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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樣,渡過金丹之劫的規則反饋也才剛剛開始。


  褐丹呈金后,那些晶絲卻未憑空消失。


  而是和周圍的天地靈氣快速卷在了一起。


  瞬間之後,一輪數里方圓的赤日投影赫然出現。


  接著,縷縷光絲如同小溪般直流而下,飛快沒入陳平的體內。


  下一刻,他身上的氣息層層上漲,前後僅僅十幾息,境界終於徹底突破,達到了金丹初期。


  如今,他身體里的每一絲血液,都夾著一絲淡淡的金色。


  此乃金丹生成的丹氣,妙用無雙。


  與此同時,識海里也在經歷翻天覆地的變化。


  神魂小人仰面張口,盡情吞噬著赤日灑落的光絲,一股濃濃的異香從中散發而出。


  ……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大約半柱香過後。


  只聽「嘭」的一聲,光芒越發黯淡的高空赤日終於破裂了開來,消隱不見。


  光芒一斂,陳平就神色平靜的現出了真容。


  此刻的他,身材略長了兩寸,其餘地方倒無絲毫的變化。


  露出一絲沉吟之色,他低首打量著手心裡的一縷透明光絲。


  這光絲細如嬰發,輕盈靈動,正是破大境時規則降下的玄絲法喻。


  此物必須在十息內用掉,否則會重歸天地。


  純陽劍懸飛出來浮於身前,陳平眼中卻劃過一抹猶豫。


  此劍的跟腳不高,連劍胚都只是他以上品五行靈石所孕育。


  最多金丹大圓滿,純陽劍就會被無情的淘汰。


  況且純陽劍剛晉陞極品道器不久,區區一縷玄絲法喻,絕不可能令其脫胎換骨,成為下品的通靈道器。


  不如往後得到更多的真陽梧桐葉葉柄后,再用勾連法慢慢培養。


  反正葉柄可以輕易的取出,不會造成浪費。


  而玄絲法喻一旦打入,則將與法寶融為一體,根本不能分離。


  想通了關鍵,陳平毫不遲疑的張口一吞,把玄絲法喻吸入喉嚨。


  一股舒暢的感覺頓時升起,肉身一點點的持續加強。


  幾個瞬間的功夫,玄絲法喻能量耗盡。


  肉身境界雖未突破金丹中期,但更進了一步。


  裹上一件青色道袍,陳平身形一晃,重回到了火山密室。


  ……


  「快,發傳音笛通知老祖!」


  靈舟上,白須老者急急忙忙的吩咐道。


  「二叔,我等練氣晚輩的傳音笛聯繫不上老祖宗。」


  一名俏皮可愛的女修怔了怔,臉色為難的道。


  看著平時以沉穩著稱的長老一副大失分寸的模樣,眾修的內心卻無絲毫的稀奇。


  因為眾人此刻的心境都半斤八兩,激動的無法自拔。


  親眼見證了一位金丹前輩的破劫過程,情緒如何能簡單的平息。


  要知道,整個修鍊界,似乎也才二十多位人族金丹罷了。


  每一位,都是威壓一方的泰斗巨擘。


  被晚輩提醒過後,白須老者稍稍緩了神,從懷裡掏出一枚晶瑩剔透的玉笛,嘴唇上下一動的飛速講道:「老祖,火山島有金丹大能證道成功,速來覲見。」


  他已顧不上組織尊敬的用詞。


  若怠慢了這位新晉金丹,他老人家一旦發起火來,呂家將寸草不生。


  「晚輩呂佳術,恭祝前輩神通大成,登頂仙道!」


  驅使靈舟前行了幾十里后,老者嘴裡大拍馬屁的同時,雙膝跪了下來。


  額頭緊緊貼於甲板,表情虔誠無比。


  眾位小輩也見狀,也有樣學樣的齊刷刷跪了一片。


  「前輩應該發現了我們吧?」


  呂佳術的身體紋絲不動,心念急轉如陀螺。


  精明的他打著自己的小九九。


  以金丹真人的強悍神識,鐵定是早注意到了這一邊。


  若那位前輩被他恭敬的態度打動,隨便賜下點機緣的話,不止是他,或許連整個呂家都能獲得無法想象的好處。


  ……


  「愛跪就跪著吧。」


  密室中,陳平眉頭一皺后,旋即啞然失笑。


  正如老者所料,雷劫降臨的前夕,他神識便掃中了靈舟上的一行家族修士。


  來者們是這片海域的地頭蛇,呂家。


  不過,他顯然是不會在意的。


  哪怕呂家泄露了他在此閉關的消息,也無關緊要。


  雖然境界還未穩固,可他又非處於雷劫重傷的狀態。


  縱使金丹後期的修士尋上門來,都不一定能將他如何。


  何況,呂家應當不至於那麼蠢的到處亂傳。


  「金丹境!」


  陳平呼出一口濁氣,後知後覺的低聲笑了起來。


  金丹壽元一千載!


