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祭台祈雨2

  我去了幹涸的土地上查看了一下，幹裂的泥土歎了一口氣。眉間擰不開的都是擔憂之色。


  望著這一望無垠黃沙飛走的土地。我看到了農民的痛心和疾苦。隻覺得心抽緊的疼。


  “砰。”後方突然傳來一聲巨響。我和奕生同時回頭。連忙跑過去，是一個老人擔著兩桶渾水。走的顫顫巍巍的，也許是幹瘦的身子體力不支絆了一下。人倒了，水也灑了。水一下子被吸了進去。不一會兒又似原先般幹涸。


  奕生連忙附身扶起老人拍了拍他的背，關心道“老人家，沒事吧？”


  那個老人眼神迷離的看了一眼地上的水桶，眼裏是一片迷茫之色。迷糊的搖著頭“沒事，沒事，”邊搖著頭邊雙手撐著身子要起來“這天啊！到底要折騰到什麽時候啊！還讓不讓人活了？”他幹脆的臉上頓時閃現晶瑩的淚花。


  “老人家，不用那麽擔心，總有一天會好起來的。”奕生扶著他起來，安慰他說。


  “好？你是不知道啊！我們的生死可都在這農田上，沒收成我們怎麽活？天皇老子遠在天邊哪管得著我們啊！”那個老人提到這個就激動地連手都抖起來。話語說起來都帶著怨恨。我和奕生麵麵相覷，站在一邊不言一語。


  “本以為來了個巫神能解救我們於危難之中，。沒想到隻是個擺設，剛上任就要舉行什麽活動。那邊是歡歌笑語，我們這邊算什麽？上天真是不公啊！“他顫抖著將膽子背到肩上，走之前還不忘看我們幾眼。那種眼神渾濁又經曆滄桑仿佛看透了一切。


  看著那瘦小的背影，幾乎要消失，我猛地朝他喊了一句“老人家，上天是公平的，總有一天它會聽到我們的心聲的。”焊完，我握緊了眼腰間的火羽扇。不知道可不可以。


  翌日。王宮的旨意已到，撥了幾千兩來救濟。王上似乎也認真考慮了我提出的建議。沒有水酒修建管道來輸送水，沒有田，我們就多植樹多造林。但這些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功緩解的。遠水近不了近火。我必須要采取行動。


  雖然知道這種方法很不安全。我反複思量了很久，信一在的話會怎麽做呢？他會允許我嗎？也許是我愁眉苦臉的樣子引起了奕生的注意，害得他以為我生了什麽病。一直在勸我回去。我唯有笑著取笑他。眉頭卻仍舊鎖得緊緊的，就算如何焦急苦悶，我知道這終究是要解決的。


  我向奕生透露了自己的想法，他一把欣喜的直問我是不是真的，我笑著連連點頭。就這樣事情定下來了，他要去轉杯祭祀用的東西。歡天喜地的布置著祭台。眉間的悲切也少了很多。也是，他並不知道我這個做巫神的苦衷。要祈雨，必須花費很大的精力吧？

  擺好祭台上麵貢奉著的果子，還擺了幾個香爐，這隻是為了迷惑眾人，表麵上帶著做做樣子吧？


  時間一到，天空萬裏無雲，一片晴朗。祭台設在高高的天然巨石之上。比地麵高出了許多。底下早已人流湧動，有的麵帶嘲諷，有的帶著敬重和滿身心的希望。他們的手指指點點，將視線全放在了我身上。我依舊穿著那一身素白的長裙。俯瞰著底下的人群。他們的希望，他們的心情都一一傳遞到我內心。上天，如果你真的有眼，請聽聽你的臣民的心聲吧！

  我高舉著手，手上的火羽扇發出了七彩的光芒。我轉頭看了奕生，他堅定如斯的眼神源源不斷的傳遞過來。


  閉上眼默默祈禱了一下，我能感覺到他們熱切的眼神耿耿的望過來。


  “風”我使勁的揮起火羽扇，同時一股巨大的刺痛襲卷全身。比有史以來的都為嚴重。我抬起頭看了一眼天，這就是與天作對的下場嗎？要用你那高高在上的心把你的臣民都比下去嗎？


  “雷”我又揮了一下扇子，頓時烏雲密集，黑壓壓的一片，幾聲雷鳴。幾道觸目驚心的閃電咋現。底下的人都歡呼起來。我耳朵耳朵火辣辣的，視線也開始模糊了。


  “雨”用著最後的意識，我又揮了一次，雷聲依舊，卻漸漸的小下去，烏雲漸漸散去。人們臉上的喜悅之色開始變得驚慌，還是不行麽？


  最後一點力氣，我看見奕生朝著我跑過來。一臉的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