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姐妹相匯
簫卿顏帶著小白出門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小白又是一個懶家夥,經常是纏在簫卿顏的腰間,將頭靠在簫卿顏的肩膀。這樣的造型讓簫卿顏就算是一個狐妖一樣的魅惑美人,也沒有幾個人有膽子上前來的。
簫卿顏登上樓下為她準備好的馬車,車夫看了一眼有一些懶洋洋的小白就輕聲問:“主子,小白是不是剛和人打了一架?”
“郝叔放心,隻不過是勒了一個登徒子罷了。”簫卿顏滿不在乎地說道,“沒有用毒液,所以他沒有死。”
“那要不要打發點銀子給他看病?”郝叔問。
“不用,那家夥命硬得很,死了誰都死不了他,我下手有分寸的,現在都快到點了,郝叔你還是先送我去目的地吧。”簫卿顏懶洋洋地說,順帶拍了一下朝郝叔討吃的小白的腦袋。
郝叔看到小白委屈的眼神笑了:“主子就讓小白吃幾口吧,這孩子可是給你出了力的。”
簫卿顏坐上了馬車又拍了一下小白的腦袋罵道:“你知不知道你多重了,吃吃吃,就知道吃,一天到晚不動彈。”
小白嘶嘶地吐著信子,討好地朝簫卿顏的耳邊蹭了蹭,郝叔笑了笑將羊肉幹收了回去,給馬車兒虛拍了一記鞭子。
池君墨躺在地板上,呆愣愣地看著那天花板,他看著簫卿顏點的茶水有一些失望了。難道真的不是?紅藥說的話池君墨記得清楚簫卿顏喜好的是清茶,而桌上是清甜的花茶,就連點心的口味都與原來是不一樣的。
如果簫卿顏知道池君墨的想法那真的是會大笑不止,原來的口味是避免自己的身份暴露,便隨了原身的口味,可是實際上她與原身的口味是天差地別的。到了東晉之後,那東晉與北梁的食物都是不相同的,她大可隨著她的心意。再者人的口味可是一直在變的,誰都不是偏執狂。池君墨要是根據這個來否定他心中的懷疑,那可真是太好了。
簫卿顏到了的時候,楚蓉和赫連姒已經到了,兩個極為相似的容貌帶來的風情卻是不同的。一個是高高在上的九天鳳凰,一舉一動帶著的是渾然天成的霸主氣勢,一個是魔媚動人的修羅魔女,一顰一笑都帶著萬千風情。這兩人真的不知道誰優誰劣,卻給人一種美的享受。
簫卿顏抱著小白往上翻了一白眼,明明都是有著一半相同的血,這兩人是美的天神共憤,自己頂破天了也隻能算是一個大美人。簫卿顏覺得有一些委屈,她雖然不是很看重自己的容貌,但是隻要是女人或多或少都會在乎自己的那一張臉皮。說好的女兒似父,憑什麽這兩個家夥就能外甥似舅了。
簫卿顏的到來那兩人很快就發現了,招呼著簫卿顏坐下後,簫卿顏幹笑著坐在了南側:“陛下,蓉兒。”
楚蓉朝簫卿顏輕輕一笑:“你怎麽才來,阿姊說你可是比她早出門的。”
“她是早出門,可是也不知道跑到哪兒去吃甜嘴了。”赫連姒也發出一聲笑聲,“蓉兒你倒是溫柔,這個家夥我讓她喊了我三年的阿姊,卻沒有想到這家夥的嘴巴就跟鋸嘴葫蘆一樣,死活都是不鬆口,你說說都是姐妹何必這麽客氣?”
楚蓉捂著唇笑了:“可不是麽,我也不明白為什麽,可是顏兒就是一個強驢子。隻不過她可是和我相熟不到兩天就喊我蓉兒了,想必是因人而異吧!”
