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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大愛 第三十八章又是孫家

  從醫館重開到現在,花明媚出診的府邸並不少,其中不乏真正的豪門闊府,這日去的孫府,便是太子妃的娘家。

  他們府上一位受寵的姨娘,進府七年,沒能生子,偷偷託了關係,請了花明媚來,本是吃過了兩個多月的葯,今日特請她前去複診。

  到了姨娘的院落,花明媚瞧著人氣色不錯,給她把了脈,卻是隱隱的喜脈,只是月份尚輕,遂問道:「月事可准?」

  那姨娘頗為羞澀道:「已有一月未至。」

  「可有不適?」

  「未有不適。」

  「姨娘這怕是喜脈,不過月份尚輕,還需謹慎。」

  「確是喜脈?」姨娘的眼中閃過一抹驚喜。

  「應該錯不了,恭維姨娘了!」

  一旁守著的婆子忙道:「如此,便多謝大夫了!還請移步廳堂,讓姨娘好生歇息!」

  花明媚隨婆子到了廳堂,接待她的,卻是一位端莊的夫人,想必這位就是這孫府的當家娘子,當今太子妃的母親了。

  「民女花明媚見過孫夫人!」

  「花大夫請坐。」孫夫人甚是客氣。

  一個姨娘懷了身子,竟然驚動了夫人,這事兒,透著蹊蹺。

  花明媚小心的落座,等著接下來的話題,反正找她的,無非就是看診罷了,只怕是府上的其他人有疾。

  「趙氏的情況我已知曉,花大夫不愧是醫聖的傳人,只是這方子,可否通用?」

  方子哪有通用的,不同的病情都要酌情增減,偏偏婦人都羞於就醫,謀了方子就亂服,若是對症還好,頂多吃些苦頭,若是不對症,興許還有損傷。

  花明媚最聽不得問方子的,還是仔細回道:「回夫人,導致不孕的原因有很多,還是要看看才能確定用何種方子的。」

  大概夫人也是知道光有方子不甚頂用,思慮片刻就道:「既如此,便麻煩大夫了。」

  花明媚被引到了後院另一處院子,內裡布置的頗為雅緻,丫鬟僕從眾多,各處隱有護衛守護。

  這另外的人……難道是太子妃?

  花明媚猜的不錯,那姨娘只不過是一個引子而已,從用藥開始,就請了府醫定期請脈,前日診出了喜脈,這才安排了這麼一出。

  這太子妃嫁與太子已三年有餘,卻是一直無所出,討了方子無數,俱不見效,這才想到了花明媚,不成想這人真有些本事,七年未孕的姨娘都有喜了。

  本也是顧及花明媚與三皇子的關係,但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孫家覺得花明媚確實可信,這才請了太子妃回來一試。

  太子妃就如大家想象中的一樣,容貌端莊,看起來也是溫婉可親。

  「民女花明媚見過太子妃!」

  太子妃抬手,微笑道:「花大夫無需多禮,今日本宮只是一尋常求醫的婦人,有勞大夫費心。」

  花明媚躬身行禮,拿了帕子蓋了皓腕。

  仔細診過脈,這太子妃的身體倒是調養的很好,只是因脾虛生化無源,所以才不能生育。

  這個病症雖算疑難雜症,卻也不是藥石無醫,只是這方子……太醫們卻是不敢用的。

  想清楚關節,花明媚頓時鬆了一口氣,她可沒有這多忌諱,既然求到她處,想必也是有心理準備的。

  「花大夫,如何?」剛收了帕子,孫夫人便有些急切的問道。

  花明媚起身先行了一禮,道:「回夫人,脾為後天之本,精血生化之源,脾虛則生化無源而致不孕。女子以肝為先天之本,肝藏血,主疏泄,肝鬱氣滯亦可使女子不孕。論治則當安五臟、通氣血,調/經種子,孕育乃成。」

  這番話,孫夫人聽的是一頭霧水,但這並不妨礙她明了自家女兒的病這個花大夫還真能治!

  孫夫人笑著恭敬道:「煩請花大夫留個方子。」

  花明媚瞧了一眼太子妃,正色道:「方子是有,不過我要先說明,我這方子里有幾味乃是毒藥,要不要用,還請仔細斟酌。」

  孫夫人一聽這方子里竟有毒藥,頓時猶豫了,眼神掃了一眼太子妃,見太子妃正在沉思,便不再言語。

  太子妃沉思片刻,問道:「這方子,需得吃多久?」

  這意思便是同意了?

