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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K為2000月票加更)

  陳平頗為思念沈綰綰。


  如果陣宗願意傾斜海量資源的話,道侶應該差不多快修到金丹巔峰,再突破元嬰了。


  「你原先是無相海域的修士?」


  觀他同陣宗熟稔非常的樣子,劉玉澤好奇的道。


  「不是。」


  緩緩搖頭,陳平未多做解釋。


  獨自宰了范星綸后,就算他吐露自己乃是化神弟子也由不得外界不信。


  「陣宗的胥道友性格強勢,師兄率領宗門投奔怕也是一步險棋。」


  劉玉澤沒有藏著掖著,直接說出了心裡的顧慮。


  「隨便師兄吧。」


  早已料到的陳平並不再勸,淡淡的道:「宗門封山百年,危機差不多就可解除了。」


  「哦?」


  聽罷,劉玉澤來了興趣。


  「等我元嬰中期。」


  陳平眼內的精芒一閃即逝。


  之後,陳平把山魔真君隕落的消息告知。


  「羽剎殿就一個元嬰坐鎮,分崩離析不遠矣。」


  得知老對頭死亡,劉玉澤沒有表現多少的高興。


  本來無念宗倒是能輕而易舉的吞併整個鏡陽海,勢力鋒芒暴增數倍。


  然而九鼎商會虎視眈眈。


  他都已準備放棄祖業遠赴其他海域生根。


  即使滅了森羅盟、羽剎殿也意義不大了。


  「師弟冒失,將宗門的傳承之物斷空塔給毀了。」


  忽然,陳平口中說道。


  「一件有些象徵性的寶物罷了,人安全就好。」


  劉玉澤微微一怔的道。


  修士的本命法寶一般能用一個大境界。


  但師弟專挑元嬰後期、甚至是大修士下手,什麼寶貝也留不住。


  「咳咳,師弟的意思是」


  臉色一紅,陳平指了指腰間的無念羅生劍。


  二十年的期限眨眼即逝。


  他可不願再把靈劍歸還給宗門。


  「師弟救了我算是大功一件,羅生劍掌於你手中,師兄亦是欣慰萬分。」


  恍然後,劉玉澤不假思索的道。


  師弟冒著巨大的風險救他,已是得到了他的認可。


  再者,即便想收回羅生劍,但如今哪裡還搶的回來?

  短短几十載,師弟取而代之,成了名副其實的宗門首修。


  劉玉澤也不怕師弟暗藏別的心思。


  像是坐擁一城買賣的大富商,豈會撿拾街角的一個銅板子?


  宗門裡,沒有什麼值得師弟惦記的。


  當然,他不知道陳平一開始就是沖著寶庫和俸祿才加入的宗門

  接著,劉玉澤將無念宗的幾門天品功法、秘錄情報等資源全部分享。


  「多謝師兄!」


  陳平抱抱拳,未客氣的道。


  「師弟的主修功法該找個時間換換了。」


  劉玉澤指點著,驀然又是一驚。


  是啊,韓師弟目前修鍊的還是玄品功法!

