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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尋找幕後主使(2)

  當我們玩的正開心的時候,突然,


  “嗖”的一聲一支箭射到門上。我們一齊朝門外看去,並無任何人,飯桌上其中一個暗衛去從門上取下箭來,箭頭有小紙條,我心中一猜,估計是阿晉的,隻是這次為什麽會用箭?難道情況不妙?我心頭一緊,望著月。


  月看完紙條後眉頭稍稍皺了一下,隨之照顧他們繼續吃喝玩樂。可是估計大家被這樣一嚇,以為出了什麽事,也沒敢問,哪有心情玩樂?


  於是我們都是有點心不在焉的吃完了飯後就各自回房間了。


  我跟著月走,我們各自一路沉默,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我才問他:“出什麽事了嗎?”


  “進房間說。”於是我就去了月的房間,他關上門才慢悠悠的坐下來,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到底是怎麽了?你倒是快說呀。”我有點著急的問。


  “紙條是堯左晉寫的,被你猜對了,神醫是被催眠術控製的。”月不緊不慢的說。


  “神醫真的是被控製了?”我的心裏居然有點高興?

  “怎麽?你看起來很開心啊!”月饒有趣味的看著我。


  “是這樣的啦!神醫畢竟是師父的親兄弟,如果真的是神醫自己的作為,那麽,師父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都沒有了。”


  “你還是一心想著你師父呢。”月寵愛的摸著我的頭。


  “當然啊,畢竟,我也是無父無母的孩子,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父給我的感覺有時候也很像父親,我這一生都沒有感受到過父愛,可是師父對我很好。”我回憶著師父之前對我的種種,關愛如女。


  月心疼的摟著我:“我會陪你一生。”


  “那現在你想好了應對之策嗎?”我抬起頭來問他。


  “容我仔細想想。”月深沉的說,看來這件事的確挺棘手。


  我突然想到剛才是有人射箭傳信的。


  “月,你確定那是阿晉的紙條嗎?”因為之前阿晉都是來見我們,而現在卻用箭?我有點狐疑的問,經曆了那麽多事,疑心也不知不覺變重了。


  月沒有說話,直接把紙條拿出來了給我看。


  “的確是阿晉,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他的字我再熟悉不過。”我看著字條說著。


  “那你還在想什麽?”不愧是月,一眼就能看出我有心事,又或者說,我的心事在他麵前也不算心事。


  “之前阿晉都是親自來見我們的,這次突然用射箭傳信,有點奇怪。”我喃喃自語。


  “傻瓜,堯左晉如果每次給我們傳遞信息都親自來尹肅豈不會起疑心?更何況尹肅疑心那麽重,比魔教的人更為陰險,他定是要小心為好。”月好笑的看著我。


  “好像是啊!”我頓時感覺自己蠢到家了。


  “那我先回房間了,你好好想想應對之策?”說完便起身要走。


  月把我拉到懷裏:“進了我的房間還想走?”他把我橫抱起就往床邊走。


  我嚇得驚慌失措:“月,你幹嘛呢?快放我下來!”說放下他就真把我放下了,但是是放到床上!!!


  我瞪大著眼睛看著他。


  “我有那麽恐怖嗎?又不會把你吃了。”月戲謔的笑。


  “就是怕你把我吃了!”我把被子扯到自己身上,做好萬分的準備。


  “哈哈!”月似乎被我逗笑了,他發自內心的笑每次都是那樣溫暖,如沐春風。


  那幹淨,清朗的笑聲讓我不再緊張。


  “好啦!不逗你了,小傻瓜。”月笑完之後對我說,“今晚就在我這睡吧,我想抱著你睡,可以嗎?”月認真的對我說。


  “好!”我乖乖的點了點頭。


  “可是,我還沒有沐浴更衣呢。”說完之後我又害羞起來了。


  “就在這沐浴更衣啊!”月不以為然的說道,好像我不是女孩子家一樣,我能在一個大男人房間裏洗澡嗎?這未免太牽強了吧。


  我白了他一眼就往我自己的房間走。


  婢女已為我準備好了洗澡水,在古代我也嚐試過在浴盆裏沐浴,大大的木桶,剛好的溫度讓空氣中都讓人覺得暖和,水上浮著的玫瑰花瓣顯得皮膚白皙透嫩,我很喜歡這樣子沐浴,讓女性能夠感覺到被花的溫柔包圍。


  黑暗中,我躺在他懷裏感受著他的心跳。


  “玉兒,如果有一天我隱瞞了你什麽你會不會怨我?”月沈默了許久才開口說道。


  “月,你在說什麽?你是隱瞞了我什麽嗎?”我問道。


  月沉默不語,我以為月是開玩笑,他從不會隱瞞我任何事,所以我也沒有太在意。


  玩的累了很快便睡了。


  不知不覺,眼前一團白霧,我使勁睜大眼睛,把前方看的更清。不遠處,憑空出現了幾條巨大的蟒蛇,糾纏廝殺成一團,一條墨蛇在逃,幾條白蟒緊追,一路相鬥,撞到了成片的房屋。