  花明媚不得不佩服這太子妃的膽量,雖然這毒方在民間行的開,老百姓不管什麼葯,只要能救命的就行,可這些金貴人家,從不敢沾毒的,不然這病也不至於拖到現在。

  「三副足矣。」

  孫夫人一聽,臉上頓時露出難色,太子妃也沉默了,她不可能在娘家逗留太久,而這葯也不方便帶到府里去煎,何況還要吃三副。

  孫夫人問道:「這個,不知可否製成藥丸?」

  花明媚想了想,製成藥丸確實方便些,只是得多費一番功夫,便點頭道:「也是行的,不過得花幾天時間。」

  孫夫人見花明媚應了,不由一喜,「那便好,時間不是問題,煩請花大夫制好以後知會一聲,我們自會去取。」

  「如此也好,那民女就告辭了。」

  花明媚從孫府回去,就把太子妃的葯給配好了,花了兩天的時間,才都一一做成了藥丸。

  這兩日,都是花明媚一個人在藥房忙碌,這些夥計,那兩丫頭卻是都幫不上忙的。

  太子妃的葯,花明媚是不敢讓他人經手的,大都督的死,花明媚至今記憶猶新,非是防著誰,而是討一個心安。

  人命丟在她手上的事,能少一人便要少一人。

  剛將葯裝好,喊了嫣紅過來通知孫家派人來取,人還未走,花明媚便一時腹痛難忍。

  想必是毒發了,不過花明媚卻不慌,這毒,該是奈何她不得的,只是這痛,估計還是要受一遭。

  這毒在別人身上,可能就悄無聲息的傷人根本,但她不一樣,這毒一有動靜,便被她自身的麒麟血發現,自然是免不了一場惡戰。

  痛便痛吧,這於她,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她花明媚,可不是那些嬌養的小姐。

  花明媚不慌,嫣紅卻是慌了,她家姑娘好好的,而且還沒到日子,怎就會突然腹痛了呢!

  「姑娘,你這是怎麼了?」

  嫣紅一聲驚呼,柳綠也過來了,「姑娘,要什麼藥材我們去抓!」

  花明媚搖搖頭,她還沒搞清上次吞服的是什麼毒藥,不便亂服解藥,再加上她有別的計較,自然就更不肯隨便用藥了。

  兩丫頭急得團團轉,可是自家姑娘本就是醫者,她吩咐了不讓亂動,她倆自然也不敢擅自做主。

  幸好,痛了一陣就過了,嫣紅二人扶了花明媚到後院閨閣洗了個澡,將汗水濕透的衣裙換了,才扶了花明媚到床上躺下。

  妖劍躲在暗處,看著花明媚忙碌著,突然就捂著肚子,痛苦萬分,嘴角還溢出了一絲血跡,想要現身,卻發現自己什麼也做不了,只守到花明媚睡熟了,才回去將情況報於殿下知道。

  「殿下,姑娘不會出事吧?」這是妖劍最擔心的事。

  徐錦沒有說話,沉默半晌才道:「她近日研究可有進展?」

  妖劍回道:「姑娘這幾日在忙孫家的事。」

  「又是孫家?」徐錦蹙眉。

  「可能是遇到疑難雜症了吧。」這個妖劍也不甚清楚,他是不能隨便進他人府邸的,何況還是孫府。

  「這你就不知道了,要說疑難雜症,她要是治不好,就沒有人能治好了,從小,她就愛研究那些。」徐錦輕聲說著,臉上帶著柔和的笑。

  「可是要去打聽?」妖劍問道。

  「算了,你好好守著她便好!這筆賬,本王定是要加倍討回來的!」

  近日,明王徐錦也漸漸在朝堂上開始嶄露頭角,這個在深山長大的皇子,一再刷新了群臣對於他的認知,只感嘆,虎父無犬子。

  原本已有苗頭的動蕩似乎突然間竟漸漸平息,各方似乎達成了某種默契,這對於大啟來說,無疑是一件好事。

  對於朝堂上的一切,花明媚並不知曉,但她知道她的殿下不會就這樣輕易放下仇恨,所謂的剋制,和談,都是她一廂情願想象出來的,只屬於她的誠誠,再也回不來了,可她卻什麼也做不了,阻止不了,也幫不了他。

  所以,她更加努力的看診,讓自己忙碌起來,不管是起不來的,還是懷不上的,只要求到她那,都會盡心醫治。

  說起來,她也並不比其他醫者強到哪去,甚至經驗還有些欠缺,不過那些久治不愈的病人,最後竟都被她給治好了,倒給她得了個神醫的名號。

  牡丹姑娘後來又曾來請過一次,卻是腳不慎扭傷,花明媚給她捏過,又配了些敷藥。

  那錦袍男子不在,只遣了僕從一路接送。

  牡丹姑娘倒也沒有傷感,她說:「男人自有頂天立地的事要做,若將功夫都花在女兒國里,便是枉費了上天一番造化。」

  花明媚笑她,「哪有女子不望留住男人的?」

  她只笑笑,「留不住也是留,留人不如留心。」

  到底是經歷些事情的人,說法新鮮多了,花明媚想她一人多半寂寞,還與她續了好些話。

  這京城,難道有她聊得來的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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