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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平所化的劍虹一遁出,石林中的三人都是一驚,兩名黑衫修士急忙停下了進攻,緊張旳和一位紫裙薄紗的高挑美婦對峙起來。
劍虹飛到了半空中,陳平身形驀然顯出的停下。
然後雙目毫無感情的盯著兩名黑衫修士。
身上的氣勢不客氣的放出,將元嬰期的修為顯露無疑。
「谷南霜見過老祖!」
高挑美婦又驚又喜的就地跪下,她的語氣又細又糯,夾雜了一股令人心動的春色。
谷南霜,無念島上一個金丹家族的長老。
谷家投效無念宗已長達萬載之久。
當初在海靈之城上,劉玉澤帶著麾下眾修來認門,谷南霜則是被重點關照的兩位金丹大修士之一。
陳平對此女的印象頗為深刻。
因為谷南霜是第三步劍修,皙白的鎖骨上躺著一柄拇指般的碧綠小劍。
方才所見的平原溝壑,定是此女的劍法一擊造成。
不過那把中品靈寶已靈光大失,遍布裂紋,顯然接近損毀的邊緣。
而谷南霜身上的傷勢也十分嚴重,幾乎到了重傷的地步。
令陳平不解的是,圍攻谷南霜的兩位黑衫男修只有金丹中期的境界,按正常情況絕非此女的對手。
難道谷南霜遭遇伏擊前狀態就去了十之八九?
不管是什麼情況,陳平肯定是先行護短,右手虛空一按,一股龐大的靈息湧向那兩名黑衫修士。
「噗嗤」
「噗嗤」
兩人雙肩開裂,同時膝蓋一軟的跪了下來。
「家師是鬼鴉真君,韓前輩饒命啊!」
兩名黑衫修士的求饒聲出奇的一致,臉露駭然的道。
這兩位金丹中期是一母雙胞。
不僅長相一模一樣,連語氣、神態都相差無幾。
如果不是法力屬性的區分,還真分辨不出。
兩人惶恐至極,畢竟谷家是無念宗的下屬,剛才圍攻谷南霜的一幕落在對方長輩眼裡,這是跳進深海都洗刷不清了。
「鬼鴉真君。」
陳平略一思量,就想到了此人。
這不是隔壁海域的某位元嬰初期道友嗎?
鬼鴉門,一個傳承了萬餘載的門派實力。
此門好像和無念宗還有一點生意上的來往。
陳平正思索著,雙胞黑衫修士以為陳平聽過其師名頭的樣子,心裡安定些許,但仍然忐忑萬分的強笑道:
「敝門和貴派每年都有貿易無數,要不我倆就此告退,韓前輩自行方便也可。」
聽了這話,陳平面無表情的轉頭問道:「南霜,可是鬼鴉門主動圍殺的你?」
「這……」
谷南霜眼神遊離的一驚,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出話。
「稟韓前輩,我倆兄弟剛路過此地,突然就遭受了穀道友的襲擊,被迫自保才和穀道友鬥了起來!」
鬼鴉門的兩大金丹立刻口呼冤枉的道。
「哦?」
聽罷,陳平神情意外的一瞥谷南霜。
這女人估計是見兩名金丹中期好欺負,臨時起了殺人奪寶的歹念。
「老祖恕罪,南霜一時鬼迷心竅……」
谷南霜紅唇緊咬,面容上透著一股楚楚可憐之色。
她也是自食惡果。
一年多前,她被通道入口傳送到了一個極其偏遠的原生位置。
孤身一人下,別提搜尋寶物了,連性命都受到一定的威脅。
於是,她小心翼翼地往寶域的中央部位靠攏,妄圖和劉玉澤等大部隊匯合。
一刻鐘前,她飛行的途中發現了這兩名鬼鴉門修士。
見對方實力不濟,一無所獲的她頃刻間就動了殺心。
誰知事情的發展竟超乎了她的預料。
這雙胞胎金丹的境界遠不如她,可竟是無比的兇悍,短短几招就將她給擊成了重傷。
如若不是韓豎老祖碰巧現身,再過不了多久,她就要飲恨當場,奪寶不成反被殺。
谷南霜如實道來,不敢有任何的隱瞞。
元嬰修士對金丹搜魂太容易了,哪怕金丹圓滿也糊弄不過去。
「荒唐,我無念宗一向是正道巨擘,南霜你太叫本座失望。」
陳平指著谷南霜,一副恨其不爭氣的做派。
見狀,鬼鴉門的兩名金丹齊齊鬆了口氣。
韓前輩心胸狹隘的美名早已傳遍附近海域。
