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叫花雞
可以說,這是個無心插柳柳成蔭的事情,葉梟栽贓陷害諸葛青,一方麵是為了複仇,另一方麵是為了給自己清除接下來的麻煩,諸葛青已經廢了,王也又不想當掌門,那接下來的對手就隻剩下了楚澤和其餘的參賽修行者了。
想起楚澤,葉梟就恨的牙癢癢的,他知道,就是因為這個人,才會引起自己和諸葛青之間的戰鬥,才會讓自己在大庭廣之下丟那麽大的臉,諸葛青不能殺,是因為有諸葛世家在背後撐腰,但楚澤可不是諸葛世家的人,自然就不用顧忌那麽多了。
二長老為孫子分析了三天後的戰鬥,總結出了剩下的一些勁敵,他沒有把借用他人名額回到賽場的楚澤放在眼裏,倒是程盟,一直讓他很頭痛,畢竟對方是大長老的人,大長老的修為又在自己之上,估計培養出來的孫子也不會差。
在完美G病毒之前,或許葉梟沒有一點機會能贏程盟和王也,但是現在,他自認為正常情況下,程盟已經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了,至於王也,就更不用擔心了,不過畢竟還有其他的天才修行者,也不能疏忽大意。
除了擔心這些人,二長老更擔心的是昨晚的命案會曝光,到了那個時候,就算是神仙也不可能救的了自己的孫子了,然而就目前的形勢來看,隻要不再繼續出手殺人,相信就算是掌門真人也無可奈何,最後隻能草草定案,把所有的罪名都按在諸葛青的頭上,葉梟是最希望看到這一幕的人。
“不對!”二長老猛的一驚,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震驚的說道,“差點忘了,諸葛青可是一個術士,他可是術士啊!”
葉梟被爺爺的這突然的一番話嚇了一大跳,微微一愣,隨後說道,“我知道他是術士啊,這又怎麽了?”
葉梟或許知道一些關於術士的事,如不清楚其實術士是可以卜卦的,他們初步掌握天道規則,能夠趨吉避凶,要說窺測天機或許有些難度,但若是卜卦查凶手,你就簡單多了,如果猜的沒錯的話,諸葛青早就知道葉梟才是真正的凶手了。
二長老把想到的全都說了出來,葉梟聽了以後,也是一怔,他萬萬沒想到術士還有這麽一個特異功能,一下子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二長老看著孫子焦急的模樣,緩聲說道,“梟梟你也不用急,術士雖然能以卜卦的形勢找到真正的凶手,但這畢竟算是窺測天機,就算他知道,也是不能輕易的說的出來的,否則天譴必然會降臨到他的身上,而且就算是他不懼怕天譴說出真相,畢竟也沒有什麽實際性的證據,相信不會有人會相信他的話!”
話雖如此,但留著諸葛青畢竟是個隱藏的禍患,葉梟頓時起了殺心,決定要在事情還沒有敗露之前斬草除根,二長老感覺到了他的殺氣,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勸道,“梟梟,你聽爺爺說,最好先不要輕舉妄動,這件事萬一處理不好,後果會非常的嚴重!”
葉梟冷冷的說道,“爺爺,你要知道,殺了諸葛青,我就可以高枕無憂,就算到時候諸葛世家的人來鬧事,我武當山也不懼,最重要的是能讓我晚上睡個安穩覺!”
二長老連續搖頭,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知道,自己再怎麽勸已經沒用了,因為葉梟已經起了殺心,他隻能無奈的說道,“哎,事到如今,說這麽多也沒用了,不過就算真的要殺諸葛青,也不用你親自動手,現在的諸葛青比普通人還要虛弱,隨便找幾個資深一點殺手就行了,反正都是一刀的事,借刀殺人,就算失敗,也不會惹禍上身!”
葉梟覺得爺爺說的很有道理,於是好奇的問道,“爺爺,那你說找誰比較好?雖說諸葛青如今形同廢人,但瘦死的駱駝始終都要比馬大,這雇的殺手,也不能太菜!”
二長老平靜的說道,“放心吧梟梟,爺爺的心中已經有了最好的人選了,這件事最好不要讓第三個人知道,就算是你的心腹也不行,我是武當山的長老,不能隨意下山,隻能你明天親自下山一趟了,我會幫你找個理由的,反正羅天大醮是定在了三天後,我們還有充足的時間做準備!”
正說著,便從二長老的手心飛出一張名片,葉梟接過名片後,看一眼上麵的姓名和地址,隨後便微微蹙眉說道,“血狼?這個名字我聽都沒有聽過,他到底行不行啊?”
二長老緩緩說道,“這血狼是新起的殺手,據說也算是個修行者,以前是正規軍出生,後來當了叛徒,成為了雇傭兵,根據線報,他之前好像在天海市做買賣虧了不少,差點連命都沒了,才來到這裏,爺爺我知道這種角色遲早就會有用處,所以一早就命人搜集了他的情報,要知道做這種事,越是麵生越好!”