  比元丹時期翻了整整一倍。


  不過,壽元對目前的他而言,不是極端的重要。


  一百多歲的金丹修士,往後八百年,哪怕修為進展龜速,也能緩緩地突破金丹圓滿,擁有一次衝擊元嬰的機會。


  當然,元嬰境離他尚且遙不可及。


  ……


  念頭很快一散,陳平開始檢查起各方面的提升狀況。


  首先,神識之力由原本的四萬一千多丈,一下提高至七萬五千丈!

  神識極限近乎翻倍的增幅,是這次破階最大的收穫。


  約五百里的探測距離,無愧於金丹真人的名號。


  普通金丹初期的神識,也就在五萬和五萬五千之間。


  這等神魂強度,已然超越了金丹中期的六萬兩千丈。


  與修鍊了玄品神魂功法的劍鼎雷修,姜陽相差無幾。


  自然了,陳平屬於百萬里無一的異類。


  不僅有天品上階神魂法與大境界的加成,還吞噬了一尊實力等級不明的重天外魔。


  「瑰寶功法的神奇當真不可理喻,竟能將邪魔之力化為己用。」


  回憶起此前識海大戰外魔的畫面,陳平后怕之餘,仍大感震動。


  界外的邪魔數量絕對不止一尊。


  若用擎天法罩吞噬幾頭,那他實力將會在短時間內,暴漲至一個誇張的地步。


  不過,這也僅僅是妄想而已。


  他目前闖入四元重天都危險無比,勿提重天之外的未知區域。


  何況,萬一碰上等階高於阿羅的外魔,太一衍神法極有可能就沒有了強大的鎮壓之效。


  所以,陳平未被貪慾蒙蔽雙眼,頭腦清醒的甩開了不切實際的打算。


  外魔的出現,使他再一次認識到了太一衍神法的玄異。


  可深入一想,金丹劫便引來了外魔蠱惑,會不會與這門功法大有關聯呢?

  生性多疑的陳平彷彿嗅出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但這些無根無果的事,不值得他花費時間去琢磨。