他倆原先還擔心此人是不分善惡的性格,如今一看,兩人的性命應該是保住了。
但接下來的一句話卻令兩人直接從柳暗花明掉進地獄。
「既然你都動手了,自然是要斬草除根的,否則對方出去報復起來,豈不是殃及我無念宗的弟子。」
陳平的眼神中泛著一絲涼至透骨的幽寒。
「老祖英明!」
谷南霜一怔后破涕為笑。
她以為今日免不了一頓責罰了。
但居然峰迴路轉,韓老祖的行事風格和無念首修簡直判若鴻溝。
「饒命啊韓前輩!」
兩大鬼鴉門修士大驚之色,身上黑氣一漲,就要逃遁出去。
「若讓你兩個小輩逃了,從此本座的道號倒過來念又何妨。」
陳平哂然一笑,兩指一彈,一縷不熄古焰化作箭矢飛快的一射。
「啊!」
異口同聲的兩道慘叫傳來,雙胞金丹眨眼間飛灰湮滅。
十幾個氣息不同的儲物戒叮叮噹噹的掉落在地。
很明顯,兩人在寶域也截殺了不少修士。
「道友還不現身!」
陳平對戰利品視若無睹,面容一沉的厲聲喝道。
谷南霜驚疑的一掃四周,然而並無一絲的異常。
就在這時,一小團黑氣從骨灰中激射而出,裡面隱隱包裹著一名元嬰的樣子。
「果然。」
陳平冷冽的一哼,怎麼會讓對方在眼皮底下溜掉。
雷翅風蹄陣一運轉,人就驟然在原地消失。
下一刻,隨著一道空間的波動,陳平就出現在了黑霧前方。
他懸浮在空中,單手虛空的向前一按。
「滋啦」
一隻纏繞火焰的大手憑空顯形,向下一把撈去。
黑霧裡的元嬰大驚之下,身上隱晦的光華一綻,就要瞬移逃遁。
而陳平經過如此多次的滅殺元嬰,早就對如何困住此物無比熟練了。
對方剛一施法,他嘴角便微露一絲嘲諷。
周圍的石子、花木、甚至連谷南霜身上的薄紗裙都脫落下來,化作一柄柄帶著靡氣的彩色小劍。
瞬間,一張劍氣大網一下將元嬰罩在其中,水泄不通。
半空,那張火焰大手也急急壓落。
與此同時,黑霧中的元嬰身形一模糊,一頭撞向了劍光。
「轟隆」
一聲巨響,劍氣四射的瘋狂切割,將那元嬰的護體玄光震散了大半。
元嬰自身也身形亂晃,搖搖欲墜。
「韓道友住手,在下有一場大機緣願同你分享!」
在不熄古焰蔓延至頭頂之際,元嬰小人音調尖銳的咆哮道。
「早些配合的話,道友的兩位徒兒也不必枉赴黃泉了。」
陳平微微一笑,漫天蓋地的攻擊戛然而止。
但劍光和火掌並未消失,而是一直保持蓄勢待發的狀態。
雖然元嬰修鍊的秘術,連大修士都會為之眼饞,小小的初期元嬰大概是無底蘊掌控。
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陳平也隨時留心著元嬰小人的一舉一動。
「唉!」
虛空中重重一嘆,黑霧消散的一乾二淨。
露出了一名三寸高的小人。
此嬰的皮膚和常態截然相反,皺巴巴的無一絲血色。
而且氣息極為的孱弱,一副即將消亡的頹廢狀態。
「原來是鬼鴉真君當面,無念宗韓某有禮了。」
陳平遙遙的抱拳一禮。
不錯,這嬰兒正是鬼鴉門首修的元嬰。
一年多前,此人和他一同進入了極晝寶域。
如此短的時間裡,堂堂真君竟被人打的只剩下一個元嬰之身,著實令陳平稍稍驚訝。
但旋即一想早已經重歸輪迴的山魔真君,他瞬間覺得鬼鴉道友的氣運還算可以了。
「那兩人的身上居然藏著自家老祖的元嬰!」
一旁的谷南霜美目一顫,困惑頓時解開。
她道自己怎麼被兩個金丹中期壓著圍攻,根本是藏匿的元嬰在作祟。
「韓兄恕罪,老朽不敢現身也是迫不得已。」
鬼鴉真君苦笑一聲,無可奈何的道。
「無妨。」
陳平大氣的一揮袖袍,目光在鬼鴉真君的臉上流轉不停。
先前,谷南霜身為第三步的金丹大修士,卻敵不過兩位金丹中期,他就已產生懷疑了。
通過神識的不斷掃視,他在鬼鴉門小輩的身上發現了一絲破綻,一股隱匿極深的元嬰之氣。
於是,陳平將計就計痛下殺手。
本以為幕後之人會跳出阻止,但鬼鴉真君仍舊是穩如泰山,眼睜睜的看著兩名徒弟隕落。
