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趙武
第一百一十七章趙武
見識到雪峰山山頂上的恐怖亂流的厲害,王元不敢再試,他休息了好一會以後,就慢慢地開始下山了。從山頂上看下去,視野要開闊得多,那裏陡峭,那裏平緩就好選擇了。沒用多少時間,他就下到了半山腰,然後朝著黑熊溝的方向奔去。
等王元到達黑熊溝時,已經是他與鄭大可約好的第四天下午了,他與鄭大可約的是第五天在黑熊溝相見,現在他還有時間在周圍可以轉一轉。
黑熊溝這裏的山嶺也很高大,崇山峻嶺逶迤不斷;而這些山腳下都是大大小小的各種礦坑,這裏出入最多的也都是挖礦的礦工,一個個衣衫襤褸,渾身烏黑且神情疲憊,目光呆滯;
王元起初是一個一個礦坑去探查,看看是什麽礦,結果大多數都是煤礦;一大筐一大筐黑亮黑亮的煤塊從礦坑裏麵拉出來,礦工把簍子拉出井口以後,就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踹氣;
雖然礦口也有一個很大的絞盤,絞盤上一根長長的絞索可以幫助礦工們分擔很大一部分重量,但是那個幫助的力量也很有限,可以減輕一些,但主要還得靠自己竭盡全力拖拉,才能把那一大筐煤塊拉到地麵上來。
武修的世界主要講究的是個人武力的修行,至於其他老百姓的死活,並沒有多少人在意,所以這裏的生產都還是采用原始的方法。這和現代社會以人為本的發展理念大相徑庭,基層的老百姓太苦了。
雖然王元很有些同情這裏麵的老百姓,但是他隻是一個過客,他也無法替這裏的百姓做些什麽;除非自己能夠掌握這裏的大權,通過所掌握的權利是否可以為這些老百姓們作一些事情呢?
想到這裏,他這才想起,玉屏城的城主歐陽笠翁已經死在了自己的手裏,他那一顆城主的金印現在還在自己手中呢;現在歐陽笠翁已死,就意味著玉屏城的權利已經是處於真空狀態,如果自己不去趁著這個機會把這個權利收到手,到時候另外再上去一個什麽阿貓阿狗的人當城主,說不定會更加魚肉百姓都有可能。
不行,這個城主的權力必須自己去收取,雖然自己並沒有很多的時間去坐鎮玉屏城管理,但是,自己可以想辦法去物色一個比較正直的人來代替自己行使管理玉屏城,乃至代替自己去行使這個秘境的權力呀;
當然,關鍵的是必須自己製定好相關的政策及法規,讓代理人去執行。
當然,到時候自己的責任還是很重大的,不可能什麽事情都丟給代管的人去做,但現在自己的速度迅捷無比呀,可以時常過這裏來看看,檢查檢查,也能起到督促的作用呀;行,就這麽辦!
物色代理人那可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那個得看機緣,同時還得考察人品才行啊;王元一邊想這個事,一邊繼續沿著四周看了好些個礦坑,都是煤礦,看來這裏大部分都是煤礦,得找人打聽一下才是。
王元與鄭大可約定見麵的地方是一個銅礦,可這裏沒有,如果一條山溝一條山溝的看,也太費事了。他走到一排低矮的茅草屋邊上,欲向在這裏麵居住的礦工打聽打聽銅礦的具體方向。
靠邊上的茅草屋門前站著二十多個人,其中大部分是女人和小孩,不知道是什麽緣故,這些女人們和孩子們都是在哭哭啼啼的;
茅草屋門前有兩個壯漢守在門口,王元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聽到那間草屋的門‘碰’的一聲響,一扇破木門就隨著聲音飛了出來:“四爺,四爺,你可憐可憐我們家小五啊,他現在受傷在家,這幾兩銀子可是我們的救命錢啊。再說他也是為你才受的傷啊。”
隨著話音,前麵走出來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後麵緊跟著一個哭哭啼啼的但麵容精致的婦人。
“媽的,真是晦氣,收幾兩銀子還要老子跑幾趟。”大漢口裏罵罵咧咧的,回頭對那婦人說:“你家小五還欠我十兩銀子,你過來陪我一個月,這錢就算了?”
“四爺,我們家一共就借了二兩銀子,這兩個月你都從我們這裏拿走了六兩銀子了,你說還欠你十兩銀子,這個債咋還得清呀。”婦人一邊數落一邊眼淚鼻涕長流,狀極淒慘。
“媽的,這個債老子說多少,就是多少;怎麽,你他媽的還不想認賬?”這個叫四爺的大漢回頭就給了婦人一巴掌,把婦人打得倒在地上,久久爬不起來。
“媽的,你還裝死不成。”四爺走了兩步,照著婦人抬腿就是一腳,現場很多人眼看這一腳下去,可能這個婦人就出氣的多,進氣的少了,可是攝於四爺的威勢,誰也不敢出聲相勸。
可是四爺這一腳剛抬起來,就感覺後繼無力,不說踢,現在他就想抬腿都抬不起來了;四爺一條腿站在那兒,有點站立不穩,身子側了側,隻好用一條腿跳著朝四處看了看:“他媽的,是誰暗算老子?”
旁邊守門的兩個壯漢急忙上前把四爺攙扶住,兩個人齊聲喊道:“是誰暗算我家四爺?”
“咋呼什麽,小爺我看不慣了,才出手教訓的。”王元上前一步,對三人說道。
這裏本來就沒有幾個男人,而王元是外來人,衣著服飾都與所有人不同,他站在這裏與其他人明顯的區別很大,可是幾個人就不敢說他。
“看你是外來人,這裏的事情你不懂,你就不要摻和進來。”四爺有點心虛的說。
“是嗎?路遇不平,今天這事我還真就管了。”王元回頭對剛剛爬起來的婦人說:“大嫂,你把你們這件事給我說說,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王元在對那個婦人說話的時候,四爺朝著其中一個攙扶著他的人打了一個手勢,那個人馬上就跑著離開了。王元瞧見了,他沒有製止,他要看看這些人要幹什麽。
“小兄弟,”婦人剛開了一個頭,見到四爺惡狠狠的目光,不禁打了個寒顫,頓時便不敢再說下去,戰戰兢兢地,欲言又止。
“四爺,你大人大量,你饒了我婆姨吧。”一個男人的聲音從茅草屋裏傳來,緊跟著,一個麵黃肌瘦的漢子跌跌撞撞地跳了出來,在門口被剛才踹倒在地的破木門拌了一下,一跟頭摔倒在地,爬不起來了;可是他還是很倔強地朝前爬去。
“當家的,你的腿可再經不起折騰了啊,要是再治不好,今後我們這一大家子該咋辦啊。”婦人衝向倒在地上的瘸腿男人。而男人身後的茅草屋門柱邊,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怯生生地躲在門柱後,滿臉淚水。
“趙武,你可管好了你的婆姨啊,要是她再亂說,休怪我對你不客氣。”四爺冰冷的口吻讓人生寒。
“喝,當著我的麵還敢威脅人,你真的很討厭,你當我不存在啊。”王元手指一動,一顆小石子擊中那個四爺的喉結,馬上就見四爺臉色漲紅,喉嚨唔唔唔的,但就是出不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