  街上的人群受了驚,四散開來,我心裏莫名的心慌,加快步伐往前走,而身後,又是一串震耳欲聾的轟鳴,有碎石拍打在我的身上,更多的砸落在我的身側。


  我回頭,幾隻白色的巨蟒不知何時來到了我的頭上方,嘶嘶聲不絕於耳,墨蟒像是在估計什麽,動作一緩,便被其中一條白蟒竄是咬住七寸之處,撕裂處駭人的傷口,鮮血盡數噴湧而出。


  正在處於墨蟒陰影下的我隻感覺周身一熱,視線裏的事物透進了紅。


  我踉蹌的跑進莫名樓,聞聲而出的母親見我被血浸染的衣衫,一瞬間睜大了眼睛。


  “娘親!”我顫抖的伸出手。


  地麵又是一陣連續的震蕩,我腳下不穩,跌倒在地上,視線左邊隱約墜落黑色物體,我帶了的看過去,巨大蟒眸的金色豎瞳裏倒印我狼狽的身影,它一動不動,已是氣絕。可那山顛似得巨大身軀帶來的無形壓迫。讓我動彈不得。我一動不動的看著她它,尖叫卡在喉嚨裏。


  便在這時,有雙溫柔的大手覆蓋了我的視線。他將我從地上扶起來,又擁我入懷,柔聲安慰著:”莫怕,已經沒事了。”


  是父親和母親,他們用關愛的眼神望著我,生怕我出什麽大事。


  可是我當我回頭看的時候父親和母親已經沒了身影。


  “爹!”


  “娘!”


  “你們在哪啊?玉兒好害怕!”


  我竭嘶底裏的哭喊著,可是怎麽喊都沒有用,他們還是沒有出現。


  我一下子從夢中驚醒,枕頭已經被我的淚水打濕了,月心疼的抱著我。


  我緊緊扯著他的衣袖,我也不知為何突然會夢到我的父母,在夢裏也看不清他們的容顏,如果能見他們一麵該多好。我悵然若失!


  我手臂上的紅鸞玉微微發燙,是因為母親想念我了嗎?所以他們在夢裏來見我?可是為什麽不能讓我見一麵呢?為什麽我看不清他們的容顏?


  我實在太想他們了,忍不住抱著月的手臂就哭了起來。


  月沒有說話,隻是用手輕輕拍打著我的背。


  哭累了便沒有動靜了,月下床給我倒了杯水,他用衣袖為我摸了眼淚,喂我喝水。


  我站起身來,站在窗邊,眺望遠方,春風拂麵,愜意中帶點悲涼,桃花開的正旺,粉嫩的花瓣給這個世界增添了許多柔情。


  四月份的桃花正是盛季,凋零了便會落入泥土化作春泥。


  我想起林黛玉葬花。


  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

  遊絲軟係飄春榭,落絮輕沾撲繡簾。


  閨中女兒惜春暮,愁緒滿懷無釋處。


  手把花鋤出繡簾,忍踏落花來複去。


  柳絲榆莢自芳菲,不管桃飄與李飛。


  桃李明年能再發,明歲閨中知有誰?

  三月香巢已壘成,梁間燕子太無情。


  明年花發雖可啄,卻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傾。


  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


  明媚鮮妍能幾時?一朝漂泊難尋覓。


  花開易見落難尋,階前悶殺葬花人。


  獨倚花鋤淚暗灑,灑上空枝見血痕。


  杜鵑無語正黃昏,荷鋤歸去掩重門。


  青燈照壁人初睡,冷雨敲門被未溫。


  怪奴底事倍傷神,半為憐春半惱春。


  憐春忽至惱忽去,至又無言去不聞。


  昨宵庭外悲歌發,隻是花魂與鳥魂?

  花魂鳥魂總難留,鳥自無言花自羞。


  願奴脅下生雙翼,隨花飛到天盡頭。


  何處有香丘?

  末若錦囊收豔骨,一抔淨土掩風流。


  質本潔來還潔去,強於汙淖陷渠溝。


  爾今死去儂收葬,未卜儂身何日喪?

  儂今葬花人笑癡,他年葬儂知是誰?

  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


  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


  我對著窗外看著桃花默默念出林黛玉的這首詞。


  “這詞怎麽如此傷感?你作的?”月為我披了一件外衣,摟住我的肩問我。


  我忽然想起這是異國,不是華夏世界,他們並不知道林黛玉。


  “是我仰慕的一個女子所作。”於是,我這樣說道,也不算是撒謊吧,以前是真的很喜歡林黛玉,喜歡她那柔風若骨的模樣,喜歡她的才華橫溢,也喜歡她對愛的一片執著與癡念。


  “是嗎?這女子是經曆多少滄桑才作出這般感傷的詞來?”連月也感到絲絲涼意。


  如今,我了竟也感覺有了黛玉般的悲涼心思,會觸景生情,會憐花惜花,也時常落淚,時常弱不禁風。


  “月,過會咱們去釀桃花醉吧,用最新鮮,開的最豔的桃花來釀,釀為桃花醉也比好過落入泥土化作春泥,悶了的時候還能嚐嚐酒。”我輕輕的吐露出氣息。


  “好。”他的回答一直都是簡單又讓人心安。


  “再過幾日我們也去葬花吧,一朝春盡紅顏老,你說,若有一日我們都老了會是怎樣子?”我微微一笑,想象著我們老了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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