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有弊有利
“這，這是在可憐我嗎……”橙風不自然地努力揚起嘴角；
“相信我，她在誇你。”艾迪將視線移到了更衣室；
這位大媽……和她略顯油膩的外表不一樣，似乎還挺有理想的……？
“唔……我換好了。”夜星的聲音略帶幾分羞澀，“以前從沒穿過這麽華麗的衣服……”
“那就快出來吧！”大媽急得直搓手，眼神中滿是殷切期待。
伴隨著更衣室木門“吱呀”的一聲，夜星邁步從中走了出來。
艾迪感覺，夜星身邊的空氣都有著光點在閃閃發光。
那精心構設的絲綢料子完美地勾勒出了少女的身姿曲線；
正如橙風之前所預估的那樣，夜星的上圍並不是相當豐滿；
但後者的身材比例——幾乎完美到不像話。
上身的服裝較為寬鬆秀麗，白皙柔美的肌膚映著清晰的鎖骨線；淡藍色的絲織束腰往下是裙角呈斜線的禮服式下裝，將夜星的雙腿展現了七八成；
艾迪的臉部肌肉抽搐了下：夜星的身高隻比自己矮些許、約一米七二左右，眼前這景象……
幾乎可以說是上圍以下全是腿了。
原本這種身材隻應在mmd或者漫畫中才能見得到吧……
僅僅用“長”與“白”來形容已經不夠了，那展現出來的恰到好處的曲線之美足以讓人品鑒上個兩三年；
艾迪有些僵硬地瞄了橙風一眼——小姑娘已經看呆了。
這衣服……已經不隻是麻煩的問題了。艾迪沒有去感歎讚美一番的想法，打量幾眼後就略微低頭、四指輕輕敲打著額頭在構思——
似乎可以憑借這個去設計一些預案了。
“天啊……這還是人嗎……”大媽愣了好一會兒才發出感慨。
雖然是在誇，不過怎麽聽著好像怪怪的？
“姑娘，你就站在這裏別動！”大媽快步從裏側房間中拿出了幾張白字、一根黑炭筆，隨即在一旁的桌案上開始奮筆疾書；
艾迪走過去看了一眼，隨即倒吸一口涼氣：
她在畫。
隻是，那副畫比自己見過的最像的素描作品都要強上三分，幾乎可以稱之為黑白照片；
她無需起形、無需勾勒、更不用打調子，塗改更是絲毫不存在；
是極其簡單粗暴、自上而下地將其“複印”了出來。
不到一分鍾的時間，一張和真人幾乎隻差顏色的畫就完工了。
“姑娘，你側個身！”大媽激動地伸出右手、示意夜星側對著她。
就這樣，大媽為夜星畫了三張畫——正、側、背各一，隨即滿意地長出了口氣；
“這輩子，值了……”
她高舉著那三張畫，呼吸有些許急促：
“姑娘，這衣服就送給你了……”大媽小心翼翼地將三張畫收了起來。
“這，這樣……”夜星看得出來這身衣服價格不菲；
“嗬，我這剩下的半輩子，再也找不到這麽好看的模特了！留著它有什麽用？”大媽感慨萬千，“送給你了！別多想，這是給你的報酬！”
“請問，您時間緊張嗎？”夜星向艾迪走來、用懇求的語氣低聲問道；
“並不緊張，不如說這會兒還早。”艾迪答話的工夫就猜到了夜星的想法；
“這位老女士似乎很在意這個……能給她點兒時間多畫幾張嗎？”
果然……咳，都白給了一套衣服了，那就……
“哎呀，不用啦不用啦！”大媽坐回櫃台裏、給自己倒了一碗淡酒、呷了一口：“爽！”
看夜星還有些疑惑，大媽笑著給她解釋了下：
“要是讓你多擺兩個動作的話，事後再回想的時候，肯定會後悔‘哎呀當時怎麽沒讓她再擺一個那樣的動作’；
不如幹脆隻畫三張，當做紀念就好”
“非常感謝您的褒獎……”夜星輕輕點了點頭。
“大娘，我挺好奇你是怎麽畫得那麽快的？”艾迪開口問道；
那種畫法……就像直接打印出來的黑白圖像一樣；與熟練度幾乎無關，完全違背常理！
“哈哈，其實……我也是個‘魔姬’啊。”大媽向著椅背仰去，看起來極為愜意：“放心啦，和我家老頭子有契約的，不用擔心‘輻射’的問題。”
“原來如此……這是你所擁有的能力啊。”艾迪點了點頭。
“沒錯，大娘能輕輕鬆鬆就把想的或者見到的東西畫出來！平時設計衣服的時候可有用啦！”大媽略帶得意地說道，
“好了，你們還有什麽別的想買的嗎？可以算你們九五折。”
九五折……艾迪看了一眼動輒幾個銀幣的價格標簽翻了個白眼。
還是趕緊告辭吧——艾迪這麽想著，道謝後準備離開；
“魔姬就魔姬嘛，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大媽看了眼橙風，又看了眼夜星：
“遇到看對眼的人，就主動一點兒，幹等著遲早得被別人搶走咯”
大娘你這是在挑事啊！？剛要出門的艾迪打了個趔趄；
回頭瞄一眼——
橙風低著頭不說話，夜星看起來也有些不好意思。
……還是趕緊去辦正經事吧！艾迪快步帶著三人走了出去。
“少爺。”灰腕趕上艾迪、低聲問道，“夜星小姐看起來更顯眼了，我們是要再去找一家服裝鋪嗎？”
“沒那個必要的。”艾迪張望了幾眼之後，看向了不遠處的一家公會：“咱們直接去那邊就好。”
灰腕心裏犯了嘀咕：這能行嗎？
之前橙風已經證明確確實實有人會上來搭訕了——比如蠻牛那次；
這次夜星打扮得這麽華貴……得有多少人過來？
“嗯……先交代一下一會兒如果有人搭訕的話怎麽辦。”艾迪低聲叫過來橙風後、對兩人低聲交代道，“你們隻需如此這般……”
灰腕的表情逐漸從擔憂變為疑惑，隨即又連連點頭：“少爺這算計得……真妙啊！”
橙風翻了個白眼，沒有表示反駁。
“這叫充分利用資源。”艾迪清了清嗓子，隨即向著夜星看去：“夜星啊……”
“嗯，請問有什麽我能做的嗎？”夜星應道；
“一會兒要是有人上來搭訕的時候，需要你稍稍配合一下。”艾迪的嘴角上揚，“隻要你不開口說話，我們就不會遇上麻煩。”
“隻要不開口說話就可以了嗎？”夜星確認道；
“嗯……最好神態再高冷一些；沒有我的指示不要開口。”
艾迪說著，看向了公會——對於那裏的人而言，這種方法應該是最合適的。