  境界、法術的天塹差距下,仍舊展現出離譜的神通。


  若他改換了天品功法,實力豈不是還可大漲甚多。


  難怪師弟說等他元嬰中期。


  一邊遁飛,劉玉澤一邊以古怪的眼神打量陳平。


  「他不是某位丟失部分傳承的化神靈尊奪舍重修吧?」


  劉玉澤極力憋住心中的猜測。


  「師弟臉上有花兒盛開嗎?」


  被一名魅力還算不錯的中年男修盯看,陳平不禁眉頭一皺,岔開話題道:「宗門藏品里可有火、土雙生的天然靈物?」


  按他的計劃,接下去打算取重疊空間中的那株幽陽古霞草。


  不過,古霞草的品質不高,只能增加仙土典三成的神通。


  「火、土屬性的靈物極為罕見,四階的倒是有一種。」


  想了想,劉玉澤回復道。


  聽了這話陳平徹底死心。


  兩人各自破開一座洞府,劉玉澤傷勢不輕,忙不迭的開始療傷。


  而陳平則耐心的等待著。


  重疊空間一直在移動坐標。


  雖然即刻破入取走古霞草是最合適的選擇。


  但兩頭五階後期的惡娑族,他一人恐怕力有未逮。


  畢竟太一衍神法對惡娑無效,等若是削弱了他一半的手段。


  因而,陳平必須等劉玉澤恢復一些再與他一同取寶。


  「嗖!」


  某片空間,一個元嬰小人在半空逃竄。


  表情驚慌失措,時不時回頭凝望,彷彿身後有大恐怖之物在追逐一般。


  「白道友何必做無謂的掙扎?」


  一道蒼老之音鋪天蓋地的回蕩而起。


  隨之,一面黑色的羅盤一個盤旋后就飛到了元嬰小人的頭頂處,然後穩穩的停在那裡。


  下方的元嬰小人見狀,驚嚇之餘沖著此寶連彈不止。


  一道道顏色各異的術法轟在羅盤上,但根本毫無效果。


  羅盤輕輕的一搖晃,就把靈力統統吸納入其中。


  「白某願率菩提府上下投效九鼎,秦道友可否放我一條生路?」


  眼見逃跑無望,白文程面露苦笑的道。


  他懷疑自己是真的運道不佳。


  寶域天大地大,居然當面撞上了九鼎商會的首修秦塵延!


  他平日雖自篤能與大修士抗衡一、二,但真正的比鬥起來,才發現從前是多麼的狂妄。


  那件羅盤顯然是一件強悍無匹的通天靈寶。


  秦塵延駕馭此物,僅僅三招就打碎了他的肉身。


  「這姓秦的實力怕不是已位列梵滄海前五之列了!」


  白文程心下恐懼的暗忖道。


  為了保命,縱然要奉上宗門的所有資源也在所不惜。


  「東域都是老夫的,還是請白道友安心的輪迴。」


  藍芒一閃,一名面容如枯木的老者站在了羅盤上。


  「白某寧死也不會讓你得逞!」


  既然投降都難逃一死,白文程臉上戾氣攀升,元嬰小人的氣息開始急劇暴躁起來。


  「在老夫面前,你能自爆掉元嬰?」


  秦塵延哂笑著,一點腳下的羅盤。


  「滋滋」


  頓時,羅盤在黑芒大放中狂漲起來。


  頃刻間化為一個百丈方圓的光輪,滴溜溜的旋轉下,無數星光似的斑點蜂擁下去。


  「不!」


  被斑點一沾附,元嬰小人立馬失去了意識。


  自爆的念頭也戛然而止。


  「參天盤中的魂道規則如此強悍!」


  秦塵延放聲狂笑,臉龐上浮現一絲許久未有的興奮之色。


  他僅掌握了寶物內兩、三成的規則之力罷了。


  元嬰後期的神魂竟然都不堪一擊。


  接著一聲輕響。


  那些黑色的斑點一陣扭曲,元嬰小人痛苦的顫抖起來。


  「嘭」


  「嘭」


  彷彿障壁破碎的脆響,成百上千道裂縫瞬間在元嬰小人上出現。


  黑縫越來越多,變得密密麻麻。


  最終融化成一團拳頭大的光團,被天上的羅盤吸收殆盡。


  「白道友為老夫道途提供的一份助力,老夫定永遠銘記。」


  秦塵延朝那縷魂煙愣了愣神,口中微微嘆息的道。


  菩提府和九鼎商會屬於聯繫緊密的合作勢力。


  但寶域太遼闊了。


  就算有星宿參天盤的搜索神通,近一個月間也只碰上了白文程一名元嬰。


  「嗡!」


  就在這時,參天盤上的光芒閃爍不定的一漲一縮,清鳴不斷。


  似乎因為吞噬了白文程的元嬰,羅盤變得歡悅無比,靈性十足的自主旋轉。


  「還差三個!」


  見參天盤這種表現,秦塵延不禁淡淡一笑,身子飄了起來。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此人的肉身已不再完整!