  實力足夠了,一切都將自然而然的解開。


  ……


  識海中,神魂小人隨著陳平的意念微微一動。


  七萬五千丈的神魂之力,至少可連續施展三、四次珊瑚法相或擎天法罩而自身不死。


  至於具體的次數,他暫不好判斷,得根據秘術反噬的輕重而定。


  如此一來,陳平的心態便淡定萬分了。


  幾道珊瑚法相砸落,哪怕是修鍊了神魂功法的姜陽都得重傷垂死。


  當然,修士間的神通比拼不是這樣單純,且能一口斷定的。


  假設姜陽身懷某種神魂防禦之物,形勢就不可一概而論了。


  摸摸下巴,陳平眼睛忽的一眯。


  無論是珊瑚法相,還是擎天法罩,目前都停留在入門階段。


  之前,他的神識未達到五萬丈的基礎要求,也沒辦法繼續提升。


  現在,兩門神魂秘術均有修至小成境界的資格了。


  但失去了金紋法葉的灌頂,天品術法的領悟,無疑會十分的緩慢。


  沉吟半晌,陳平暗暗決定,晚些后,利用金珠和外界的時間流逝差異,先把神魂秘術的境界堆上去再說。


  ……


  接下來,他調動靈力在各大經脈中運轉了一個大周天。


  由於法力里蘊含了神韻和金丹之氣,使得他釋放出的神通威力足足提升了一個檔次。


  隨手捏成的一道火系法術,以前的自己恐怕都要耗費數成的法力抵擋。


  另外,法修境界突破金丹,體內精血的總數,從一千一百,增長到一千三。


  算是一個小小的增強。


  但將與澹臺堰一戰中,損失的精血補回來后,他身體對三品的歸血丹漸漸產生了抗性。


  不久,陳平就要尋找其他種類的丹藥彌補精血。


  ……


  閉目小憩了一陣,他開始著手清除心魔幻象帶來的負面影響。


  千年的經歷,對元嬰老祖來講,都是一段漫長的歲月了。


  為引誘陳平,外魔構造的幻境真實到可怕。


  別的不說,此歲月中,單單有過接觸的修士和異族,便超越了十萬之眾。


  大大小小的鬥法,更是多達上千次。


  最令陳平困惑的是,他最終的修為是「化神初期」。


  那麼,在幻境里突破元嬰和化神時的經驗,究竟是真是假。


  又或者是半真半假?


  那位自稱阿羅的外魔,興許有這個本事。


  排除吹噓的可能,在他之前,阿羅已入侵了十一位渡劫修士的身軀。


  連元嬰大圓滿的大能,都難逃隕落之命。


  阿羅曾經告訴他,透悟化神需滌垢洗瑕,通徹本心。


  然後,他去凡俗界待了兩世,便水到渠成的突破了。


  但現在一思量,化神境攔住了九成九的元嬰修士,絕不會如此的輕鬆。


  因此,陳平的任務量非常龐大。


  幻境里的鬥法經驗、突破經驗固然讓他眼饞,可去偽存真,談何容易?


  意沉識海,陳平的神魂小人化作了一把剪刀。


  彷彿是剪紙一般,一段段的辨別記憶,又一段段的刪除。


  陳平一動不動的端坐著,鼻尖、額頭、面頰上全裹著一層冷汗。


  幻境千載,他陷入了數次的瀕死之境。


  縱使知道不是真實的,可依舊令他心驚動魄。


  甚至想使出神通抵擋。


  ……


  一個月的時間飛逝流逝。


  不眠不休的陳平緩緩睜眼,一身垢氣終於蕩然無存。


  心魔的負面影響,基本消除的同時,他也受益頗多。


  不過,關於境界突破的方法,陳平還是覺得一個字都不能相信。


  或者,等日後修為、見識提高上來,再仔細去甄別。


  接著,陳平嘴裡蹦出了幾個艱澀萬分的詞出來。


  此乃邪魔見到擎天法罩的剎那,驚呼出口的一段話。


  這顯然不是修鍊界通用的修真古文。


  大概是重天外魔之間專屬的語言。


  陳平將此音調牢牢銘記,未來也許能找到當中的答案。


  ……


  「該離開了。」


  望著煙光裊裊的火山口,陳平心緒一動。


  他在此地待了一年數月,也不清楚天獸島那邊的形勢有未劇變。


  但他暫還無空搭理別事。


  接下來,首先要鞏固境界,修鍊法術。


  在此之前,若能解決掉一個眼中釘,那是再好不過。


  「大灰,我們走了。」


  意念一起,一縷灰黑色的光束射入袖口。


  陳平再雙手連彈幾下,陣法、苦桐天蓮等物也一一飛回儲物戒內。


  ……


  火山東岸的海灘旁,停著一艘大型靈舟。


  其甲板上,跪著數人。


  除了呂佳術和原先的幾位小輩外,前首位置多出了一名身穿黃袍的虯須大漢。


  此人並未和眾人一樣的跪拜。


  只是帶著恭敬之色的雙手抱拳,腰身彎下。


  雖然保持這個姿勢長達二十多天,但以元丹中期的身體強度,就算站著一年半載也無傷大雅的。


  可後面的小輩們就狠狠受苦了。


  尤其是幾名練氣期的小傢伙,連續跪了一月後,一個個腰酸背痛,即便外敷了金瘡丹藥,亦無濟於事。


  呂心光身為家族的老祖,有意讓小輩們先回去。


  但尋思再三,又不敢輕舉妄動。


  話說一月前,呂佳術帶領一群傑出小輩外出歷練,路過火山島時,竟遇到了千載難逢的一幕。


  傳音笛飛回家族之際,他呂心光正在與一名大商會的執事,商議著一筆涉及百萬靈石的交易。


  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傳音笛里的內容后,呂心光立刻呆愣住了。


  驚疑、恐懼、激動、喜悅,一時間各種心緒上涌。


  找了個借口延緩商談,呂心光二話不說的駕馭遁光,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火山島。


  然後見到的就是眼前的景象了。


  族人們在靈舟上跪了一地。


  抱著懷疑,呂心光小心翼翼地驅使神識,接近了火山群。


  然而,兩座強悍的三級陣法阻擋了他的窺視。


  並且,他還感應到了一頭三階妖蟲的氣息!


