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傅寒玉和宋清衡的區別
梁承輝看著厲蘊楠,冷靜儒雅的模樣,和薑慎言咄咄逼人的氣場完全不同。
他問道:“三天前,你去往XX酒店的時候看到莘止瀾的時候是清醒還是昏迷?”
厲蘊楠眯了咪眼道:“清醒的。”
梁承輝繼續道:“請再次確認你的供詞。”
厲蘊楠咪眼笑了一下,看了一眼梁承輝,然後轉過臉挑釁地看著池屹說道:“是莘止瀾打電話要求我去的,她怎麽會不清醒呢?”
座位上的莘止瀾一愣!厲蘊楠在撒謊,他為什麽撒謊?她立即轉過臉看向池屹,隻見他也正眯眼盯著厲蘊楠,像是盯著一隻狗,隨時都能撲上去將他弄死!
莘止瀾瞬間明白了,厲蘊楠在刺激池屹!
莘止瀾皺眉,捏了捏此刻牽住自己的手的池屹。
池屹感受手中的力道,立即轉過臉看著莘止瀾,看著她一臉擔憂的模樣,立即笑道:“放心,我有分寸。”
而此刻厲蘊楠旁邊的薑慎言卻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頭。
梁承輝繼續問道:“既然你說我的當事人在給你打電話的時候還是清醒的,但是我們的法醫在給莘止瀾做**取證的時候,確實在她的血液中檢測到特殊藥物殘留,既然她給你打電話時候還是清醒的,那麽就確定了這個藥是在見到你之後才被下在莘止瀾的身上的,請用是或者不是回答。”
厲蘊楠一愣,他本意是想挑釁池屹,沒想到竟然給自己挖了一個陷阱。
這下他是騎虎難下,如果說是,就是認罪,如果說不是,就是自己剛才在做偽證,橫豎都是有罪。
這時候才能感覺到梁承輝的真正春風化雨的力量,他依舊溫潤儒雅的模樣。
連在被害席旁邊陪審的安澤都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這個梁承輝,儒雅溫潤,謙謙君子的模樣,卻睿智機敏,但是卻也狡黯詭譎,因為他們誰都知道事情的始末是莘止瀾被嚇了藥之後送到酒店,厲蘊楠隻是最後被別人引過去的,但是這個梁承輝
卻利用池屹,莘止瀾和厲蘊楠三個人的關係,在三人挑撥的差不多的時候,用那樣一個問題激將了一下厲蘊楠!果然就讓他騎虎難下。
安澤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邊眼鏡,微微勾了勾嘴角,安澤也看起來溫潤謙和,但是卻能讓人清晰地在他身上感受到梳理和冷漠,他從不會像梁承輝那樣溫雅地笑,他隻偶爾才會勾一下嘴角。
同樣溫潤的外貌,卻天差地別的氣質。
薑慎言眼神眯了眯,立即站起來說到:“法官,我反對,辯方律師在有意我的當事人犯錯。”
法官肅靜了一下說道:“反對無效,嫌疑人厲蘊楠請回答。”
厲蘊楠低下頭陰鬱地笑了笑,舌尖頂了頂右邊的腮,再抬起頭看著池屹說道:“是呀,是在我們見麵後喝下的,但是卻不是我喂的,是她自己自願喝的。”
厲蘊楠說完挑釁地看了一眼池屹,然後轉過臉壞笑地看著莘止瀾,故意暖昧地說道:“莘止瀾,不是你說隻有用yao,你才能盡情投入,然後忘記你已經結婚的事實嘛?”
現場的所有人一片嘩然,連莘止瀾都臉色慘白!厲蘊楠一直在胡說八道!
法官敲了敲肅靜錘,然後喊道:“肅靜,嫌疑人請你注意言辭。”
池屹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他恨不能現在立即上前掐死厲蘊楠。
梁承輝也是一愣,隨即笑道:“厲先生,你是說我的當事人主動下yao給自己,然後再報警嘛?”
梁承輝笑了笑,拿出幾張財務報表說道,“我這裏有兩張財務報表,因為厲蘊楠總監和莘止瀾副總裁,導致的莘氏股價大跌,負麵新聞一度讓公司陷入巨大虧損危機,同時池氏因為也牽連其中,也跟著損失不少。
厲總監,你說這樣的後果,莘止瀾副總裁會想不到?但是她依然選擇報警並立即去做了活檢取證,想來一定是覺得受到了莫大的屈辱,一定要洗刷冤屈才會選擇現在和厲先生對簿公堂的吧。”
梁承輝說完,將莘氏和池氏的財務報表呈給證據捜集審核員,審核完畢後再呈給法官。
莘止瀾看著眼前急轉而下的劇情,看了看梁承輝,又看了看池屹,財務報表這些屬於公司機密,尤其是像莘氏和池氏這樣的大公司,除了總裁首肯簽字,否則根本拿不到,那麽這兩張莘氏財務報表和池氏財務報表也是池屹提前就準備好的?
池屹感受到莘止瀾看著他的眼神。
轉過臉安撫地拍了拍莘止瀾的手背,笑了笑說道:“別怕,有我
在。”
莘止瀾現在真的一點也不怕了,池屹像是一架精密準確的機器,他似乎能算無遺策,仿佛任何時候都能準備的滴水不漏,就好像他已經將敵人任何一種迎戰的方法都想透了一般,能應對任何一種對手,亦或者蟄伏在暗處,在合適的時機主動給對手致命一擊。
池屹他原是這樣運籌帷幄的算計模樣,可笑莘止瀾前世卻從未將這些看在眼裏,也沒有發現。
或者……或者隻是因為池屹沒有將這些算計用在莘止瀾的身上,他捧到她麵前的是他的一顆赤誠的真心,所以她才沒有發現他的這些精密算計。
想到這些,莘止瀾反手握住此刻握住自己手的池屹的手,她笑著看著池屹,但是她的眼眶已經濕潤,有淚水在眼眶打轉。
前世的莘止瀾你看啊,你回頭看啊,你辜負了那樣好的池屹。
幸好,前世的莘止瀾已經死了,今生的莘止瀾也回頭了,她看到了,看到了所有池屹的好,看到了所有池屹對她的赤誠的真心。
莘止瀾緊緊地盯著池屹,直到此刻莘止瀾似乎明白了一些,她的重生其實還有一層別的意義,那就是彌補池屹,她和池屹前世本不該是那樣結束的,所以老天爺給了她一個機會。
不清楚池屹有沒有做手腳,反正最後厲蘊楠一審被判了三年,莘氏也不會出麵保他,所以厲蘊楠這三年牢獄之災是免不了。
宣判結束的時候,莘止瀾牽著池屹剛站起身準備走的時候,幾個獄警押著厲蘊楠從他們身邊走過,厲蘊楠突然邪魅地笑著,看著池屹說道:“我輸了,但是你也沒有贏。
莘止瀾最愛的認依然是我,不管我在哪裏,從她的十八歲開始,到現在她二十一歲,三年的時間,她最愛的認從來都是我。”
莘止瀾皺眉,拉過池屹,將他護在身後,然後瞪著厲蘊楠說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麽?”
“我胡說?阿瀾,你愛不愛我,隻有你自己知道。”
厲蘊楠用舌尖頂了頂右側的腮,那是他最慣做的動作,每當他有這樣的動作的時候,必定是要有詭計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