  從腰部開始,下半身被血、白、紫三種光霧覆蓋,彷彿沒有了實體。


  「人族化神的壽元也才八千載,服用諸多延壽之物亦超不過萬年。」


  「但器靈之身橫跨數十萬年的歲月都安然無恙,這種差距是天地規則的不公!」


  「不過據說器靈要歷經五劫,一旦失敗便會飛灰湮滅。」


  秦塵延撫摸著參天盤,渾濁的眼珠中閃過一絲亮芒。


  五劫之後就能抵至真仙境界?


  他雖不知具體,可不妨礙他的野心延伸無際。


  「黎淵王和范長老那邊收穫如何!」


  秦塵延念頭一轉,從懷裡掏出一枚紅色的溫玉。


  「嘭!」


  就在他朝溫玉中注入一絲法力的同時,此玉竟無徵兆的爆了開來。


  沾染一手的粉末令秦塵延面色一沉。


  范長老隕落了!


  駐足站立良久,秦塵延的表情恢復了平靜。


  九鼎商會已損失了兩位元嬰,甚至包括一名大修士。


  這無疑是傷筋動骨的削弱。


  因一己之私將整個九鼎的命運賭上,秦塵延稍感愧疚。


  「一成器靈老夫就非人族之身,以後萬事不可再處於人族的立場考慮。」


  不多時,秦塵延的眼神中僅剩下一片無盡的冷漠。


  未來,冥魂天雀荼毒梵滄海域。


  無相陣宗胥道青,陽羽仙宗喬星瀾,這些往日看不上東域的傢伙,都要低聲下氣的懇求他出手相助!


  幻想著日後在人族、海族、妖族、巨靈族等幾大巔峰種族面前反覆橫跳,攫取好處卻遊刃有餘的場景,秦塵延不由期待萬分!


  元嬰修士養傷耗時不短。


  趁著守護劉玉澤的空暇功夫,陳平專心致志的開始破解儲物戒。


  范星綸留下的印記頗為棘手。


  一直到第五日的正午,他方才聽到「啪」「啪」的幾聲動靜。


  解開了!

  這可是獨霸東域的商會長老,想必裡頭的資源不會令他失望。


  迫不及待的神識一掃,陳平走馬觀花似的移動不斷。


  「九鼎商會的海靈之城居然不在!」


  突然,陳平怒意一閃,對著范星綸的屍體狠狠踩了幾腳。


  半晌后,他幽幽的一嘆。


  寶域中的勢力錯綜複雜,而海靈之城價值無雙。


  估計是交給最強者秦塵延了。


  平定心境后,陳平清點了儲物戒中的寶物。


  隨便一算就讓他樂開了花。


  范星綸太富裕了!

  單單極品靈石就有接近兩百塊之數。


  極品靈寶兩件,上品靈寶六件,中品十五件,下品二十七件!


  一人擁有的法寶都超越了無念宗的寶庫積累。


  陳平甚至又從中湊齊了一套靈寶級別的劍陣。


  「這白色拂塵拿著和皇宮裡的公公一樣。」


  范星綸的本命法寶讓陳平不屑一顧,嫌棄的扔去了一邊。


  另一件極品靈寶卻引起了他的極大興趣,是一件五行屬性均衡的七彩靈甲。


  往身上一套,陳平準備抽空煉化一、二。


  防禦類的法寶有個好處。


  憑材質的硬度,哪怕不損耗法力催動,也能發揮不俗的防禦屬性。


  而只論法寶,威力最盛的當屬頂級異寶,那把紅色的鎚子。


  之前打鬥中,此物壓的羅生劍和仙裔傀都動彈不得,給陳平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丹湮錘,還是一件單火屬性的上古異寶!」


