗笑,但是也同樣容易哭。
傅寒玉似乎想起一些好的往事,嘴角不自覺上揚。
楊慕寧回到家的時候,家裏的管家和保姆已經在門口等著了,在看到楊慕寧的時候都忍不住抹眼淚,然後還是管家先反應過來,趕緊將她拉進來,並吩咐大家將準備的東西都拿出來。
楊慕寧有些愣怔,隻是任由李媽拿著艾草沾了水在她身上‘清掃’幾下,然後讓她跨過一個火苗不是很旺的火盆,然後拉著她的手,眼眶濕潤地說道:“小姐回來了真好,哪一天我到了地底下見了老爺,也有了交待了。”
說著就牽著楊慕寧的手進了臥室,指著床上準備的兩套衣服說道:“這些都是傅少爺讓準備的你以前最愛穿的幾個牌子的衣服,笑接趕緊給身上的這舊衣服換取下來,我拿去扔掉,除舊迎新,送送晦
氣。”
楊慕寧皺了皺眉頭,脫口而出:“哪個傅少爺?”
李媽被問的愣住,以為是自家小姐在監獄裏把腦子給弄壞了,於是馬上道:“當然是傅寒玉少爺,這些年,楊家別墅裏的所有開支都是他在供給,並且說這裏的一切都按照原樣不準變,讓大家安心等小姐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