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二章 奪子
“那麽朕真要慶幸一件事情那就是將你的內力給封了,不然朕早就死了吧。”池君煜咬著牙壓抑住了恐懼,“簫卿顏,朕忘了你早就變了。”
簫卿顏的唇角勾了勾,沒錯她早就變了,隻不過這兩個男人還在堅持過去罷了。他們愛著的永遠是那個逃不出他們手掌心的弱女子,可不是現在這個他們隨時要提防的東晉女人。簫卿顏將那一團明黃色的聖旨晃了晃:“孩子,如果不給的話,我就將它擴散。”
“你忘了你這是在皇宮麽?”池君煜冷笑一聲,“簫卿顏,這裏是皇宮。”
聽著池君煜強調了兩遍皇宮,簫卿顏反倒是笑了,皇宮又如何這個男人還真沒有那麽大的本事將自己弄死或者弄殘了。這是皇宮,可這不是池君煜的皇宮,池風璉已經死了二十年了,這個皇宮依舊是他的。簫卿顏眉毛一挑:“你當真是認為這皇宮就沒有我的人了?”
池君煜聽到簫卿顏這樣說心裏咯噔一下,不過他很快就笑了:“你鳳儀殿上上下下都是朕的人,你如何有人在這皇宮之中?”
簫卿顏輕笑一聲:“是麽,那不若陛下拭目以待吧,本郡雖然被你困在了鳳儀殿之中可是並不意味著本郡就沒有法子.……”
“你要什麽?”池君煜被簫卿顏這樣一說直接開口了,“你想要什麽?”
池君煜的急切早在簫卿顏的意料之中了,他是一個謹慎的男人,哪怕有九成的把握一成的風險,他都要想法子降低那一成的風險。東晉的失禮,簫卿顏的手腕在池君煜心中留下了太深刻的映像了,這也就導致了池君煜根本就不敢賭。簫卿顏笑了,她看著池君煜主動投降便揚了揚手中的那一團明黃:“本郡要的東西很簡單,那就是我的孩子,將她交出來。”
簫卿顏手裏的那一團明黃色在池君煜的眼中當真是耀眼得很,那一紙聖旨是他龍椅不穩的火藥,隻要將它燒了他就能稍稍安心了。池君煜看著聖旨有一些猶豫,簫卿顏手中的那一個東西是他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可是因此向簫卿顏妥協了他必定會不甘。最令池君煜不安的是,簫卿顏為何會有法子讓這東西傳出去,鳳儀殿已經盯死了才對。
池君煜這樣想著咬了咬牙:“可以,朕將嘉福還給你,可是朕有一個疑惑,你如何能將這消息傳出去?”
簫卿顏笑著睨了池君煜一眼:“或許陛下忘了,這鳳印原來是屬於誰的?”
池君煜聽到這話立馬怒了:“楚蓉早就知道她會死?”
簫卿顏心道這楚蓉的名頭還真是好用,這池君煜一下子就相信了。簫卿顏這樣想著嘴上是自然這樣說著:“那是自然,畢竟陛下是狡兔死走狗烹麽?”
池君煜哼了一聲:“你既然這麽說那麽就是說在你看罪人林氏是受著朕的指使,是麽?”
“難道不是麽,就算沒有你的指使,可是你的態度已經表明了放棄了。”簫卿顏嘴角泛著冷笑,“一個農夫尚且會讓幫他更重多年的老牛養老,可是楚蓉呢?她幫你拉攏了中立派,幫你壓製住了後宮結果是什麽結局?池君煜,她的死和你脫不了幹係?”
