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三個月後
周時衍這個人最講義氣,她試圖提起這些事讓周時衍放過她。
但是林嬌,這次想錯了。
周時衍冰冷的聲音砸下來:“要不是看在這些事情上,你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林嬌頓時渾身一震,眼淚流了下來,哭著喊道:”我不去坐牢!衍哥哥,我不能一輩子待在牢裏,我還這麽年輕,坐牢會毀了我的!”
周時衍眯起眼:“如果你不想坐牢,那就去抵命。”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朝門外走去。
他竟然不管她了!
林嬌立刻爬起來要追出去,被保鏢一把抓回來,瘋狂地朝周時衍的背影喊道:“衍哥哥,你回來!!你放過我吧,我知道錯了!!我不能去坐牢,我不想去坐牢啊!!!我不去!!!”
旁邊的保鏢聽到這些話,全都無語了。
這女人幹了這麽多壞事,還理直氣壯地不去坐牢,她以為地球都是她的麽?自己想怎麽轉就怎麽轉!
周時衍冷漠的背影,大步朝門外走去,沒有一絲停留。
知道他背影在門口消失,林嬌身體一軟摔在地上,呆呆的望著門口。
為什麽?
她那麽愛他,做滿臉驚恐,嘴巴裏不斷地念著:“我不去坐牢!我不去!我有病,我要保外就醫,不能把我關起來,不能!我不去,我心髒難受……”
保鏢實在聽不下去了,沒好氣地道:“別為自己找借口了!你就是死了,我們都會把你的屍體丟進去!”
林嬌瞬間麵如死灰,渾身癱軟倒在地上,保鏢們二話不說,像拖一條狗似的將她朝門外拖去。
天空又下起了小雪,紛紛灑灑的飄向地麵。
小雪……
小雪……
周時衍望著天空,滿眼痛楚和悔恨。
就在兩個小時前,他還發誓要懲罰林雪,要讓她滾回監獄生不如死!
這麽久以來,他一直都恨錯了她!帶給她那麽多傷害!
他的每一次不信任,都是捅給林雪的刀!
他自詡聰明,卻偏偏信了不該信的人!
小雪,我真的是天底下最蠢最蠢的傻瓜!
洶湧的悔意如潮水般將他淹沒,周時衍胸口傳來撕裂般的痛,忽然眼神一變,發了瘋似的朝大門外狂奔。
大門外,幾輛車速度極快地開到門口停下,阿奇從一輛車上跳下來,便看到周時衍跌跌撞撞跑出來,忽然重重摔在雪地上。
“衍哥!”阿奇頓時臉色大變,趕緊跑過去扶他:“對不起,我們來晚了!靳薄夜那孫子竟然敢綁架你,他對你做什麽了?”
周時衍被綁架,阿奇一查到是周時衍的下的手,找到地址便立刻趕過來。
周時衍卻仿佛沒聽到他的話,趴在冰冷的地上一動不動。
他忽然想到,把林雪關進監獄那天,林雪也是這樣摔在雪地裏。
當時的她,該有多疼!
這一切,都是拜他所賜!
“啪!”
周時衍忽然狠狠甩了自己一耳光。
“衍哥?!”
阿奇頓時大驚失色,都被嚇蒙了。
他跟在周時衍身邊這麽多年,多少腥風血雨都過來了,卻沒見過這麽詭異且可怕的一幕——
周時衍自己打自己!
這是什麽情況?
難不成靳薄夜給衍哥注射了什麽東西,讓衍哥變成傻子了?
雖然靳家旗下有醫藥生意,但是這種事,應該也不敢亂來吧!
“阿奇。”
衣領忽然被一把揪住,阿奇差點沒被一口氣勒暈過去,氣都不敢喘,隻見周時衍死死盯著自己:“你知道嗎?林雪是被冤枉的!她是被冤枉的!”
“什麽?”阿奇有些錯愕,以為他說的是之前調查的事,疑惑地道:“衍哥,雖然你和嫂子……可是我的確查到嫂子是從監獄跑出去的,不是她說的是林嬌小姐找人……”
“不是這個!不是這個!!都錯了!全都都錯了!!!”
周氏呀瘋狂地喊,這樣的他讓阿奇有點毛骨悚然:“衍哥,你在說什麽錯了?”
“全都!我說全都錯了!林雪沒有殺我的母親,她也沒有做那些壞事,這些事都是林嬌做的!全都是林嬌嫁禍給她的!她清白的!”
阿奇的震驚不亞於親眼看到哈雷彗星撞地球:“衍哥,你說的是真的?”
雖然周時衍喜歡林雪,想找理由為她開脫,阿奇可以理解,但是看周時衍興奮的有點不正常的樣子,阿奇有點擔心,要是周時衍真的精神錯亂了,他得馬上把周時衍扛去醫院。
“當然是真的,我親自聽到林嬌承認的!”周時衍滿眼亢奮,神采飛揚地道:“阿奇,她從來沒有做過那些事,我和她還有機會!我們還有機會!”
林雪是無辜的!
他錯了,他要去找林雪,請求她的原諒,重新和他在一起!
阿奇愣住,還沒反應過來,周時衍已經丟下他,爬起來狂奔跑到一輛車旁,拉開車門坐進去,很快,跑車像離鉉的箭般衝出去。
“奇哥,周總這是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同樣被周時衍剛才的反應驚到的還有其他保鏢,阿奇歎了口氣:“大概,這就是奔向愛情吧。”
三個月後。
采馬爾特小鎮覆蓋在一片冰雪中,尖尖的屋頂上覆蓋著一層厚厚的雪,街上前來采風的遊客不畏嚴寒舉著相機四處拍攝,不遠處阿爾卑斯山脈上的積雪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房間裏暖氣充足,林雪隻穿著一件單薄的長裙,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風景。
“吱——”
身後房門打開。
林雪轉過身,隻見靳薄夜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端著一個托盤走進來,托盤上放著一碗冒著熱氣的中藥。
“尊貴的白雪公主殿下,您該吃藥了。”
靳薄夜走到她麵前,微微欠身,做了一個標準的宮廷利,高大優雅的男人英俊迷人。
林雪什麽都沒說,轉身走到一旁的桌子上坐下。
靳薄夜走過去將藥碗放在她麵前,林雪拿起勺子攪了攪,微涼的手指忽然被一隻大手握住。
她停下來,有些疑惑地朝對麵的男人看去。
“你的手怎麽這麽涼?”靳薄夜皺著眉,頓了頓,歎了口氣,眼神有些凝重:“小雪,喬斯說你的求生意誌還是很低,為什麽?你真的那麽想死嗎?”
累了可以休息,生病了可以吃藥,可是一個人沒有求生意誌,誰都幫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