簫卿顏聽到這兩人的一來一往,腦袋炸了。得了,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這兩人不知道為什麽卯上勁了。這句句話繞著自己,那真是無辜也躺槍啊。
赫連姒的唇角勾著:“蓉妹妹還真是伶牙俐齒,這嘴皮子功夫學的不錯,不得不說楚思齊楚左相當真是這三國之中的文臣第一人,不然也不會將蓉妹妹的這口才教的這麽好。”
簫卿顏心中咯噔一下,赫連姒怎麽還挖楚蓉的傷疤了,簫卿顏正想著的時候那楚蓉也笑了:“那也是蓉兒保命的本事,不像陛下,揮揮手就可以將十五萬士兵推入天坑土葬。”
簫卿顏的腦袋更加大了,這赫連姒當年為了保住皇位,直接下令坑殺了當時五王亂朝的所有士兵。這一筆雖然震懾了所有人,但是到底還是不光彩的曆史。這時候楚蓉怎麽提起了這個?
赫連姒站起身來:“沒有想到楚蓉妹妹那時候還小,卻對這件事情記憶這麽深啊。”
楚蓉捂著唇:“是啊,雖然那時候我隻有三歲,但是不妨礙爺爺教過我這些啊。”
“哦!”赫連姒突然感興趣起來,“那麽楚相爺當時是如何評價我的?”
楚蓉看了一眼赫連姒輕啟朱唇:“爺爺當時說,陛下不愧是天下雄主。”
赫連姒揚起了纖細的眉毛:“是麽,沒有想到一向為蒼生濟的楚左相會說出這樣的話。”
“殺一是為罪,屠萬方為雄。”楚蓉也站起身來了,“陛下如果真是菩薩心腸就不會有這樣的成就了,您早早地就死在了那些餘部的刀下了,為帝者當心狠。”
兩人對視一笑不知為何這一笑讓簫卿顏覺得自己就是多餘的了。看著兩人幹笑著說:“看來你們不吵了,現在我們談正事吧。”
“我們什麽時候吵起來了?”楚蓉和赫連姒相聚在一起朝簫卿顏異口同聲說。
“呃,那我們談正事……”簫卿顏打著哈哈說。
赫連姒從懷中掏出一本書:“這關係冊子還有把柄,已經在我這兒了。”
楚蓉指著赫連姒身後的匣子:“那軍事布防圖都已經放好了,你說還有什麽正事?”
簫卿顏張大了嘴巴:“這,這什麽時候的事?”
“一開始就商談好的事情,本宮一到東晉國便可席爵東平郡公,傳與本宮的侄子。”楚蓉淡淡地說。
“而楚家的情報網從此由百寶閣接手。”赫連姒補充一句。
簫卿顏隻覺得自己被戲耍了:“你們,你們故意耍我。”
“嗬嗬,怎麽是故意耍你呢。”楚蓉捂著唇笑道,“明明是你自己沒有看到,隻以為我們要吵起來,可不是你笨麽?”
簫卿顏哭笑不得:“你們怎麽這樣?!”
“誰叫你傻啊。”兩人異口同聲。
池君墨被撫琴和如畫找到了,模樣當真是淒慘。那臉上的紅印子就像是一個紅杠子,那嘴巴邊上還圖著血。兩人都見過池君墨狼狽的樣子但何曾見過這樣的淒涼的池君墨。
如畫將池君墨扶了起來:“王爺?”
“不是!”池君墨指著那沒有收起的桌子說,如畫,不是,沒有一樣是她的口味。”
如畫看了一眼桌子就明白池君墨說的是什麽了,這些菜品可都是簫卿顏看都不看一眼的。紅藥輕聲說:“王爺,都說了不是,你為什麽要堅持?”
池君墨搖了搖頭:“就算不是,她一定知道簫卿顏的下落,不然她為什麽要和楚蓉還有簫卿羽聯係,這一定有關係。”
“王爺,你放棄吧。”如畫勸道,“郡君已死,你的想法是錯的。”
“不是郡君,是王妃!”池君墨厲聲嗬斥道。
“王妃?”如畫聽到池君墨這樣說,嘴角立馬勾起了諷刺的笑容,“王爺忘記了,您當年隻叫我們稱呼她為小姐。您忘了您說過那王府的女主人隻會是宋玉煙,那當時可是你的心頭肉啊。郡君住的小院子還是下人房改編的啊。”
池君墨睜大了眼睛眼角劃過了一絲淚水:“是啊,我怎麽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