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蠱
我可比你們聰明點,“看我的。”
說著便叫暗衛去尋常人家尋點穀類的事物,暗衛一頭霧水,但還是撓了撓頭就去了。
“對了,還有網,捕鳥的網,捕魚的網都可以。”我及時叫著暗衛。
等他們回來我便拿著網在林子地上鋪開,在網上灑了許多五穀。示意月和暗衛和我一起蹲在樹上靜待。
練了這麽久我的輕功也不是蓋的,一個飛身便在樹上了,我蹲在樹枝上示意他們都上來,那些暗衛一個個身姿矯健,在坐在樹枝上的,有蹲在樹枝上的,而月,一個飛身上來,白衣飄飄,發絲隨風舞動,眼神也堅定清澈,棱角分明,讓我看呆了,月沒有坐著也沒有蹲著,就是站在那裏,站在樹枝上,像一隻仙鶴,不染塵世。
我示意他們不要出聲,在樹上靜待著,我盤坐在樹上,等的時間有些長,不一會兒腳也麻了,動了一下身差點掉了下去,幸虧月伸手即使拉住我,也還好沒有發出太大聲音驚嚇到翠鳥。
等了有那麽長時間,翠鳥便一隻接一隻來了,暗衛們臉上掩不住的喜悅之情,等到翠鳥越來越多時我便暗示暗衛把網拉起。
一下子我們便抓住了許多翠鳥,暗衛們不禁拍手叫好,而月則笑而不語,用讚歎的眼神看著我,我舒心一笑。
“明玉姑娘是如何想到這法子的?”其中一個較為活躍的暗衛問我。
“如今是春季,而且前幾日下了場大雨,陸地上,樹上也沒有什麽果子,蟲子,那翠鳥吃什麽?”我歪頭一笑反問了一句。
“怪不得姑娘讓我去尋些穀類來,目的是誘惑這些翠鳥,姑娘真是聰慧過人。”暗衛拱手讚歎。
“不敢當不敢當!”我嘻嘻哈哈的笑道。
抓到了翠鳥接下來就該回去幫那個少年去蠱了。
回到莫名樓,我看著那少年,他強忍著蠱蟲的啃噬之苦,額頭的已有細細的汗珠,也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麽身份,怎麽就惹上了魔教。
“怎麽現在不施行去蠱?”月問道。
“你是真笨還是假笨啊?剛才我們拿了些穀類給它們吃,現如今也不怎麽餓,怎麽吃的下蠱蟲?又怎麽講蠱蟲除盡?”我瞟了他一眼,關心則亂啊,不過看的出月挺重視這個毒人的,想必是急於想知道一些事吧。
月捏了捏我的鼻子:“你照顧他一下,我去處理一點事。”
“嗯,去吧。”我給了他一個放心的微笑。
待到第二日,翠鳥都餓的嘰嘰喳喳的叫,我先前讓暗衛不要給翠鳥喂食,現在也達到了我想要的效果。
“害怕嗎?鳥啄身上可是很疼的,常人難以忍受。”我問道。
“不怕……”他咬緊牙關,從牙縫裏擠出這兩個字,怕是深受蠱蟲折磨。
“好!”我答應下來。
“你們都出去。”我對著暗衛說。
隨後我便把窗戶關緊,把那個少年身上的衣物脫下,便和月一起出去了,把大門緊閉。
我和月守在門外,隻聽見翠鳥嘰嘰喳喳的聲音,以及那個少年強忍痛楚發出的悶哼聲。
“月,他真的好能忍,意誌力這麽堅強,也怪不得能忍住這般多的毒和蠱蟲。若是常人便會成無意識的毒人。”我忍不住靠在月的肩膀上。
“是啊。”月簡潔的回答了我,並用一把手摟住我的肩。給我溫暖。
“啊!”一聲足以震破蒼穹的慘叫聲,我和月互相對視了一眼。
唉!這般的苦楚,任誰也受不了。
我和月推門進去,隻見那個毒人身上被啄的滿身是血,他也暈倒在地,而那些翠鳥則嘰嘰咋咋的在叫,似乎在說‘我吃飽了’,我拉開窗戶讓翠鳥一律都飛走了。
走到少年的身邊,把了把脈,慶幸,脈搏穩定。
我叫暗衛過來清理他全身的傷口,我囑咐好他們後便出去了,畢竟這麽大個裸男我可不忍直視。被人看到也不好說,貞潔都不保了。
我無聊的在房內撥弄這頭發,心想著等他清醒了或許有些疑問就解開了。
我隨手撥弄了一些草藥,突然想起有一種藥對傷口的愈合能力很好,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還不如去弄藥。
想著便出門去尋那種草藥,想要傷口愈合的好,草藥也得是嫩芽最精粹的部分。不過幸好這是初春,應該挺好尋。
我也沒有想著走遠,就在剛才捕鳥的那片小樹林,一路尋覓,不一會兒便采到許多草藥。接下來就是回去好好熬製了。
為了能夠更好的塗抹,我把草藥製成藥膏狀,交給暗衛去給那個少年塗上。
第二日,少年便醒了,這恢複速度,也是沒誰了,我還以為至少要多後幾天,沒想到就好了,他睜開眼看著我們,吃雞蛋的想坐起來,我趕忙過去摁住他。
