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擔保
一般被栽贓陷害了那人會如何做?自然是極力自證,努力將這殺人的事情撇幹淨,力保自己的清白。可惜,簫卿顏不是一個正常人。畢竟當一個人擁有足夠的實力,什麽都是浮雲。
簫卿顏品完一杯茶的時候,那池君煜就帶人來了。簫卿顏看著還穿著一身孝服的池君煜笑了,這一身孝服還沒有脫下又要一身孝服穿上了,不得不說這池家的男人與她簫卿顏,還真是不好對付。
青顏已經被嚇得話都說不清了,就算她膽子再大,也不能準確地說出太後是怎麽死的。所以,支支吾吾的隻是說了太後屏退了眾人,獨獨留下了簫卿顏與宋玉煙。
池君煜看著那一堆腐肉和白骨就感到一陣惡心,這樣一堆東西竟然是北梁的皇太後。再看看一旁的宋玉煙,也是去了以往的清麗秀美,那一張天仙一樣的臉上布滿了可怖的血痕。
池君煜強忍著胃中的惡心,看著悠然自得品著茶的簫卿顏問:“郡主有什麽話可說的?”
簫卿顏將茶碗放下來說:“本以為太後是天子之母,這裏的茶應該是極品才對。卻沒有想到,這上好的雲霧茶竟然是陳茶,味道還是不如新茶好喝。”
“顧顏兒,太後因何而死?你最好解釋清楚,否則朕不管你是不是端華郡主,你都別想踏出這皇宮一步!”池君煜厲聲嗬斥道。
簫卿顏的唇角輕輕一勾,支起了下巴,朱唇輕啟:“陛下認為呢?”
池君煜看著這樣的簫卿顏不知該說什麽,而隨池君煜前來的太醫已經確定了太後與順妃的死因。
“陛下,太後與順妃都是死於蠱術。”
池君煜看著簫卿顏厲聲說:“端華郡主你還有什麽要說的。”
“陛下,這世間善蠱之人難道隻有我顧顏兒一人不成?”簫卿顏慢悠悠地說,“還是說陛下希望通過這件事情,想從我身上撈去到什麽好處呢?”
簫卿顏在宋玉煙給太後下蠱的時候,就知道這事情肯定是不簡單的。等到這兩人死了,簫卿顏細琢磨才知道宋玉煙的目的。
這人是想要用這個套子,讓她短時間不得動彈。可是池君煜如果顧忌她的身份就該將這件事情不了了之,現在卻是.……電光火石之間簫卿顏明白了什麽,這個池君煜恐怕是想要踩著太後的屍骨上撈好處。
池君煜見一副無人能得罪她模樣的簫卿顏,氣不打一處來。可是這人確實是有本事,至少她有一個令人生畏的表姐。池君煜咬咬牙,他就不信這原水還能救得了近火,池君煜冷聲說:“來人,將端華郡主拿下,等候。”
簫卿顏抬起了眉毛,就見六道黑影閃過,然後她的脖子就擱置了一把鋒利的彎刀。簫卿顏的笑容更加明豔了,臉眼角處的薔薇花也張揚出了更美的姿態。
簫卿顏可算是看出來了池君煜的早有準備,八個人,兩個留下來保護他,其餘六個對付她,還真是看得起她呢。
簫卿顏發出一聲短促的口哨聲,就見蝴蝶從簫卿顏的身體之中鑽了出來,金色的毒粉揚了那些人滿眼,就連地板也出現了出現了一片小洞。那把玩到的主人本想收下簫卿顏的人頭,可是整隻手都被那那片金粉給腐蝕了。
簫卿顏轉動了一下眼珠子笑著說:“陛下,如果你是要為太後報酬,那我就明說那罪魁禍首宋玉煙已經死了,如果你是想向東晉所求一些好處,那麽這個如意算盤你可能會打不響。”
池君煜看著簫卿顏冷笑一聲:“郡主真的以為自己蠱術獨步天下,所以就可以在真的皇宮之中為所欲為了?木老!”
