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感覺自己完沒有拒絕的理由。
他也樂於出這個“醜”——無非就是去陣前喊三聲,這有什麽?
難不成身後還會突然衝出來一位早已叛變到王室那邊的貴族、把自己砍於馬下?
提亞馬特略微一笑,怎麽可能!
倒不是說身後的那些貴族、每個都對自己忠心耿耿——都是因為利益起兵的,隻要自己還能給他們足夠大的利益,他們就會聽自己的;
雖然不保證陛下可能會用更大的利益去策反其中一個兩個,但……
他們根本就沒那個實力幹掉自己啊。
整個王國實力最強的存在、幾乎就是聚集了最頂尖裝備、晶核的四大公爵;
每個人在士兵陣列裏麵都是可以大殺特殺、所向披靡的存在;
就算是黑鐵階位的騎士,一百人以下的話、也完有餘力將其殺穿。
自己身後這些?就算真出了一兩個叛徒,也絕無可能是自己的對手。
至於城牆那邊的埋伏?嗬……前麵就是一片開闊地、一直到城牆,根本就沒有士兵可以藏匿的地方……就算自己真的暫時脫離隊伍,他們也無法對自己造成什麽傷害。
至於城牆上?就那稀稀拉拉的一百多人?
怕不是一起上都不是自己對手!
尤其是陛下,嘖嘖,看看瘦弱的樣子……
真要是來打的話,攝政王感覺自己能對付一千個——不,如果說不考慮問題的話,可以說是來多少就殺多少!他根本就無法穿透自己的防禦!
這鎧甲可是讓西境最為精良的工匠、前後鍛造了五年之久才完成的!上麵的每一片金屬塊的煆冶都有上百人為止付出心血,布局之巧妙更是足以讓人寫出一本比磚還厚的書去讚揚!
其防禦能力更是強悍到了近乎離譜的程度!不管是物理攻擊也好、還是魔法轟炸也罷,提亞馬特對此有著完的信心如果不用專門的破甲武器,自己完可以在戰場上無視一切刀、劍、嗆、斧的攻擊!
而這城牆上……完就沒有什麽值得擔憂的大家夥存在!
至於魔法就更不用說!這可是公爵用的……什麽魔法能傷害到這種級別的鎧甲?
想到這裏,提亞馬特開口應道“既然陛下如此相邀,那,臣也就不得不從命了!”
在他的身後,貴族們也好、士兵們也好,完是以一副看熱鬧的心態在看著的;
“哈哈,居然還有這種要求?”
“公爵城能以這種方式被拿下,在曆史上……不,不是罕見,是根本就沒有!”
“這王子壓根就沒回複記憶吧?”
氣氛已經趨向於嘲笑了——畢竟,在他們看來,哪有喊三聲就會被神明懲罰的?
提亞馬特催馬向前;
在他看來,無論陛下是否守信,這麽做都完不虧。
一方麵,自己可以打擊一下、那些信奉太陽之神的人、讓他們意識到隻有權力、地位、力量才是他們值得恐懼的東西;
另一方麵,如果說陛下依舊不放自己入城,那麽之後的事情就可以宣傳為“陛下言而無信”;
當然,這樣說可能會比較損害王室的形象;
那幹脆就宣傳成、王子根本就沒有恢複神智好了!
嗬,這簡直……
提亞馬特按照艾迪所說的、向前走了約百步遠的距離、隨後勒馬站定;
“陛下,要不要讓弓箭手,直接將其射殺?”其中一位貴族向艾迪建議道;
艾迪白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雖然公爵城內有不少神箭手,但問題在於、就算是幾千人同時向著攝政王射擊,普通的箭矢也根本就無法將提亞馬特的鎧甲擊穿;
那樣的話,自己反而會落下一個狡詐的名頭,完是賠本買賣。
灰腕看向城下氣焰囂張的攝政王,目光之中充滿了憐憫;
雖然城牆上的絕大多數人都以為艾迪瘋了,但灰腕不同——他能讀懂艾迪看向攝政王的眼神;
那是一種已經將事情推進到最後一步、隻差實施的眼神。
“那,陛下,我可喊了啊!”
城下,提亞馬特清了清嗓子
“放我入城……!”
第一聲。
天空無比平靜,連一點兒風也沒有;
他身後的隊伍還算安靜,至少沒有大規模嘲笑的意思。
沒有人注意到,艾迪已經動了——他悄悄從手中扔下了幾個魔法球;
那些魔法球在脫離艾迪的手掌後、快速變得透明,隨後向著攝政王飄去。
隨後,艾迪又摸出來了一把、以同樣的動作放出去——
“放我入城——!”
第二聲。
天依舊很藍。
如果說沒有城外的大軍的話,這應該是一個曬太陽的好天氣。
攝政王的隊伍開始發出嘲笑的聲音;
他們認為,這場戲已經足夠宣示出結果了。
如果真的有神罰要降臨的話……怎麽也得有點異象吧?
畢竟傳說故事裏都是那麽回事。
唔,真按故事來,應該在攝政王催馬上前的那一刻、就有異象出現了吧?
現在看來根本就什麽都沒有啊。
結束了。
不光是士兵、貴族們這麽想,攝政王也是這麽想的。
“放我入城————!”
喊完第三句,攝政王得意地看向城牆的方向;
神罰呢?在哪裏!?哈哈哈哈哈……
提亞馬特笑著想著;當然,不能笑太大聲,否則的話太失禮了,哈哈……
他完沒有留意到,幾十個小型的魔法球已經在自己的身邊散布開來;
第一種魔法球開始碎裂了。
和之前一樣的油霧、粉末開始彌撒;
攝政王的身影很快就籠罩在了這一片在他看來有些詭異的煙霧之中。
他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勁,但為時已晚。
第二種、第三種魔法球,幾乎是同時生效的。
在城下的貴族、士兵們反應過來之前,數道近乎微不可查的火光在攝政王身邊閃爍了下;
下一瞬,那火星所引發的火球、就將攝政王徹底吞噬;
那是一個閃耀到人幾乎不敢去注視的火焰球體——不是爆詐,它沒有擴散開來,所有的光、熱都被限定在了一個以攝政王為球心的球形區域內;
沒有震耳欲聾的巨響,沒有震撼激蕩的氣浪,隻有光,隻有熱。
所有的人震撼地看著眼前那耀眼的火球;這違背了他們的所有常識,哪有這樣的火屬性魔法?什麽樣的魔法能夠傷害到幾乎對魔法免疫的公爵?
在他們的眼中,那火球簡直就像是……
地上的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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