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公公回頭看了一眼在身後戰戰兢兢的兩名男子,忽然在我和月震驚中,翹起蘭花指,對著身後那兩個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男子嫵媚一笑,說道:“行了,告訴你們兩個好消息,神靈今天晚上就來,快告訴你們的教會大人,今晚好好準備。”
這個男人不對,這個人,說話的聲音又尖又細,聽上去就讓人很不舒服,更別說他一個看起來比較男人的人竟然做出那麽惡心的動作。
身後那兩個人的臉色也瞬間變了,身體開始顫抖,不僅如此,兩眼之間也浮現出巨大的恐懼。
我心想:不至於吧,雖然說這個男人是有點惡心,但是讓身後那兩個人反應這麽大肯定不是因為這個男人的動作。那麽就是因為,這個男人說的話。
是因為那個神靈才這樣?
正想著,忽然,那個娘娘腔又開口道:“你們好好準備準備。還有,上次宮裏那位娘娘已經在催促我了,問問你們怎麽這個月還沒有把重生花送過去,小心點吧你們。”
那兩個人聽完之後,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忽然大聲道:“請公公給我們多多美言幾句,這東西最近我們這裏的人弄的少,就送的晚一些,過幾天,最多兩天,就能給宮裏送過去了。”
那個公公才露出點笑意,看著跪在地上的幾個男人,說道:“沒事兒,我自然會多多幫襯著你們的,但是我也不是說話的人,一切還是那個娘娘做主。”
下麵那兩個人才站了起來,看著那個太監,低眉順眼道:“晚上需要準備幾個人?”
那個娘娘腔掐了個蘭花指然後皺眉猶豫了一下說道:“準備上四個吧。”又回頭狠狠道:“你們都給用心點,上次準備的人神靈十分的不滿意,要不是看在你們忠心耿耿的份上,你以為神靈會繞過你們嘛?”
那兩個人又一次跪在了地上,看著那個男人哭喪著臉道:“哎,知道了知道了,以後我們會注意的,會注意的。”
那個太監又繞著這個地方轉了幾圈,似乎很是滿意,然後隨手將原本布置在牆上的那個金色的小珠子扣下來一顆,收到自己口袋裏麵,然後再趾高氣昂地走了。
我和月在高高的房梁上麵看得差點就要吐出來了。
那兩個男人跪在地上等著那個太監走下樓,又聽到關門聲之後,兩個男人才站起來,其中一個往地上“呸”了一聲,然後憤然道:“什麽狗東西,不過是一個閹人,天天說點不人不鬼的話。”
這個男人剛說完,旁邊那個男人立刻捂住那個男人的嘴,生氣道:“你說話快積點口德吧,你這嘴,遲早得出事兒。”
那個男人滿眼不在乎,冷笑道:“哼,那也不能受這個鳥人的氣。”
旁邊那個男人打開旁邊一個小暗櫃,又拿出一個金色的小珠子,然後嵌到剛剛那個被太監扣走的地方,說道:“這話等到時候當著那鳥人的麵說,才好,你看看,這個鳥人,每次來都要扣一顆,還讓我們給弄好,真是,那個娘娘遲早要廢了這個鳥人的。”
一句話將原本那個火氣旺盛的男子給壓了下去,不再說話,一遍鑲嵌東西,一遍還要再檢查一遍周圍有沒有什麽紕漏,那個脾氣好一點的男子哭喪著臉道:“你們咱麽兩個怎麽這麽倒黴,正好是我們值班的時候神靈要來。”
那個脾氣火爆的男子湊過來,低聲道:“你是不知道,上次神靈要來,咱們隻給準備了三個女人,沒想到素質都不好,神靈不高興,聽說一下子把當天的所有人都吃了,就剩下了教會大人。”
那男人趕忙搖頭道:“那我們快回去準備準備吧,哎,這個時候不能掉以輕心,更何況上次神靈不高興,這次也不知道神靈會不會更加生氣。”
那兩個男子說完就急忙下樓了,不一會兒就聽見了開門關門聲,然後這個地方又一次恢複了死一般的寂靜。
我和月也都腳踏實地了,我看月的臉色有些蒼白,想起他身體還沒有徹底恢複,在上麵趴那麽久,還要忍受著那個娘娘腔,真是辛苦月了。
我們找了一個可以做的地方,休息一下,我忍不住抱怨道:“那個娘娘腔從宮裏來的?這個村子附近有國家嗎?”
月也疑惑地皺著眉頭,忽然說道:“你記不記得的當時我們為什麽要去死神山?”
我點點頭,慢慢說道:“因為聽說在死神山的伸出有一個小國安詳國,那裏有可以幫助融合紅鸞玉的一種藥材,叫初生花。”
我說道這裏,一下子仿佛什麽都明白了,說道:“剛剛那個太監就是來自安詳國,而我們在外麵聽說的那個可以幫助融合紅鸞玉的花朵初生花,也就是他們這裏說的那個重生花,也就是小妙母親身上生長的那種花朵!”
月點點頭,算是讚同了我的說法。
我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說話了,月坐著將我抱在懷裏,然後說道:“是不是沒有想到外麵那個世界所流傳的沒有奴隸,安享和平的國家竟然是這樣。”
我點點頭,不再說話。
月抱著我,輕聲說:“有權力的地方,有人的地方,就沒有真正的安詳和平。”
我抬頭看著月,我一直是最相信月的,但是我不知道這句話到底對不對,忍不住問道:“那,就沒有真正的安詳真正的感情存在嗎?”
月輕輕刮了一下我的鼻尖,笑道:“因為有愛,所以才安詳,
至於說真正的感情,有的,但是很少,所以,大部分上麵,都是沒有真正的安詳的。”
我點頭,抱著月,順帶觀察者頭頂房梁的構造,說道:“今天晚上那個所謂的神靈既然要獻身,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不如就在這裏等著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
月笑著說道:“奉陪。”
這個房梁的設計很不一般,是呈現一圈一圈的圓依次上旋,道在最上麵也就是最中間的時候,就變成了一個點,但是因為在外麵的時候,我和月根本沒有感覺到這個屋頂是一個有層次狀的,我們當時怕在外麵趴的還挺平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