簫卿顏聽到這個名字心中咯噔一下,畢竟歲都清楚這偌大的皇室總有幾個不世出的高人坐鎮,而這個木老,簫卿顏心中一沉希望不是她想的那個人。
被池君煜提名的木老將黑色的兜帽放下露出一張可不得麵容,隻見這個人的臉一半是萎縮的骷髏,一半卻是紅潤的娃娃臉,木老笑著看著簫卿顏:“三陰聖體,難怪郡主這般自信。”
簫卿顏還欲說些什麽,剛一動身就被一道柔和的內力擊中了,他體內原本充盈的內力一下子就成了一團凝固的水泥,怎麽都動不得。
簫卿顏看著那木老諷笑一聲:“當年的佛陀也成了皇家的奴才,當真是可悲。”這木老的名頭可大了,那是被人尊稱為活佛的存在,當年顧淮年少輕狂,初獲蠱帝這一稱號便迫不及待地找這位大師挑戰。而顧淮隻接了三招,三招敗北。
木老笑著說:“郡主,奴才好歹還是一個人,你一個半人半鬼的怪物還沒有資格說老夫吧。”
簫卿顏看著木老隻得幹瞪眼,就在簫卿顏即將被捆到天牢之中的時候,一道聲音竟然將簫卿顏解救了:“皇兄,做出此等決定是不是太過草率了。”池君兮不知何時趕了過來:“此事還需從長計議,郡主到底是東晉的郡主。”
池君煜看著池君兮冷聲說:“太後是天子之母,為我朝做出了巨大的貢獻,如今慘死就因為郡主身份特殊就不能.……”
池君兮咳嗽了一聲:“陛下,此事還是過於武斷,這蠱術並非郡主一人專長,更何況這宋玉煙還是胡族的探子.……”
池君兮為簫卿顏據理力爭的樣子讓池君煜起了疑心:“四弟,朕並未給郡主定罪,而是壓下去好生審問,畢竟郡主的嫌疑最大不是麽?”
“是用來向東晉要好處還是真的想要查一個清楚!”一個寒意森森的聲音從諸人的背後冒了出來。
所有朝著那聲源看去,就見池君墨披頭散發地就站在了門前,外麵的陽光很烈,可是這個男人就像是一個烈日下將要消失的鬼讓人不寒而栗。
簫卿顏看了一下那漂亮的龍爪花笑了:“自然是要好處咯,本郡的話陛下可是一點都沒有聽進去的,這太後所中之蠱名喚白骨生花,你看這龍爪花是不是很漂亮,隻不過這蠱有個特殊條件便是需要服用十五日的特定藥湯才能種上。”
池君兮聽到簫卿顏這樣說便道:“依郡主的意思就是太後需要服用十五日的湯藥才能中上此蠱。”
簫卿顏點了點頭:“沒錯,況且給太後服用十五日的藥湯,我一個東晉郡主怎麽也做不到吧,這後宮可不是我能伸手進來的地方。”
簫卿顏這番話足以撇清自身的關係可是池君煜哪裏能容忍自己好不容易掉在嘴裏的肉飛了呢。池君煜冷聲說:“口說無憑,蠱師本就稀少,北梁也找不出幾個來,郡主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將自己給摘出去實在是不能服眾。”
簫卿顏見池君煜就是死活不鬆嘴也有些無奈,她垂下眸子懶散一笑:“既然陛下這樣說了,那麽陛下待要如何呢?”
池君煜看著簫卿顏說:“還是希望郡主配合調查。”
“不行!”這一聲讓所有都愣住了,因為這聲音不是別人正是池君墨發出來了。這個人對太後的孝心明眼人都看在眼裏,在怎麽說簫卿顏都是嫌疑最大的凶手,可是提出反對意見竟然是他。
池君墨看著池君煜開口:“不行,不能押入天牢,臣弟願以京畿大營的帥印作為抵押保郡主不入天牢但是郡主必須協助本王將這件事情查清楚。”池君墨並非傻子,這樣的大事就算宋玉煙心思精密都不能一個人繞過他給太後布下的保護圈子,凶手絕對不隻是宋玉煙這個萬念俱灰的女人,絕對還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