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章 謠言四起
簫卿顏一連封了七個才人,這樣的動作直接讓後宮炸鍋了。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一個似是而非的消息傳進了他們的耳中。大概意思就是皇後使了狐媚手段迷住了陛下,陛下發覺之後將計就計幸了皇後身邊的宮女。
這個消息一出來,簫卿顏就成了眾人的嗤笑對象。那些嘴碎的妃嬪將那床第之事說得活色生香,好似就在現場一般。眾人都笑著打趣,都說皇後大方,自己吃肉的同時還不忘給伺候自己的人喝一碗湯。
許久沒有活力的後宮一下子鬧騰不少,什麽版本都出來了。這樣大的陣仗自然是瞞不過池君煜的耳朵,不過池君煜知道簫卿顏並不在乎這些,不然也不會直接封為才人。於是他便趁著這陣風頭又去找了那幾個新晉的才人,畢竟他自己拉上床的,這些女人都是合他口味的。再加上這些人都是從宮女爬上來了的,不像世家女那樣矜持他可以玩得很盡興。
簫卿顏不在乎那些汙言穢語,可是如畫卻氣成了紅透了的桃子:“我的小姐,你任由那些人嘴碎不成?”
簫卿顏拿著書,當她聽到如畫這樣抱怨的時候便翻了一頁:“隨他們說去吧,等他們成了太妃,就不知道會不會這麽嘴碎了。”
如畫聽到簫卿顏這樣說便忍住了氣,嘴裏還是忍不住地委屈:“可是這要等多久啊。”
簫卿顏聽到如畫的抱怨便抬起了眼:“也不過就幾個月的事情,再縮了那些人的碎言碎語讓你傷著了還是掉了幾塊肉了?那些髒話放在心上做什麽?”
如畫癟了癟嘴隻好認同了簫卿顏的說法,她為簫卿顏換上了一碗熱茶:“賢妃托人傳話了,說是她的傷好得差不多了,想要將大公主接過來。”
簫卿顏點了點頭:“本來就是她的養女,她像什麽時候接就什麽時候解,讓她這幾天多過來雞湯。孩子太小了,離開了養母這麽久難免會認生,等大公主熟悉了她再抱走。”
如畫應了一聲便將這事給記下了,她又說了一件事情:“還有一事,就是德妃?”
“德妃怎麽了?”簫卿顏將書合上問。
“德妃看上了瑾妃的肚子,想向娘娘討幾瓶藥。”如畫回答,隨即她又加了一句“還有盧昭容希望大皇子滿月酒由娘娘親自舉辦。”
簫卿顏聽到這些後宮瑣事便皺起了眉頭:“真是佩服後宮那群女人了,真的是一點點事情都能讓他們鬧騰出花來。”簫卿顏這樣說著,便從臥榻上翻身起來。
“可不是麽。”如畫忍不住抱怨,“這無論是後宅還似乎後宮,女人的事情真的是多,笑道胭脂水粉,大到每月那幾日的伺候日子,真不知道她們爭了一輩子到底圖什麽?”
