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豬隊友
池君煜的臉上是青一陣白一陣,這赫連姒把自己當作什麽了?拉皮條的龜公了?池君煜沉聲說:“晉帝你是何意?”
“何意?”赫連姒笑出聲來,“那朕就告訴你,既然是一群沒臉沒皮的主兒就不要披著一張糊弄人的皮指責他人。楚思齊已死,梁帝你手下這些人還真是沒有一個能上台麵的。”
“那也比不上東晉,或許晉帝忘了您的祖先是怎樣牝雞司晨,又是怎樣陰險狡詐立了晉國的。如果我們是一群沒臉沒皮的那您的祖先也不過是刁蠻野婦。”池君墨張口就來了這麽一段。
簫卿顏看了一眼池君煜,原本池君煜臉是青白交替的,現在池君煜的臉是全黑了。果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自家表姐可也隻是罵了這群人無能,這池君墨直接連著東晉的開國女帝一塊兒罵了。
簫卿顏唇角微勾,使了一個眼色給玉蟾看。玉蟾早就忍不住了,現在簫卿顏給了指示那還不痛快練手麽?玉蟾看著池君墨眼睛危險的一眯,隻見她抬手就將赫連姒的茶盞摔碎了。
這一聲清脆的響聲讓所有人都看向了玉蟾這一邊,隻見一個粉嫩嫩的小丫頭掛著詭異的笑容,手裏拿著那足以割破手的玉碎片,看著的人都心頭一跳。玉蟾朝眾人一笑,他們還未反應過來就感覺自己的耳邊一涼。伸手一摸,他們頭發全散了下來,耳邊的一縷頭發也掉在了地上。
“說啊,怎麽不說了,剛才不是叫得很歡麽?”玉蟾笑吟吟地看著眾人說,“牝雞司晨,刁蠻野婦,還有什麽,繼續說啊?”
眾人都不敢開腔了,這一次的議事是有講究的。議政堂早就讓禦林軍嚴陣以待好好防守了,就連所有的與會人員身上都不能帶有兵器。可是沒有想到上一次展現了手段的明元郡君這一次更加厲害了。
以前一直以為飛花為刀隻不過是傳說,現在他們卻是從頭涼到腳,原來真有這神乎其技的功夫,赫連姒冷笑著看著這一群抖若篩糠的文人:“怎麽諸位都啞巴了不成?”
池君煜眯著眼睛看著玉蟾:“沒有想到明元郡君有如此厲害的功夫,當真是讓朕刮目相看,明元郡君也不過九歲吧。”
池君煜的消息並不如池君墨那般靈通,一來他的情報網主要根植於世家貴族很少會留意坊間傳聞,二來江湖這一塊一直以來朝廷都不會插手,也就隻知道顧淮還有另外一個身份是蠱聖教教主,其餘的就不知道了。
池君煜一開始隻以為玉蟾雖然功力深厚,但還是一個孩子,這內力應該是某位高人傳功罷了,做做樣子,恐嚇而已。可是玉蟾這一手,就算隻是有粗淺武功底子的池君煜也咂摸出不對勁來了。怎麽一個九歲小女孩運用武功這麽熟練了?
“沒錯,虛歲十歲了,梁帝有什麽意見麽?”簫卿顏將玉蟾放到了身後笑著問。
“端華郡主不必這麽緊張,朕不過是好奇明元郡君的天賦而已,不知師從哪位高人?”池君煜看到簫卿顏立馬換了一副嘴臉。這個女人給他一種感覺,好似她非常了解自己,而且還給了他一種奇特的熟悉感。
“師從蠱聖教前任玉蟾使,陛下可滿意了?”簫卿顏從善如流的回答。
池君墨的臉色一變,隻見他的臉上不知為何突然密密麻麻地開始冒出了紅疙瘩,看上去就像是瘌蛤蟆的皮。池君墨隻覺得又癢又疼,一不小心就蹭破了一層皮,惡心的黃白膿物就迸了出來。
池君墨忍住抓撓的衝動,朝躲在簫卿顏身後隻露出腦袋的玉蟾瞪著眼睛“你對我做了什麽?”