  陳平愛不釋手的把玩半天。


  這錘寶大概是九鼎商會的重要傳承之物了。


  釋放的綠焰是一種強大的靈火,超了不熄古焰兩個等級。


  難怪先前古焰被摧枯拉朽的一掃而滅。


  獲得丹湮錘,就已經令陳平不虛此行。


  稍微祭煉了一番,他又再度清點起來。


  范星綸是陣法大宗師。


  身上關於陣道方面的寶物多如牛毛。


  完好的五級、四級都不止十套。


  包括了被青劫仙雷破壞的虹吸秘洞陣。


  雖然此陣極其兇悍,可對陳平沒什麼用。


  他不是陣法大宗師,無法在短短几息間布下陣法。


  等他把陣旗和陣盤、陣眼布置完畢,敵人早跑沒影了。


  所以,這些東西只能日後變賣。


  「可惜沒有翻到五級身法屬性的隨身陣法。」


  陳平不知足的感慨。


  他現在常用的雷翅風蹄陣是舒穆妃賞賜之物。


  當年於元燕群島修鍊時,此陣著實給他帶來不小的便利。


  不過晉級元嬰后,四級陣法的增幅急劇降低,已變成普普通通的手段。


  「對了,我可以把范星綸的陣道寶物換給舒穆妃,再兌一座五級的隨身陣法。」


  眼珠一轉,陳平定了下來。


  宰殺了一名大修士,雖會令舒產生懷疑。


  可他在寶域縱橫馳騁,該暴露的早晚暴露。


  元嬰老怪個個精明異常。


  想像以往那般悶聲發大財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了。


  因此,在結束寶域之行后,他將立馬離開鏡陽海域。


  「若哪一天被正派的化神前輩看上收做徒弟就妙了。」


  陳平尋思著,暗自道。


  沒有背景是他最致命的地方。


  那雲秋容僅和化神修士相處了一段時日便能狐假虎威。


  他身懷多門瑰寶功法,卻得小心翼翼地隱藏。


  「入什麼豪門,本座往後自己就是豪門之首。」


  鼓足信心,陳平不再妄想。


  范大修士的戰利品足足清點了三天三夜。


  陳平難得體會到一次數資源數到手抽筋的感覺。


  許多都是大型拍賣會壓軸級別的東西。


  一塊六階礦石,十六塊五階礦石,四階的更是數不勝數。


  一道紋化嬰丹兩枚,完整的渡九重雷劫的五行之寶也恰有兩套。


  想來是范星綸為自家小輩準備的渡劫物品,最終統統便宜了他。


  「這樣的話,我根本不愁修鍊資源。」


  側躺在石床上,陳平目光一閃。


  他進寶域,無非是掠奪修鍊資源。


  如今連續斬了幾位元嬰,積累已到了一個誇張的數目。


  況且,九鼎商會的陰謀還未浮出水面。


  他不願再去犯險。


  「將幽陽古霞草取走,我便隱匿起來等待寶域結束。」


  陳平準備見好就收。


  九鼎哪怕殺光了東域修士也和他無任何關係。


  然而,僅僅半日,陳平的想法鬆動了。


  他剛從金珠空間出來,雙手空空如也。


  「第三層的鯤鵬術!」


  陳平嘴巴一苦,腦袋發脹。


  手頭積攢的三塊六階礦石,以及茫茫多的五階礦石被他獻祭精光。


  地罩里的光華已黯淡了七、八分!