葉梟哪裏能不懂這麽簡單的道理,隻是對於一個麵生的殺手,他還是比較信任老牌殺手,不過既然爺爺都這麽說了,他也不好再說什麽,接下來,兩人就製定了一些列的計劃,首先第一步先找到這個所謂的血狼,然後安排他偽裝成這裏的醫生,隻有這樣,才有最大可能性會成功。
製定完計劃後,按照二長老的要求,你要葉梟明天一早下山,可是葉梟卻已經迫不及待了,當晚就趁著夜色,偷偷的飛下了武當山,朝著目標方向飛逝而去,今夜的蒼穹不比前幾夜,烏雲密布,沒有半點月光,漆黑猶如冥君的瞳。
雖然計劃很周密,幾乎是天衣無縫,但是他們都忘了,王也道長也是術士,隻是他們的心中都認為王也再怎麽樣也是武當山的人,總不可能會幫著一個外人來對付自家人吧,再說了以王也的懶散的性格,估計連卜卦這種事都懶得做,所以才會被忽略不計。
然而就在武當山某座山峰的懸崖峭壁旁,一名道士正坐在懸崖大石塊旁,一邊喝著老燒,一邊在心中思忖著什麽,他正是武當派的王也道長,在這漆黑的夜裏,他就這樣一個人坐在懸崖旁喝著酒,想著事,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緩緩抬起頭,看著黑夜遠處的某個方向的一道人影,無奈的搖頭喃喃自語道,“葉梟啊葉梟,用這麽卑鄙的手段,就算真的讓你做了武當派的掌門又能怎麽樣呢?到頭來還不是一場空,哎!”
看王也唉聲歎氣的樣子,就知道他已經專門為葉梟卜了一卦,所以也是知道了葉梟的接下來的計劃,隻是遵於天道的規則,王也並不能隨意泄露天機,就在這個時候,懸崖下方忽然有一道身影緩緩升了上來,他正是王也的師父,蔣雲龍,此時蔣雲龍的手上死死的抓著一隻已經被扒、光毛,清洗幹淨的野雞,看樣子應該是剛剛抓獲的。
蔣雲龍飛到懸崖邊,沒好氣的把野雞扔到一邊,看著自個徒弟悠閑自在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的說道,“到底你是師父,還是我是師父啊,有你這麽做徒弟的嗎?每次都要我親自下山去抓野雞,到現在連火都沒有升起來,真是的!”
王也道長收回了先前的沉思,緩緩站起身來,對著師父笑嘻嘻的說道,“我說師父,誰讓你每次猜拳都輸呢,願賭就要服輸不是,嗬嗬!”
說完這句話,他又在心裏喃喃的嘀咕了一聲,“之前要是生火,恐怕就會讓某個人整天都睡不著覺了,他睡不著覺,我就也睡不好覺,還是算了吧!”
這對活寶師徒幾乎每個星期都會像今天這樣,隨便抓隻野雞做成叫花雞後,然後在這夜空之下,大吃大喝一頓,然後席地而睡,一整晚,兩人都會說很多的心裏話,這算是師徒之間傾訴心事的一種方式吧。
而每次都是師父蔣雲龍去抓叫花雞,還負責洗幹淨,這種粗活累活一直持續了三年的時間,王也從來沒有輸過一次,蔣雲龍也很清楚,自己這個徒弟是個術士,說白了就是能提前算出自己的要出的是什麽拳,所以每次都是輸,不過蔣雲龍也是個不服輸的主,他就是想靠著自己的修為破了術士的預算,不過看眼前的形勢,顯然還沒有達到這個目的。
王也畢竟身為徒弟,自然不能做的太過分,所以接下裏撿柴火的任務就交給了他,而師父蔣雲龍則是坐在之前王也的位置上悠閑的喝著小酒,差不多了五六分鍾,柴火也撿的差不多了,升起火之後,王也便用純屬的技巧,用心的製作這叫花雞,當然,一些必備的開胃料也是少不了的,又過了三十多分鍾,被荷葉僅僅包括的叫花雞就算是完成了。
打開荷葉後,叫花雞的香味瞬間撲鼻而來,蔣雲龍早就放棄了美酒,直接撕下了一大塊雞腿很享受的咀嚼著,他可算是個真正的美食家,一生基本沒有什麽愛好,就好美食和美酒,可以說是一個資深的美食家。
所以在這個世界上,能入他法眼的美食幾乎是少之又少,什麽五星級飯店,或京城國外的一些出名的美食,他什麽沒有嚐過?然而最讓他魂牽夢繞的還是自個徒弟做出來的叫花雞,自從三年前吃過第一次王也做的叫花雞後,就再也戒不掉了,在蔣雲龍的眼裏,什麽美食都比不上叫花雞美味,哦不,應該說是徒弟做的叫花雞。
老燒配美味的叫花雞,真可以算是這世間的絕品了,也正是因為王也做叫花雞的手法厲害,做出來的叫花雞就是與眾不同,所以他才會每次都願賭服輸,主動下山去抓野雞,因為相對於麵子,美酒美食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