直到被密不透風的神通包圍才顯形求饒。
鬼鴉真君的實力已十不存一。
否則擊殺區區一名金丹大修士,可不需費多大的功夫。
而谷南霜的神魂強度遠不如鬼鴉,越打越疑惑卻沒有絲毫的發現也在情理之中了。
「鬼鴉道友所謂的機緣是何意思?」
陳平開門見山的道。
「希望韓兄與老朽簽訂一個契約,老朽將來龍去脈如實告知后,你能放我一馬。」
雖沒有軀體,可元嬰小人的眉目中流露的懇求之色清晰異常。
「呵呵。」
聞言,陳平操縱火焰大手閃電般一抓,就把此元嬰掐在了手裡,飛回身前。
朝元嬰小人略一打量,在對方驚恐的目光中,陳平和藹可親的道:
「道友全盛時期韓某都說斬就斬,你若再油滑一下,本座當即讓你魂飛魄散!」
一段冰寒刺骨的話令谷南霜這個嫡系後輩都驚嚇萬分,何論是被陳平掐著脖子的元嬰小人。
「貴宗的劉玉澤劉兄和本門多有合作,韓道友你殺了我,外海的渠道就斷了一半啊!」
「道友放心,小徒命該絕於寶域,老朽絕不會心生分毫的怨恨。」
鬼鴉真君戰戰兢兢地喊叫道。
「廢話太多了!」
見鬼鴉真君搬出劉玉澤壓他,陳平無動於衷的冷冷一笑,不熄古焰沿著元嬰的頭頂往下覆蓋而去。
痛苦的慘絕人寰,回蕩在四周,被隔音禁制死死鎖住。
「我說,我說,韓道友住手!」
鬼鴉真君的重創之身如何扛得住靈火的侵蝕,惶恐的告饒道。
「嘿嘿,道友何必驚慌,大家以往好歹也是彼此友好的勢力嘛。」
撤走靈焰,陳平臉色從容的道。
見陳平和顏悅色的笑容,鬼鴉由衷的生出一股驚悸,不敢再觸怒的急忙解釋道:
「半個月前,老朽失去肉身,僅餘一個元嬰好不容易才從十萬裡外的一處原生空間逃生,然後召集到了兩名弟子,暫時有了個掩護。」
……
一炷香時間后,陳平掐著元嬰,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鬼鴉真君淪落到這個慘境,不是遭遇了惡娑王,而是傷於人族修士之手。
約莫二十幾天前,原生空間某地突然發生了劇烈的波動。
一座綿延數千里的峽谷中,爆發出一股股極其龐大的靈壓。
立馬吸引了方圓萬里的探寶修士前去一探究竟。
這鬼鴉真君正是其中的一位。
等他抵達時,峽谷附近已來了數位元嬰,以及十幾名金丹。
眾修經過勘測,發現峽谷中竟有不少五階靈物的氣息。
但眾人無法長驅直入。
因為峽谷周圍遍布天然禁制,必須先破壞殆盡才有搜刮的可能。
於是,眾修默契的開始分配任務,施展神通破除禁制。
讓鬼鴉真君沒有想到的是,過了幾天,余昊英夫婦聯袂而來,二話不說的對他動起手了。
雙方早年結下生死大仇,當初鬼鴉真君差點宰了余昊英。
後來,余昊英突破元嬰,還找了一名元嬰中期的散修道侶。
鬼鴉真君自知無法調解,只能拚死抵抗並向周圍的道友求救。
可余昊英夫婦殺他之心已定,許諾了一些難以拒絕的條件。
至此將鬼鴉真君徹底孤立了起來。
百招過後,鬼鴉不敵兩人聯手,肉身盡毀,堪堪遁走了一個元嬰。
得虧四元重天中神識覆蓋區域被極大的束縛,他方才險死逃生。
「鬼鴉道友的運道太差了,寶域這般遼闊,竟讓你遇上了昔日的仇家。」
陳平唏噓的為他嘆了口氣。
元嬰修士恢復肢體不算困難,何況又是普普通通的法修肉身。
如果給鬼鴉幾十載歲月,未嘗不可重回巔峰之境。
「誰說不是呢,老朽估計那座峽谷里有六階之物,可惜都已和老朽無關了。」
神魂小人苦笑的道。
「與你一同破禁的元嬰還有何人?」
陳平神色不變,問道。
「岥滄島呂洺呂道友、九鼎商會的雲秋容雲道友,還有……」
說到這裡,鬼鴉口中聲音略一遲疑,但在陳平的目光一沉下,心中一寒的馬上開口接著道:「以及裴天敖裴道友。」
「裴道友也在?」
陳平眼睛一縮,心念急轉起來。
呂洺是一個小宗門的首修,元嬰初期威脅不大。
雲秋容不必多說,和他表面關係不錯。
加上余昊英夫婦,一方秘境出世竟吸引了足足六位元嬰。
難道那座峽谷里當真有重寶不成?