“簫卿顏,你要記著你是在和誰說話?”池君煜聽到簫卿顏的責問更是怒了,“這裏是北梁,不是你的東晉。”
“是啊,一個畏東晉如虎的北梁,這個不需要陛下來提醒。”簫卿顏一臉鄙夷。
池君煜的麵色如霜:“看來你對我的怨懟也是不小的。”
池君煜麵色不善可簫卿顏的眼中更是滿是寒意:“這諾大的北梁,本郡最恨的是兩個男人,一個是池君墨,他害我為了親子東躲西藏,害我終生端了子息。一個是你,你害我抱著楚蓉直到她咽氣,害我失去摯友孑然一身。池君煜,這龍椅我會幫你坐穩,可是那孤家寡人的滋味,我也會讓你嚐個夠。”
池君煜聽到這話怒從心起:“沒有想到你簫卿顏真是做了一個好戲子,唱了一出好戲。你信不信這皇後之位.……”
“恐怕你不給也得給了,我爹已經知道了。”簫卿顏慢悠悠地打斷了池君煜的話,“我跟我爹說了,北梁的皇宮還挺好玩的。”
池君煜聽到這話,眼中閃過了一道恐懼:“你怎麽……”
“你當真以為這幾個月來的風平浪靜是因為你池君煜厲害將這個消息壓下來了麽?”簫卿顏輕飄飄地說,她一步一步地走向池君煜,伴隨而來的是銀鎖鏈碎裂的聲音。一條紅綢飄過,池君煜直接被簫卿顏甩上了天,下一秒池君煜就赤身luo體地被砸在了地麵上。
“嘶!”池君煜忍不住發出了一聲痛呼,簫卿顏卻看著趙公公:“怎麽,還不將嘉福抱過來?”
趙公公看了一眼池君煜,又看了一眼簫卿顏後便跑去了自己的房間。簫卿顏居高臨下地看著摔得不輕的池君煜:“我倒是忘了告訴你一件事,那就是本郡的內力恢複了。”
“你……”池君煜瞪著簫卿顏,他現在是真的不敢動彈了,池君兮說過簫卿顏的武功不俗,毒術更是巔峰之境,他現在這狀態就算藏在暗處的暗衛救得了自己也說不得要去了半條命下去。池君煜可是一點也不想這個時候惹怒簫卿顏這個家夥。
簫卿顏見池君煜終於老實,麵上也稍微回暖了一點:“陛下,你需要的隻不過是一個謀士而且是一個搜段高明的某事。這樣吧,我們做一個交易如何,互不幹涉,做一對虛假夫妻。”
“簫卿顏,你……”池君煜看著簫卿顏不知該如何說了。這個女人是他唯一動心的女人,曾經的她狠辣,狡詐,美麗,而且對他一片癡心,是他最愛的玉狐狸。可是現在呢?這個女人已經是一條陰險,惡毒的白玉蟒,他在她的眼中看不到一絲情誼。池君煜磨碎了牙:“你真的恨朕?”
“陛下,在我們這個位置還談情愛是不是太天真呢?”簫卿顏笑了,“還是子啊你看來女人解釋為情而生的,愛上了你就一定要死心塌地成為你的墊腳石頭呢?”
池君煜聽到這話笑了:“是啊,都到我們這個位置了,情愛不過是用來獲取利益的一種手段罷了。可是簫卿顏,朕自認為朕沒有負你,是你負了朕。”
簫卿顏抿唇一笑:“你我都是負情人,互相指摘實無道理,既然陛下已經通透了,就不要再與我談什麽情誼。”
“那你既然對朕沒了情誼,為何要留下來?”池君煜還是不想相信簫卿顏對他已無情誼了。
“我留下來也不過是為了報恩罷了,不管當年你是出於何種目的幫我,都是你將我從那個泥潭撈出來的。”簫卿顏苦笑一聲。這時候趙公公已經抱著睡得正香的小嬰兒出來了,簫卿顏將那柔軟的小嬰兒抱在懷中,許是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小家夥滿意地哼了幾聲。池君煜看著在簫卿顏懷中睡得正香的女兒眼神複雜,一個軟綿綿的玩意竟然成了他與簫卿顏攤牌的導火索,簫卿雪還真是生了一個禍害。
“這麽晚了,我也就不打擾陛下休息了,明日陛下還要上朝呢。”簫卿顏的聲調恢複了以往的柔和。池君煜就看著簫卿顏抱著孩子走出了大殿,那寒風吹起的披風將她整個身形都擋住了。池君煜閉上了眼睛,他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個勝券在握的贏家,沒有想到他竟然幹了一件與虎謀皮的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