  加上眾人的言之鑿鑿,呂心光一下相信了七、八成!

  他呂家能坐上萬裏海域的土皇帝,完全是因為此地偏僻貧瘠。


  一般的大型勢力根本看不上眼。


  但當下,卻有一尊大修士跑到這裡結丹,而且還成功了。


  呂心光心底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同時,這些天,他一直在猜測前輩的身份。


  腳下的海域,離內海四宗之首的劍鼎宗距離最近。


  莫非是那龐然大物中的某位長老?

  「叔公,陣法消失了。」


  這時,呂佳術的小聲嘀咕打斷了他的思緒。


  呂心光臉色一變,視線趕緊往火山方向移去。


  四周空空如也,可陣法和那頭妖蟲的氣息確實不見了。


  那位前輩閉關結束了!

  接著,方圓數十里的火靈力頓時莫名活躍起來,一圈圈波紋狀的火浪赫然呈現,從某座火山口中蕩漾而出。


  一瞬間,眾人渾身就已熱汗淋漓,氣喘吁吁。


  包括元丹境的呂心光也異常難受,法力運轉都尤為的困難。


  這種威勢,絕對是金丹修士無疑!


  呂心光舔舔乾裂的嘴唇,心中忐忑不已。


  下一刻,天空中,出現了令呂家修士永世難忘的一幕。


  一名面容俊朗,表情寡淡的青衫男修正凌空踏步,朝海岸走來。


  此人身上沒有任何的法力波動。


  但詭異的是,一層層的火焰階梯在他腳底不斷湧現。


  每一步跨出,周圍的火光徐徐落下,覆蓋一層厚厚熔漿的土地都開始重新燃燒。


  「唉,被迫顯聖。」


  陳平搖搖頭,心中頗為的無奈。


  他並非愛出風頭的性格。


  只是剛破大境不久,丹田內的靈力還無法收放自如。


  才造成了每一步都是異象的根本原因。


  其實,他已經控制的十分不錯。


  否則附近的生靈,除了那元丹中期的大漢外,其餘全要遭殃。


  「他……他……」


  待看清青衫道人的真容后,呂心光的面龐登時蒼白無比。


  這位新晉金丹,好像是情報中的熟客!


  海昌島的陳姓元丹啊!

  此人可是殺人不眨眼,被形容成邪修的狠角色。


  「晚輩呂心光,參見前輩。」


  呂心光畏懼之下,不由自主的也隨族人們跪了下來。


  隔著靈舟五十丈,陳平騰空而立。


  呂心光的前後變化,在他意料之內。


  七凰商會推助波瀾,敗壞了他的名聲,當真是活該覆滅!

  「參見真人!」


  呂家族人異口同聲的。


  個別膽大的,已偷偷瞥向陳平。


  近距離得見金丹真顏,是可以吹噓一輩子的事情!

  畢竟尋常的元丹修士,都不一定能接觸到金丹真人。


  「本座差點以為你們是我陳家的小輩。」


  陳平淡淡的一掃眾人,語氣揶揄的道。


  金丹期后,沒必要再隱藏身份了。


  縱觀元燕群島修鍊界,敢得罪他的人,已屈指可數。


  「您是人族的擎天巨擘,呂家上下都是您的微末後輩呢。」


  按捺著內心的懼怕,呂心光牽強的一笑,並遞上了一枚儲物戒。


  「晚輩恭祝您仙道長青,早日破入元嬰。這是呂家以及晚輩的心意,還請陳真人一定收下。」


  「呂小友很會說話。」


  眼神讚賞的點點頭,陳平伸手一勾,儲物戒落入手心。


  裡頭擺著五十枚各屬性的上品靈石。


  雖然這些東西他已瞧不上眼,但呂家的態度他很滿意。


  「本座在貴地成就金丹,爾等又恰逢其會,這些不值錢的小玩意,就賜予你們了。」


  陳平笑了笑,袖袍輕輕一揮。


  一排五顏六色的中品靈器旋射而出,每人面前都漂浮了一件。


  至於元丹中期的呂心光,難不成要賞賜道器?