“你現在還是很虛弱,身上的傷口不可觸碰,這幾日你還是好好躺在床上吧,不然容易撕扯到傷口。”
“多謝姑娘相救。”那少年意識也清醒了,隻是還有些吃力。口齒也還清晰,看來是可以盤問一些東西。
“還不知你叫什麽名字?”我問他。
“在下離殤。”他很簡約的說了自己的名字。沒辦法,我就隻能接著問了。
“你父母作甚?家住何處?”我一口氣問道。感覺這樣要查戶口的節奏,但是隻能這樣咯。
“我……”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我便說。
“既然有難言之隱那就算了吧,不逼你回答了。”我擺了擺手。
“我不知道我的父母在何處,隻知道自己從小是被奶娘撫養長大的。”離殤思索過後迅速回答。
這就有點尷尬了,沒想到他是這樣的家世,是從小被父母拋棄了嗎?這樣也夠可憐的。
“那你是怎麽被魔教抓走了呢?”我急切的問道。
“我和奶娘住在一個小村,那個小村顯為人知,都是很淳樸的村民,卻沒想到有一日魔教的人來擄走所有身強力壯的村民,而婦女小孩們則……”離殤說到激動處忍不住用拳敲打床沿。
“嘶~”他輕微叫了一聲,怕是扯開了傷口。
“你別激動,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也無濟於事了。”我安慰道,但好像有點安慰錯了,於是我立刻改口。
“我是說,你先把身子養好,日後自有機會報仇,不必急於一時。”我熱切的看著他。
結果我發現他居然臉紅了。
天呐,是他誤會我的意思了嗎?還是剛才我的眼神太過熱切?他看起來他隻是個小少年吧,應該不足十八歲。
我怪不好意思的看著旁邊一聲未出的月。
“咳咳~你現在還有什麽不適嗎?”我尷尬的問他。
“已經好多了,多謝姑娘的幫助。”他拱手答謝。
“不必,是你自己意誌堅強,換作常人必定忍受不了。”我誇了他一句,沒想到他又臉紅了。
“那個……你先好好養傷,過幾日再來看你,切記不要觸碰傷口,不然容易感染。”我叮囑他,再不出去恐怕這房裏的氣氛要變了。
說完我便趕緊出去了。
由於這是在莫名樓,就沒有戴著麵紗了,估計我的模樣,再加上說話的語氣有點讓那個小少年誤會了。
也不知道月會不會生氣,我看月還沒出來便在門外等他。
等他出來的時候看了我一眼就走了。
就……就這樣走了?不會吧?真生氣啊?
我上前去追月,扯著月的袖子撒嬌道:“月~怎麽啦?”
月瞥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你不會是在吃醋吧?”我故意這樣問道,看他會不會理我。
“哎呀,我隻是看他好不容易傷好了急切想知道有關毒人的事。”我用可憐巴巴的眼神望著他,還故意眨巴這雙眼。
“你那是問了有關毒人的事嗎?我看你問的隻是那個人。”月賭氣說這句話。
哈哈,我突然發現吃醋的月好可愛,真的好可愛,臉微紅,氣微喘。
我快速在他臉上親了一口,並且在他耳邊說了一句“你吃醋的樣子好可愛。”便像隻兔子一樣跑走了。
可以想象的月此時此刻的臉色,一定是由青色便成綠色再變成紅色。我再了解不過他了,雖然他在別人眼裏不一樣,但是在我眼裏,永遠是最溫柔的月。
這幾日也閑著沒什麽事,便閑著在莫名樓四處走走,賞賞桃花,看看滿園春色。
忽然我聽見有優美的笛子聲,是誰在吹笛?我印象當中莫名樓好像沒人會吹笛吧?
我順著笛聲走進後院,看見一摸青色站在桃樹下,粉紅的桃花映襯的那抹青色格外的好看,我靜靜的站著欣賞這笛子優美的旋律。
待笛聲悠揚婉轉後消失了我才回過神來。
是誰能吹出這麽優美的笛聲呢?我走近一看,那人帶著麵具,看不清容顏。
我拔劍相向。
“你是誰?”我嚴聲伶俐的問他。
“姑娘,是我,離殤。”那少年拱手回答。
“哦,原來是你啊,戴著麵具真有點認不出來。你怎麽就下床了?身上可好?”我把劍放回劍鞘,歪頭問他。
“嗯,離殤容顏被毀,著實不敢以真麵目見人,生怕嚇到你們。”離殤的語氣的帶著失望和傷心。
“這個……沒事的,以後我會想辦法幫你恢複容顏的。”我拍了拍他的背說著。
“在床上躺久了也覺得身子有點僵硬難受,便下床來走走,還望姑娘不要怪罪。”離殤又是很有禮貌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