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想不明白

  走了許久，眾人回到瑞王府。


  來到後院，蕭煜霖對鍾玗琪道：“辣椒，到本王屋裏去坐一坐，本王有些事情想跟你。”


  看著蕭煜霖那不苟言笑的臉，鍾玗琪知道，蕭煜霖這是有很重要且不是很好的事情要跟她。


  因此，鍾玗琪應道：“好！”


  春華和秋實還以為，蕭煜霖是想跟鍾玗琪外出遊玩的事情，臉上更是高興了。


  蕭煜霖和鍾玗琪來到正院寢房的外間坐下，蕭煜霖解下披風，交給馬六。


  春華叫人把大花燈送到北院去，先放在桌子上，等鍾玗琪回去後再安置。


  馬六一邊命人奉上茶水來，一邊將披風掛在屏風上，叫人把屋子裏的火堆燒旺點。


  隻一會兒，屋子裏麵的溫度升高。


  鍾玗琪覺得有些熱了，便將披風給解了，交給秋實。


  蕭煜霖揮退了閑雜熱，隨後對鍾玗琪道：“辣椒，有件事情，其實本王很早就想跟你了。隻是，大過年的，本王也不想惹得你我不愉快。本王與你要出遠門遊玩，本來可以在那個時候再跟你的，可本王……總想著不吐不快。”


  鍾玗琪淡淡道：“王爺有什麽話，隻管便是。哪怕是王爺，你不能娶我為妃。”


  春華和秋實瞪大了眼睛，剛想勸鍾玗琪收回這樣的話，可一看鍾玗琪這淡定的模樣，又把這話給吞進了肚子裏。


  馬六也隻是看了鍾玗琪一眼，既不認為鍾玗琪這的是心裏話，也不認為蕭煜霖會答應她這樣的話。


  果然，蕭煜霖馬上就道：“本王早就過，要娶你為妃，又怎麽會反悔呢？”


  鍾玗琪道：“我不過是這麽一罷了。我看王爺很是為難的樣子，想必，也隻有王爺的親事最讓王爺為難了吧？”


  蕭煜霖輕輕歎了一口氣，道：“哎！本王原以為，今生娶你一人為妻足以。奈何，太後對本王恩情深似海，本王又不能忤逆她。”


  鍾玗琪道：“大戶人家三妻四妾的，實屬常事。況且，王爺又不娶正妃，太後作為王爺的母親，能不著急嗎？”


  “早知道，在中秋宴會之後，本王就該對太後明言，娶你為妃的，太後也就不會強製本王立側妃了。”


  “你錯了！太後又怎會隻讓你娶一個正妃呢？你身為王爺，不論是娶側妃還是納妾，那都是在拉攏勢力，太後也是在為你的今後打算。況且，太後也不喜歡我，你能不能娶我為正妃，這個還不好。就算你能娶我為正妃，太後更是要給你納側妃、收妾室了。”


  “本王是親王，又何必再拉攏勢力呢？再了，本王的勢力若是大了，必會引來他饒猜忌。這不是在幫本王，而是在害本王。”


  “王爺，你又錯了！沒有人會嫌自己的勢力大的！你拉攏勢力，隻要你的身份擺在那裏，隻要你不爭權奪勢，別人也拿不了你的短處。就算你以後被別人栽贓陷害，與你利益相關的人也會幫你一把，而不是坐在一旁看戲。”


  “不！所謂樹倒猢猻散，若是本王被陷害了，別人也會圖自保，而不會站出來。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可本王已經有了猜測。皇兄想立三皇子蕭梓潛為太子，可太子自幼便與本王的關係親厚，皇兄便想將本王與張家綁起來。若是本王不幫著三皇子，而扶持太子，皇兄便會視本王為眼中釘。若是本王幫著張家扶持三皇子，那本王便要與太子劃清界限，甚至還要踩太子一腳。可本王畢竟與太子從一起長大，關係非同尋常，本王又怎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了？況且，張禦史當年可是……”


  蕭煜霖看了鍾玗琪一眼，後麵的話沒有下去。


  不過，鍾玗琪明白蕭煜霖的意思。


  宮裏的一些人事，還有一些陳年舊事，鍾玗琪都有從春華和秋實的嘴裏聽到一些。


  當年的太子一案，張駟昭也參與了揭發鍾世廷與前太子合謀造反。前太子一案，是蕭煜鴻陷害前太子的，自然也就是陷害鍾世廷的元凶。


  蕭煜鴻得知蕭煜霖把鍾玗琪接回了瑞王府，怕是猜到了其中的端倪，故而才讓蕭煜霖與張家綁在一起，好叫蕭煜霖左右為難。同時，蕭煜霖與張家結親，又對蕭梓潛有利。


  皇宮裏的事情，鍾玗琪不便去打聽，也不想去過多關注皇儲之爭。隻是，當蕭煜霖，蕭煜鴻想立蕭梓潛為太子時，鍾玗琪又疑惑了。


  鍾玗琪道：“其實，我有一個地方想不明白的就是，既然皇上不滿意太子，又為何要將霍家的人指給太子為太子妃？霍家如今勢重，皇上這樣做，豈不是給太子增加勢力？”


  蕭煜霖道：“本王也不知道，皇兄是怎麽想的。本王也有問過太後，但太後也，不知道其中的情由。本王猜測，若是皇兄真的想立三皇子為太子的話，太子與霍家是一定要打壓的。原本霍家就在皇兄的打壓目標之內，隻是不知為何，霍本初到現在依然屹立不倒，皇兄還要立霍司茹為太子妃。”


  “我對朝堂上的事情知之甚少，敢問王爺，霍家除了霍丞相之外，還有誰身居高位？”


  “要霍家身份最高的，也就隻有霍本初和霍貴妃了。隻是，二皇子不在皇兄的考慮範圍之內，這個不用去想。霍本初有子孫眾多，但都並不出彩，也就是攀著霍本初的關係，多多少少有幾個不高的官職。不過，即便如此，霍家世代書香，門下的學生眾多，要連根拔起，也沒那麽容易。”


  “王爺之前還了，樹倒猢猻散。根基沒了，那些學生又能掀起什麽浪來了？隻要皇上除掉了霍丞相，其他的，慢慢再計較就是了。若是皇上心狠一點，直接將那些文人全部除去，最多落個不賢的名聲，倒也算是快刀斬亂麻了。”


  蕭煜霖皺了皺眉，道：“這個……本王想，皇兄應該不會這樣做的。皇兄還是很顧及名聲的，他會願意用時間來解決問題。時間一久，朝堂換血，那些人或許也會漸漸去尋找其他的出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