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 夢醒時
“顏姐,醒醒,顏姐!”一道熟悉的呼喚聲將簫卿顏弄醒了。
簫卿顏睜開眼睛,看著周圍白色的事物,隻覺得倆眼一花:“這是哪兒啊?”簫卿顏嘴上是這樣說著,可是心裏卻在暗暗防備。她看著為她盛湯的餘容心中頗為忐忑,難道自己在那一世不過是夢了一場?
“還能是哪兒,自然是醫院咯。”餘容將簫卿顏攙扶起來,嘴裏罵道,“你個妮子,直接睡了大半年,還以為你成植物人了,結果一檢測倒好,深度睡眠。”
簫卿顏麵上做出了一臉陪笑的笑容:“容姐,我記得我是被炸彈給.……”簫卿顏分明記得自己是被炸彈給炸飛了的,怎麽還活著呢?
“是啊,被彈片直接砸到了腦袋上了,不過救活了。差一點就傷到了要緊部位成植物人了,你這妮子命倒是大。”餘容瞪了簫卿顏一眼,然後吹了吹湯,一湯匙湯直接送到了簫卿顏嘴邊。
簫卿顏張開了嘴巴,鮮美的蘑菇湯讓簫卿顏享受似的眯緊了眼睛:“容姐煲的湯還是那麽好喝。”
待到一碗湯喝了幹淨,簫卿顏才想到了自己的要緊事,自己一趟就是大半年,該不會自己的工作也被辭了吧。簫卿顏張了張嘴巴:“容姐,我的工作怎麽辦,還有這住院費。”
餘容聽到簫卿顏提到這個,臉一下子就扭曲了:“草,別提了,那個姓池的做這麽多虧心事,早晚斷子絕孫。”
簫卿顏看著餘容這副模樣心中咯噔一下,這怎麽有姓池的?簫卿顏幹笑了一聲:“我的好姐姐,你將話說明白啊。”
餘容擰緊了眉頭將這事的來龍去脈說了清楚,原來簫卿顏被炸傷後住院。論理事故放應當承擔簫卿顏所有醫療費用,並且還有誤工費。誰知道那個三流小明星宋煙兒對她的金主池墨說那個替身全身是血的抬出來,讓他整晚整晚地做噩夢。於是簫卿顏的醫療費用,和誤工費是有了,但是池墨那個家夥為了給自家的金絲雀出口惡氣竟然托關係將簫卿顏趕出了國安局。
這讓人惡心的事情讓一些簫卿顏的同事紛紛去和上司叫板,可是上司也沒辦法,畢竟他也不過是一個小嘍囉不是麽?結果這一通鬧竟然讓一些小人做手腳,將那些不滿的人紛紛調崗了。餘容見這事沒有公道可言隻能將簫卿顏住著的公寓裏麵的東西倒騰到她那兒去,畢竟這個傻姑娘總要有一個地方住不是麽?
簫卿顏聽到這消息,心中一陣空落落了,不過看著餘容那憤恨不已的模樣,她連忙勸道:“好姐姐,別生氣,我們要從遠處看啊。你看這工作這麽危險是吧,一不小心就沒命了,不若我呢就好好找一個工作,反正我這身手幹什麽都不差啊。說不定還比之前要賺得多呢,”
餘容聽到簫卿顏這樣說也隻能無奈地苦歎一句:“你啊,真是……”
簫卿顏樂嗬嗬地咧開了嘴:“容姐,真的沒事啊。你說這份活又見不得光,工資還低,還要受那些官老爺的氣。你說有什麽好的?你當時不也是找了一個好男人結婚後退下來了麽,難道你還懷念啊,”
餘容隻好掐了一把簫卿顏繼續道:“對了,還有一個消息你聽了別生氣啊。”
“我還能有什麽生氣的啊,我都成無業遊民了。”簫卿顏樂嗬嗬地說,“對了,我的安置費是多少?”
“才四十萬,也就夠買首都的一個廁所。”餘容想到這個就來氣,“你要是在不想法子,你啊,你就別想在這首都待了。”
簫卿顏嗬嗬一笑,在首都待,她為什麽要在首都待?找一個江南小鎮,然後用自己的手藝賣點心或者做旗袍不是更好麽?簫卿顏笑嘻嘻地道:“姐,別擔心,又不是隻有首都一個地方能住人,這兒的霧霾這麽大,我還想找一個舒服點的地方好好住呢?”
“你別打岔,我正要和你說這事呢?你那個爹,他將你妹妹丟給你了。”餘容沒好氣地說,“現在正在我家住著呢。”
“小羽?”簫卿顏皺起了眉頭,“這是怎麽回事?”