「麻煩鬼鴉真君放開警戒,配合韓某搜魂。」
陳平淡淡的道。
他可不信過對方的片面之詞。
鬼鴉真君自是連連搖頭,抗拒無比。
不過在一頓折磨下,此人還是屈服了,畢竟悍不畏死的硬骨頭始終是少數。
……
五指黑光湧現,陳平雙目同樣閃過一片黑色的旋渦。
從九公主司倫芩那意外得到的天品搜魂術,第一次發揮了作用。
搜魂元嬰修士的難度驟然提升。
如果對方不主動配合,即便是神魂強度遠不如他的元嬰初期,也要耗費十幾、二十年的漫長歲月。
鬼鴉真君倒是貪生怕死,稍一威脅就解開了近一年的記憶。
搜魂術無孔不入的施展,半晌之後,陳平鬆開手掌。
鬼鴉真君的記憶和描述幾乎無出入。
他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
「韓道友,老朽願意與貴宗簽訂血契,永世效忠!」
元嬰小人一蘇醒,立刻惶急的道:
「本門在鬼鴉海一家獨大,並且連接周圍數個大小海域,貴宗若能得到貨物傾銷渠道,每年的收益至少能增加五成!」
「韓老祖,鬼鴉門作惡多端名聲一直不太好,在您未加入門派之前,劉老祖就有改換合作對象的念頭。」
這時,跪在地上的谷南霜插話道。
不知出於何緣故,此女並未套上新的裙裳遮掩。
說話間,藕臂的抖動使得一身風光顯露無疑。
她亦是冒死進言。
誰讓她這回狠狠得罪了鬼鴉門。
鬼鴉真君若活下來,無念宗或許安然無事,但她谷家絕對會被秋後算賬,抹殺乾淨。
「臭娘們,明明是你先動的殺心!」
被一名晚輩揭底,鬼鴉真君登時保持不住平靜,元嬰小人的面孔急劇變幻的猙獰起來。
谷南霜嬌軀一顫,驚懼的垂下眼睛。
「不錯,南霜先對貴宗起惡意,本座事後定會嚴加處置。」
微微一頷首,陳平話鋒一轉的道:「但是修鍊界嘛,弱肉強食,鬼鴉道友不如認栽算了!」
此言一畢,在鬼鴉驚慌意亂的眼神中,一枚封經瓶滴溜溜的旋起,將元嬰小人活生生的吸了進去。
跟著,陳平莊重的布置了上百道禁制,並耗費兩成法力凝聚了幾道劍印疊加強度。
鬼鴉此人是一宗之主,傳承雖比不上無念宗,可也不容小覷。
待出了寶域后再慢慢的炮製他。
「幸虧遇上的是韓老祖。」
見陳平沒有放走鬼鴉的意思,谷南霜著實的鬆了大一口氣。
一把撈起兩個鬼鴉金丹所留的儲物戒,陳平有些遺憾。
鬼鴉真君的寶物被余昊英夫婦奪走了,不然又是一筆龐大的資源。
「不對,一切還沒塵埃落定。」
盯著一個方向,陳平喉嚨一聳,本想怪笑幾聲,可考慮到小輩在旁,硬是忍住了。
生長了大片五階靈物的峽谷,他自然要插上一手的。
剛好裴天敖也在。
說不一定一趟下來就能賺個盆滿缽滿。
……
「穿上衣服。」
處理掉鬥法痕迹,陳平沖依然跪著的谷南霜吩咐道。
他什麼大風大浪沒見識過。
此女的身材雖能入眼,但想讓他心動屬實是自作多情。
「是!」
谷南霜被道破了小心思,一點不慌反倒嬌羞的一鞠福,一件粉色的裙袍便把她的玲瓏身軀遮蓋大半。
至於一些細節部位的敞開,卻是更加的誘人。
陳平不動聲色的瞄了一眼,隨即噴出一大束劍光,將此女一齊捲起,衝天而去。
新出世的峽谷秘境他不確定會不會抗拒元嬰修士進入。
如果有所限制,面前的金丹大修士谷南霜就是一個很不錯的取寶傀儡。
……
「你儘快療傷。」
陳平淡漠的說著,回頭丟了一瓶丹藥。
和他的目光一對上時,谷南霜垂首的羞澀起來。
在劍光中,此女和陳平幾乎快緊貼著而立。