玉蟾看著池君墨那一張人不人鬼不鬼的臉有一些失望,自己的藥效還是沒有把握好,怎麽這麽快就藥發了呢?按著玉蟾的推算怎麽也該是這會議散了以後啊。
簫卿顏看到池君墨的臉,哪裏還會不清楚玉蟾做了什麽。簫卿顏不著痕跡得拍了一下玉蟾的屁股作為警告,然後慢悠悠地開口給緊張的氣氛又添了一把火:“三王爺何必和小孩子計較,玉蟾也不過是孩子天性罷了,這玉碎片上都有毒物,誰知道三王爺的體質這般敏感。”
這下毒下的這麽狠,反而怪中毒者體質敏感的無賴言語,當真是刷新了北梁諸人對東晉的認知了。矮胖的右相聽到簫卿顏這樣說嘴唇是氣得直哆嗦:“無恥之極,當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簫卿顏大大方方地就接受了這一句罵人的話:“右相說的沒錯,本郡是女子,我的明元妹妹是小人兒,所以做這些事情很正常。”
池君煜真的沒有想到自己這些手下竟然全都中毒,就算是再好的涵養也壓不住他的怒火了。他冷眼看著赫連姒:“晉帝,你作何解釋?解藥,朕要解藥。”
赫連姒見到池君煜這德性反而坐了下來,端坐在那玉椅上像一尊雷打不動的菩薩。玉蟾則已經爬上了簫卿顏的背探出了腦袋用怯生生的語氣說:“我還沒有研製出來解藥,你們不是有太醫館麽?”
簫卿顏聽到玉蟾這樣說,內心有一個小人狂笑不止。她精通蠱術,毒術也是行家裏手,怎麽會瞧不出這毒肯定是太醫館那些家夥解不了的。單看那膿包的形狀,簫卿顏就可以肯定這裏麵一定有玉蟾新近弄出來的蛤蟆的毒液。
玉蟾的話讓池君煜差點氣得仰倒,可偏偏沒有辦法,好好的三帝齊聚的議會就這樣被一個小小的孩童攪和黃了不說,還是鬧出了這樣的一個烏龍。池君煜看著眾人驚慌不已的模樣倒也沒有其他的法子隻好沉聲說:“去叫太醫來。”
鬧了這樣的事情,議會肯定是要往後拖延了,其中中毒最厲害的池君墨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他的嘴巴上已經滿是膿包了,輕輕一動就會讓膿包破裂,膿水直流。這樣一張癩蛤蟆一樣的臉就是池君墨的親娘太後看到了也不敢相認了。
玉蟾被赫連姒借口回去教訓帶走了,獨獨留下北梁一幹重臣在議政堂鬼哭狼嚎著。回到驛館,簫卿顏就一個栗子敲在了玉蟾的腦門上:“你就不會弄點效果沒那麽明顯的藥麽,這樣太張揚了吧。”
赫連姒原本板著的一張俏臉此刻已經是笑顏如花了,看樣子她對今日的這一出好戲十分的滿意。玉蟾見赫連姒都沒有多說什麽,就像是有了強有力的靠山一樣,小胸脯一挺說:“就是效果明顯,當初大姐你喜歡上池君墨不就是因為那一張臉麽,現在毀了,他最後一點依仗都沒了?”
簫卿顏聽到玉蟾這一番神理論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我又不是以前的我,再說了,當今天下誰的容貌比得過陛下和我爹了,我還不至於被這樣的容貌吸引了。”
“可是你當年就被吸引住了,現在你不許再有這個念頭了。”玉蟾還是不依不饒的。
“好好好,我不會再有這個念頭了行不行?”簫卿顏捏著玉蟾的小臉說。為了懲罰玉蟾,簫卿顏故意下了一點重手讓玉蟾的小臉上多了一點紅印子。
赫連姒似乎看戲看夠了便開腔說:“其實玉蟾做的沒有錯,那個人的嘴最好是閉上的好,太髒了。”
玉蟾得到了赫連姒的認可,小胸脯更加挺了,她得意洋洋地衝著簫卿顏說:“看,陛下都誇我做的好,你更沒有理由懲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