  念頭一轉,陳平頓覺不太划算,當即作罷。


  只是輕飄飄的道了一句:「呂小友根基紮實,未必沒有這一天。」


  「謝前輩勉勵!」


  呂心光不禁心花怒放,高興的道:「前輩,請您為火山島賜名,這裡沾染了您的氣運,再也不是普普通通的地方了。」


  「平魔島吧。」


  斟酌片刻,陳平似有所指的道。


  幾字說完后,他的蹤跡就徹底消失在天邊。


  呂家修士面面相覷了一眼,很久才敢起身。


  「圈起來!」


  呂心光手勢一劃,朝著長老呂佳術吩咐道。


  「太上長老何意?」


  面色一怔,呂佳術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讓你把平魔島圈起來,往後不再對外開放!」


  呂心光目光灼灼,興沖沖的道:「以後家族每代所出的火屬性修道苗子,都要在此島突破!」


  「遵命!」


  見太上長老當場立了一道族規,呂佳術心頭一凜,趕緊一口應道。


  「還有,陳真人在本島突破金丹,此事二十載內絕不可泄露分毫,違者廢修為逐出家族!」


  呂心光悠悠的說著,聲音冷冽至極。


  「謹遵太上長老喻令。」


  呂家小輩齊聲保證。


  呂心光滿意的點了點頭。


  陳真人體法雙修,一成金丹,神通就非同小可。


  他呂家可承受不起真人的遷怒。


  「陳真人似乎挺好相處?」


  呂心光自言自語的道。


  七凰商會的情報看來並不准確。


  如果是無惡不作的魔頭,他們這批人哪還能活生生的站在船上。


  呂心光不知道的是,他眼裡和善可親的陳真人,已在去往滅島屠城的路上。


  ……


  一束青色的遁光在三元重天急速穿梭。


  偶爾碰上的人族修士,都會驚怕不已的遠遠避讓。


  陳平不顧法力的損耗,一路疾行數萬里后,在一座三級島嶼上方停了下來。


  此島東西狹長,南北極窄,猶如橫踞在海里的一條凸起山脈。


  斐鴉嶺,惡名昭彰的邪修巢穴!

  陳平曾搜魂鄧舜棋,和此勢力出身的築基修士午略奇,自是清楚斐鴉嶺的確切位置。


  不錯,他不遠繞路數萬里降臨此島,就是為了滅殺竇瀚海,順帶把斐鴉嶺連根拔起。


  三次珊瑚法相,足以震死此人!

  是以,哪怕他未鞏固境界,也絲毫不懼。


  至於無相陣宗的元嬰口諭,在天品功法暴露的風險面前,早被他拋之一邊。


  反正一個活口不留,誰都沒有證據能指向他陳真人。


  「呼!」


  狂風卷扯,陳平從高空俯衝而下,神識肆無忌憚的籠罩住了全島。


  在島中央的一個湖泊旁,聳立著一座不大的小城。


  四周被一堵數丈高的白色石牆圍著。


  斐鴉城,上千名邪修的匯聚之地。


  但當陳平的神識一拂過後,面色突的陰沉下來。


  偌大的島嶼,居然沒有一個人族生靈!

  死氣沉沉,彷彿和剛經歷了修士戰爭一般。


  掘地百丈的掃了幾遍,陳平眼角一縮,不甘心的重新遁光而起。


  竇瀚海竟如此的謹慎狡猾!


  僅僅是擔心他的報復,就放棄了經營數百年的三級島嶼。


  ……


  浮幽城東部海域,三萬里處的某座小島中。


  一日前,陳平在這荒島上開闢了一個洞府。


  清點了澹臺堰的財物后,他的心情有些不順暢。


  戰利品的價值倒是不低,足足二十萬中品靈石。


  也有幾塊高階礦石的存在。


  遺憾的是,他只發現了一瓶金丹初期修士用於增進修為的丹藥,三古真精丸。


  而且,這瓶丹藥的品質是最低劣的一道紋!


  澹臺堰作為邪修首領,身上缺資源購買優質丹藥嗎?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進階金丹后,一個殘酷的現實緊隨而至。


  縱使是地靈根的金丹修士,長期服用一道紋的丹藥,也別想在幾十載內提升一階。


  何況他的靈根,只不過是中品!

  並且,元丹時賴以助力的苦桐天蓮,現在幾乎失去了輔助的功效。


  金丹階段修鍊的難題,終於凸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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