雪白的玉頸和滿鼻的美婦幽香,讓多年未有道侶相伴的陳平輕輕一笑。
谷南霜似乎也感應到了一絲變化,一朵朵火燒雲的般的紅暈在臉龐浮現。
「韓老祖,您真要責罰妾身嗎?」
幽怨的聲音一響,谷南霜再次貼近了半步。
「按照門規的第六條,本座罰你面壁五十載。」
回憶著早被拋之腦後的無念宗規矩,陳平淡淡的道。
「南霜知錯,任由韓老祖懲罰。」
谷南霜開始放肆,竟堂而皇之的使用了美人計。
陳平冷冷一哼,也不和她廢話,壓下劍光往一座大裂谷衝去。
那片裂谷縱橫百里,四周全是高達千丈的大山。
眼見迎面要撞上裂谷,陳平兩指左右一伸。
「轟隆隆!」
天塌地陷,短短片刻裂谷成了廢墟。
「本座身上的每一處都和指頭一般堅硬無匹,你想肉身崩潰的話就繼續你的表演。」
陳平重新催動劍光上升,同時,揶揄至極的道。
「啊!」
谷南霜面色煞白,咬著紅唇遠遠的退開。
一身的媚態早已收入骨中,神情也變得正正經經。
「唉,元嬰女體修道友萬中無一,本座難了。」
見谷南霜消停,陳平低落的一嘆。
他不可能飢不擇食的找古醉薇。
以後再尋覓吧,反正元嬰修士控制慾望簡簡單單。
一心苦修的他對這方面倒不是枯腸渴肺。
……
距離此地不知多少路程的某片重疊空間中。
入目望去,皆是鳥語花香的仙境畫面。
各種奇花異草和說不出名字的靈樹觸目皆是。
碗口大的銀色菊花,鮮紅似血的怪藤,散發奇香的白色奇草,粗如磨盤的綠竹等等。
全是外界難得一見的五階靈物。
「嘩啦啦」
「嘩啦啦」
無時無刻地水流之聲貫穿全境。
抬頭,只見在一座懸崖上,架著一座數百丈寬的瀑布。
從高高的岩壁上懸瀉傾掛,似巨幅水晶簾凌空飛落,雄渾壯麗。
此瀑布流淌的竟不是純凈的泉水。
泛著一絲青一絲紫,像極了珍貴的靈珠。
洶湧直瀉的瀑布之水向下撲來,水花翻滾,越滾越快,越滾越猛。
最上面還像迭落的平滑水層。
落到下面來已宛如五彩斑斕的玉帶,再向下沖,猛然間已變成了爆破的冰山、傾倒的雪峰,崩塌而下,直接灌入靈花靈草的密集地之中。
那瀑布就像是一塊流動的晶石。
濺起的浪花宛如一朵朵細小的彩梅,粼粼爍爍,晶晶亮亮,晶瑩而多芒。
被瀑布的水液一澆灌,一望無際的靈物彷彿得到了巨大的活力,紛紛吞吐出更為強盛的氣息。
「尊位大人,小的所知的就是這些了。」
瑰麗的靈瀑旁,懸浮著一個紫色的膿包。
正是和陳平一戰而逃的五階惡娑王!
「時隔二十餘萬載,靈心雷宮傳人重回寶域,如果所言非虛,你便立了大功!」
聞風響徹的是一道猶如清泉般清澈的空靈女音。
更詭異的是,此音竟好似由瀑布上傳遞,一層又一層叮叮咚咚,讓人聽了舒服至極。
惡娑王一點都不奇怪。
尊位大人本就是靈物成精。
而她的本體就是面前的這條青紫色澤的七階靈泉!
「你惡娑一族的魂魄和肉身天生緊密融合,不受神魂法則的影響。」
「早年,靈心雷宮將爾等的先輩囚禁在此繁殖,是為了對付道子出世,野心日益膨脹的太一仙門。」
「誰知中途出了變故,雷宮眾修一夜消失,不然我也不至於被困在極晝寶域二十萬載不可動彈了。」
「但據你所言,來人的修為僅是元嬰初期,破陣仙雷法最多修鍊到第四層,解禁寶域和我是沒有任何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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