“圖不無聊啊。”簫卿顏冷笑著說,“要是沒點新意,他們可不就無聊至死了。”
如畫聽到簫卿顏這樣說,也不得不承認簫卿顏說得對。就像那宋玉煙,池君墨天天陪著還是一日一日地喊著無聊,自家小姐一進門比什麽時候都要精神。
簫卿顏青青揉了揉自己有一些酸疼的脖子,隨手便將手中的書放下了:“告訴盧昭容,大皇子的滿月宴本宮一定會出席,至於德妃那兒,你就跟她說一句那就是去母留子罪孽深重,這件事還是慎言謹行的好。”
“諾。”
此時德妃宮中又迎來了一位常見的客人,瑾妃小李氏自從德妃醒了就一日一日地前來探望,為的就是啵一個姐妹情深的好名聲。雖然德妃對這樣的行為嗤之以鼻,不過還是默許了。如今她手下的奴婢都為了她的傷還有手中的事物忙得不可開交,哪裏還有什麽功夫去探聽後宮的事情。有了瑾妃這個活的聽牆耳,她還省去了一番功夫。
德妃看著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瑾妃笑了:“妹妹來,今日是有什麽喜事麽,這般高興?”德妃說著便用絲帕掩了掩鼻子。這瑾妃如今正懷孕按道理不該這樣擦脂抹粉,可是她正得寵,陛下為了滿足她的心思特意讓太醫院的人弄了適合孕婦用的香粉。
德妃身邊的女官曾經這樣說,這一陣香風過來就知道似乎瑾妃來了。德妃笑著說:“妹妹,這大冬天的兩邊跑也似乎幸苦你了。這全後宮估計就隻有你一個人還記得我了。”
瑾妃笑著說:“姐姐這是說得哪裏話,姐姐如今是四妃之首,除了皇後誰能越過你去?而且您救駕有功,誰也不敢在您的麵前放肆半分。”瑾妃這樣說著,便坐在了宮女搬來的繡凳上。
德妃看著瑾妃這般得意的嘴臉忍不住笑了,還說沒有人敢在她麵前放肆半分,這如今這般打眼的放肆又是什麽意思?德妃清了清嗓子:“莫要來安慰我了,說說吧,最近宮裏出了什麽事?我可不想這病一好就兩眼一抹黑,什麽都不知道了。”
瑾妃聽到德妃這樣問,立馬眉飛色舞地將鳳儀殿的事情說了出來。德妃能看出自家這個堂妹心中的暢快,在堂妹說得起勁的時候,她還故意敲了敲邊鼓讓她更加興奮。瑾妃說完之後還總結了一句:“你說這可不就是後宮最大的笑話麽?”
“妹妹,她終究是皇後,而且身份地位不一般,你莫要在旁人麵前擺出這幅模樣。這後宮處處都是耳朵,你也就在我麵前說上幾句,要是有心人傳到了她的耳中你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德妃假意提醒,“那個女人,陛下也要讓她三分呢?”
瑾妃聽到這話滿不在乎地笑了:“就算陛下要讓她三分又如何,那樣的性子,隻會讓陛下對她厭棄不已。”
德妃聽到瑾妃這樣自負的話語還是笑笑,不過嘴上卻說:“再厭棄又如何,誰叫人家生的好呢?”
瑾妃聽到這話便閉了嘴,德妃說的這話沒有錯。簫卿顏是生的好,無論是有一個生的好的家庭還是有一個生的好的容貌。這兩者無論擁有哪一個都讓人渴慕不已,更不要說兩者都有了。不過就算是如此瑾妃還是強嘴道:“還以為是皇後承寵了要翻身了,可是沒有想到陛下這麽不給她麵子。”
臥在病榻上的德妃聽到瑾妃依舊這樣強嘴也隻好順著她的話說,“行了,知道你要說個痛快。那麽我且問你,這一連幾天都是幸了身邊的宮女,這事情一傳出來皇後肯定會被後宮眾人恥笑一輩子的。鬧出來這樣大的事情,皇後就沒有出麵幹涉?”
“出麵幹涉?”瑾妃笑了,整個眉眼都飛揚起來,“說不得是躲在鳳儀殿沒臉見人了吧,這事情一鬧出來她就閉門謝客了。不,賢妃還經常往她那兒走動。”
德妃聽到瑾妃這樣說便更加疑惑了,賢妃還往皇後那兒走動?德妃知道這除夕宴出事的不隻是她一人,還有賢妃,賢妃的傷情雖然沒有她的厲害卻也是差點廢了一條胳膊的。賢妃也是在後宮多年的老人了,能有今天可不是陛下憐惜故人。賢妃的手腕和眼光都不弱,要帶回大公主又不是沒法子?在這個風口浪尖的似乎後,賢妃還明目張膽地親近皇後,可見事情就不是這些嘴碎婦人說的那樣簡單了。
德妃陷入了沉思之中,她的耳邊還傳來瑾妃的一句話:“我還以為皇後有多厲害,沒有想到隻是紙老虎。”紙老虎?德妃自嘲一笑,那可不是老虎,那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巨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