  也就是說,再獻祭兩、三枚六階礦石,或是幾十塊五階礦石,他便可兌換第三片的梧桐天葉。


  而且,開魂體后神識大漲的他破開金珠未知區域,並發現了一個新的地罩。


  回憶著當中束縛的一樣物品,陳平眼睛都霎時紅了下來。


  「太一門雙修寶玉,可提煉一百股陰陽玄黃之氣!」


  當時一道簡簡訊息竄入識海,直讓他迷迷糊糊的一震。


  陰陽玄黃之氣,這不是修鍊太一靈根專屬神通的前提之物嗎?

  陳平本還打算詢問舒穆妃,豈料在金珠里就有了解答。


  「雙修寶玉,陰陽之力。」


  嘴裡呢喃著,陳平身子猛地一顫。


  如果陰、陽之力和雙修之法掛鉤,那當年舒穆妃欲言又止就很有問題了。


  當然,依靠一名女子修鍊神通,陳平感覺極其不適。


  好在金珠中目前有玄黃之氣的來源。


  「風天語那廝佔了我的大便宜。」


  陳平恨恨的道。


  一百股玄黃之力竟需要七塊六階礦石!

  相比他換給風天語的金丹之氣,簡直是金條和白菜的區別啊。


  鬱悶的吐了口氣,陳平拋棄了收手的念頭。


  意念一動,大灰與金帛靈鼠從靈獸鐲中掉出。


  「唧唧!」


  也許是見到主人在附近,大灰齜牙咧嘴的沖那鼠妖一頓嘶鳴。


  金帛靈鼠瑟瑟一抖,鑽進陳平的袖袍,抱住腋下毛髮。


  「我說你怎麼活到五階的?」


  沒好氣的一哼,陳平伸手抓住靈鼠脖子,將其吊了出來。


  大灰只是天妖血脈,而這靈鼠是聖妖。


  但後者好似看見躲之不及的天敵,當真是無法理喻。


  「嘰嘰」


  靈鼠委屈的藏在懷裡,讓大灰更加的得意。


  「以後叫你小金。」


  陳平說著,一撇嘴唇立馬改口:「算了,小金小金的叫著總令我聯想到金照恆,就叫小帛吧。」


  接下來,他測試了金帛靈鼠的尋礦神通。


  果不其然,此鼠戰力低下,但找礦石的本事令人驚嘆。


  即便陳平把一塊礦石藏匿在千裡外的空間裂縫裡,靈鼠也能迅速發覺。


  若是在儲物戒中,感知力會下降幾分。


  「厲害,厲害!」


  陳平讚歎的一拍靈鼠腦袋,投喂去幾枚四階礦石。


  此鼠最喜吞噬各種各樣的高階礦石。


  三個月後。


  兩位九鼎大修士把陳平夾在中間。


  瞥了眼「秦塵延」,他繼而哭笑不得的一踹「范星綸」。


  「嘩啦!」


  「范星綸」似乎怒了,兩手一張,一排蔚藍的水球爆綻而出。


  然後,就沒有動靜了。


  陳平搖搖頭,煩悶不已。


  這頭傀儡算是廢。


  不僅境界掉落,體內的經脈循環也只保留了一種天品下階的法術:翻海騰霧。


  朝金丹修士釋放,絕對是了不得的神通。


  可對元嬰而言卻不著見效。


  「留著賣吧,萬一有人願意買給晚輩防身也不錯。」


  陳平眉頭一擰,將「范星綸」收進儲物戒。


  戒中,是他專門存放傀儡的空間。


  本命傀、太清玉蠍、分身傀以及五頭海族傀儡!

