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挑撥離間
霍本初又一拱手,道:“多謝瑞王爺!”
蕭煜霖隻一甩衣袖,道:“霍丞相不必客氣!”
隨後,蕭煜霖對著鍾玗琪一揚手,示意“請”,便和鍾玗琪並排往泰安殿的方向去。
馬六和秋實跟在他們的身後,霍本初及其家眷在後麵跟著。
這樣走了幾步,都是安安靜靜的。
霍本初再次看了一眼鍾玗琪的背影,隨後開口道:“瑞王爺,請恕老臣眼拙,不知這位姐是……”
蕭煜霖也沒有回頭,隻道:“哦!這位鍾姐是本王的故友,因家逢變故,一直客居在本王府鄭母後得知這個情況後,便特地宣旨,召她進宮赴宴。”
當聽到“鍾姐”這三個字時,霍本初的眉頭不由得一跳,不知道他的心裏在想些什麽。
霍本初道:“世人皆知,太後對瑞王爺可真是疼寵至極。如今愛屋及烏,連對瑞王爺的故友都如此上心。”
蕭煜霖道:“母後隻有兩個親兒子,自然要疼寵皇兄和本王了。”
蕭煜霖把蕭煜鴻也了進來,免得別人要傳出去,趙太後隻寵蕭煜霖一人,連蕭煜鴻都比不上。又把蕭煜鴻的名字在前麵,以表示蕭煜霖對蕭煜鴻的尊敬。
霍本初又笑著道:“嗬嗬……看瑞王爺和這位鍾姐的穿拌,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瑞王爺和這位鍾姐是一對呢!”
蕭煜霖道:“過年不就是要穿紅色嗎?喜慶!往年過年的時候,本王不也是穿著紅色的衣裳嗎?”
霍本初道:“老臣先前似乎瞧著,好像張家的姐也穿著紅色的衣裳。不知道是不是老臣眼花,沒有看得清楚。”
霍本初身後的長子霍孝文道:“父親,兒子也看見了,那紅衣女子的確是張家的如柳姐。”
蕭煜霖的腳步一頓,隻一下,又繼續往前麵走,道:“過年嘛,穿紅色的喜慶!皇嫂今日也穿紅色朝服呢!”
霍本初道:“但凡有參加過除夕宴會的人都知道,這一日隻皇後娘娘和瑞王爺穿紅色衣裳,別人都避之不及,怎麽這張家的姐也要穿紅色衣裳呢?”
蕭煜霖道:“除了明黃色是禁色,其他顏色都沒有做規定。誰人穿什麽顏色,那都是他的事情,外人又多什麽舌了?”
霍本初道:“瑞王爺得是!老臣雖管教不周,但也知道輕重,斷不會在今日叫府裏的女眷穿紅色衣裳出席的。”
蕭煜霖對霍本初的挑撥離間不予理會,雖然他的心裏也很是不痛快。
泰安殿近在眼前,能聽得到裏麵的絲竹聲聲和嘈雜的人聲,霍本初便不再跟蕭煜霖“寒暄”了。
鍾玗琪隻聽著他們的話,心裏自有計較,也很識趣地沒有開口,當然也不用她開口了。
“瑞王爺到!丞相大冉!”
殿中已經坐了許多人。
不同於中秋晚宴的是,上首座的正主還沒來,挨著上麵的那一排席位也是空的。
眾人聽到外麵的唱喏,皆齊齊站起身來。同時也在心裏疑惑著,怎麽今日霍丞相和瑞王爺一道過來了?而且,今日瑞王爺都沒有遲到?
霍本初是故意在外麵耽擱時候的,直到蕭煜霖的馬車來了,這才領著家眷往寢宮這邊來,好與蕭煜霖一道走,順便跟蕭煜霖“閑聊”幾句。
隻是,令霍本初沒有想到的是,蕭煜霖居然帶了一個女子進宮,還是趙太後點名要來的。當聽到蕭煜霖,這個女子姓“鍾”時,霍本初的心裏就已經有了計較。
眾人皆躬身行禮道:“見過瑞王爺!”
蕭煜霖一邊往裏麵走,一邊抬袖一拂手,道:“免禮!”
眾人直起身子來,又對著霍本初拱手作揖道:“見過丞相大人!”
霍本初隻一甩袖,示意眾人免禮。
眾人這才落座。
自從跨進這泰安殿的門檻,鍾玗琪就刻意與蕭煜霖拉開一點點距離,走在他的身後。因為她知道這是什麽場合,還是不要太張揚的好。
蕭煜霖也默認了鍾玗琪此舉,隻帶著她來到殿前的左邊首席,隨後示意鍾玗琪坐在他的身後。
這時,一個中年太監匆匆走了過來,對著蕭煜霖躬身道:“啟稟瑞王爺,鍾姐的席位在最尾端。”
鍾玗琪剛想坐下,聽到這樣的話,好不尷尬的。
倒是蕭煜霖,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又生氣地道:“你再一遍,本王沒有聽清楚!”
那太監心翼翼地道:“回瑞王爺,鍾姐的席位是在最尾端,奴才這便領鍾姐過去。”
蕭煜霖怒道:“這是誰安排的席位?給本王叫來!”
這一聲吼,使得眾人都往這邊看來。
眾人這才注意到,蕭煜霖有帶一個女子過來,還穿著跟蕭煜霖一樣顏色的衣裳,不禁又在心裏猜測著這個女子的身份。
那太監道:“回瑞王爺,這是太後娘娘吩咐的。”
蕭煜霖一噎,隨後道:“胡!太後宣旨,讓本王帶府裏的客人進宮赴宴。既是如此,那本王的客人也算作是本王的家眷了,自然是要與本王坐在一起的。莫不是你這奴才聽錯了旨意,胡亂安排的?”
嚇得那太監趕緊對著蕭煜霖跪下,道:“回瑞王爺,奴才確實是聽了太後娘娘的旨意安排的!”
鍾玗琪的心裏也明白是怎麽回事,便對蕭煜霖道:“王爺,我身份卑微,礙著王爺的麵子,得蒙太後眷顧,太後這才召我進宮赴宴,坐在最尾座也無可厚非。”
蕭煜霖生氣地一拂袖,道:“亂講!你既然是本王的客人,那便和本王一樣!這裏若是沒有你的位置,你便同本王一道坐便是!”
隨後,蕭煜霖又指著那太監道:“你這奴才,還不趕緊去搬把椅子來?”
“是!”
那太監誰也不敢得罪,既然是蕭煜霖開了口,他隻管照辦。回頭若是趙太後計較起來,他也有話可。
倒是鍾玗琪忙製止了,道:“哎!等一下!王爺,王爺的身份尊貴,唯有你的王妃才能與你平起平坐。我雖然是你的客人,但哪有在宴席上與你同坐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