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等處理完傅氏
“因為那時候我沒有能力保護你。”
池屹輕聲說道,如果那時候莘止瀾在她身邊,或許他們就一起死在那時候了,因為他根本沒能力保護她,而池啟銘也根本不會允許有一個莘止瀾這樣的軟肋存在。
他喜歡一隻貓,都會被池啟銘扼殺掉,何況一個如此熱愛的人?如果她死了,池屹自己可能也不會再活下來,因為接下來的人生毫無期待。
莘止瀾皺眉,更緊地抱緊他,然後說道:“池屹……”
可是她也說不出別的話了,她不知道要怎麽安慰他,除了親吻他的傷疤,並沒有別的方法可以讓他更舒服一些。
感受到她溫軟的唇瓣落在他的經年的傷疤上,感覺一陣一陣地灼熱,可是那些傷疤明明已經愈合多年,為什麽她的吻落在上麵會這樣的滾燙,連帶著他整個脊背都滾燙了起來。
她一遍一遍地叫著他的名字,眼睛裏有淚水滾下來,她狠心疼他,恨不得劈開混沌時光,去到他七歲的時候,去擁抱那個被丟在荒島上的池屹,他那時候是怎樣活下來?又帶著怎樣的恐懼和絕望。
莘止瀾開始覺得心疼他了。
這種感情微妙的變化很奇怪,但是莘止瀾也說不出來是什麽感覺,隻是覺得希望他那時候脆弱絕望的時候,她要是能陪在他身邊就好了。
池屹感受著她的吻,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腦海中冒出一句話:
星河滾燙,你是人間理想。
池屹直接轉過身,一把抱住莘止瀾,熱切地吻住她,然後喃喃道:“阿瀾,我愛你,我不要回到以前,一點也不想回到以前那些沒有你的時光,我隻想要現在,現在你在我身邊的日子,我希望直到我死的那一天,你一直都在我的身邊。”
莘止瀾也回應他的吻,她看著他說道:“池屹,還記得你說過的話嗎?除非黃土白骨,否則不離不棄,這句話依然反對我有效,除非黃土白骨,否則不離不棄,對你也是對我。”
從沒有哪一場吻像今天這樣熱烈,從沒有哪一次他們彼此交付給彼此的時候像今天這樣靠的這麽近,他們彼此擁抱著彼此,仿佛擁抱著整個世界。
或許對於莘止瀾來說,池屹還遠沒有到是她全世界的地步,可是對於池屹來說,莘止瀾一直,從前,過去,未來都是他的全部,並且到永遠。
早上醒來的時候,莘止瀾看著已經醒來的池屹正側躺著看著她,突然感覺一陣害羞,微微低眉一笑,然後拉起被子蒙住自己的臉,然乎說:“幹嘛大早上這樣看人家。”
池屹帶著溫柔的笑意看著似乎害羞的池屹,然後也掀開被子鑽了進去,在裏麵抱住她,寵溺地說道:“阿瀾,你是在害羞嗎?這好像不是我們的第一次。”
他的言外之意是:阿瀾,你是不是現在喜歡上了我,所以才會覺得害羞。
莘止瀾不知道為什麽,但是就是好像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她眨巴著眼睛說道:“池屹,你是我打算共度餘生的人,你覺得這樣說好不好?”
池屹深情地看著她,低頭親下去:“阿瀾,你這樣好,有你在身邊的日子對我來說都是這樣好。
有一句話雖然俗氣,但是我覺得很對,總有一天這個世界上會有那麽一個人的出現,讓你原諒這個世界對你所有的不公和委屈。
我覺得這句話很對,從我五歲那一年遇見你的時候,我就覺得這句話很對。”
莘止瀾還是皺眉,五歲?為什麽她一點印象也沒有。
池屹低頭繼續去吻她,一個淺淺的早安吻,因為這些纏綿的情話變成纏綿的深吻,他吻住她,以一種完全占有保護的姿態。
吃過早飯,池屹依舊送莘止瀾去莘氏上班,剛走到大堂,就看見一個人影從旁邊竄過來,莘止瀾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看見什麽東西潑過來,辛虧保安反應的及時,將那個人拉住,自己因為轉身轉的快,隻有一第安點濺到自己的手背上,但是立即的灼燒感讓她痛的舳;牙,是硫酸!
來人已經被製住,莘止瀾捂住手背,走過去,看清楚來人是誰了,竟然是那個被放了小視頻的莘朝雪。
莘止瀾看著此刻被保安架住的一臉瘋癲的莘朝雪,笑了笑說道:“哦?是你?”
莘止瀾朝保安說道:“捜下她的身,然後把她送到我的辦公室,然後你們在辦公室門口守著。”
“好的,莘副總。”
莘止瀾的辦公室門被關上的時候,莘止瀾笑著從抽屜裏拿出一份報告走到莘朝雪麵前,她笑了笑道:“這瘋瘋癲癲的模樣真是可憐,才這樣就已經瘋了嗎?可曾想過你曾經做過別的事情?”
莘止瀾想了想,不對,這時候她應該是沒那段記憶的。
但是她有!這一點也不妨礙她複仇。
莘止瀾說道:“看看這個報告,你會感謝我這麽早讓你幡然醒悟的。”
莘朝雪瞪著莘止瀾,但還是接過那份報告,報告名稱上寫著‘親子鑒定’!莘朝雪震驚地看著莘止瀾,她都知道了?既然她都知道為什麽要繞那麽大一圈用胡心萬去對付她!而不自己親自動手?
莘朝雪得意地笑道:“沒想到吧,我們竟然流著同樣的血,我和你一樣,你根本沒資格對付我。”
莘止瀾可憐地看著莘朝雪說道:“看清楚了。”
莘朝雪嘲諷一笑,將報告翻到最後一頁,結果那裏顯示:無血緣關係。
“怎麽可能?怎麽會?”
莘朝雪不相信又去翻看了對比欄目裏的姓名,確實是她和莘東見,可是怎麽可能,是媽媽告訴她的,媽媽從小就告訴她的,說她是莘東見的女兒,所以她才如此執著地堅持著仇恨,堅持著複仇!將自己活成這樣不人不鬼得樣子,可是現在告訴她,她和莘東見毫無血緣關係,讓她這麽多年的堅持看起來就像一個笑話一樣。
莘朝雪像是瘋了一樣喃喃自語道:“不會的,不可能的。
這不是真的,我不信,我怎麽會和他沒有關係呢?我是莘東見的女兒,是他始亂終棄,拋棄了我和我媽媽,我恨她,更恨你,莘止瀾,我更恨你,憑什麽?我們擁有一樣的血緣,為什麽你卻住在鳳霞路的大別墅裏,而我要在那樣肮髒的地方長大,被視為草芥,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莘止瀾抱著胳膊看著現在已經瘋癲的莘朝雪說道:“哦?不甘心?現在證據都在你麵前,你和我毫無關係,你根本就恨錯了人,而且你原本就應該是那樣的草芥,你和我這樣生來高貴的人根本不能同日而語!這就是為什麽我住在鳳霞路的大別墅,而你是在那樣航髒的地方討生活,看人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