  這五頭海族傀儡全是九鼎商會的財物。


  其中四隻五階下品的,當初在無念島拍賣名額時已經展示過。


  另一頭海族傀儡則稍強上一籌,是五階中品。


  又過了半月,劉玉澤收功出關。


  他的傷勢倒沒有痊癒。


  但考慮到師弟尋寶心切,便一同尋找起那座重疊空間。


  終於,兩人在距離原位置兩萬里的地方發現了移動后的坐標。


  破界而入,兩大元嬰馬不停蹄地殺向盤踞在中央區域的惡娑族。


  鬥法持續了半個時辰。


  劉玉澤和陳平分別解決了一頭五階後期的惡娑王。


  那株一萬四千年份的幽陽古霞草沒有波折的落入陳平手裡。


  而另一頭惡娑王的觀想之物被劉玉澤收入囊中。


  「就在此地分開,師弟另有要事。」


  抱抱拳,陳平欲轉身飛走。


  接下來他化身魔修行事,劉玉澤跟在身旁太礙手礙腳。


  這個不能殺,那個是宗門友人。


  光是想想他便堅定了甩開劉師兄,單獨行動的決心。


  「等等!」


  劉玉澤面帶猶豫的喊停陳平,傳音道:「師弟,其實極晝寶域有一處主空間,地域之廣比所有重疊空間之和還要遼闊。」


  「主空間?」


  驟然聽聞,陳平不自主的止住遁光。


  「傳聞主空間里孕育著一條生生不息的七階靈泉,所澆灌之地靈草遍布,縱然是化神勢力精心照料的葯園也無法相提並論。」


  劉玉澤流露一絲神采,繼而歉意的道:「這是宗門口口相傳給下任首修的絕密情報,所以之前未透露給師弟。」


  「七階靈泉!」


  眼睛一眯,陳平已恍然大悟。


  那天觀想青劫雷竹的惡娑王定是靈泉所派遣。


  而長滿高階靈物的畫面,看來就是劉玉澤口中的主空間。


  「一條靈泉竟誕生獨立意識!」


  陳平攸地一驚。


  難怪當日那道意念給他一種無可抵抗的感覺。


  七階天地靈物成精,必是化神級別的恐怖存在啊。


  不過,無念宗的歷任元嬰掌握的主空間情報寥寥無幾。


  甚至連靈泉是否成靈都不知情。


  「老祖宗曾在主空間內發現了一樣寶物,但守護力量過於強大一直沒有得手。」


  「何物?」


  陳平耳朵一豎的道。


  「薑黃精果。」


  劉玉澤一字一頓的道。


  「哦?」


  聽到此物的名字,陳平當即一怔。


  薑黃精果,一種六階的靈果。


  關鍵是它的作用令陳平垂涎三尺。


  眾所皆知,修士的神魂強度增長不易,主要是通過破境以及修鍊神魂法。


  而天地靈物和丹藥的加成少的可憐。


  即使是六品的神魂丹,也只能增加幾千左右,且通常服用一粒後,第二粒就會失去作用。


  薑黃精果屬於效果比較好的神魂寶物。


  一顆萬年份的精果,約可提升三千丈的加成。


  兩萬年份四千丈,五萬年份六千丈,此果每位修士可煉化兩枚。


  神魂術是他的根本道法之一。


  有如此機會,他萬萬不願錯過。


  「那片領域的主宰是一頭五階巔峰的惡娑王。」


  見陳平意動,劉玉澤詳細的道。


  他原先對薑黃精果並不抱奢望。


  但師弟既有堪比元嬰大修士的實力,他的心裡又活躍起來。


  「記載上透露是幾枚精果?」


  「七、八枚,五萬年份的也有三枚!」


  「出發!」


  陳平點點頭,這還有何需要斟酌的。


  「主空間也是一座特殊的重疊空間。」


  「但相比之下,進入主空間的通道始終處在寶域西部。」


  「只要在那裡細細搜索幾遍,我們有不小的概率能發現主空間的節點。」


  劉玉澤說著,駕馭遁光在前方引路。


  此時此刻,寶域偏西部的區域。


  一男一女兩位修士隔著十幾丈遙遙對立。


  男子生得眉清目秀,但卻穿著一身顯老的寬大灰袍,臉龐上眼神中皆透著一股滄桑之色。


  「你所認識的只是第二世在宗門修鍊的我,難道舒師姐不好奇師弟的第一世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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