“還能怎麽回事?”餘容沒好氣地將簫青峰幹的那混帳事說了一通。原來張萍和他離婚了,要求財產分割,結果簫青峰不願付出自己多年的努力,而張萍又是一個把柄就是違法賭坊。簫青峰直接舉報了張萍讓她進了局子,並且順勢離了婚。
想到張萍那賭坊還是簫青峰投資的,簫卿顏就覺得一陣雞皮疙瘩起來了,這家夥還真是惡心至極。不過張萍為什麽要與簫青峰離婚,這家夥
“那他那兩個兒子呢?”簫卿顏聽到這話更加不解了,張萍可是給簫青峰生了兩個兒子還都比她大呢。
“簫青峰是怎麽樣的人,當初扒上你娘飛黃騰達了,見你外公不行了不久和你娘離婚了麽?連你都不管了麽,這一次更簡單了,這倆兒子都已經成年了,還需要管麽,直接掃地出門了。”餘容冷笑著說。
簫卿顏垂下了眸子,她怎麽會不知道自家父親的薄情冷心?張萍生的那兩個兒子,吃喝玩樂那是樣樣精通,本事卻是一點沒有,自己都不一定能養活自己。
小羽是真無辜,她也就隻有十二歲呢?不過將小羽扔給她,這件事絕對不是簫青峰幹的,說不定是張萍做主的。這女人還算好,簫青峰與她媽媽離婚後,她還硬是要求簫青峰給了撫養費。要知道當時她媽媽可是一點兒都不管她,直接飛來飛去去找尋真正的愛情了。
簫卿顏揉了揉腦袋:“幸苦容姐了,小羽沒在你那兒鬧騰吧?”簫羽是一個驕縱的性子,要是惹了餘容,說不得得吃一番苦頭。
“自然是沒有,很乖,不過看上去心事重重的。”餘容搖了搖頭,這父母離異的孩子多少都有一點心理問題,這事隻能由親人疏導。可是眼下蕭家那些人正稀罕著新媳婦呢,兩個哥哥前途未明,這母親又進監獄了,唯一指望的異母姐姐還躺在病床上,沒有發瘋都是好的。
簫卿顏聽到這話咳嗽了一聲:“容姐,既然我醒了,就去做個檢查,看看我什麽時候能夠出院,還有你現在方便帶簫羽過來麽?”
雖然是異母妹妹,但是這個小姑娘與她的關係還不錯。就是挺別扭的,每一次得到了零食,還要裝作不高興的模樣塞在自己的搜中一臉別扭地說:“我不喜歡,你替我吃掉。”分明是喜歡得緊的零食。簫卿顏想到這個小她十一歲的妹妹搖了搖頭,真不知道該怎麽說。
餘容笑著答應了,餘容走前,簫卿顏向餘容要了自己的手機,一劃撥手機銀行發現安置費和誤工費早就到賬了看著銀行卡上將近一百萬的錢。簫卿顏笑了,這一筆賣身錢也算不錯的。簫卿顏戳了戳信息,不由得苦歎一聲。若是小羽真的丟給她了,那麽她作為監護人怎麽也要保證小羽的學習環境,這首都的戶口可就不丟了。
簫卿顏正看著租房的消息,門吱呀一聲響了,餘容沒有來,倒是簫羽走了進來,她先將一個巧克力放在了簫卿顏的床頭櫃上,她蹬蹬地跑到了洗手間上廁所了。簫卿顏看著那個明顯有一些融化的巧克力笑了,她直接剝開一個扔進了嘴中,還沒有嚼完,簫卿羽就出來了。
“小羽,姐姐把你的巧克力吃掉咯?”簫卿顏柔聲地對簫羽說。
“嗯!”簫羽無精打采地應了一聲,她在口袋中掏著東西。
“小羽,姐姐真的把你的巧克力吃掉咯。”簫卿顏繼續道。
“給!”簫羽將袋子中的兩隻巧克力全部捧在了簫卿顏麵前,她板著臉道,“姐姐想吃,這裏還有?”
簫卿顏看著板著臉的簫羽歎了一聲:“想哭就哭出來吧,我還是你姐不是麽?”
這一聲話音剛落,簫羽整個人都不好了她撲在簫卿顏懷中嚎啕大哭:“姐,他們不要我了!”
“乖,你還有姐姐呢。”簫卿顏抱著簫羽柔聲道,抱著小孩軟軟的身體,簫卿顏終於確定了一件事,她真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