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 前往相府
“他們安全的回到閑城了。”
就在墨綰離即將邁出書房的時候,一個別扭的聲音響起。
她轉過頭望向燕傾辰,隻見他一臉的冷冷清清的,沉寂般似水的眸子深深地看著眼前的書本,仿佛方才那別扭的話不是他說出來的。
“謝謝。”墨綰離嘴角凝起一抹笑意。
她幾乎從來沒有謝過別人,可是在這件事上,墨綰離真心想和他說一句謝謝。
說完這句話之後墨綰離便是轉身離開。
燕傾辰手中的書一直擺放在他的麵前,看似認真的看著書中內容,可是書本久久未翻一頁。
墨綰離在前去丞相府時帶上了藍畫和沉兒,便踏上了馬車前往丞相府。
六王府位於連城的貴族區域,這一貴族區域都是居住著達官顯貴,丞相府自在其中,所以從六王府到丞相府並不算很遠。
這片區域都是有身份的人所居住的地方,街上的店鋪各式各樣,裝潢都是華麗的。墨綰離掀起車簾一角,望著街上的景象。街道上的行人無不是錦袍加身,幾乎是看不到布衣平民。她收回視線,放下車簾,掩下眼眸。隻一眼她便看出了這裏如同中國的古代一般,階級歧視很嚴重。
這裏的平地很是平整,馬車在行駛著也沒有什麽阻攔,行駛的速度很快。不過一會兒,馬車便是停在了相府門前。
丞相墨文早已得知自己疼愛的女兒墨綰離要來的消息,已經在門前帶著女眷等候著了。
墨綰離在馬車中時已經整理了關於這個家的記憶。不得不說,她這個爹墨文對她是真心疼愛的,就以她婚前失貞這件醜聞來說,要是普通世家早已把她拋棄了,而墨文卻是冒著觸動龍威的危險,與皇上做著交易,以二十五萬的兵力換了她嫁給燕傾辰的機會。自古以來,有很多人為了兵力而拋妻棄子,如果不是疼愛她至此,又怎麽做出這麽大的犧牲。
雖然墨文已經把那二十五萬的兵力給了皇上,但還是剩下了二十五萬的兵力在她哥哥墨淵離的手中。現如今墨淵離還在鎮守著邊疆,手握二十五萬兵力。皇上縱然已拿回了二十五萬的兵力,但是卻對著還握著剩餘兵力的墨家心懷疑竇。自古帝皇皆唉猜疑,墨家此時也相當於皇上臆想出來的一根心尖刺。
縱然墨文忠君,而且為官清廉,從不收受賄賂,但仍舊是沒有逃脫皇上的猜忌。
對於皇上來說,那些一點錯誤都不犯的臣子才是需要防著的吧,因為皇上沒有這些臣子的把柄,不能掌控他們。
“王妃,到達相府了。”外邊趕車的下人通報的聲音傳來。
墨綰離收回思緒,在藍畫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下了馬車之後,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名儒雅清風的中年男子,縱然兩鬢旁有些銀絲,但他的五官現如今還是能夠看出年輕時的俊朗溫意。
墨文迎上前來,目光溫和的落在她的身上:“綰離。”隻這一句,勝似萬語,其中飽含的的慈愛與思念墨綰離全都感受了出來。
墨文身後的一名美麗婦人此時邁步上前,走到墨綰離的身前,目光含淚,一把握住了她的手,“綰離,你終於肯回來看看爹娘了。”這位美麗動人的婦人是她的娘親安嵐。
“爹,娘。”墨綰離原本清冷的表情此時竟是露出一絲連她自己都未察覺的柔和。
這種久違的溫暖感覺。
墨文和安嵐聽著他們的女兒喚著他們,皆紛紛笑著應了聲:“回來就好。”
此時家庭溫暖的感覺就是有些人那麽的不識趣打破。
“喲,綰離啊,你可回來了,怎麽婚後的回門沒有回來,這會子倒是一個人回來了?六王爺呢,怎麽沒有和你一起來?”這句話很是尖銳,明顯地指出了她不受寵的事實。
安嵐在聽到這句話之時,很明顯地皺了皺眉,麵色閃過一絲陰鬱。
說話的人在說了那句尖利的話語之後,絲毫不覺不妥地站了出來。
此人一身華麗的衣裙,發式盤得很是複雜,數支簪子在頭發上插著,一張充滿了脂粉味道的豔麗麵龐,手上戴滿了各式珠寶,乍一看讓人覺得此人華貴無比,可是看得久了,卻覺得俗不可耐,不堪入目。
墨綰離在看到安嵐娘親臉上的陰鬱之時,便是看到了她爹麵上的一絲惱怒,心下有些疑惑,把視線移到那人的麵龐之上。
原來這人是墨文的二夫人範媛萍。
說來這二夫人範媛萍,是皇上賜給她爹墨文的姬妾,墨文本來就是一心隻在妻子身上,又怎會娶小妾,可是無奈這是聖意,不得違抗。而墨文也是打算納了這個小妾之後,便把她放在宅院裏便行了,可是哪知範媛萍是個不老實的,竟是一天晚上給墨文下了藥,睡在了她那裏,當時安嵐便是因此憔悴了好久才緩過勁來。可是哪知過不久範媛萍竟是懷了孕了,原本想把範媛萍驅逐到郊外一個院子住的墨文,因此把這個想法作罷了。
墨綰離目光森冷地掃視了範媛萍一眼,並不回答她的嘲諷的問題。
範媛萍因為墨綰離的目光心下竟是生出一絲害怕,但是接著看到墨綰離並不打算搭理自己,心下惱怒起來。
“娘,您這樣說,不是讓綰離姐姐傷心嗎,六王爺不寵愛她世人皆知,就不要掀綰離姐姐的傷口了。”聲音甜膩膩的,帶著一絲俏皮。話語中的意思可是在毫無保留地諷刺著墨綰離不得燕傾辰的寵愛。
此時,說這話的人嬌笑著上前挽住範媛萍的手臂,巧笑嫣然,眸中那一閃而過的狠厲並沒有逃過墨綰離的的眼中。她看到墨綰離那毫不掩飾的紅胎,眼中嫌惡蔓延在表情之上。
墨淑夏,範媛萍的女兒,她同父異母的妹妹。
墨綰離表情清冽,微微眯起杏眸看著墨淑夏。
墨文覺得自己女兒的一些行為與之前的大不相同,便是想到先前傳出來的消息,她的女兒曾經在六王府受過一次大傷昏厥,醒來之後性情便是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