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那件衣裳
不多時，蕭煜鴻、趙太後和孟雲婷以及皇子公主們駕到，在上首座坐了。
一如往常那般，果品點心配聲樂。
鍾玗琪今日沒吃多少東西，似乎是在克製自己的飲食。蕭煜霖幾次想要喂她吃東西，她都以今日爬山累了為由，沒有胃口進食。
等到各府的女眷獻藝完畢，鍾玗琪對蕭煜鴻道：“啟稟皇上，臣婦自知無才無德，恐叫人笑話瑞王府，瑞王府裏沒有拿得出手的才藝。因此，今日臣婦帶了一歌女子進宮來獻藝，讓她為瑞王府掙點臉麵。”
蕭煜鴻自然不會拒絕了，道：“人各有所長，瑞王妃不會歌舞也沒什麽的，也不會有人笑話瑞王府。張如柳能歌善舞，今後，你們瑞王府便有了獻藝之人。既然今日你帶了人進宮，便讓她來展示一下才藝吧！”
“是！人已經在偏殿候著了，臣婦這便命人去叫她來。”
隨後，鍾玗琪叫秋實去傳喚吳月兒。
不多時，吳月兒身著一身紅袍款款走進大殿，仿佛是仙子從門外飄進大殿一般，周身還散發著淡淡的煙霧。
吳月兒抬袖遮麵，看不出她樣貌如何。不過，看身段，應該的確是妙人一個。
聲樂起，吳月兒當先開口唱了起來。那聲音，如清泉流過眾饒心靈一般，叫人聽了神清氣爽。
隨後，吳月兒一甩袖，露出臉部來。
隻是，她的臉上蓋著麵紗，還是看不清楚她的樣貌如何。隻隱約看得出來，那麵紗背後是一張絕色的臉。
與以往別的歌女子跳得柔弱舞姿不同，吳月兒跳得很有力道，但又不失舞蹈的“柔”，口裏唱的曲子也是快節奏的。
吳月兒揮動著衣袍，麵上的輕紗被帶起。不等真容露出來，輕紗又已經落了下去。周而複始。
眾人不停地變換著身位，希望能一睹女子的芳容。然而，他們最多隻能看到女子的朱唇，再往上，就看不到什麽了。
蕭煜鴻沒有看過如此這般歌舞，心中很是好奇，不免將目光都投注到吳月兒的身上。看著吳月兒的舞姿，蕭煜鴻的心裏也迫切地想知道，這個女子的樣貌到底如何。
張露瑤今日依然是按照慣例沒有出席，不然，以她的心思，她必然能看出蕭煜鴻對吳月兒有些意思。
霍夢蘿的臉上露著不屑，實則心裏嫉妒得要命。這吳月兒不僅舞姿新奇，而且唱得跳得也這般好。
孟雲婷是站在瑞王府這邊的，所以，她對吳月兒倒是沒有什麽敵意。相反，她也很是欣賞吳月兒。
趙太後就更加不用了，瑞王府裏出來的，從來都是好的。除了鍾玗琪以外。因此，趙太後的臉上一直掛著笑容。
一曲畢，吳月兒以旋轉落地的姿勢結束了舞蹈，那寬大的衣袍，在地上擺成了一個好看的圓圈。隨後，吳月兒起身，低頭緩緩退出了大殿。
眾饒視線依然跟著吳月兒而去，恨不得吳月兒再歌舞一曲。
那些大家姐們，自然也是神態各異。有佩服的，有震驚的，也有羨慕嫉妒恨的。
趙太後笑著對蕭煜霖道：“瑞王，這歌女子，是從何而來呀？”
蕭煜霖回道：“哦！母後，這是前段日子，王妃從外麵買回來的。”
眾人一聽這話，有的人唏噓不已，也有低聲嘲諷的，各人都在交頭接耳地談論著。
趙太後皺了皺眉，有些驚疑地道：“哦？以往，你府裏也不興這些東西的，怎麽突然就要從外麵買個歌女子了？”
蕭煜霖看了鍾玗琪一眼，示意她來。
鍾玗琪對趙太後道：“啟稟母後，前段日子，臣媳到街上去遊玩，遇到這女子在賣身葬父。念著她的一片孝心，臣媳便打發了她一些銀子。但是，這女子收了臣媳的銀子，便認為是臣媳的人了，求臣媳管她一口飯吃。臣媳見她可憐，便收下她了。”
鍾玗琪：“後來臣媳瞧得，這女子有些姿容，還會詩書歌舞，做個粗使丫頭實為可惜，便讓她做了歌女子。”
鍾玗琪：“以前入宮赴宴，各府裏都有才華橫溢的姐們施展才藝，唯獨瑞王府裏沒櫻因此，這次進宮赴宴，臣媳便帶了她來，讓她試一番，可她是否登得大雅之堂。以後，瑞王府中如有宴客，也可以叫她向客人們獻藝。”
趙太後點零頭，道：“唔！瑞王府的眼光向來不錯，這選的人也很好，得賞！青蓮，叫人拿些首飾，賞給那歌女子去。”
“是！”
青蓮應了一聲，便伸手招來一個宮女，跟她耳語了幾句。
那宮女應了一聲，轉身便從大殿的一側離開了。
孟雲婷對鍾玗琪道：“本宮怎麽瞧著，那歌女子身上的衣裳，怎麽好生眼熟呢？”
鍾玗琪笑了笑，道：“啟稟皇嫂，那件衣裳，其實是臣婦的。去年的除夕晚宴上，臣婦穿的，即是那件衣裳。這歌女子是最近幾日才到瑞王府來的，一時來不及做合適的衣裳，臣婦便把那件衣裳給她穿著了。”
孟雲婷點零頭，笑著道：“難怪，本宮瞧著怎麽那樣眼熟了。那件衣裳世上少有，那歌女子穿著跳舞，要更勝一籌。”
霍夢蘿不屑地道：“嘁！哪有主子把衣裳，給婢女穿著來跳舞的？這瑞王妃還是頭一個呢！”
孟雲婷聽了，有一瞬間的尷尬，此時竟不知要如何去反駁霍夢蘿。
鍾玗琪倒是不以為意地道：“是臣婦將那歌女子帶來獻藝的，若是那歌女子為瑞王府掙了臉麵，倒是好事一件。不過是一件衣裳罷了，臣婦也能賞給她。”
孟雲婷又笑著道：“瑞王妃果真好心懷！隻是，那衣裳終究是瑞王送給瑞王妃的，瑞王妃借給那歌女子穿一下，便罷了。”
這時，霍本初道：“瑞王妃此舉，乃是為了瑞王府，這才是當家主母才有的風範。霍貴妃身處後宮高位，就憑這個身份，霍貴妃既要維護皇家的臉麵，也要給後宮妃嬪做個榜樣，一切要以皇家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